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虎掌？」田力相著北宮雁的模樣，越發肯定這是姬冰燕的功夫。只不過北宮雁似乎只會這麼兩招，變化沒有姬冰燕多，力量、速度也都略遜一籌，剛柔轉換倒也是渾然天成，沒什麼凝滯的地方，甚至比姬冰燕還要圓融三分。

「教我的那個人是這麼說的，但我懷疑這是他瞎編的，應該另有其名。」北宮雁聳了聳肩。「這是保命的絕招，誰也不會毫無保留的教人。」

「我教你的時候，可沒藏著掖著。」

「所以我願意相信你，但是很可惜，你並不相信我。」

「知道我為什麼不相信你嗎？」田力收起笑容，輕嘆一聲：「不久前，我剛剛與一個使這套拳法的人交過手，而且被她打得很慘。巧的是，她的名字里也有一個燕字，我不得不懷疑你們之間有什麼聯繫。」他撓了撓頭。「你說得沒錯，我一直懷疑你。不是我不願意相信你，而是你總讓我覺得有一些神秘感，沒法完全相信。」

北宮雁很無語。

「對了，那人傳你龍虎掌，有沒有傳你幾句口訣什麼的？」

「當然有，不過我不知道真假，所以這拳也練得不怎麼到家。你教了我擒龍訣和百花拳之後，我才算摸到了邊。怎麼樣，我剛才那招用得還行吧？」

田力瞪了北宮雁一眼。「當然行。再不行的話，我就被你廢了。」

北宮雁不好意思的笑了。她縮縮脖子，吐吐舌頭。「嘻嘻，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是你。我只知道外面有人，侍從騎士又沒有任何報警，我還以為她們都被制住了。能一下子制住四個人，一點聲響也沒有，這絕對是高手，我這點本事可不敢逞能，只好全力以赴，拿出壓箱底的功夫放手一搏了。不過，這正說明你教得好啊。」

「那人教你什麼口訣了，說來聽聽。」

北宮雁也不隱瞞，念了幾句，正是田力剛才聽到的那幾句，有一部分是《無根樹》上的，還有一部分田力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更辨不出真假。不過看北宮雁的神情，似乎不像說謊。

見田力沉思，北宮雁也沒打擾他，命人打來一盆熱水，**了毛巾幫田力熱敷受傷的眼睛，卻不管田力怎麼哄也不肯查看另一處傷勢。

田力以胡攪蠻纏為掩飾，旁敲側擊的又問了一些情況，北宮雁有問必答，田力反覆思量，還是沒發現什麼破綻，只得暫時接受了北宮雁的解釋。

「姐夫，你說是的那個人，是冰殿下姬冰燕嗎？」

「嗯，她用的拳法和你很像，但我沒問過她這拳法叫什麼名字。她給了一套口訣，說男女都可以練，但我看不懂，所以想來問問你，沒想到差點被你廢了。」

北宮雁的眼睛亮了。「什麼功訣？快說給我聽聽。」

田力也沒隱瞞，將口訣背了一遍。北宮雁拿過紙筆，記了下來，洋洋洒洒的寫了好幾張紙。她咬著筆頭，盯著那些口訣看了好久，這才撿起一張，拿到田力面前。

「姐夫，你可能搞錯了，這不是一篇口訣，而是幾篇口訣混在了一起。你看這一篇，和其他部分格格不入，其中講到臍下三寸為丹田，與女子注重胞宮不同，應該是男子所練的吐納法。」

田力雖然不認字，卻還是將那張紙接了過來，又讓北宮雁說明是哪一段，默默的對了一遍，果然是一字對一字，絲毫不差。再看字形，雖然還不能全部確定，但也看出了幾個部首，不禁心中暗喜。

有了這篇文章，他說不定能解開萬花國的文字結構。

「你看得懂？」北宮雁眼神狐疑。

「原本看不懂，不過有了你寫的這張紙，我大概能猜得出幾個字。」田力嘿嘿一笑，小心翼翼的將紙疊好收起。「記住，如果我學會了寫字，你就是教的那個人，要倒霉，我倆一起倒霉，誰也跑不掉。」

北宮雁的嘴角抽了抽。「你是故意來坑我的吧？」

「算是吧，不把你變成共犯，我沒法相信你啊。」田力聳聳肩，得意地哈哈大笑。

「那你現在相信我了？」

「還差一點點。」田力掐起小拇指，擠擠眼睛。「等你像小蠻一樣，為我生個孩子，我就完全相信你了。」

「你……」北宮雁氣得臉色通紅，伸手又要去拿槍。田力連忙求饒。「別，別，我被你打傷了，現在還不能用力，沒法跟你玩。你還是留著力氣給我講講這篇口訣吧。」

北宮雁氣得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恨恨地瞪了田力一眼，坐在床邊，給田力講解起口訣的意思。

正如北宮雁所說，這篇口訣應該是適合男子練的。田力開始沒發現，是因為這篇口訣里用了很多的胎字。又是結胎，又是伏胎，又是養胎的，他下意識的以為是女子懷孕，也沒深究。現在看來，這其實只是一種比喻。

道家多用隱語，這篇口訣很像是道家的口訣。田力對此略有印象，好像道家有胎息經之類的，就是一種吐納功夫。這篇口訣也許就是這樣的東西。

如此說來，那些說男女之事的內容很可能不是指真的男女，也是一種隱語。

遺憾的是北宮雁雖然比夏月菲、姚小蠻有文化一點，但她的學問也不夠用，能給田力講解的內容有限。田力只得將這篇口訣記熟，先行練習。其他的等有機會再問姬冰燕，她既然將這篇口訣送給他，想來應該不會拒絕為他講解一下。嘿嘿，那姑娘雖然有點冷冰冰的，不過手感真不錯。如果大夏天的將她抱在懷裡，簡直是個人形空調啊。

田力回到自己的住處，姚小蠻一看他的眼睛，頓時嚇了一跳。

「相公，你是不是偷看雁子了？」

「瞎說八道！我看她，還要偷看嗎，那得光明正大的看。」

姚小蠻撇撇嘴，表示不信。「吹牛！雁子可不是那些不正經的女人，哭著喊著往上撲。」

田力怒了。「你相信她，不相信我？」

「嗯，在這件事上，我更願意相信她。」

田力無語，用力指了指姚小蠻。「你這小笨蛋，遲早被人騙去賣了，還得幫人數錢。」

「嘻嘻，你是我相公，誰敢騙我？」姚小蠻撲了上來，俏臉通紅，星眸半斜。「我說，你一去大半年，回來就亂搞，居然三人同床，是不是該向我這個正妻交公糧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