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某獸才離開他的唇。
一雙紫眸,近乎痴迷的,望著他。
魅瞳中,滿滿的都是他的影子。
伸爪,摸上那張完美無暇的臉。
這個男人它認識,是威武霸氣滴天天。
嘻!銀家要表白……
「吱吱吱」
天天!銀家好喜歡你,真的,好喜歡你……
一句話帶著酒味,帶著些甜膩膩的味道。
什麼叫酒後吐真言,這就叫了。
不過好在某獸不會說話,不然真是丟人死了。
「小東西,你在說,你喜歡孤是嗎?」
鳳眸一斂,那無窮無盡的墨色中,似乎氤氳著透徹。
這個男人,就好像會讀心術一般,總能準確的明白它的意思。
恩!恩!
某獸重重的點了兩下頭,小嘴咧開,笑的一臉無害。
只有這一刻,它才能忘了它的身份,忘了它的經歷,忘了它師傅曾經告訴它的話。
情是穿腸毒藥,愛是過眼雲煙。
現在,它醉了,所以它忘了。
任憑它的心,淪陷在這個男人身上……
這兩個簡單的動作猶如蜜糖一般灌入他的體內,帝弒天感覺自己的胸腔里瞬時脹滿了甜蜜,本就因為適才親吻而歡愉的心,此刻更是有種墜入雲端飄飄然的感覺。
伸手,將這小東西的身子抬高一些,鳳眸一凝,繼續問道。
「小東西,那你喜歡君流風嗎?」
帝弒天也不知道他怎麼會問這種問題,那種感覺,就像是不懂世事的小孩子在像大人爭寵一般。迫切的,很單純的想要知道那個答案。
君流風?
君流風!
這個名字它好像聽說過耶。
某獸一臉呆萌的想著,伸爪,摸了摸下顎,做思考狀。
哦,他想起來了。
是那隻桃花妖!
喜歡嗎?
好像不討厭。
某獸剛準備要點頭的時候,頓感一陣眩暈,然後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的趴在了帝弒天的大掌里。
站不起來了……
此刻,應該恭喜它嗎?
還好它醉的暈過去,不然,那頭點下去,估計又是一番狂風暴雨啊!
「王上,醒酒湯來了。」白天舉步進入,見王后像是睡著了,說話的音調刻意壓低了幾分。
侍候王上這麼多年,這點兒眼色還是有的。
況且已經這麼些日子,王上對王后的在乎,他一點一滴都看在眼裡。
所以,照顧好王后,比照顧好王上更重要。
帝弒天聞言,輕輕的擺了擺手,示意白天退下吧。
夜,無聲的流逝。
不知何時,外面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的聲音不斷傳來,宛如散落在盤裡的玉珠,很有規律。
在這樣靜謐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
許是因為下雨的關係,殿里的氣溫也下降了很多。
睡夢中的某獸,格外的敏感。感覺到冷了,就往帝弒天身邊縮了過去。
直到觸碰到溫熱的胸膛,某獸才舒展開眉頭,繼續甜甜的睡了。
只是,在他安靜下來的那一刻,那雙狹長的丹鳳眼瞬間釋放出了光彩。
帝弒天是練武之人,對周身的動靜很是敏感。
所以那小東西一動,他就醒了。
看著緊緊貼著他的小東西,嘴角盪開一抹明艷的笑。
一剎那百花失色,似乎這漆黑神秘的夜色,也成了陪襯……
這個小東西對他的依賴,他很受用。
春日的陽光溫暖和煦,輕輕灑照在皇宮硃紅色的宮牆之上。
鱗次櫛比的高樓亭台間,幾個嬤嬤一臉溫和的圍在一起,訴說著什麼。
「王後娘娘,這宮裡的女人走路,姿勢要輕柔,不能左右搖擺。」名嬤嬤說罷,立刻自個兒走了幾步做示範。
步伐輕盈穩健,就連頭上插著的珠釵,都不曾晃動一下。
偶滴神啊,這些人太牛逼了。
以前以為這些玩意都是小說里瞎編的,這會才知道,原來真能做到這樣。
不過這麼走路,看起來好累哦。
某獸心下感嘆道。
大家一定相當很好奇,這是在做什麼吧。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某獸在今天起床之後,就被帝弒天帶到這裡學規矩。
理由還挺好的,說是為了讓它更好的當一個王后。
當時某獸聽了這番言論,那是相當的生氣。並且非常強烈的,向帝弒天提出了抗議。
還一臉堅定,非常有原則的表明了寧死不從的決心。
結果?
看看正在這裡受訓的某獸就知道,結果當然是某獸完敗。
為毛呢?
只因為帝弒天當時說了這麼一句,「如果你乖乖的學好規矩,孤就給你蓋一座金屋。」
於是乎,什麼寧死不從,什麼原則底線,什麼怕苦怕累,頃刻間土崩瓦解。
天大地大,銀子最大,何況人家給的還是金子。
所以最後,某獸就相當開心的留下來學規矩了。
懶洋洋的靠在果盤邊上,懷裡抱著一根香蕉,吃的津津有味。
「王後娘娘,您示範一遍。」李嬤嬤一臉嚴肅的說道。
她們都是宮裡的禮儀嬤嬤,專門負責調教新進宮的那些小宮女。
沒曾想今兒個接到王上的指令,要她們教授王後娘娘禮儀。
當時她們聽了也著實的嚇了一大跳,因為宮裡上下都知道,她們的王后與眾不同,是只小獸。
讓她們教授一隻小獸禮儀規矩,這還是開天闢地頭一次。
不過白公公說了,讓他們按照往常的步驟來即可。
可是,她們很懷疑。
那位從一開始,就吃個不停的王後娘娘,能聽懂她們在說什麼嗎……
蝦米?
還要示範一遍!
示範就是示範,誰怕誰。
不就是走個路嗎,還能難倒本姑娘。
將懷裡的香蕉皮一扔,作勢就要往地上跳。
李嬤嬤見狀,心下一急,趕忙上前,想要接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