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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豔男配作死手冊 - 第32章 周良魚:口誤了……字體大小: A+
     
    周良魚聽到“焦公子”三個字, 腦子一懵:竟然是焦糖……

     他傻了眼, 他想過很多種可能性, 但都沒有一種可能是他所要尋的人就在身邊,這可真應了那句話: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老相爺的兒子……竟然是焦糖, 周良魚慢慢掐了自己一把, 確定不是做夢之後,默默吞了吞口水,快速在腦袋裡過了一遍,他沒做過什麽“欺負”過焦糖的事吧?

     等梳理一遍發現沒有之後,才松了一口氣。

     可怎麽會呢?焦糖……竟是……

     不過還真的有可能,只是這想法太匪夷所思了, 他壓根沒往這邊想。

     但書中曾提過一句, 焦公子此人身世可憐, 自小被賣入琴坊, 後差點被“尚佳郡主”強買, 被良公主遇到之後,“奪走了”。

     如今跟這樂姬說的,完全對得上;周良魚不得不感謝上蒼幸虧大美人這是假的, 這要是真的“逼迫納入”後院, 等這一反轉,就能上演一部“大boss復仇記”了。

     周良魚:慶幸堂堂還是那個堂堂, 沒有黑化的可能,但這豈不是代表著堂堂就要走了?

     周良魚穿來之後,除了尚佳郡主之外最看重也最信任的人了, 就要……周良魚呆住了。

     而在他出神的時候,趙譽城的視線從樂姬說完視線就落在了他身上,看到他“失魂落魄”的神情,瞳仁一縮,將杯盞靜靜放下,剛要說什麽,就看到那樂姬以為周良魚“被嚇到了”,捂著嘴吃吃直笑,笑著笑著,大概是覺得周良魚長得好,難得樂坊來一個這麽俊俏的小哥,又玩得開,起了逗弄的心思,湊過去就要主動親上一口“喚醒”對方。

     周良魚還在發呆沒注意到,陡然手臂一緊,就被整個拽到了趙譽城的身邊,那樂姬撲了一個空,也不惱,以為是跟她開玩笑,忍不住不依地嗔笑:“公子你好壞,給你個驚喜都不要……”

     周良魚已經回過神,探過手捏了捏樂姬的臉:“哪裡有讓美人主動的?就算是親,也應該是本公子……”

     周良魚也不過是調戲兩句,緩解一下自己此刻懵逼的情緒,結果,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往湊逗樂姬的時候,感覺身後涼颼颼的,只是還沒等周良魚真的探過身去,就聽到嘭的一聲巨響,樓下驟然傳來了尖叫聲,隨之就是打鬥聲,周良魚往外一探頭:遭了。

     樓下方亂成了一團,不知何時出現了好幾個黑衣人,估計是穿著便裝混進來的,每人手裡一把泛著寒光的刀朝著荊秉彥殺過去。

     荊秉彥嚇得縮在步輦上,拖著一條殘腿也沒法跑,讓帶來的護衛圍成一團保護他,嘴裡啊啊啊的尖叫著。趙譽城也看到了,眉頭一皺,朝身邊的兩個手下看去:“救人。”

     荊秉彥就算是死也不能死在大燕。

     周良魚也趕緊讓自己帶來的兩個護衛去救人,“無論如何救下荊小王爺。”

     兩個樂姬也嚇得早就跑了,此刻包廂裡只剩下趙譽城與周良魚,周良魚探著半個頭,本來眼瞧著趙譽城的兩個手下將局勢扭轉的時候,不知何時,竟然出現了更多的黑衣人,周良魚:臥槽,小王爺你這命中注定一大劫啊!

     “王爺救人啊,這小王爺死了,大燕可落不得好。”燕帝雖然小人了點,可兩國交戰,苦的都是百姓。

     所以不管小王爺多渣,至少他不能死在大燕,也不知道這小王爺得罪誰了,趙譽城帶來的人好歹是上過戰場的好手,竟然都有些撐不住了。

     趙譽城皺著眉,局勢一邊倒,他深深看了周良魚一眼:“待在這裡,本王去救人。”

     周良魚迅速搖頭:“你放心,我保證不動。”會死人的,小命他還是很珍惜的。

     趙譽城瞧著他迅速往桌子下一躲的模樣,無奈又好笑,不過良公主不會武功,就算是去了也是給人當人質的料,好好躲著倒是聰明。

     趙譽城終身一躍,直接從二樓飛了下去,周良魚探過半個腦袋往下一瞧,都想給他拍爪子了,雖然不想承認,這一幕帥呆了。

     那些黑衣人大概沒想到竟然有幫手,對視一眼,不逃反而更加嚇死手,像極了死士。

     從亂起來的時候,原本在樂坊的客官早就亂成一團,逃的逃,躲得躲,有些沒逃掉的,就縮在大堂的桌子下,瑟瑟發抖,結果這些黑衣人為首的一位突然一擺手:“抓人質。”

     周良魚:太不要臉了,殺荊秉彥就殺,殺手無寸鐵的百姓算什麽?

     為首的黑衣人一擺手,幾個黑衣人飛躥上了二樓的珠簾後,開始一個個抓人,吸引趙譽城的人來救人,分散他們,從而幾個黑衣人對付一個,局勢本來因為趙譽城的加入剛剛扭轉,再次陷入了被動。

     周良魚:“……”

     趙譽城為了救荊秉彥,不能離開,皺眉:“救人,不能讓他們傷害無辜之人。”

     幾個手下頜首:“喏!”

     周良魚眼看這樣下去不行,看了看下方快要嚇尿的小王爺,突然想到什麽:“將小王爺先弄走,他一走,這些刺客自然就走了!”他們的目的是荊秉彥,只要荊秉彥不在這裡,他們還刺殺什麽?

     趙譽城聽到周良魚的聲音抬頭,突然瞳仁一縮:“小心。”

     隨即手臂一樣,手裡的一個東西頓時飛了出去,周良魚回頭就看到不知何時身後出現了一個黑衣人,揚起手的刀差點砍下來,趙譽城飛上來的是一枚玉佩,直接打偏了刀,讓周良魚躲過了一劫。

     與此同時,傳來趙譽城的聲音:“跳下來!”

     周良魚往下一看:哥!親哥!這是二樓啊!

     趙譽城抬腳又踹飛了一個砍向小王爺的人,飛快抬頭:“跳下來,我接著你。”

     周良魚回頭看黑衣人又殺過來,一咬牙一閉眼,直接跳了下去,大不了就躺三個月,也比死翹翹了好。

     不過周良魚還真沒摔倒,趙譽城在周良魚跳下來的時候,借力使力,一腳蹬著小王爺坐著的步輦,頓時開始轉圈,撞倒了衝上來的黑衣人,趙譽城則是趁著這個空檔,往上一掠,接住了周良魚,不過沒想到的是,那黑衣人竟然也跳了下來,趁著這個功夫,對著趙譽城的後背就砍了下來,不知何時睜開眼的周良魚看到了:“小心!”

     趙譽城頭一偏,直接手臂往後橫掃,手裡的刀劍直接割斷了刺客的脖頸,血噴出來……

     因為周良魚是正對著刺客,周良魚看得一清二楚,他大腦裡頓時一空,當溫熱的血濺到臉上時……周良魚整個人都木了。

     趙譽城帶著周良魚躍到了地面,本來隨手就想先將人給放下來,余光一瞥,就看到周良魚滿臉是血靈魂出竅的神色,眉頭一皺,想到什麽,迅速抬起衣袖抹去了他臉上的血,往肩上一扛,再提著荊秉彥的衣領,長腿就要踢向不遠處的刀,想到什麽,腳下一轉,改踢起步輦,重重擊中了飛攻而來的黑衣人,直接往前殺出一條路,帶著兩人出了樂坊:“走!”

     果然,他們一帶著荊秉彥出了樂坊,那些刺客也追了過來,不過剛追出來,不遠處得到消息的侍衛匆匆趕了過來,那些黑衣人一看不對,迅速四處散開想要離開,侍衛追了上去。

     趙譽城等援兵到了,直接將荊秉彥扔給了他們,荊秉彥早就嚇暈了,被人帶回去了。

     周良魚這會兒已經回過神了,拍了拍趙譽城的手臂:“放我下來,我能走,沒這麽慫。”

     趙譽城身體僵了下,將他放下來,面無表情地看過去:“你確定能站得穩?”

     周良魚挺直了背脊:“你看!這不是站得挺穩的?我就是……就是……”他第一次那麽直面血腥,懵了也是正常的,但是這麽看不起人是不是不行啊?

     趙譽城沒說什麽,確定他神色正常了,才轉身往前走,周良魚抬步跟了上去,視線落在沾了血的衣袖上,湊過去,小聲提醒道:“喂,你袖子髒了……”

     趙譽城目不斜視:“嗯。”

     周良魚偷瞄他一眼:“你剛剛……是不是以為我在害怕你?害怕你這麽凶殘殺人?”

     其實他還真的嚇到了,不過不是因為趙譽城,他救了自己,他還沒這麽蠢去那啥救命恩人,畢竟這裡是皇權至上的朝代,對方先殺的他們,他們就能反擊,他之所以這樣,是因為他第一次……這麽清楚看到死人。

     那種血濺在臉上的真實感,真的被嚇到了。

     他穿到書裡這麽久,還是第一次這麽直面死亡,他不知道自己怎麽會穿過來的,從一開始就一直都是玩票的性質,他一直都堅信:總有一天,他會穿回去,他還沒有死,這裡就像是一場遊戲一場夢,不管他怎麽作怎麽玩,只要夢醒了,他還是他,這裡的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場夢。

     可他沒想到,他看到的那些文字,本身就與身臨其境是完全不同的感覺,他看書的時候,面對的只是一些虛構的文字,可如今卻是能真切地感受到,這些都是跟他一樣,是有血有肉的人,是真實存在的。

     他也突然真切的意識到一個問題:他……真的還能回去嗎?

     趙譽城腳下未停,面無表情道:“你想多了。”

     周良魚咧了下嘴,背著手桃花眼笑眯眯的:“你說謊,明明最後那一下,你是想踢那把劍想一劍穿胸的對不對?結果卻突然換成了踢別的,你還說不是‘好心’?還有,你那潔癖是不是騙我的是不是?明明剛剛就替我擦血了。”

     趙譽城這廝這樣看其實也沒那麽討厭,就是嘴硬,還是挺好心的,他決定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以前的事既往不咎了,“以後你放心,我們都是過‘命’的交情了,以後就是好兄弟了!”

     周良魚抬起手,本來想哥兩好的搭上趙譽城的肩膀,結果撲了個空,差點摔倒,踉蹌了一下,抬頭,就看到趙譽城不知何時站在三步之外,眯著眼,鳳眸幽幽:“好兄弟?”

     周良魚:口誤了……

     他哈哈哈乾笑了聲,“你看我們還是這樣哥倆兒好相處比較自在對不對,可不就是好兄弟?”

     趙譽城深深看了他一眼:“那公主怕是失望了,我們怕是這輩子都當不成兄弟,畢竟,公主你條件不允許。”

     周良魚:“……”誰說這廝好的?拖出來!他覺得這廝真不是一般的毒舌啊。

     趙譽城最後還是親自將周良魚送回了公主府才離開,直到瞧著周良魚安全進去,他才轉過身,翻身上了馬,只是並未立刻就離開,而是低下頭望著自己沾了血漬的衣袖,上面的鮮紅已經成了暗紅色,明明應該厭惡的,可腦海裡閃過周良魚那時滿眼空洞的模樣,當時竟是心軟了。

     趙譽城眉頭皺得緊緊的,對這種超脫他預期的不確定,一陣心神不穩,猛地一扯馬韁,駿馬疾馳而去,很快就沒了蹤影。

     周良魚回去的時候心情不錯,雖然今個兒過得驚心動魄,但是還是有收獲的,救了小王爺的命;對趙譽城的印象改觀了不少;找到了老相爺的兒子……

     想到最後一條,周良魚頭疼了:他該怎麽跟焦糖說?

     周良魚剛回去將身上沾了血的衣服換掉,還沒等他去找焦堂宗,得到周良魚遇刺消息的焦堂宗匆匆過來了,臉色微白:“公主?你沒事兒吧?”

     周良魚看到焦堂宗還有些怔神,這就是老相爺的兒子啊,可憐見的,竟然……在他的後院。

     周良魚朝著焦堂宗招招手:“焦糖啊。”

     焦堂宗本來還挺著急的,但是一過來就看到周良魚特別淡定的一張臉,還朝著他笑眯眯的,雖然公主以前也對他笑,但是今個兒……怎麽笑得這麽讓他毛毛的?

     焦堂宗不自覺地走了過去,“公主?你沒傷到哪兒吧?”

     周良魚搖搖頭:“壯得跟牛一樣,肯定沒傷到,放心好了。不過焦糖啊,別說這個了,來,坐……我們談談心啊?”

     焦堂宗瞧著周良魚詭異“溫柔”的笑,毛毛的:“公主你別嚇我,你……是不是傷到腦子了?”

     周良魚:“……”

     焦堂宗一看周良魚沉默下來,更急了:“公主屬下去給你喊大夫!”

     “回來!”周良魚聲音一大,焦堂宗立刻轉了回來,乖乖站好了。

     “坐下!”周良魚小眼神一橫。

     焦堂宗乖乖坐下了。

     周良魚:小樣兒,還治不了你。

     等看焦堂宗貼著矮榻的邊兒坐著,將人往上扯了扯,想到焦堂宗的身世,就不知從何處說起了。

     但是這還是要說的,人找到了,也幾乎證實了焦堂宗怕就是沒跑了。

     剩下的就要看趙譽城去求證了,但在此之前,他需要想想怎麽跟焦糖說,好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一旦確定了,將他找了去,到時候打擊太大,想到那畫面,周良魚就不忍。

     但是事情要一件件的說,首先要讓焦堂宗知道的,就是當年他娘並沒有拋棄他,也沒有將他賣入了琴坊。

     周良魚再次開口:“焦糖,無論等下我說什麽,你都認真聽,不要走,等我聽完行不行?”

     焦堂宗看著周良魚凝重下來的表情,心裡起伏不定:“公主,是不是……屬下做錯事了?你看,這是第二枚玉石,已經好了……”

     焦堂宗從懷裡掏出一個錦盒,周良魚握住了他的手臂,止住了他的動作:“焦糖你做得很好,我說要說的,不是跟公主府有關,是跟你……有關。”

     焦堂宗愣了下來:“跟屬下……有關?”

     周良魚深吸一口,還是決定早說完早超脫:“今日出去的時候,聽說了一件事……想了想與其讓別人告訴你,不如我告訴你。”

     至少,對方想哭的時候他還能借個肩膀,周良魚甚至已經預見到,小可憐自小就以為是自己的娘親拋棄的他賣掉的他,結果等會兒聽完其實不是……真相那麽殘忍,不知道焦糖能不能撐得住。

     焦堂宗垂著眼,“公主你想說什麽,就說吧。”

     焦堂宗垂著眼,周良魚看不到他的表情,想了一下措詞,開了口:“我聽說的這件事,跟你有關,你還記得你當初是怎麽被賣進琴坊的嗎?你是不是以為是你娘?其實不是……是那會兒你病了,你娘為了給你治病,不得已又回了琴坊,結果被當時的東家坑了,逼著你娘……做不好的事,你娘不願,就毀了容,卻被當時的東家報復,以儆效尤給殺了,反而汙蔑她賣掉了你……”

     周良魚一口氣不停歇的說完,等說完了才抬起頭看向對面的人,只是他預料到的崩潰大哭沒有,焦堂宗出奇的冷靜,甚至沒有動彈一下。

     周良魚還以為對方不信,剛要繼續解釋,就看到焦堂宗抬起頭,眼底一片沉寂,波瀾不驚,卻隱隱又帶著一絲複雜的感情,望著周良魚,沒說話,就那麽看著。

     周良魚望著,心裡突然咯噔一下,腦海裡閃過一個匪夷所思的想法:“你……早就知道了?”

     焦堂宗極輕地點了一下頭,依然沒說話,薄唇卻抿緊了。

     周良魚腦子有點亂,他早就知道了?

     早就知道了……

     不知為何,腦海裡突然閃過樂姬說的一句話“不過幸虧,惡人有惡報,那東家後來不知怎麽的就喝酒自己淹死了,後來換了一個東家”……

     周良魚往前探過身,定定望著焦堂宗,聲音壓得低低的:“你早就知道了?那以前的東家的死跟你有沒有關系?”

     焦堂宗回望著周良魚,深深看了一眼,卻是反問了一句:“如果有呢?”

     周良魚:“……”臥槽……

     焦堂宗抿緊了薄唇,緊緊盯著周良魚,原本以為會看到驚懼,結果沒有,不僅如此,周良魚竟然來了句:“竟然讓我看到活得‘忍辱負重臥薪嘗膽最終手刃仇敵報的血仇’的現實版,好樣的!”

     焦堂宗怔愣之後,無奈苦笑:“公主你不應該害怕嗎?”

     周良魚:“你又不會殺我對不對?不過,你真動手了?”

     焦堂宗莫名松了口氣:“公主怕是失望了,屬下開玩笑的,屬下當時的確留在那裡是想伺機報仇的,但是他自己先喝醉了掉進了琴坊的小池塘裡……屬下當時看到了,只是沒喊人救他而已。”

     周良魚愣了下,小眼神幽幽的:“堂堂你學壞了。”

     焦堂宗彎了彎嘴角,眼底溢著笑意:“跟公主學的。”

     周良魚無奈,但是也松了口氣,他當時真的嚇到了,甚至已經做好了隱瞞的打算,一命償一命那賊人死的不冤,結果……

     不過也慶幸沒有,他記得第一次見到對方是出塵脫俗的模樣,不想真的手上沾上了那賊人的血。

     周良魚最終還是沒說出口老相爺的事,決定明日再說好了,今個兒他們都需要緩一緩。

     焦堂宗倒是沒多想,他相信公主是絕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的,放下第二個錦盒,才退了出去。

     只是周良魚不知道的是,焦堂宗關上門的瞬間,眼底閃過一抹愧疚:他還是隱瞞了公主,那賊人的確是意外死的,卻不是他動的手,而是另外一個人,也是那個人當年將他從絕望仇恨偏執的深淵拉了出來,教會了他看淡世事,教會了他琴技……那人跟公主一樣是他的救命恩人,那個人成就了如今的焦堂宗,他不想讓對方出事,只能選擇隱瞞。

     除了這件事,他不會再隱瞞公主了。

     周良魚不知焦堂宗的隱瞞,他暫時解決了一樁心事,心情極好:丘娘應該能瞑目了,她的孩子沒有誤會她,現在活得好好的,她能……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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