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君麗這下算是真的怕了林靜然了,隻得咬了咬牙,靠近林靜然說道:“三姐姐,這些事情我若同你說了,你可千萬別叫夫人曉得,否則夫人真要割了我的舌頭了。”
林靜然心中一喜,轉身冷睨了林君麗一眼,“我們兩個既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我又怎麽會出賣你?”我留著你還有作用呢。
林君麗這才放心了,貼著林靜然耳邊將她前些日子的瘋癲相都告訴了林靜然。
林靜然聽了這些,面色越來越難看,她往日何曾在下人在下人面前這般的丟臉過?這真是……
“難怪母親要瞞著我,這實在是,太難堪了。”林靜然緊緊地咬著牙,又問林君麗,“我是何時開始犯病的,又是何人治好了我的病?”
她得好好謝謝這個令她重新做回正常人的大夫,要是沒有他,自己往後不知要過什麽日子了。
林君麗怔了一怔,繡眉一蹙,“說起此事來,我卻更是想不通了。”
“你少賣關子,有話直說。”林靜然催促道。
“昨日有位蘇公子來替三姐姐診病,我發現他……”林君麗說著眉皺得更緊了,“他長得很像一個人。”
“誰?”林靜然十分好奇。
“他竟長得像,死去的大姐姐。”
林靜然聞言徹底不淡定了,“什麽?他長得像林芷若?”
一個男人,怎麽會長得像林芷若呢?
“他真的與大姐姐……”
見林靜然瞪自己,林君麗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改口道:“他長得與林芷若竟有八分相似,只是臉上並無胎記而已,因此府裡的人見了他都驚呆了,他們簡直就像是一個娘胎裡出來的。”
“世間怎麽可能有兩個如此相似的人,這其中肯定有蹊蹺。”林靜然想著林芷若那張臉,便怨恨得不行。雖說她已經死了,可曾經的事情她是記得清清楚楚,真想到她的墳前臭罵她一頓。
“這還不算什麽,我最想不通的是,為什麽父親會認得他,還讓他來治你的病,而且,他看起來年紀也不大,為什麽卻將太醫都不知道該怎麽治的病治好了,用的還是大越失傳已久的針灸!”林君麗說到最後,臉色頓時便似見鬼一般蒼白如紙。
“你說他會不會使了什麽法術迷惑了父親?”
迷惑……林靜然聽著林君麗的話,不由得心跳一滯,“能迷惑人的,不正是鬼麽……你說那個蘇公子,他……”
往日全城傳的謠言,可不就是林芷若女扮男裝用針灸之術救人嗎,這個蘇公子他,和林芷若到底是什麽關系?
“三姐姐,你懷疑,蘇公子是林芷若的鬼魂?”
兩人對視了一眼,頓時覺得屋子裡氣氛詭異,脊背發涼起來。
“定是林芷若死了不甘心,變成個蘇公子將父親迷惑了,先假意為我治病,然後再潛入府中害我……”
林君麗接著補充道,“三姐姐這麽一說,我真懷疑你之前的病就是被她給害的。”
林靜然臉色本就蒼白,想著林芷若的鬼魂,如今更是渾身冰涼起來,“她都死了還不肯放過我,又不是我殺了她!”
“三姐姐,我們該怎麽辦,萬一她再來找你……”
“你少胡說!”林靜然阻斷了林君麗接下來的話,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鬼魂白天是見不得太陽的,也沒有影子,那蘇公子是大白天到相府來給我診病的,他怎麽會是鬼魂呢?說不定這只是個巧合,他既然未被父親懷疑,說明他和父親已經說清楚了這件事。是我們想得太多了。”
“也是,他如果是鬼魂,要來害你卻為什麽要救你,這的確說不通,也許真是我們想多了。”
林靜然表面雖然淡定,心裡卻還是不安,她暗自計劃著,得找人去治治這個林芷若,再看看那個蘇公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蘇弦確然是在離開後的第三天回的惠王府,一進門就跟府上的護衛打了一架,硬是打得血濺當場驚動了全府,林芷若才聽見消息趕出府門外去認領蘇弦。
“蘇弦,你住手!你在幹什麽呢?”
林芷若趕到時蘇弦還在跟一個護衛纏鬥,她趕忙叫他停手,也沒有多問什麽,隻跟受傷護衛說了句抱歉,便拖著蘇弦跑回了院子去。
“蘇弦,你這三天都去哪兒了,我以為你不回來了,沒想到一回來就給我搞事,萬一在那些護衛面前暴露了真身,你就慘了,不是,你又不會死,我比你還慘。”
一通報怨之後,林芷若卻趕著從衣櫃裡找了一身乾淨的衣裳給他,“先去洗個澡回來,我再跟你細說。”
蘇弦望著林芷若發愣,過了一會才說道,“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
林芷若聞言一怔,“什麽?你剛回來就要走,你還沒告訴我那件事情是怎回事。 ”
蘇弦解釋道,“我離開就是為了那件事情,不過抱歉,我回來之前恐怕還不能告訴你。”
林芷若不喜強求,人家蘇弦既然說得這麽直接,不能告訴她,那麽她也懶得多問了,便隻說道:“你現在不想跟我說就算了,不過我倒是有些新發現要跟你說說。”
言罷,林芷若從懷中取出那枚令牌來,“那個嫌犯已經告訴我,這個令牌是前朝復國組織的信物。蘇蘅的劍上那個圖騰和這個一模一樣,我問你,你和蘇蘅,和前朝是什麽關系?”
蘇弦聞言愣住,看著林芷若手上那枚令牌,眸色一暗,對林芷若說道:“我和他是和前朝有些淵源,只不過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如今這兩把劍只不過是空有一個前朝鑄劍師的徽記罷了。”
“當真如此?”林芷若沉聲質問。
“自然是真的,我此次離開,是因為往昔故人,等處理好了一切回來之後,我會將一切事情的經過原委都告訴你,你如今不必急著知道,時機到了償就不會再有迷惑。”
林芷若摩挲著手中令牌的花紋,心間雖有無數疑問,見蘇弦如此回應她,她也便不再多說,一切的答案或許在她三日之後見到那個紫衣之人之後都清晰的,不問就不問罷。
“你要去何處,去多久,這我總能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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