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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班納特「先生」 - 第86章字體大小: A+
     
    86、abime

      直到坐上侯爵家的馬車, 克莉絲都還是懵的。

      一開始看師母告訴她退場路綫,又鄭重其事交代一定把斗篷披上,她還覺得有點誇張, 雖然這次集會的主辦聯盟很有聲望, 畢竟後面還有那麽多人要演講, 肯定沒那麽容易失控。

      直到演說結束,閉目躬身, 再重新站直,面對著澎湃而來的呼喊和黑壓壓涌動的人潮……

      克莉絲一瞬間分不清自己在演講還是開演唱會。

      「看來我低估了參與集會的人對這次改革的熱情。」

      終於從廣場離開, 回到侯爵在倫敦的房子,拉了下皺巴巴的衣服, 她深刻反省道。

      侯爵的管家向她贊賞微笑, 「是您說得太好了,就好像預先好好瞭解過一遍,所以知道他們心裡在想什麽, 我聽到都很振奮, 差點也被人群影響著要叫出來了。」

      「您還是頭一次上臺吧,竟然一點都不緊張。我在下面看著都捏了一把汗。」男僕說。

      克莉絲長長嘆了一口氣:「請給我一杯酒,我現在開始緊張了。」

      大家都笑了。

      女僕凑熱鬧道:「我只知道, 幸好今天集會沒有什麽夫人小姐,不然今年社交季, 咱們府要收到好多邀請函啦。」

      侯爵夫人被這句話提醒了,側頭對她說:「我收到菲利的信,情况變複雜了, 他可能明年才回國,暑假你有其他安排嗎?」

      不等克莉絲回話,她又失落感慨起來:「我不喜歡坐船,這樣想,外交家的妻子實在不好當。bunny你以後最好找一個愛出遠門、熱衷旅行的妻子。」

      先是那天看星星時被說夢到自己變成了兔子,現在連師母都乾脆直接叫她兔子。

      克莉絲忍不住問:「我能知道,我到底哪裡像兔子嗎。」

      「我這麽叫只是因爲你的名字啊,班納特,班妮。就像我叫菲利一樣。」

      侯爵夫人興衝衝說完,又一針見血反問:「你說這句話,是誰覺得你很像嗎?冒出這麽可愛的想法,一定也是位可愛的小姐吧。」

      再一次被師母的敏銳戳了個正著,克莉絲這次却因爲這個形容綳不住想笑,抿了嘴沒答話,過了一會才問:「我還沒想好暑假要做什麽,不過我以爲老師會給我新的安排?」

      師母有一說一,心思很簡單,克莉絲和她相處下來,知道很多事情不如直接開口。

      「不錯,他給你兩個建議,和我去北方旅行休假,或者去更南面,有一份能够打發時間的實習。」

      克莉絲驚訝道:「所以老師改變主意了,認爲我最好不要留在倫敦?」

      畢竟他當初在羅馬還交代自己,要在倫敦學著辨別哪些是他的朋友,哪些是他的敵人。

      侯爵夫人果斷開始賣隊友:「菲利說你比他想像中做得好太多啦,所以目前要急流勇退,避避風頭。『反正也不是急著嫁出去的小姑娘』,還是等明年再進社交界吧。」

      說到中間,她還非常傳神捏著嗓子模仿了費爾德侯爵的話,引得旁邊幾位僕從都笑起來。

      克莉絲也忍不住跟著微笑,很快又陷入了沉思。

      這次忙活了大半年的考驗,收穫名聲算是意外之喜,表面上是在臺上演講給下面的人聽,更多恐怕是給老師所在黨派的人投遞「簡歷」。

      畢竟今天不少人看到她上了有老師家徽的馬車。

      英國是多黨派沒錯,但是英格蘭就那麽大一個島,每個選區的位置也只有那麽多,砸起政治資源,小門小派當然拼不過兩個老派大黨。

      國務大臣就隸屬於這兩黨之一。

      簡單粗暴地說,下議院的日常就是這兩大「男團」的互鬥。

      獲勝的叫執政黨,負責處理事情,可以組建內閣「出道發專輯」;另外一派被稱爲反對黨,也不會幹坐著,要盯著對手辦的事「抓黑料」,讓選民們「粉轉黑」,就能下次競選裡獲得更多支持。

      這種制度達到了某種程度上的互相掣肘,爲了爭取選票,他們會變得像兩個互相競爭的打車軟件,爲了爭取用戶拼命發折扣優惠券(約等於做出政績)。

      當然也可以做個無黨派人士,某些國王還挺喜歡這種臣子的,不過路子艱難得多,而且只有遇上特殊事件才會被啓用,完全不用考慮。

      克莉絲自然會跟著老師走。

      她本來對這兩派的主要理念都有贊同和不贊同的地方,所以無所謂加入哪一個,對面派系他老人家的政敵反而更多,所以還沒腦抽到要唱師生對臺戲。

      她年紀還小,按法律參選議員得二十一歲,目前的確不用急,但是加入黨派的事情就沒那麽多年齡限制了。

      老師給的這兩個選項,說白了,一個是被拎到北方去和未來的同僚上司交際「面試」,或者去南方找點實事幹,再緩衝一下,充實「簡歷」。

      想到那張至今都沒看完的長長書單,她果斷說:「我剛從北方回來,更南面我還沒去過呢,就那個吧。」

      之後的幾天裡,克莉絲隻出了一趟門。

      她這張臉的辨識度有點高,走不了幾步就被人攔住了,還有人莫名其妙上來與她握手。

      克莉絲這下明白爲什麽要急流勇退了。

      這把好像玩得有點大,雖然她的文章和演說都已經很保守,但還是有立場,再在倫敦待,說不定就被各方好意和惡意頂到風口浪尖,當急先鋒或者代表人物。

      她現在還是個小「練習生」,沒「大公司」護著,說不定就能領會一把「今日熱搜,明天炮灰」。

      這份簡歷可能給人印象深刻過頭,只是那些大佬們會怎麽看她,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既然來年暑假不會待在倫敦,聖誕節假期快結束時,克莉絲告辭了侯爵夫人,披上斗篷,順便去她常租的情報點,見見幾個手下。

      半路遇到南希,想到那裡都是老熟人,克莉絲把她也乾脆招呼上了。

      算是圓一下當初說「派她去北方」的話。

      南希已經很久不接手事務,很多委托和暗語都聽不懂了,索性無事,克莉絲交代事情的時候,就在一邊翻找折騰著給他們泡茶。

      在場的人都是臉色一變。

      南希撇嘴:「你們這是什麽表情,放心吧,克里斯這裡什麽都有,我就是衝泡一下,毒不死你們。」

      克莉絲任由他們說笑,翻折了一份文件,眼也不抬,「那位戈爾登律師安置在哪了?」

      這位先生是她在姨父那裡挖到的,他是菲利普斯姨父的同期學徒,姨父娶了東家小姐,繼承老加德納先生的律所後,就把戈爾登流放去做檔案管理了。

      因爲專利的特殊性,她更需要一個足够可靠的律師,技術可以再進修,而且當時在檔案室,克莉絲也簡單「面試」過了,至少態度足够認真。

      克拉克回道:「原先有個點,因爲被搶了生意廢弃了,還有大半年的租期,所以我讓他一家住在那了。」

      克莉絲點頭,又交代納什:「按照倫敦民事律師工會的平均價位給他開工資。」

      「大概就這些吧。接下來的一年,我可能會一直待在南方,聯繫起來很方便,至於新暗號,等我離開倫敦,再讓克拉克給你們。」

      事情告歇,南希也把茶沏好了。

      「今年最流行的伯爵茶。」

      一片尷尬的沉默和注視裡,南希只好說,「克里斯?我聽瑪格麗特說過,你喜歡這個。」

      克莉絲作爲領頭羊,義不容辭身先試毒。

      「柑橘的味道有點重,」她抿了一口,捧著比手的顔色還要黯淡一些的瓷杯,一本正經評價,「反而把紅茶的味道蓋住了。」

      南希無奈說:「你的口味真刁鑽。」

      有人戲謔:「所以你這手藝當不了老闆娘。」

      氣氛又緩和起來,大家都說說笑笑拿了杯子,紛紛喝了一口。

      克莉絲微笑坐在上首的沙發裡,成功看到了一場壯觀的噴泉表演,才走到一邊把沒咽下的茶吐了。

      看著一個個被老闆坑後嗆得死去活來的人,南希瞪大眼睛。

      克莉絲無奈說:「我確實挺喜歡伯爵茶的。不過你是不是理解錯了,調香茶是本來就配好的茶葉……所以你碰我的香水盒子了?」

      南希不好意思點頭。

      反正也不是什麽稀罕的東西,她放得很隨意,就是沒想到南希能把這些都拿來做生化武器。

      克莉絲開始慶幸她拿的是佛手柑,沒碰那瓶石楠花。

      納什終於緩過神,控訴道:「說到伯爵茶,大少爺,你能不能管管你的鷹,在你面前裝得和走地鶏一樣乖巧,也不知道對那些鴿子有什麽意見,倒是不亂吃,天天就蹲外頭看,鴿房都快癱瘓了。」

      克莉絲有些哭笑不得:「難怪它最近總是早出晚歸,原來去找你了,明天起我就不放它出來了。」

      至於爲什麽會盯著鴿子……大概是因爲她看到一隻小鴿子太白,所以忍不住摸了一把?

      剛剛那句「老闆娘」的調侃讓克莉絲又回憶起了這群人私下八卦自己的事,最近事務變少,他們確實有點太閒了,順便交代:「有空留意一下威爾莫勛爵。」

      這個委托納什也跟了,忍不住驚訝問:「威爾莫勛爵,不是你買的『皮子』嗎。」

      克莉絲點頭:「他好像回英國了,所以只是以防萬一。畢竟是我出手的,不用深查,如果做了什麽大事告訴我就行了。」

      離開情報點,走到一條小巷時,南希看清迎面過來的黑人,忍不住低呼了一聲。

      雖然現在黑奴販賣嚴重,但是多是去做苦力的,倫敦大街上不太常見到。

      克莉絲驚訝道:「阿裡?」

      黑暗裡,披著斗篷的啞僕點了點頭,從懷裡拿出一封信。

      克莉絲沉默接過,看阿裡沒有離開的意思,以爲是等自己的回信,便讓南希擦了火。

      火光下,她的表情很認真,南希只覺得又像回到了以前做助手時,於是屏息凝神,垂眼看著脚尖回避。

      前任老闆的閱讀速度非常快,這封信却讀了有一會,南希擦了第二次火絨,才收好了信。

      伯爵和阿裡說話都是阿拉伯語,克莉絲不會,所以用手勢試著比劃,示意啞僕和自己上樓,等她寫完回信。

      阿裡却搖頭。

      克莉絲看完信,實在不明所以,因爲對方說得含糊遮掩,只能想到或許所謂的「心靈困境」是和復仇有關,所以要去追尋什麽人生真諦了。

      她只好向阿裡擺手道別,走了幾步,阿裡却還跟在後頭。

      克莉絲回身,心裡涌上一陣不太好的預感:「你被吩咐了要跟著我?」

      阿裡眨眼,顯然沒聽懂。

      她說:「伯爵呢。」

      阿裡還是能聽懂主人爵位這個詞的,向她指了指碼頭的方向,又比劃了個數字。

      所以是在她演講那天就已經離開英國了。

      黑奴作爲沒有人權的移動財産,放在大街上又怕被人拐走賣了,沒法不管,克莉絲只好把阿裡給帶了回去。

      雖然到租的房子後她就反應過來,偏偏派和自己語言不通的人來送信,肯定也是那位主人故意的,篤定她會無可奈何收下。

      之後的日子,阿裡仗著人種優勢晝伏夜出,成天不知道忙些什麽,反正只需要多管一口飯,他也有意保持了適當的距離,克莉絲想明白這是有意的安排,也就懶得管他。

      半個月後,再次從阿裡那裡拿到蓋了阿姆斯特丹郵戳的信,克莉絲終於明白了愛德蒙的意思。

      ——既然私人驛站不靠譜,現在直接給你開私人頻道。

      +一年後+

      「早上好,巴浦斯汀先生。」

      「早,」巴浦斯汀說,「還是那幾樣東西。」

      藥店老闆收拾著,瞥見店外的馬車和僕役,一邊嘀咕起來:「僕人竟然能有侍應自己的僕人,還能去咖啡館和那些老爺一樣喝茶,」把東西打包好遞過去,他忍不住感慨,「我要是有你這樣的工作和雇主,我一定好好幹,絕對不會偷拿油水。」

      巴浦斯汀哂笑:「伯爵閣下很富有,不在乎這些錢,只要我能够把事情辦好就行了。」

      藥店老闆搖頭:「就是有金山,也不是這樣揮霍的呀。」

      「你就別操這種瞎心了。」巴浦斯汀不想和這小老頭聊這種話題,打斷後又說,「你也別義正嚴辭譴責我啦,好像您沒有從裡面獲利一樣。珍惜這最後一單生意吧。」

      藥店老闆這才慌張起來,「伯爵閣下要離開了?」

      巴浦斯汀自然不知道,只是無意聽到貝爾圖喬管家彙報倫敦發生了什麽,而且確實是在收拾東西,自知失言,怕被細問,搶先反問:

      「這附近最大的酒莊在哪?」

      巴浦斯汀走出藥店時,那位小老頭還在和一邊的老婆子碎碎念:「最近全城都想討好義大利伯爵,送什麽都不得他意,這個富豪簡直像是一個修士啦,美食美人都看不上,抽烟嫌弃味道大,似乎也不喝酒。嗨,這小子一定是給自己買的。我要是再年輕一些,我也要去伯爵府上做工,我聽說他的僕人都會有一份積金……」

      『這老頭要是見過伯爵發怒和審判的樣子,說不定先嚇死了。』巴浦斯汀心裡促狹想,『這份工作才不簡單呢。』

      從僕人手裡接過帽子帶好,得意的僕從踏上了窄小的馬車,把藥店老闆告訴他的地址重新說了一遍。

      認出是義大利伯爵的隨侍男僕,酒莊的人已經恭敬請他進去了。

      巴浦斯汀雖然張揚,心裡對底綫多少有數,擺了擺手,「不用這麽拘謹,是我自己要買來送人。」

      他報了一個義大利酒名,「有嗎?」

      「lacryma——眼泪。」酒莊負責人回憶了一番,「當然有啦,只是……」

      「麝香葡萄酒的話,這裡還有更貴的。」

      巴浦斯汀嘿笑了一聲:「那位先生隻喝這種。你知道的,這個名字太特殊啦,虔誠的信徒總是會偏愛它的。」

      酒莊負責人贊同點頭,親自去酒窖,取了年份最好的一瓶。

      巴浦斯汀小心接過,轉身離開了。

      等他又在城裡轉了一圈,採購完畢,回到雇主目前的住處,天色已經黑了。

      確定身上沒有在咖啡館沾染到烟草的味道,巴浦斯汀才端起托盤,連同今天買回來的酒瓶和酒杯一起,敲響了臥間的門。

      「進來。」

      男人語氣平淡道。

      巴浦斯汀全無白日的半點不羈,近乎卑躬屈膝進門。

      「伯爵閣下。」

      伯爵坐在桌後,寬闊頎長的身形撑起了價值不菲的深色睡袍,披散著還有些潮濕的黑色微卷及肩長髮,將唯一露出的英俊清臒面容襯得更加蒼白,憂鬱到近乎莊嚴,顯得非常協調相配。

      一條藍色發帶被纏在手腕上,從巴浦斯汀見到他就沒更換過,即使每日都會用來束髮,却沒有任何損傷,或許是什麽名貴的料子吧。

      看多少次,巴浦斯汀都覺得雇主相當古怪,不論是像是與陽光隔絕了一個世紀的膚色,遞東西時無意間碰到手的冰凉溫度,還是周身那種沉寂安詳的氣質,都如同從墳墓裡爬出來的死人。

      想到那些哥特小說,巴浦斯汀心裡驚嘆,或許他就是在侍候一位上世紀的親王。

      「把酒放在這裡吧。」

      伯爵放下羽毛筆,語氣溫和說。

      這時候,這個人又像是有一些人氣了。

      在他敲門時,那些文件已經被收好,虔誠的信徒像是要做例行的晚禱一樣,空出了桌子,只留一本從不離手的聖經。

      巴浦斯汀恭敬放下托盤。

      基督山伯爵拿起了那瓶酒,像是要確定一下向來機靈的僕從有沒有疏漏,深深看著酒瓶的標簽。

      ——lacryma ch日sti

      他看了或許有一分鐘那麽久。

      連巴浦斯汀也擔心自己記錯了,所以在一邊等著訓話,終於忍不住開口:「先生。」

      伯爵冷冷側目。

      「還有什麽事嗎。」

      因爲這個眼神,巴浦斯汀起了一身冷汗,如同在野地裡打斷了頭狼的進食,所以要被撕碎了一樣,腿軟踉蹌逃出了房間。

      在帶上房門的瞬間,他控制不住向著門縫裡看去。

      被門框出的黑白畫裡,倒好傾斜的麝香葡萄酒是唯一的暖色,骨節分明的手掌托著玻璃杯。

      伯爵頷首垂目,小心翼翼,像是在輕吻一片酒紅色的玫瑰。

      如同浸在了柔軟甜蜜的回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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