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如果他猜測的不錯,那隻小獸,應該就是聞名天澤的獸后。
傳聞這隻小獸,可是帝弒天護在手心裡的寶貝,要是女皇傷了它,今日恐怕就離不開這座宮殿了!
緋衣的一句戶,成功的讓鳳仙兒冷靜了下來。
是啊,她一時氣憤,怎麼把這茬忘了。
下一刻,緋衣強忍著傷痛起身,隨後,做了一件讓人目瞪口呆的事兒。
徑直跪在了某獸面前。
「緋衣,你這是作何?」竟然給一個畜生下跪,而且,還是適才撞到她的。
這不是……這不是等於打自己的臉嗎!
鳳仙兒兩步上前,欲拉起緋衣。
緋衣再怎麼說也是她的男妃,怎麼能這般作踐自己,這丟的可是她鳳仙兒的臉。
難道就因為這隻畜生,是帝弒天宮裡的,就要給它下跪嗎!
可惡。
好吧,其實對於緋衣這突然的舉動,驚訝的不只有鳳仙兒,某獸這個當事人也很吃驚。
這個美人想幹嘛?
還下跪?
這是想跟它求婚嗎!
某獸伸爪捂臉做羞澀狀。
沒辦法,自戀的毛病又犯了,不僅沒有改善,反而越來越嚴重。
求婚?(一排黑線)
真虧她想得出來!
就在鳳仙兒剛剛抬腳的一刻,緋衣說話了。
「在下緋衣,適才女皇陛下不識得王後娘娘,請王後娘娘恕罪!」話落,一個響頭嗑在了地上。
王后?
王后?
一聽到這兩個字,鳳仙兒只感覺腦袋裡「紅」的一聲,不知道什麼東西炸開了。
一時間,感覺整個世界都靜寂了,耳邊只聽到這兩個字。
王后!
莫非它是……
很明顯,此刻鳳仙兒也反應過來了。
天澤獸后奇談,天下皆知。
該死的,這麼重要的事兒,她竟然忘了!
額,原來不是求婚啊。
某獸聽罷終於明白了,心裡很自然的接了一句。
不過,為毛那話聽起來有點怪怪的!
啥叫「原來不是求婚啊」,特意加上那個「啊」字以後,聽起來好像蠻遺憾的……
也許某獸此刻應該慶幸,還好帝弒天不在這裡。
否則,又有它受的了。
「吱吱吱」沒事兒,你起來吧。
倒不是某獸大度,只不過,對待美人還是要溫柔一些的。
況且,適才確實是它跑得太快,撞了那個勞什子女皇。
而且,這個美人出手阻攔,雖說直接目的是為了他的女皇,可是也算是間接的幫了它。
某獸前爪子一抬,示意他起身。
不過很顯然,人家看不見。
於是乎,某獸邁著高貴的步子,走到了美人身前。
伸爪,欲將他拉起來。
就在爪子距離他的衣服還有一厘米的時候,只聽「嗖」的一聲,徑直升起,回到了那個熟悉的懷抱里。
我擦,就差一丟丟就摸到了。
看著距離越來越遠的美人,某獸在心中不停的刨地。
要是換了是別人破壞它的好事兒,它一定毫不客氣,扭頭將她胖揍一頓。
可是,是帝弒天。
嗚嗚嗚,它打不過他!
「仙兒參加天澤君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見帝弒天出現,鳳仙兒立刻收斂了適才的傲慢,一臉虔誠的給帝弒天彎身行禮。
今天帝弒天並未穿著龍袍,而是一身月牙白銀絲勾邊長袍。刀削般的容顏,精雕細琢的五官,由內而外,霸氣天成。
只是靜靜坐著,無需言語,就有威懾天下的氣勢。
這個男人,才是配的上她鳳仙兒的人。
只可惜,他厭惡女色。
看著眼前讓他朝思暮想的男人,鳳仙兒思緒百轉千回,然,臉上卻絲毫不敢露出一絲覬覦的神色。
帝弒天的冷酷,天下皆知。
沒有把握,她絕對不能招惹這個男人!
一語畢,整個大殿再度陷入了沉寂之中。
帝弒天抱著某獸,情緒不明的端坐在紫金龍椅之上,久久不發一言。
靜寂,有時候是最讓人害怕的恐嚇,尤其是,在面對帝弒天的時候。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流血千里。
不管是作為臣民,還是作為女皇,都是她承受不起的怒火。
心,惶恐不安。
然而,她卻什麼都不能做,只能等待。
額,這是神馬情況?
看著陷入寧靜的大殿,看著靜默無語的帝弒天,某獸抬頭,佯裝可愛的眨巴眨巴眼睛。
「吱吱吱」天天,你腫么了?
鳳眸流轉,仍舊不做任何言語。
適才他一進來,就看到這小東西勾搭男人,怎能不生氣。
還好某獸不會讀心術,否則,它一定會跳起來揪著帝弒天的耳朵問:泥煤的,你哪隻眼睛看見銀家勾搭男人了,摳出來當泡踩了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時間和空間都快要變成雕塑的時候,帝弒天開口了。
不過,是一句很鬱悶的話。
「小東西,你覺得孤與那個男人,誰更好看?」
「……」跪在地上的緋衣一陣無語。
「……」彎身行禮的鳳仙兒肌肉一僵,差點沒穩不住身子摔死在地上。
至於某獸,嘴上的幾根毛狠狠的抽了抽。
我去,這位大爺又吃醋了。
「吱吱吱」矮油,天天,當然是你美了,你美,你美,你最美。看看那白嫩嫩的皮膚,看看那水靈靈的眼睛,看看那纖細的小蠻腰,看看那堅挺有力的臀部……(以下省略一萬字)
在某獸劈頭蓋臉的一頓讚美下,某帝的臉越來越黑了。
其實大家一定相當奇怪,為什麼某帝能聽明白某獸這麼長的一段。
其實,是這樣的。
某獸一邊說,一邊用手指示。
而且,還綜合運用了啞語的手勢。
在說到小蠻腰的時候,兩隻后爪著地,兩隻前爪放在它自己的腰部,做流線型扭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