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夢,如幻。
這一刻,好似處在了瑤池仙境一般,是那麼的不真實。
白色的煙霧,不知道從何處飄來,平添了幾抹飄逸之感。
梅姑沉醉了,太后沉醉了,緊隨其後的王嫣然,以及眾位大臣,全都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除了,帝弒天。
他的眸中,閃現的不是驚訝,不是陶醉,而是淺笑。
一直凝視著不遠處的一角,淡笑著。
這小東西準備了一晚上,他就知道一定精彩。
只是,沒想到如此出彩。
飄逸的舞姿漸漸落下帷幕,舞姬散去,一片瑩亮的燭台躍然眼前。
「恭迎母后回宮」,各種顏色的燭台,擺放出Q版的六個字,角落,還搭配著一個小獸的圖案。
本來某獸就是一萌貨,現在特意Q版化了,更是讓人看了就想蹂躪。
除了梅姑,恐怕在場的人都知道,那個圖案的原型是誰。
自然是他們英明神武萌到爆的王後娘娘!
適才眾臣還在想,總感覺今天出來迎接的隊伍里好像少了什麼,可是就是想不起來。
這會兒,終於明白了……
「不錯,有心了。」太后鳳眸淺笑,一臉溫和的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這句話既肯定了這個歡迎會,卻未曾點破幕後人。而且說的語重心長,讓一般人聽不出什麼問題來。
話落,別有深意的看了帝弒天一眼,眸中依舊含笑。
「太后,莫非這是王上為您安排的?倒真是有心了。」梅姑聞言,自然的接了一句。
倒不是梅姑愚笨,不懂得察言觀色。
只是就別回宮,心情有些激動,而且這宮裡,除了王上以外,還沒有那個人,有這樣的權利,來安排這一切。
哦,不對,如今倒是有一個。
然貴人?
不過只是一秒鐘,她就否定了這個念頭。
要說這樣別出心裁的宴會,是剛才那個自懂得袒胸露背的然貴人策劃的,打死她,她都不能信。
聽了梅姑的話,太后未曾作言,只是眉眼含笑,一臉滿意的看著這一切。
「哎呦,王上就是孝順啊。不過,那右下角的圖案是什麼,怎麼那麼奇怪啊?」
看著這唯美的一幕,王嫣然幾乎恨的咬碎了一口皓齒。
該死的,王上就那麼在意那個小畜生嗎?
為了讓太後接受它所以費盡心思布置了這一切?
想趁著太后高興的時候,告訴她立獸為後的事兒嗎?
廣袖下的五指併攏,塗滿丹寇的指甲近乎鑲進肉里。
可是臉上,仍舊笑的諂媚。
故意開口,故意讓那個圖案引起眾人注。
沒錯,她就是要提前戳破。
讓太后早些知道,王上的荒唐。
果然,隨著王嫣然的開口,引起了一陣低低私語。
不說還不曾想到,經這個女人這麼一提,眾臣也擔憂了。
雖說獸后的事情,他們已經接受。
可是那不代表,太后也能接受啊。
太后的立場跟其他人不同,她不僅是曾經的國母,還是王上的母后。
哪個母親不希望孩子成家立業,子孫滿堂。
可是,如今卻出了獸後事件。
這……
太后能接受嗎?
「怎麼,爾不知道?」
帝弒天眉頭微微擰起,黑色的魅瞳緊了一圈,高高在上的氣場帶著些冷冽和王者的霸氣,語速極緩的說道。
簡簡單單的六個字,猶如泰山一般,朝著她的心臟重重的壓下來。
在那一瞬間,她彷彿感覺無法呼吸了。
畏懼,油然而生。
雖然,她清楚她並沒有做什麼,只是狀似不經意的說了一句話而已,說開了根本無關緊要。
可是,面對這帝弒天,她就是害怕。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做賊心虛吧。
因為,心裡有鬼!
嫩如桃花的臉頰閃過一抹慌亂,下意識的垂下了頭,雙手絞在一塊,揉捏著掌心的手帕,卻不敢多言半句。
因為她明白,此刻不管她怎麼回答,都不對。
說她不認識王后?
呵,那是欺君。
說認識,那是天澤王后。
這件事是由她嘴裡說出來的,就算太后發怒,最後弄死了那個小畜生,想必王上也不會輕易發放自己。
所以,她這次真是棋差一招。
不僅沒能弄死那小畜生,竟然讓自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關鍵時刻,右手側的草坪突然移動了。
眾人詫異,大驚失色。
整個場面出現了混亂,甚至有些還喊出了「保護王上」。
帝弒天丹鳳眼一眯,眼神掃過全場,立刻噤若寒蟬。
草坪緩緩移開,一個木架子凸顯了出來。
高矮剛好及至胯間,就是牽手行走,手距離地面的高度。
原來是這個!
看見這個物件,梅姑才恍然大悟。
她就說感覺多了什麼,原來是這個凸起來的草坪。
只是因為太過靠近兩側的花圃,所以才不曾察覺出來。
不過,這是幹啥用的?
忽然,音樂再次響起,悠揚,淡雅,唯美。
這音樂不自覺的,就讓人想起了白雪公主。
花瓣散落,木架的另一端,某獸閃亮登場。
兩隻后爪著地,一隻爪子被小宮女牽著。
好吧,其實它也不想被牽著。當是木有辦法,誰讓它身材太好了,單靠兩隻后爪,自個兒根本站不穩呢,囧……
不過,即使這樣,也絲毫不影響它高貴的氣質。
昂首,挺胸,好似貴婦般,一步步朝著帝弒天等人的方向而來。
頭上戴著一個金色的小皇冠,在陽光的折射下熠熠生輝。
身上穿著用上好粉色錦緞縫製的小馬甲,某獸的身子,本來就胖嘟嘟的像個毛球。這會兒穿上了馬甲,倒是凸顯了幾分「修長」的體態,不過,其實還是那麼圓……(某獸咆哮:不說實話你會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