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本王有話問你。”秦子墨繞過書桌,跟上林芷若的腳步。
彼時林芷若已到了門外,雖然聽見秦子墨叫自己,但是她正在氣頭上根本不想理他,於是假裝沒聽見,自顧自的往前走了。
秦子墨跟著林芷若走上去,一直走到府門之外,林芷若察覺到他跟隨,臨上馬車之前,回過頭白了他一眼,這才不情不願的鑽進了車廂。
“看起來你覺得本王是在強迫你?那你就錯了。”面對林芷若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秦子墨語重心長地說了一句。
林芷若面無表情,淡淡的瞥了秦子墨一眼,也不說話,只是默默的乾坐著,重新合上兩眼養神。這個秦子墨也真是的,交玉璽就交玉璽,幹嘛非要帶上自己不可,還真把她當成偷玉璽的賊了。反正跟他說什麽他也不相信,乾脆什麽也不說,他愛怎樣怎樣,等到她找到證據把薛紫瑤拿下之後,屆時看他又怎麽說。
“皇兄讓我帶話給你,你要他做的事,他已經辦好了。”秦子墨又忽然說道。
林芷若睜開眼睛有些驚訝地看著秦子墨,一時間好像想不起來答應碧姝的事似的。昨夜她一直也沒怎麽睡好,竟然連前一天的事都忘記了。林芷若揉了揉自己浮腫的眼底,點了點頭,“那就多謝王爺了。”
她話音剛落,又慵懶的閉上眼睛,靠著車廂昏昏欲睡的模樣。這敷衍的態度,令秦子墨眉頭微皺,他有些不滿的問:“你不打算解釋解釋,請皇兄辦的是什麽事嗎?”
“王爺當時不會問他嗎?”林芷若連眼睛都沒有睜開,淡淡的說道:“沒什麽,就是請他幫我找幾個人。”
“你要找幾個人?他們都是誰?”秦子墨盯著林芷若的臉,繼續問道。
喲,還沒完沒了了。林芷若嘴一撇,壓抑著心裡的不滿,嗯淡淡的說道,“幾個不清楚,反正吧,不是男的。都是碧姝的家人,王爺也不用多想。”
“這件事本王也能辦。”
言下之意秦子墨在怪罪林芷若為什麽要舍近求遠的去找秦子裕。林芷若心想,廢話,要是找你還能辦得成?
怔了一怔,林芷若睜開眼睛,看著秦子墨一本正經的說道:“王爺掌管大理寺各項事務,日理萬機公務繁忙的緊,回了府裡還要關照身懷六甲的愛妻,我這點小事,哪敢勞煩王爺大駕,這不就想到秦子裕那個閑人了。怎麽,王爺也很希望我有事求你?”
說起求秦子墨,林芷若就氣不打一處來,上次在明鏡閣發生的事還歷歷在目。雖然還有點刺激,可惜啊,竟然是一個被下了蠱毒的糊塗蟲給耍了。
林芷若也真是好奇,薛紫瑤那個蠱毒到底是怎麽做的?竟然可以令秦子墨短短幾個時辰,就將跟自己的那點少的可憐的感情都忘記得乾乾淨淨。
“當然,有求必應。”秦子墨眼睛一眨不眨盯著林芷若,“隻除了和離這一件事。”
林芷若的氣焰頓時便被點燃了,不服的看著秦子墨,“我有求過你跟我和離,你怕不是在做夢吧?”
“最好不會。”秦子墨不容置疑的說。
“必須不會,一定不會,肯定不會,永遠不會!”林芷若成竹在胸。總有一天不是要秦子墨心甘情願的和她和離,就是她休掉秦子墨,這種事還用求?一狠心就搞定了。
被秦子墨擾亂了情緒,這下林芷若算是徹底睡不著了,原本還想靠著車廂睡個回籠覺呢。林芷若抱著手臂又將腿架在了座位上,見秦子墨的眉頭皺起,她卻有些高興。小樣,要的就是你看我不順眼,我就是要氣死你。
“一會兒到了皇上面前,該說什麽?不該說什麽,不用本王教你吧?”
“要教,要教的,要不然我這個人肯定知道什麽說什麽,要是不小心把某些人見不得人的事情說出來,那就真不好意思了。”林芷若聳聳肩,“我就是這麽情商低,還請王爺賜教。”
秦子墨看著林芷若,正色道:“碧姝偽裝成相府的丫鬟混進端王府,於七夕之夜,在皇宮之中偷走玉璽,被側妃發現之後,刺傷側妃,又將玉璽藏匿於你房中妄想嫁禍於你,不料側妃認出她的真實身份,要將她捉拿交給本王,她暴露身份氣急敗壞之下意圖殺了側妃,是你藏在房中防賊的毒藥,令她突然毒發身亡。”秦子墨當著林芷若的面一本正經的胡編亂造了一個“真相”。
“雖然稍微有點牽強不過也還說得過去,反正玉璽找回來了,皇上應該不會深究此事吧……”
“並不,皇上絕對會深究此事,碧姝是你的丫鬟,你和本王都有很大的嫌疑,因此我才要帶你進宮面聖,將調查偷盜玉璽之人以及其背後勢力的重任攬下來,以期自保。”秦子墨說到這裡眸色深了兩分,“現在你和本王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舉一動同命相連,明白了嗎?”
“哦。”林芷若點了點頭, 看著秦子木突然笑了,“王爺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呀,我總覺得氣氛怎麽有點曖昧,連‘夫妻同心’這種詞都從腦子裡冒出來了。”
秦子墨上下打量她一眼,默然轉過頭去。過了一會兒,他突然說道:“本王的直覺告訴我你不是凶手,不過本王的直覺通常不準,不知道這一次會如何。”
“口是心非。”林芷若小聲吐槽了一句。
秦子墨聽見林芷若的抱怨,轉頭看著她問道:“什麽口是心非,你說本王?”
本王爺用得著口是心非嗎,有什麽就說什麽,誰敢拿我怎樣?秦子墨心裡有些不滿,盯著林芷若,威脅她最好給出一個滿意的答案。
“昨晚上我可還在刑房綁著呢,這會子王爺就來說直覺我不是凶手,還說不是口是心非?可是我也拿烙鐵嚇唬我的時候,也沒見得有半點違心的樣子。”林芷若說的撩起袖子來,露出自己被繩子捆得青一塊紫一塊的手臂,指著紅痕給秦子墨看,“喏,上了我最好的膏藥現在也還沒好透,這要是出在別人身上,請我去醫,沒個百把兩銀子的還真治不下來。”下堂王爺仵作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