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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讀 - 第32章字體大小: A+
     
    32、032.孩子包子 ...

      柳溪楓站在禦書房外輕敲兩下門低聲求見時,只聞房內匆忙的腳步聲和沈風洛猛然傳來的咳嗽聲。

      站在門前的柳溪楓聽了微微抿起了嘴,臉上掛著抹往日一樣的淡雅笑容。

      小福子開門對上他的笑顏忙垂下眼。

      房內沈風洛漸漸平息了咳嗽之聲,而後輕聲言道:"進來吧……"嗓音裏帶著一抹不易覺察的慌亂,柳溪楓頓了頓舉步走了進去。

      不知是不是天氣的緣故,亦或是禦書房的空氣流通不甚,房內藥味甚濃,柳溪楓不覺眯了眯眼睛,眸中複雜一閃而過,快的無人察覺,俊雅的容顏如常無甚變化。

      沈風洛坐在龍椅上看著柳溪楓一步一步走來,因柳溪楓是背對陽光走來,這讓他臉色恍然有些看不清,沈風洛不由的長大了雙眼,眸子因此脹的有些酸澀。

      柳溪楓走到他面前,看到他這般孩子氣的神色不由的低聲笑了笑,而後伸手緩緩撫摸他的嘴角……沈風洛身子一僵,動也不動。

      小福子和小東子看了忙悄悄退下,留下滿屋清幽。

      看著沈風洛漲紅了的容顏,看著他眉間的不知所措,柳溪楓笑了笑道:"想什麼呢,嘴角的藥汁沒擦乾淨。"

      沈風洛聽了抬眼怒瞪了他一眼,而後抿了抿嘴垂眼歎息。

      一聲歎氣打在心頭,兩處帶著清秋。

      "在想什麼。"柳溪楓打破沉默道:"臉色有些難看。這些摺子看似也沒甚重要的,不如休息一會,我吩咐了禦膳房為你做了些補品,一會就送來了。"

      柳溪楓的聲音很柔很輕,如同羽毛落在心間,癢癢的。如若癢過了頭卻又猛然讓人覺得眼澀,沈風洛垂頭嗯了聲。

      禦書房的內室裏,窗子微開,熱風而入,帶著一抹燥暖。

      柳溪楓摟著沈風洛躺在軟塌上,軟塌之上已換上了竹席,隔衣躺在上面仍舊覺得涼意綿綿。

      吻了吻沈風洛微冷的額頭,柳溪楓道:"睡一會吧,這幾日定是熬夜眼圈都是黑的,日後一定要看著你才安心。"

      "你……"沈風洛拿眼看他,張口想問你不問我這幾日為何對你冷落嗎?但四目相對,看到這人眸子裏的憐惜,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只好閉上眼睛,雙手不自覺的摟著柳溪楓的身子。

      柳溪楓像是感覺到他的不安,稍微用力抱著他。許久過後,他聽到沈風洛在自己胸口含糊不清的問道:"文語,你喜歡孩子。"

      柳溪楓身子微微一僵,而後放鬆。文語,這是沈風洛第一這般喊他,卻帶著連他自己都沒有覺察的恍然。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柳溪楓笑著岔開話題道:"還在為上次斷果的事耿耿於懷?"

      沈風洛在他懷中搖了搖頭閉著眼睛道:"不是,我真的不喜歡孩子。我不能想想自己坐在朝堂上挺著大肚子的樣子,我也不能忍受太后、信王他們對我的皇位有任何威脅。雖然男子有孕無可厚非,但我是皇帝,不是一般人。文語,一想到這些,我心裏就很亂,文語,我不想要孩子,真的不想要。"沈風洛這麼說著忍不住把手放在腹部。

      許是真的害怕亦或是內疚,他的聲音裏藏著以往未曾有過的慌亂,這些讓他有些口不擇言,恍然不察自己說了什麼。

      柳溪楓聽了心頭微微痛了起來,為了沈風洛、為了那個孩子,也為了不能讓他安心的自己。

      "不要想那些了。"柳溪楓低聲道:"大概是這幾夜沒睡好才會如此胡思亂想,孩子不喜歡,我們不要就是了。"

      沈風洛聽了他的話猛然張開眼,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耳邊傳來柳溪楓飄渺低啞的話:"沒有人比你更重要……所以,不要多想了。"

      沈風洛聽了這話,心頭湧起無限往日,而後他閉上眼睛把頭埋在柳溪楓胸口,耳邊是這人強有力的心跳聲……

      不知多久,柳溪楓動了動酸軟的胳膊,沈風洛嗯了聲翻了個身又翻過來抱著他。

      許是把話說開了,沈風洛在意識懵懂間竟睡著了,夢中眉峰微皺,面上卻沒有開始那般絕望之色。

      柳溪楓拿手劃過他的眉眼,一點一點的輕輕劃過,而後垂眼不語。

      有些話聽到了只能作不知道,就如同自己所言,沒有人比這人更重要了,其他的,其他的如今都先放下吧。無論孩子還是別的,都先放下吧。

      沈風洛意識昏沉,渾身軟軟的,感覺身上為自己揉捏的手異常的柔和。他微微張開眼,映入眸子裏的是柳溪楓白皙俊雅的側臉,他看著看著失了神智。

      很多年他都是遠遠的看著柳溪楓的容顏,如今這般近距離的事,在兒時看來如華麗不可琢磨的夢境般。

      "醒了。"柳溪楓動了動眼睛,手沒有鬆懈繼續為他揉著肩膀道:"你身子不好,張御醫說的這個法子還是上次病後用過,剛才看你睡得不安穩,正好用上,感覺怎麼樣。"

      沈風洛嗯了聲,聲音懶洋洋的。柳溪楓朝他笑了笑,笑容迢迢昭昭,如沐春風。

      這天過後,沈風洛明顯察覺柳溪楓對他不一樣了。倒不是變壞了,而是太好了。

      幾乎每天盯著他把那些黑漆漆的補藥什麼的喝進肚子裏。除了上朝他不跟著,禦書房內也不再避嫌,看著摺子,能幫他處理的摺子都處理了,留下自己在一旁休息。

      沈風洛原本是極為忌諱這些的,但這幾日看著柳溪楓認真的神色,他心裏有一絲隱隱的高興和恍然。

      矛盾不已,當皇帝的大概都是如此。

      其實柳溪楓倒未想這些,冒著若他不高興也要這般做的原因無非是想讓他身子趕快好。

      畢竟落胎不是小事,女子都經不起何況不易有孕的男子。因此儘量的讓他少做些運動,因此夜裏即使把人抱在懷裏都是坐懷不亂,知道他為人彆扭,儘量讓自己表現的不知那事。只這般默默的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讓他輕鬆幾分。但又要拿捏的得當,不能讓那人曉得自己知曉了什麼,也不能讓那人心裏不痛快。

      情這東西,有時不是說說而算,最重要的是行動。

      這日幫沈風洛處理了關於江南水災的摺子,轉頭準備說什麼,發現沈風洛坐在龍椅上睡著了。

      恰逢午膳鐘聲響起,柳溪楓輕輕推了推沈風洛道:"雲景,該用膳了。"

      沈風洛嗯了一聲,緩緩張開眼。柳溪楓皺眉道:"雲景,你這幾日食欲不振的,今天要多吃幾口。"

      沈風洛聽了皺了皺眉漫不經心的哦了聲。柳溪楓看著他還未睡醒的樣子搖頭失笑。

      午膳是在飛流小謝中用的,流水瀑布,很是情調。

      柳溪楓為沈風洛盛了碗熱蘑菇雞湯,放在嘴邊吹了吹,而後遞於沈風洛。

      沈風洛接了過去,往日香氣撲鼻的雞湯,此刻聞著胃中隱隱不適,本不想喝,但看到柳溪楓關切的眸子,緊皺眉頭喝了一口。

      只是這一口下去,胃中來回翻滾難受異常。

      柳溪楓看他神色一變,忙站起身,還未來得及說什麼,沈風洛口中的湯便吐在地上,手一軟,碗掉落在地上。

      清脆之聲響徹耳邊。

      "雲景……小東子叫御醫。"柳溪楓走上前把一臉蒼白之人抱在懷裏道,聲音裏掩飾不住的驚恐。

      沈風洛看著他,想說什麼,最後閉上眼睛什麼也沒說。

      張庭之被小東子拽著而來,診脈過後,他低語一聲……那一聲低語如冬雷震震,柳溪楓猛然站起身狠狠的盯著他道:"你說什麼?"眸中神色過於震驚,張庭之看了忍不住哆嗦了下。

      小東子自是和他一般神情,小福子看了心裏一囧,想起那天那只黑白相間的貓,感情那天當真不是貓是人啊。

      張庭之拿眼看了看震驚的無複以加的柳溪楓,又看了看軟塌上閉目沉靜的龍顏,最後暗歎口氣恭聲重複道:"啟稟柳妃殿下,皇上浮脈近三月,嘔吐現象實為正常。"

      柳溪楓聽了恍恍然然覺得有些不可置信,兩重心境讓他不由低聲喃喃道:"不是打了嗎?"

      聲音雖低,沈風洛等人卻聽的清楚明白。不講別人如何反映,就沈風洛而言,他猛然張開眼坐直身子。看到柳溪楓恍惚帶著悲喜莫名的神色,他眼睛微微一澀轉頭不語。

      張庭之看了看二人道:"皇上、柳妃殿下,孩子在前三月不容受刺激,當真要小心為是。"

      柳溪楓聽了他的話點了點頭,得知孩子還在,望向沈風洛的眸子帶著迷離、茫然、欣喜等等種種複雜情緒交織一起,當真難以用言語形容。

      稍微平靜下心緒,他眯了眯眼睛,眸中冷光乍現,微微轉過頭對張庭之道:"日後皇上的藥由你親自煎熬,再過兩天宮內傳會出喜訊,太后和信王等人若是問起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你自是清楚。至於小福子和小東子眼神利索點,找幾個不敢多嚼舌根的內監來服侍皇上,若是信王來見,讓他來見我便是。"

      張庭之聽了柳溪楓不自覺帶著幾分鋒利的話,不自覺的拿眼看了看沈風洛。

      沈風洛坐在軟塌之上,面色雖陰鬱有些難看,但眸子並未不悅。

      張庭之頓了頓,他也看的出來,皇上雖然不喜歡這個突然而至的孩子,但當真打掉也是捨不得,要不然前幾日的藥早就生效。

      只是未知這裏面有幾分是真的捨不得,有幾分是看著柳溪楓的面上捨不得。哪一方偏了,總覺得對天下對後宮來說不是什麼好事,想到這些張庭之蒼老的容顏微微皺了起來,這讓他想起了先皇還有沈風洛的親生父親……

      "張御醫你去幫皇上熬一碗安胎藥讓小福子送來。"吩咐過後,柳溪楓又道,眉眼比著往日更加清明,還連帶了一分即將為人父的喜悅。

      沈風洛一旁看了有些抿了抿嘴角,微微斜過頭。

      柳溪楓瞧著他孩子氣的動作越看越喜歡,臉上的笑意也就越來越深。

      張庭之等人看了二人這般神態都行禮而退。

      走出禦書房,張庭之望著遠處淡淡的笑了笑,縈繞在二人周圍的是滿滿的說不出的幸福……想到這些張庭之歎口氣,突然想到先皇那般冷漠的性子,但在那人面前如同水一般溫柔嬋娟,二人在林園內相擁抱的畫面也是這般美好。那時帝王輕笑著,笑容柔和他面上的冷漠……這些畫面在腦海流轉,一遍又一遍,想到這些,張庭之突然有股想要流淚的衝動,也許是感歎帝王家的生不由己吧。

      情這東西,當真是攪動人心,讓人不由隨它而動,隨它而行。

      人都散去後,柳溪楓坐在床腳從後面抱著沈風洛,雙手扣在他的腹部,下顎放在他肩膀上。

      沈風洛慢慢放軟身子,把整個人靠在他胸前,微微眯起狹長的鳳眼低聲道:"那天,你聽到了。"

      "嗯。"柳溪楓撫摸著他的小腹低聲道。

      "你……你那時有沒有怨我?"沈風洛又道,想到的是被發現自己吃下斷果後柳溪楓帶著決然的表情。

      "沒有。"柳溪楓笑道:"如何能怨。"

      一句話隔著天堂和地獄。沈風洛暗想,但心浮動不安,於是他開口說了句這些天來自己一直想說的話,他說:"……柳溪楓,如果我不願生下孩子,你我便沒有孩子,你難道沒有想過我也希望你為我生下個孩子嗎?"

      柳溪楓聽了沉默了下,沉默中,沈風洛發現自己的心一直是吊著的,手不自覺的握的緊緊的。

      柳溪楓歎了口氣把人又抱的緊了些低聲道:"我自然知道無後代表什麼。雲景,大抵是我真的比你自私的多。明知你是帝王還要如此為難與你。只是也因你是帝王,如若沒有我,後宮三千,隨意寵倖一人豈會斷後。雲景,我喜歡你,若如同其他後宮之人那般日日等著你的臨幸,早晚有天感情會慢慢磨損,矛盾積深,你的情我的意大概也不復往日了。這不是願不願的問題,倘若你我處於平常人家,誰生又何妨。"

      誰生又何妨。

      如同剖解內心的低語,帶著一抹難耐和一分說不清的憂心,這些化作尖銳的疼痛一陣又一陣的劃過沈風洛的心頭,他不由的閉上了眸子道:"我知你心氣也高,也傲。說來你我如此相似的人能成為夫妻當真不易。"

      柳溪楓聽了這話,神色變得有些奇妙,他頓了頓開口道:"說來你我這麼相近,若是哪天有事說不清,你當如何?"

      沈風洛聽了拿眼嗔他道:"若真是那般,必然是你的錯。"

      柳溪楓笑了笑,眸子閃過一絲笑意道:"果真到了那時,在情意相變前,我自會退一步給你餘地。"

      沈風洛聽了拿眼看他道:"這話怎麼這麼詭異?你有事瞞著我?"

      "想到哪里去了。"柳溪楓搖頭失笑道:"夫妻之間哪沒有摩擦的,我是怕你的性子暴躁,所以先和你商議商議,防範於未然罷了。"

      沈風洛嗯了聲,靠在他懷裏不語了。

      "也許該想個辦法解決下信王的事了。"柳溪楓在他耳邊喃喃道:"免得你心煩又分心。"

      "你想如何?"沈風洛低聲問道。柳溪楓眯了眯眼睛勾起一抹笑容沒有吭聲,但那笑容卻當真讓人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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