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靈兒做的水蜜桃汁果然好喝。」
真噠!
哦呵呵。
銀家就知道會好喝滴,矮油,銀家真是個天才。
捂臉,羞澀。
好吧,某獸光顧著羞澀了,完全忘了某個醋缸還在。
濃烈的花香之氣瀰漫大殿,刺目的明黃之色沐浴在陽光下,看著前方開心的不亦樂乎的小東西,目光逐漸染上了銳利。好似冰雪一般,充滿了陰森的寒冷之氣,將這一個屋子的輕鬆氣氛完全凍住,空氣也好似在一瞬間凝固了一樣,充滿了壓迫感。
該死的!
它竟然把他忽視了!
忽而,正在佯裝羞澀的某獸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艾瑪,這是怎麼了。
這麼冷?
一般來說,出現這種低氣壓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掉進冰窟了,第二,某帝發怒了。
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應該是后一種。
對了,天天呢?
好吧,某獸完全木有發覺,它此刻才想起某帝有些晚了。
左右環顧,一雙紫眸四下搜索著帝弒天那修長的身影。
大殿東方陽光灌入之處,一抹修長遺世獨立。
一身赤金龍袍金光閃閃,亮的有些晃眼。翡翠碧玉束帶,銀髮如絲,劍眉入鬢,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在空氣中閃動著熠熠生輝的顏色,高挺的鼻樑,微薄的嘴唇,整個面孔充滿了刀刻一般的雕塑感。
那人不是帝弒天還能是誰。
不過,那是神馬眼神?
狹長的丹鳳眼低一片冰冷,那雙深邃的眸子,深綠深綠的光芒,就在冰霜間愈發幽暗!
嚇!
恐怖怖滴,好可怕。
某獸縮爪抱胸,那樣子看起來,好像害怕誰會非禮它似的,囧。
糟糕,天天又生氣鳥,腫么辦?
紫色的眸子里寫滿了無奈,看上去可憐極了。
實際上,心裡將某帝鄙視了半天。
丫丫的,這個男人脾氣真是稀奇古怪,一會晴一會雨的,讓人難以捉摸。
老是生氣,老是生氣,而且每次生氣都莫名其妙,都不知道他在氣什麼。
嚶嚶嚶,銀家要抓狂了。
眸子提溜一轉,計上心頭。
伸爪,扯了扯太后的衣襟。
太后頷首,一臉和善的詢問道:「靈兒怎麼了?」
「吱吱吱」母后,你看你兒子又鬧脾氣了,你趕緊管管。
知道太后聽不懂它的語言,還特意伸爪,朝著帝弒天的方向指了指。
喏喏,看那邊兒。
太后眉頭微皺,卻沒說話,眼光順著靈兒所指方向看去,略略掠過其他宮女太監,最後在帝弒天身上停駐下來。眉梢微挑,探尋之意不言自表。
她的兒子,她自然最了解。
回眸睥睨了一眼靈兒,隨即釋然。
天兒這是吃醋了!
太后溫潤的嘴角扯出了一抹淡笑,隨即對著帝弒天招了招手。
「天兒,過來。你嘗嘗靈兒做的水蜜桃汁,很好喝的。」
修長的身軀,靜靜的佇立,一動不動,好似與陽光融在了一起,卻又是彼此獨立的存在。
在太后看過來瞬間,他的眼神微微緩和了些,不過仍舊寒意十足。
「靈兒,你過去把天兒喊過來吧。」太后鳳眸流轉,回頭看著靈兒柔聲說道。
聞言,某獸撇嘴,有些不情願的看了帝弒天一眼。
討厭,總給銀家找麻煩。
某獸吐槽,當然,這句話它只是心裡想想,絕對沒有說出來。
其實它也蠻想說出來的,可問題是,它敢嗎……
然而,它不說,並不代表帝弒天看不出來。
下一秒,只見某帝雙目登時一寒,凌厲的眸光宛如利劍一般直插過來。
嚇!
某獸驚恐,只聽「搜」的一聲,某獸已然躍到了帝弒天的懷裡。
「吱吱吱」天天,走,咱們過去喝水蜜桃吧。
典型的欺軟怕硬,但是它是不會承認滴。
一隻爪子拉著帝弒天的衣袖,腦袋不停的蹭著他的胸。
極盡其能的撒嬌啊。
你說它容易嗎,討好了媽,還的討好兒子。
「小東西,你終於想起孤了?」
高大的身軀倏地逼近了它幾分,一伸手就直接拖住了它的身子舉到他臉頰的位置,他灼熱的氣息又貼的自己如此地近,它呼出來的氣息,頓時和他身上的氣息教纏在一起。
絕美的臉,痴纏的眸,高挺的鼻樑,性感的唇線,鬼斧神工雕刻的線條,熟悉的味道……
曖昧,不斷的升溫。
在這個男人身上,似乎散發著魔力,讓人不自覺地被吸引,想靠近。
最終,它情不自禁的伸爪,想要觸碰這張美得不真實的容顏。
帝弒天臉上那狂風席捲的怒意,似乎被這小東西眼裡的痴迷沖淡了,眸光,變得柔和起來,剎那間,冰消雪融。
低眉,看到向他伸出的爪子,寡薄的雙唇興起一絲邪氣。
「小東西,你想幹嘛?」戲愚中含著一絲玩味,只是,卻不太符合他的風格。
其實,跟它在一起的時候,變得不一樣的,不只有它而已。
那低沉的聲音,成功拉回了某獸的理智。
看著它伸出的爪子,某獸心裡暗惱一聲。
該死的,它在幹嗎!
怎麼老是被這個男人迷惑!
它想偏開眼睛,卻被他強行地摁住了臉頰,四目相對,曖昧無聲的流淌。
它的臉頰再次不自覺的紅了。
感覺到臉上的溫度,某獸立刻尷尬的垂下腦袋。
嚶嚶嚶,丟人死了。
不過,這隻妖孽究竟想幹嘛?
真要命!
某獸此時感覺有些無力,不就是忽略了他一下嗎,小氣鬼。
看著帝弒天和靈兒和諧的互動,太后梅姑相視一笑。
眸中,都含著深意。
注視他們許久,見靈兒害羞了,才緩緩出聲。
「好了,天兒,靈兒,都過來吧。」聲音輕快,語氣之中的喜悅之意尤為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