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夫妻二人變得一個癡情一個瘋,互相拚了命的對著乾,兩個家族更是人仰馬翻,沒人理會還在上小學的徐家小公子。
“你媽是個瘋子。”
“你爸不要臉的孬種,被E區垃圾勾引還被人當做墊腳石。”
這兩句話徐北河從小聽到大,他聽見一次,就不要命的打一次,慢慢的敢當他面說得人就少了。
徐北河被陳俊壓著手臂,眼睛充血的盯著那個說笑的學生,直把他看得渾身冒冷氣,他梗著脖子小聲罵道:“看什麽看,我說的不是真的嗎!”
“我可去你的吧。”
男生話音還沒落,瞳孔瞬間睜大,龐大的身軀不受控制的朝地面錘去,狠狠砸在了堅實的水泥地上。
“你說的當然是真的,”
徐南起左腳踩在他後背上,眼睛是笑著的,嘴角卻沒彎起來:“不過你這種孬種,也就隻敢在這狂吠兩聲,”
“有膽子就朝正主說去,在這說逞什麽英雄,嗯?”
徐南起揪著他的衣領,嗓音低啞。
身邊人被這變故給驚呆了,等反應過來連忙衝上去勸架。
他們從來沒見過轉學生這副模樣,明明容貌依舊是無害得像天使,可周身的氣質卻轟然變成了出鞘的利刃。
底下那人猶自罵罵咧咧的叫囂,不過氣勢卻矮了一頭。
徐南起這個人明明看著體型纖瘦,可踩在他背上的腳卻像是灌了鉛一樣,他怎麽掙扎也掙扎不出來。
“我要你出頭!”
出呼意料的,先與徐南起正面剛起來的不是腳下的作戰系學生,反而是還被陳俊壓在地面上的徐北河。
徐北河眼睛更紅了,他視線猙獰的落在眼睛天生含笑的少年臉上,後牙根咬得死緊。
“徐南起,我他媽要你給我出頭了嗎!”
父母輩是個笑話,輪到這兄弟倆,情況好像被複刻了一樣。
這場大戲看得聽眾謹慎著停住動作,一時半會竟然連架都顧不上勸了。
林河踹了腳地面,低罵道:“媽的,都是瘋子。”
徐北河像是在用命喊,就連剛剛和陳俊對戰他也沒有這麽明顯的情緒變動,他像頭野獸一樣喘著粗氣。
徐南起頓了頓,然後嘴角彎了彎,腳在那人背上一踹,“滾吧,別讓我再聽見這話。”
那人一逃脫出來,立刻罵罵咧咧的想要擼著袖子打回去,可看到少年那張眉眼帶笑,笑意卻沒到眼底的臉,本能的感覺到一股危險。
他後背疼的要死了。
而他要是再開口,這個瘋子真會把他弄死。
他盯著少年幾近美豔的臉,狼狽的一邊道“你給我等著,”,一邊退出了人群。
圍在周圍的作戰系學生被這一幕震得呆立當場,震驚的低聲交談起來。
敢說這話的人,還真不是個孬種,在陳俊這一屆甚至算得上是佼佼者,這麽被踹了一腳就跑了?或者說落荒而逃?
這怎麽可能呢!
徐南起的速度的確夠快,下腳夠穩也夠狠,可能讓一個作戰系成員在自己的同學面前不戰而逃,這個人難不成使了什麽下三濫的招數?
這麽想的明顯不是一個人,作戰系的臉面,可不是他一個人擔得起的。
有高年的學員臉色不善的從人群中走出來,林河第一個衝上去攔住了人。
生命系的學員們見狀也不甘示弱,紛紛擼起袖子擋在了前面。
“怎麽,還想打群架嗎?個人事個人了,別在這弄有的沒的。”
林河點著身前這人的肩膀說道,眼神頗為陰鷙。
沒想到自個兄弟還有這麽給力的一面,徐南起那爛性格又不合時宜的皮起來,他揣著兜吹了個口哨:“酷啊,兄弟。”
“要你多嘴,給我老實待著。”
林河凶狠回頭睨了他一眼。
站沒站樣的,剛出了風頭就不能收斂點。
要不是他救了自己一命,他才懶得管這個瘋子!
而且徐北河是他爹嗎?還就死也放不下了!
林河滿腹怨言,他身前的作戰系學長倒也脾氣好,隻開口道:“個人事個人了,這話說得好,”
林河忽然冒出點危機感,他快速回頭企圖堵住學長的這張嘴,可惜晚了一步,就見眼前身高幾近兩米的壯漢盯著遠處站得斜哉撂垮的徐南起,爽朗的笑起來:“徐學弟今天還沒決定對戰人選呢吧,和我比怎麽樣?”
怎麽樣,這明顯是看不慣徐南起囂張的樣子要當場把面子找回去。
開口說話這人是作戰系大四的頂頭學長,一年前就已經在聯邦軍隊中嶄露頭角,就連陳俊都心服口服的喊上一聲‘榮哥’。
這人帶著情緒和徐南起打,誰勝誰負在別人眼中就是既定結局,人群中頓時傳來一陣哄笑。就是林河也不敢冒這個風險。
他耷拉下嘴角,試圖找個別的辦法阻止這場不公正對戰。
可憐他腦子一團漿糊還得給徐南起操心,那爺爺應得卻爽快極了。
這個對手,徐南起是認得下的。
身姿高挑的少年像模像樣的側頭點了點下頜,清俊的臉龐上戰意一晃無隱,“那自然是夠格的,學長,賜教。”
“好!”
李榮被這小子逗笑了,他上前一步,行了個軍禮。
場面頓時熱起來,李榮已經半個人踏入軍隊執行任務,就是作戰系的學生也大半年沒有見過他,這次一回來就能看到他和別人對戰,對戰的還是那個過去成謎的生命系美人,這場戰鬥注定是要吸引無數目光,瞬間引爆了聯邦大學的論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