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它眼中,他只是想要傷害它愛人的元兇。
甚至,剛才還試圖迷惑它。
「我知道,你肯定討厭我。」
不是的,某獸剛想搖頭。
只聽「噗!」的一聲,君流風吐血倒地。
伸手,捂上胸口,感覺一陣氣血翻湧。
該死的,毒發了。
見君流風倒地,某獸心下一慌,立刻摸上了他的脈搏。
這一模,驚憟了。
一樣!
他的脈搏和帝弒天的一模一樣!
這就代表著,他們兩人中的是同一種毒。
這?
這是巧合,還是有聯繫。
為什麼看見這個男人痛苦的模樣,它也感覺心痛。
那種感覺就好像,就好像他們的心脈連著一樣,所以他的痛苦,它竟然感同身受。
該死的,這是什麼破身子。
還能和別人產生共振啊!
我擦。
「咦,藏書閣的門開著,是不是有人在裡面?」
伴隨著稀稀疏疏的腳步聲,一個公公的聲音響起。
「是啊,咱們進去看看。」
這下糟了!
如果它沒記錯,桃花妖和帝弒天是死敵。
這會兒公公要是進來看見了,一定會驚動其他人。
他這個狀態,一定會死在皇宮。
不行,它的想個辦法。
如果現在它是個人就好了,特么的。
「吱吱吱」桃花妖,你還能走嗎?
某獸焦急的詢問道,因為太過緊急,也顧不得思考,他聽不聽的懂它的意思了。
「小乖,我沒事,你不用管我。」
君流風瞬間收斂因為疼痛扭曲的臉色,表現出若無其事的模樣。美瓷如玉的肌膚上,明艷的光澤退卻,換上一味的似笑非笑。
騙人。
某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隨即想要起身出去,想辦法阻攔著不讓那兩個公公進來。
可是還沒有轉身,只聽「拍」的一聲,君流風徹底昏迷了過去。
而且好死不死,壓住了某獸的尾巴。
我擦!
看著眼前這糟糕的狀況,某獸不禁想要爆粗口。
泥煤的,你早不暈,晚不暈,怎麼偏偏這個時候暈過去了……
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某獸那個著急啊。
怎麼辦,怎麼辦,這可怎麼辦?
有生以來第一次,一向聰明絕頂的某獸此刻腦子一片空白。
當然,只想著一句話。
如果它是人就好了。
「踏踏」,伴隨著沉重的腳步聲,兩名公公走了進來。
舉目望去,藏書閣里一片寂靜,除了滿屋子的書,還有淡淡的書香味,別的什麼都沒有。
「看來是哪個小宮女進來打掃,忘記關門了。」其中一個太監說道。
「我看也是,咱們走吧。」
兩名公公前腳剛走,一名白衣女子從天而降。
穿著一件純白色的紗衣,簡單樸素,不施粉黛,那稚嫩的青澀顯現出了絲絲嫵媚,勾魂懾魄,似嫡仙般風姿卓越傾國傾城的臉,也有著非凡的氣質。
眉如翠羽,齒如含貝,腰若束素,嫣然一笑,惑陽城,迷下蔡。
即腰的長發無風自舞,幾縷髮絲調皮的飛在前面,頭上無任何裝飾,只是,有一雙毛茸茸,略帶尖聳的耳朵。
懷裡,抱著一名身穿緋衣的男子。
紅白相間,說不出的唯美。
然後,飄然落地。
將君流風放在地上,一雙紫色的琉璃目中寫滿了不可置信。
低頭,伸手。
白皙的手臂,纖細的五指,錦繡乾坤儼然掛在了她的腰間。
她這是變成人了!
呵!
這簡直比天上下紅雨還讓她難以相信。
不過,誰能給她解釋一下,這毛茸茸的耳朵,還有這尾巴是怎麼回事?
我擦,要變你也變得完全一些。
這個樣子讓本姑娘怎麼出去見人,這要是走出去了,還不得讓人當成妖怪拉去燒死。
靈兒無力扶額道。
雖然不清楚為什麼她會從一隻小獸變成一個美美的姑娘。
不過,危機解除了就好。
適才被桃花妖壓著尾巴,她心裡一直想著如果她是人就好了。
沒想到,就在那兩個公公進來的一瞬間,她竟然抱著這隻妖孽飛了起來。
對了,桃花妖。
想起君流風還昏迷著,她猛然回頭,然後蹲下身子。
伸手,在他的鼻息間探了探。
有呼吸,還沒死!
伸出食指,檀口一咬。
「嘶」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鮮紅的血液溢了出來,很快就凝成了一個血珠子。
然後,將君流風的嘴巴掰開,血液一滴一滴的滴了進去。
他體內的毒,和帝弒天的一模一樣。
她身上沒有帶著什麼藥材,所以只能用她的血來救急。
她現在是成人的身子,流點血沒大礙。
不會像上次那般,失血過多昏迷過去。
就如同上次救帝弒天一般,很快的,那張妖孽容顏恢復了血色。
長如羽翼的睫毛向上卷翹著,挑花眼雖然閉著,卻還是一如既往的魅惑。
尤其是眉心那一點硃砂,讓那種空靈活了起來,彷彿是妖精王子的化身,落入凡塵迷惑眾生。
靈兒仔細的打量著眼前這個妖孽,紫色的眸子里沒有痴迷,有的,只是純粹的欣賞。
許久,長長的睫羽婆娑了幾下。
以為他要醒了,靈兒立刻起身,想要離開。
為毛離開?
還用問嗎,先不說如何解釋獸變人了,就她現在這副人不人,獸不獸的模樣能見人嗎!
她可不想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救回來的人,還沒來得及感謝她,就被她這副尊容嚇死了!
可是就在她剛剛準備起身,來不起邁出步子的那一刻,那雙修長大手,卻猝然抓住她手腕。猝不及防一拽,她便跌進他胸膛。
他身上有種特殊的味道,不同於帝弒天的龍涎香。很淡,很清新,聞著讓人感覺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