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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班納特「先生」 - 第78章字體大小: A+
     
    第78章 étoies

      愛德蒙如今大部分的勢力和布置都在義大利。

      水手唐泰斯短暫的十八年都在忙著生活, 對政治幷不關心, 後來他會入獄,其實也與國內時勢脫不開關係。因此, 愛德蒙對法國毫無留戀, 若非復仇所限和莫雷爾一家,他甚至不想再踏上那片土地。

      作爲羅馬强盜裡勢頭最盛, 也毫無根基的人,路易吉萬帕是個非常合適的盟友,年紀輕, 過去只是個牧羊人, 所以尚且才疏學淺,但是很有天賦,假以時日會成爲他復仇計劃的一個强大助力。

      萬帕都會向自己這個只是拋過橄欖枝的人求援, 另一面肯定也會找上他聰明的朋友,代爲出謀劃策。

      肯定不能讓萬帕被年輕人玩死了。

      愛德蒙想了想, 覺得自己也不能做太多,給一些經濟援助足够了, 畢竟對盟友來說,這其實是個很好的鍛煉機會,讓這位先生快點成長起來。

      開過支票後, 他又打開了弗倫奇那邊發來的文件。

      交代完畢一大串的數據後, 這位前行長熱烈恭喜他, 最近的投資大賺一筆, 爲了鋪設私人驛站買的地産也都增了值, 這半年下來,資産得到了進一步的提升。

      義大利首富拿了鉛筆,找到一張乾淨的紙面,飛速將自己的土地資金和産業列出來,又熟門熟路開始估算年輕人那位法國情人大致財産。

      資産的確提升了。

      但是大家都在提升,所以現在他的財富只能抵得上七個葛朗台夫人。

      剛得到寶藏時,愛德蒙自然要算一算自己的底氣,當時報紙恰好刊登了這位因爲公債投資,翻身成爲法國最富有女人的身家,那時候還是十倍。

      數學非常不錯的人現在的計量單位已經不是貨幣,所以根本沒去想這裡面增長數字的差异,反而一本正經批復:

      「我幷不覺得這有什麽值得高興的,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將事務處理完後,門被輕輕敲響了。

      愛德蒙重新將發套和假下巴戴好,因爲沒有化妝,又將桌面的燈蓋上了燈罩,屋內便一下昏暗了不少,這才說:「進來。」

      黑爾先生走進來便深深鞠了一躬,「勛爵……」

      「你不必向我道謝。」

      金髮英國人冷淡說,「畢竟侯爵夫人是你自己救的。在英國這段日子,你辦事也說得上是盡心盡力。」

      「不過明天起你不用來了。」

      聽到這句話,黑爾先生面露驚慌,連原先想問爲什麽雇主會知道自己的身份都忘了,只是道:「是我做錯了什麽嗎?」

      威爾莫勛爵道:「你已經與你的妹妹見過面,現在侯爵夫人也替你抹去了通緝名字,你難道不想留下來和他們一起生活嗎。」

      黑爾先生當年能參與「兵變」,即使現在也是一個容易情緒上頭的人,他幾乎激動得要哭出來,哽咽道:「請您千萬不要推辭,您幫了我這麽大的忙,不論如何,至少讓我和妹妹向您表示感激,招待您一次。」

      因爲這句話,面前氣勢冷厲的英國人怔了一會。

      良久後,他才沉聲說:「我會去做客的,只是晚餐就不必了。」

      黑爾又向他感激鞠了一躬,倒退著離開了房間。

      幾天後,威爾莫勛爵乘坐馬車到達了米爾頓。

      黑爾這些年流亡在外,父母也早已故去,遺産都留給了妹妹,在英國當然沒有住處,所以由他已經出嫁的妹妹桑頓夫人發出了邀請。

      桑頓夫人早就聽哥哥說,他這位雇主是個旅行家,更是一擲千金的富豪,恐怕很難置辦出讓他合意的一桌,對他拒絕留下來用晚餐,反而長長鬆了一口氣。想到兄長上次回國還是偷偷見母親最後一面,現在終於可以正大光明留在自己身邊,心中感激,所以很早就帶著一家在門口恭候這位恩人。

      威爾莫勛爵與她過去談業務見過的那些貴族區別不大,態度倨傲冷淡,戴著圓筒帽和雪白的手套,拿了一隻漆黑色的手杖,看到他們只是點頭,沒有伸手。

      兩個小孩子對從未謀面的舅舅都很感興趣,黑爾先生也童心未泯,尤其妹妹比他更穩妥,所以帶著孩子們去一邊玩了。

      會客廳內,上了茶,還有許多精緻的英式點心,老僕人拿出了看家的本領,她從黑爾家就跟著桑頓夫人,對黑爾先生能回來由衷感到高興,因此做得盡心盡力,早起便開始親自熱爐子。

      替這位勛爵倒茶時,老僕人欣慰發現,他雖然高大,看上去像北方人,似乎對這些南方點心很感興趣。

      感激的話說得太多就不美,聽威爾莫勛爵好奇問起街上爲什麽突然多起了兵士,桑頓夫人便自然談起因爲支持議會改革的法案被再次批駁,現在北方涌現了更多的集會,不少人紛紛前往倫敦提交請願書,因此各地都開始調集了軍士。

      桑頓夫人說:「所以我們才這麽倉促邀請您,再過兩天,我們也要去倫敦了。」

      勛爵問:「您認爲這裡會有危險?」

      這次開口的是桑頓先生,「在好幾年前,這裡爆發過一次罷工。我恰好就是工廠主,爲了維持生産,從愛爾蘭調來了人手,反而引起了那些工人的不滿,因此請求了當地軍隊的幫助。」

      這對夫妻似乎同時想起了什麽,飛快對視了一眼。

      「這些年沒有戰事,兵團的變動不大,不過有些宿怨還在,我擔心,一個小摩擦就會引燃米爾頓。」

      勛爵語氣平淡道:「不論如何,個人都敵不過國家和時勢。」

      桑頓夫人笑了:「您的想法和我認識的另一位紳士完全相反。」

      「瑪格麗特。」桑頓先生低聲說。

      桑頓夫人却沒被這副模樣騙到,如果真如外表這樣冷漠無禮,就不會幫助哥哥,還願意屈尊來此了。

      好在勛爵也不是愛追究的人,知道這番好意提醒,便點了點頭:「沒關係,我也很快就要出發去倫敦了。」

      「抱歉,我不知道你今天有客人。」

      有個女聲驚訝道。

      因爲哥哥的事情太難解釋,所以桑頓夫人沒有和南希說,看到她進來,出於禮節還是向他們介紹了一下。

      南希解釋說:「我只是過來送個文件,就不打擾你待客了。克里斯還在外面等我。」

      桑頓夫人笑著寒暄道:「班納特先生快開學了吧,臨走前來見你?」

      有外人在這裡,南希也不好多解釋,只是含糊點頭,道:「他有些事要辦,所以在米爾頓待幾天。」

      她說完,樓下傳來了一聲音調很奇异、像是某種暗號的口哨。

      「我得走了。」南希說著,莫名像是被誰盯上了,有些不自在,將軟帽往下壓了一些。

      她剛走出去,威爾莫勛爵突然道:「你們剛剛是在說克里斯蒂安班納特?」

      下一秒,像是爲了確定是不是同一個人,威爾莫勛爵站了起來,半邊身子十分自然掩在窗簾後,透過明淨的窗子往外看。

      桑頓夫人驚訝說:「您原來認識他嗎。」

      桑頓家就建在紡織工廠邊,是一座外看灰暗、內部布置却很溫馨的小樓,會客廳恰好在二樓的窗邊,從這個地方剛好能俯瞰外部。

      今天剛下過雨,地面還是濕漉漉的,已經九月下旬,年輕人穿著一件顔色很低調的外套,在一衆穿梭搬運貨物的工人中間依舊很顯眼,像是撑著手杖一樣拿了一把雨傘,這個大小撑開似乎只能讓兩個人緊緊靠著,站姿很輕鬆寫意,像是在等人,更像是在觀察往來的人。

      剛剛離開的姑娘就在這時候從這棟樓裡匆匆走了出去,非常順手挽住他的手臂,凑到他耳邊低聲說了什麽。

      年長者注意到,年輕人微微紅了臉。

      這副樣子是馬賽和羅馬那些姑娘們最想見到的,因爲他面上溫和從容,所以都想逗他破功。

      事實證明,女性確實很擅長發現美,克里斯班納特害羞起來非常賞心悅目,却很令人不快。

      至少開始覺得他們總是會不經意重逢的愉快都消散了。

      「只見過一面。」

      勛爵看了一會才確定說,語氣很鎮定,話裡却像是摻著冰。

      在那個過於敏銳的人察覺前,他已經坐回了原位,很自然與桑頓夫婦打聽起「幷不相熟」的小紳士來。

      在坐地鐘響起時,威爾莫勛爵起身告辭。

      「我恐怕得先離開了。」

      英國人面無表情說,態度與來時一樣,所以幷不引人注意。

      克莉絲突然背後一凉,下意識攏了下外套,加快脚步,跟著南希走進了那間禮堂。

      屋內成排的長凳上已經坐了不少人,空氣很渾濁,到處都是交談的嗡嗡聲,她們找了一個角落的空位坐下了。

      遠遠有工廠放工的鈴聲響起,沒過多久,又魚貫涌進了一大堆穿著粗布衣服的工人,見沒有座位,也都很自然站著。

      南希低聲和她說:「反正一會也要站著的。」

      克莉絲點頭,瞥見希金斯進來,向他打手勢。

      論文已經寄出去了,下個月就要去劍橋上學,克莉絲又把注意力放到了那個費爾德侯爵給她安排的演講「出道」上。

      還不清楚老師安排的時間,具體倫敦哪也不知道,至少她已經掌握了命題,估計依舊和議會有關,說不定就是這次改革。

      因此,她拜托了希金斯。

      果然不出所料,因爲法案被再次批駁,最近工人階層反而爆發了更大的熱情,加大了集會頻率。克莉絲乾脆在南希住處附近的客店租了一個房間,留在米爾頓一段時間,跟著希金斯趕場旁觀,學習演講。

      工會會長顯然在當地很有聲望,一路過來都有人和他碰拳打招呼,走到她們身邊,還有人給他擠出了一個位置,看到他和克莉絲這個陌生的面孔說話,原本不住回頭的人也就放鬆下來。

      「你坐在這裡,今天不演講嗎?」克莉絲好奇問。

      希金斯笑了,「這裡可不像是學校,要排隊按秩序。我們都是一群粗人,沒那麽多講究,誰都可以上去說兩句。而且,如果一個人本事到家,坐在下面質疑起來,也可以比臺上的人更像是主導一切的那個。」

      克莉絲好奇問:「你就這樣做過?」

      「我當然沒有這種本事啦。只是我遠遠見過一次,有個議員在公園演說到一半,結果有位老紳士在下面質問他,每一句都鏗鏘有力,正中前言所有漏洞,讓那個議員連話都說不出來,被下面的人哄下去了。」

      看到大學生面露緊張,終於像個年輕人,希金斯忍不住笑了笑。

      雖然都是和語言打交道,過去在公學也領讀過課文,但是克莉絲從沒在超過百人面前說過話。

      尤其過去做情報工作讓她習慣謹言慎行,想到自己說的話會被那麽多人記住,說不定成了把柄,她心裡就非常沒有安全感。

      老師果然瞭解她,也非常擅長將她從舒適區踢出去,簡稱趕鴨子上架。

      到這一步,克莉絲也不打算回頭或者多想,所以沉下心去聽那些人說話,如果意見有趣,她會細聽內容,其他時候,她就不動聲色觀察附近的人對臺上哪些話會有怎樣的反應。

      希金斯最後還是被請上了台,似乎也有意向克莉絲演示一番,他說得很有技巧,感覺得到他幷沒有刻意學過什麽,而是在無數次活動裡積攢的經驗。

      克莉絲在遇到老師以前也是走野路子的,對這種方式適應非常快,等集會結束,又問了他不少問題,聽得一邊的南希也跟著連連點頭。

      等克莉絲問完,話題轉回閒聊,希金斯就調侃南希:「你一直在一邊點頭,難不成以後也要競選議員?」

      南希不服氣道:「那天你們不還說我挺敏銳的嗎,如果女人也能參政,我說不定真去試試了呢。」

      克莉絲篤定說:「會有那天的。」

      因爲她這句話,南希的語氣反而沒那麽確定了,「你這麽說,我突然又覺得,還是算了。」

      「爲什麽?」

      南希撇嘴:「我又不是什麽小姑娘,出生就在社會上混,而且跟著瑪格麗特那麽久,當然知道,一個女人要是爬得高了,那就什麽猜測都來了。」

      「反正不論怎麽樣,女人就不應該憑本事得來手裡的一切,而是用什麽手段,或者靠著男人才到那一步的。我可以無所謂那些對我名譽的猜測,但是如果輕飄飄的就把我的努力揭過,歸咎於那些東西……我心胸才沒那麽寬闊呢,真要去參政,我得氣死啦。」

      克莉絲聽著,沉默下來。

      即使是在現代,她用女性的身份去做這一切,恐怕也會有人肆意揣測或者污蔑她和老師的關係,很難有人認爲老師是賞識她的才華。

      希金斯注意到氣氛不對,便道:「別想啦,現在我們這群底層工人都還在爭取投票權呢,還是排著隊,慢慢來吧。」

      克莉絲笑了:「是啊,慢慢來吧。」

      既然侯爵夫人這條路子斷了,愛德蒙决定動身去倫敦。

      他和小班納特先生的緣分實在太深,尤其「威爾莫勛爵」這個身份根本就是年輕人賣出來的,再在德比郡待下去,實在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麽意外。

      愛德蒙已經反應過來,那天下午在酒館,杜朗在他面前其實胡扯了一通「黑髮氣質憂鬱的女人」,敢那麽篤定說出來,看來根本就是他們倆去辦什麽事務了。

      影帝却沒想到,自己當時的打探對像是個戲精,反而認定了杜朗和克莉絲關係這麽好,恐怕連繞彎子的方法都一樣,他說得那麽言之鑿鑿,那就得有一個具體存在的意象可以供他描述。

      除了國籍不太對,那位南希小姐倒是很相符。

      那天聽到米爾頓或許會有發生動亂的可能,而年輕人會在這裡待幾天,愛德蒙雖然擔心了一陣,很快就放過了自己。

      有本事搞到那麽多護照,有個身居高位的國務大臣老師,法國首富的情人,還有個兩年就强勢發展,讓巴黎都注意到的朋友……更別說有熟悉本地的助手小姐在身邊陪著。

      那個人根本不需要自己擔心。

      前雇主現恩人要離開,黑爾先生當然要親自相送,一直到了鎮外,見威爾莫勛爵似乎心事重重,猜測他在倫敦有更多事務,正要道別,突然見道路的盡頭揚起了大片的烟塵。

      是一群騎著馬的紅制服。

      黑爾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麽,面色一變,想到妹妹一家已經離開,又放心下來,沒注意到勛爵也跟著凝重起來的表情,請求他能不能帶上自己一起去倫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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