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弦又打斷先生的話,“可是蘇若她不梳妝時也照鏡子,還……”
林芷若頓時尷尬了,“蘇弦!”
蘇弦不明白林芷若這是什麽意思,接著說道:“她對著鏡子摸自己的臉,還眉飛色舞的……”
“蘇弦!你閉嘴。”林芷若直接衝上前堵住蘇弦的嘴,“先生,你就教教他,背詩詞算了。”
“好!”先生看著林芷若一臉寫滿“我懂的”。
林芷若松了一口氣,放開蘇弦,“你是不是傻,先生教你什麽你隻管記住就行了,多嘴些什麽?”
“可先生說的並不全面,我只是想問問他你這麽用銅鏡是不是……”
林芷若重新捂住他,警告:“我只是在擠痘痘!”
蘇弦一臉懵逼:“痘痘?這又是什麽東西?”
“好奇心別太強,嘴別太多,再廢話我把你扔出去!”林芷若揚起拳頭威脅,雖然知道自己根本打不過他。
這家夥真是!被鬼醫關了二十多年,簡直傻得無可救藥了。
可惜她學醫這麽多年,這一身本領只能醫人,又不知道藥人該怎麽醫……
欲哭無淚,在弄清楚蘇弦和心童之間的事情之前,她得帶著這個笨蛋藥人到什麽時候?
一天過去,教蘇弦的先生整個人都是崩潰的,他冒著生命危險跟林芷若辭職,說什麽也不肯再乾這差事了,這個學生性子雖然溫和,但問題實在是太多了,而且大有心智不成熟的症狀,這哪該找先生,根本就該去找大夫才對。
林芷若雖然很想強人所難,但看蘇弦一天下來的表現,她也不想再害人了,就只能自己受受罪,多跟蘇弦交流交流。
卻說那綁架幼兒的凶手從尚書府逃出之後,自是沒能躲過秦子墨的暗衛耳目,被秦子墨的暗衛前前後後跟蹤了數日仍在京中遊離,暗衛不知其意如何,隻好向秦子墨請示。
“王爺,那廝在城中四處徘徊,始終不肯出城,像是有意要與屬下等消磨時間,屬下等恐其有詐,不得不向王爺請示,是否將其立即拿下以免夜長夢多?”
“不必,繼續盯著。”
這條長線一旦到頭,釣到的必定會是一條大魚,所以秦子墨一點也不著急。
相反,他著急的卻是另一件事。
又一暗衛來報,“啟稟王爺,近來未曾看見那個蘇若出入惠王府,城中各處也還沒有人知曉他的去處,恕屬下無能。”
秦子墨心頭莫名一滯。這個蘇若,她究竟是藏身何處,竟然連自己手下的暗衛都找不到?
呵,看來他的本事倒是不小呢……這一點,很像那個女人。
秦子墨思索著,忽然間黑眸中閃過一絲冷光,豁然開朗。“原來她想要這個……”
“退下吧,不必找她了,繼續盯著惠王府。”
“是!”
暗衛走後,秦子墨轉身往後園走去。
端王府地下冰窖裡,石台上黑衣精壯男屍沉默地躺著,鐵青的俊臉上劍眉緊蹙雙目微合,依稀可見他的雙眸幽暗如深潭。他的薄唇抿緊,雙拳緊握,保持著生命最後一刻的不屈。
秦子墨站在石台前,凝視著這具屍體,莫名地心中壓抑,仿佛看見了一個明明死去卻還活著的人,驕傲地對著他倨坐,炫耀著生前曾經做過的事……
蘇蘅,這可惡的男人,不單睡了他的發妻,還為了救她而喪命,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個蘇蘅,取代了他,強佔了他作為林芷若曾經的丈夫應該有的義務和權利。
可他最恨蘇蘅的是,自己竟然沒有將他的屍體一把火燒成灰,而且還存放在冰窖裡這麽長時間……竟然,原諒了他——僅僅因為他是為了林芷若而死。
林芷若現在費盡心思,寧願到衙門去當個任人使喚的小仵作,也要找機會潛入大理寺尋找他的屍體,可見林芷若對他有多麽重視,而自己竟然在這種情形下還沒有因怒當著她的面毀了他在這世間留下的唯一痕跡……
什麽時候他秦子墨變得這麽心軟了?秦子墨自己也覺得無比地疑惑。也許是因為暫時還沒有得知全部的經過,所以對蘇蘅的感覺還不夠全面吧,秦子墨如此安慰自己。
大概等到他親自把林芷若帶到蘇蘅的屍體面前,或許就會是另一番光景了。
一別就是七天,林芷若這次主動到大理寺見秦子裕,為的便是那樁秘案。
“芷若,多日不見,你似乎憔悴了。”
秦子裕近前來伸手想觸碰她的臉,卻被她攔住,她冷冰冰地說道:“談正事,不要動手動腳。”
“嗯,坐下說。”秦子裕說著便轉過身去,主動替她倒茶,“蘇神探,請用茶。”
“你可知道那天我說的,抓凶手的線索是什麽嗎?”林芷若將茶推到一旁,一邊拿來紙筆一邊問他。
秦子裕略一分析,說道:“說實話,我真不知道,不過我猜,是那凶手的武功暴露了?他的招數並不像是出自中原。”
“不止, 還有。”林芷若搖頭,“給你個提示,病。”
“病?”秦子裕微訝,“凶手有病?可他看起來功夫不錯,身手敏捷。”
“他的病又不影響武功……算了,我直接告訴你吧。我在用鞭子襲擊他時,發現他有一種罕見的病症。”
“說是罕見,其實也只是在京城罕見,可以推測出此人來自何處。”
看秦子裕聽得雲裡霧裡的,林芷若也就不再賣關子了,直接說道:“此人患有魚鱗病,他的臉是經過易容披著一張假臉的,衣物遮蓋處的肌膚卻是像魚鱗一般乾燥皺褶,我拜讀過鬼醫的手劄,從中了解到這種病例在大越極其稀有,當年鬼醫走遍四海也不過遇到過五例而已……”
“照你這麽說,這種病倒的確稀有,可是這未必就能看出凶手是從何而來吧?”秦子裕覺得不可思議,畢竟泱泱大越有數萬萬子民,未必就只有一個地方會有這種病人。
“你身為王爺,無非在宮裡享福,去得最遠的地方怕就是獵場了,這些事情你想不通也可以理解。我要告訴你的就是,鬼醫遇到的這些魚鱗病病例,都是出自同一個地方!”
“是嗎?這……實在是不可思議!”秦子裕感到訝異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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