言銘聽不下去了,轉身怒道:“你胡說八道什麽呢?!”
“我怎麽是胡說八道了?”司禾不服氣道,“我這也是為了小澈好呀,凡事都要未雨綢繆的好嗎?小澈,我和你說啊,若是宗總和你提了離婚,你可得多要些財產,不能光要存款,還有股份什麽的一定得分割清楚……”
言澈聽得一臉黑線( ̄_ ̄)。
“我和言言好得很,不勞司女士操心。”宗以牧沒想到自己出去聽個匯報的工夫,就有人進到病房挑撥起他們的伴侶關系來了。
見到宗以牧渾身冒著冷氣進來,被撞個正著的司禾想要說些什麽找補,卻又想不出來,一個人站在病房中間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宗以牧旁若無人地重新在床邊坐下,摸了摸言澈的臉蛋,柔聲道:“沒事吧?”
言澈輕聲道:“沒事啦。”然後對還杵在原地的言銘和司禾說道,“爸,阿姨,你們坐吧。”
言銘率先走到沙發邊坐下,司禾也如蒙大赦地快步坐在丈夫身邊。
“小澈,你身上的傷到底怎樣了?嚴不嚴重?”
言澈簡略地說了一下自己的傷勢,“不嚴重,就是手腕有些破皮,肩膀拉傷了,手指有一點點骨裂,休養幾天就好了。”
“哦。”場面一時又安靜了下來。
宗以牧一點和他們禮貌寒暄的意思都沒有,重新拿起水果叉開始投喂愛人。
言澈吃了幾片,被人看著有些不自在,便悄悄拿眼睛瞟沙發上坐著的兩人。
“還剩下一片,別東張西望的。”宗以牧看著小家夥吐吐舌頭,將最後一口果肉含進嘴裡,小嘴鼓鼓地咀嚼幾下咽了下去,這才滿意地抽過一張紙巾給他擦拭唇邊的果汁。
言澈下意識地躲了一下沒躲掉,便悄聲道:“我爸他們在看。”
宗先生也湊過去輕聲道:“要不是他們在看,我會用紙巾?”
言澈成功聯想起某些羞羞的場面,臉蛋紅紅地不說話了。
討厭,又撩人家(/ω\)。
見實在是沒話可說,言銘隻好站起身來對言澈道:“那爸爸就先回去了,那個,以牧啊,你什麽時候回去?我來換班陪床吧。”
宗以牧冷冷地拒絕道:“不必了,我就住在這裡,言言我會照顧好的。”
“這樣啊……那好吧,那……那爸爸改天再來看你。”見兒子實在是沒有需要自己的地方,言銘隻好帶著司禾落寞地走了。
言澈往後一躺,癱靠在軟軟的靠墊上,放松道:“呼-終於走啦,直挺挺地坐了半天累死了。”
一隻大手伸到腰下力度適中地揉按,“你要是不自在,以後就不讓他們來了。”
“還是別了吧,來了尷尬,不讓他來又覺得有些不忍心。”言澈撫上腰間的大手,“還好有你在。”
宗以牧垂頭啵親一下小家夥,柔聲道:“我會一直都在的。”
“嗯嗯。”言澈想起一事,問道,“那個白珞最後怎麽樣了呀?”
宗以牧淡淡道:“他的兩個幫凶當天就抓到了,已經全部交代了,數罪並罰,白珞二十年牢獄是少不了的。”不過他是自有法子讓白珞永遠都出不來的。
宗以牧只要一回想起他的言言被吊在空中讓惡犬撕咬的畫面就一陣後怕,無論是白珞還是白家,他都不會放過的。
獲救後,言澈就和宗以牧說了白珞當年殺兄的事。
當年的事並非天衣無縫,只不過沒人多想,再加上白老爺子使了手段把事情壓了下來罷了。宗以牧派了人專門查證,真相很快就浮出水面了。
雖然白珞當年還是個小孩子,但是他的行為太過惡劣,這些證據無疑會加重法官對他的量刑。
第89章
在醫院住了一周, 除了右手食指的骨裂,言澈身上的其他外傷都已經康復了。
宗以牧本來想要他住滿一個月的,奈何小家夥自己不願意, 說不方便不習慣不舒服, 醫生也說骨裂不影響生活,出院回家修養也是一樣的,只要定期檢查恢復情況, 到時候來撤夾板就好了。
於是宗以牧隻好載著小愛人回家了, 遠程辦公也就到此為止。
回公司上班沒兩天, 宗大總裁早晨出門的時候,發現告別親親之後小愛人仍舊可憐兮兮地跟在自己後面。
宗以牧挑了挑眉,“怎麽了?”
言澈眼神幽怨道:“呆在家裡好無聊哦, 就只能整天看電視。”
“那……要不……”宗以牧提議道,“跟我去公司?”然後意料之中地看見小貓咪原本耷拉的耳朵嗖地一下立了起來。
“好呀好呀,你等我一下哈, 我去換個衣服。”言澈拔步就往樓上跑。
“慢點!”宗先生對於越來越活潑的小愛人略感心力交瘁,“我還是跟你上去吧。”小家夥現在猴急猴急的, 自己換衣服別再把手給碰了。
帶著小妻子上班二十二天之後,言澈的手終於宣告康復,他練習了幾天之後手指逐漸恢復了靈活, 便立馬抓起畫筆,緊趕慢趕地出作品。
這段時間因為他意外受傷,出版社那邊險些抓狂。
等言澈緊趕慢趕將作品交給出版社的時候,時間已經匆匆忙忙來到了八月底。
言澈下樓倒果汁的時候發現客廳擺了不少新衣服, 仔細一看, 全是他和宗先生的情侶裝。
吃晚飯的時候言澈問道:“以牧, 最近有什麽安排嗎?家裡今天送來好多新衣服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