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喲,不得了了,林芷若真是服了某個人,自己不喜歡秦子裕所以就一口咬定人家是壞人,死活不肯讓她去見人家?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怕是快趕上孟東星那股勁了,臭不要臉的。
“蘇弦,你是皮緊了吧,我給你松快松快?”
林芷若賣力掙開蘇弦的鉗製,又再拾起平日欺凌蘇弦時的蠻不講理的勁頭,狠狠瞪了他一眼開始訓話,“我就是開個玩笑說要去找他蹭飯,你還真當我是去蹭飯了?還以為你恢復記憶之後腦子能靈光點呢,看來是我想多了。”
“不然你想找他做什麽?”
“這不是你說的嗎?不能坐以待斃,要先發製人,我正準備跟朝廷合夥搞死他們,要不然哪天走在路上冷不防就被人家一箭射穿了,多劃不來,我年紀輕輕的,還沒活夠呢,不想這麽早死。”
蘇弦似乎很認真的想了想,接著嚴肅地說道:“那你也該是去大理寺找他,像之前那樣,而不是這麽厚著臉皮地到他府上去蹭飯。”
他這麽說林芷若就不樂意了,“我到他府上蹭飯,是給他面子,他高興還來不及呢。我既能省下大筆的銀子,又能從中賺一筆,這有什麽不好的,反正他銀子夠多,不賺白不賺,住在他府上也比在外面安全,萬一你要是長起藤來,長一個時辰都未必有人發現,那對於你來說也是一個絕佳的藏身之所不是嗎?”
“怎麽樣,跟我進去?”
蘇弦沉下心思一想,他的身份的確是個麻煩,可是要他在秦子裕府上去住,他打心底抗拒得很,身為男人他一眼就看得出來那個秦子裕對林芷若是打著什麽主意,就算不為了蘇蘅他也不想看到林芷若和他走到一起。
“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
“不是!”
蘇弦重新拉住林芷若,“我不想看見你跟他……”
“我跟他怎麽了,我們就是合作關系,少想歪了了吧你。”林芷若無語,但看蘇弦不情不願的,她也拿他沒辦法了,隻好同他商量:“既然你這麽不願意住到他府上,那就這樣好了,我去他府上住,你就在臨近的街上找一個安身之所,有什麽事就來找我,這總行了?”
蘇弦不說話,還是不同意。
“好了好了,我服你了。”林芷若無奈扶額,“我不去他府上住,這下你滿意了?”
“我一個弱女子在京城混得多不容易,歷盡千辛萬苦才攢了點銀子,就這麽白白糟蹋了,蘇弦你簡直就是在犯罪!走了,大冷天還要去找房子……”
蘇弦無語地望著走在前面的林芷若,加快腳步跟了上去,“其實我有銀子給你……”
林芷若耳朵靈,瞬間回頭,“真的?”
“我是有藏了些銀子在京城,不過二十多年了,不知道還在不在。”
“在不在找找不就知道了!”林芷若兩眼放光,“快點說在哪裡,吃飽了我們兩個一起去找!”
“好像就在……天凌府地底的密室裡。”
林芷若愣住,思慮一番頓時一臉黑線,“這個地方我好像根本沒聽說過,你是不是記錯了?”
“絕對不會!”蘇弦十分肯定,“雖然京城的格局變了許多,不過我憑感覺一定能夠找到。”
林芷若半信半疑地瞧著他,“那麽我醜話說前頭了,你要是找不到銀子,就跟我去惠王府!”
“我……”蘇弦始覺心虛,“這麽長時間過去,我怎麽知道銀子還在不在,你這是故意套路我?”
“少廢話,先吃飯再說。我給你半天的時間,找到了咱們就回之前住的地方去,找不到就去惠王府,沒得商量。反正說來說去你也不吃虧,一個藥人而已幹嘛這麽看重面子,你在乎秦子裕他還不在乎呢!”
一個半時辰之後,林芷若跟在蘇弦身後隨他去那個什麽天凌府的路上,走著走著她忽然覺得路徑看起來分外眼熟,忍不住扯住蘇弦的袖子,“等等,你是不是走錯路了?”
蘇弦無比自信,“我不會記錯的,就是這一帶,天凌府規模宏大,過去這麽多年說不定仍然在原地絲毫未改變,我們走過去就知道了。”
林芷若有點心思不安,也走得累了,不過想著蘇弦說的幾千兩黃金,她就腰板直了頓時渾身是勁兒。錢可是這個世上最靠譜的東西,有就花沒有就受罪,絲毫不囉嗦,比起某些拖泥帶水的東西,例如感情,可實在省事得多。
兩人又行了幾百步,繞出一條巷子,蘇弦站在路口朝遠處的府門看了看,堅信不疑地說道:“就是這兒了!原來改名為端王府了……”
他回頭去看林芷若,見林芷若臉色黑透了,“你怎麽了?”
林芷若無語地翻翻白眼,“你是故意的吧!那地方是人去的?就是讓我扒了一層皮,那些黃金你也不可能拿出來了。”
想起那幾天來,林芷若不由得兩腿哆嗦,二話不說拽著蘇弦往回走,“還是去惠王府更靠譜些,這次你是沒法再推辭了。”
“憑我們二人的武功想進端王府簡直輕而易舉,我很快就能拿回黃金……”
“你忘了上次我去拿東西拿了五天五夜?你以為我是去住親戚?我那次是被扣下了!”不僅被扣下了, 還被秦子墨那個沒人性的賤人玩命的折騰了五天五夜,睡了個七葷八素不省人事,渾身無力兩眼昏花,就差沒脫水而死!她再也不想進那道門了!
“我們……來過?”蘇弦努力回想。
“上次走的是後門啊大哥!”林芷若簡直想揍他了。
蘇弦恍然大悟,“難怪有些眼熟……裡面住的是什麽人?”
“裡面住的不是人,是畜牲!不,是惡魔!”林芷若咬牙切齒。
蘇弦看著林芷若前所未有的怒容,心裡十分疑惑,她為什麽看見端王府的大門就顯得很緊張,還好像有種又氣又怕的感覺?
秦子墨站在觀景樓上瞧著小巷裡那一青一白兩個人影,正疑惑間突然打了個噴嚏。
“林芷若又在說我什麽壞話了?”
抬手朝叢林間打了個手勢,他囑咐道:“密切監視正東門外小巷裡那兩個人,所有動向向本王匯報。”
這個林芷若還真是不識好歹,說好會離開京城,她怎麽又回來了?難不成還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要做?
但願她所做的,不是跟朝庭對著乾,否則他就真沒辦法保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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