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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班納特「先生」 - 第28章字體大小: A+
     
    第28章 Uys色

      第二天, 克莉絲起了個大早,收拾好走出內臥時, 男僕還躺在外間的長榻上, 被她輕輕帶上門的聲音瞬間驚醒, 他一下彈起來, 動作迅捷, 所以把她也嚇了一跳。

      兩個人站在紗簾透出的熹微晨光裡面面相覷。

      克莉絲無奈說:「岸上沒有危險,不用那麽警戒,海盜先生。」

      愛德蒙抹了一把臉,把頭髮不自在別到耳後,才點頭向她問好:「早上好,先生。」

      他們一直沒有互相告知姓名, 少爺好像忘了這一茬, 逃犯擔心會被反問,所以也避免問他名字來提醒這一回事。

      上流社會流行稱呼一位男士的姓氏, 在市長府上同樣如此。除非特別親近的人才會喊教名和昵稱,有時候朋友之間也會互相叫姓,就像達西和賓利。

      所以到現在爲止,愛德蒙還只知道他的雇主姓班納特。

      似乎是爲了照顧離家的小少爺,房間裡放了兩瓶不列顛人最愛的杜鬆子酒。

      監獄中每天配備的伙食分量很少, 內容也都是黑麵包或者腐魚。到後來, 愛德蒙對味道的感應反倒變得非常敏感, 爲了活著, 即使是對自己來說是酷刑也只能忍耐著吃下去, 長久下來,他的胃也脆弱反復起來。

      實在找不到清水,倒了一杯酒,愛德蒙走到窗邊,挑開一隙紗簾,看到日光和蒼翠,而不是冰冷的石壁時,他這才從還置身牢獄的噩夢裡緩過神。

      水手的視力非常好,幷沒有特意去看,愛德蒙還是一眼就注意到,少爺已經輕快跑到花園裡,碰到正在修剪樹枝的花匠,慢慢停了脚步,和花匠攀談起來。

      年輕人站在花樹下,被南法帶著暖意的日光勾勒了邊沿,身形作爲男性來說稍顯單薄,短髮柔軟垂順,可能因爲剛睡醒,有一戳不聽話翹著。臉上是男僕幾天下來見慣的好看笑容,像是對什麽都充滿了孩子一樣的好奇。

      對在充滿死氣黑暗的牢獄待過的人來說,這一幕非常青春美好,生氣勃勃。

      「……不會有人來偷果子嗎。」

      花匠笑起來:「怎麽會呢,這可是市長先生的家,附近住的也都是體面的家庭,雖然圍墻矮了一些,晚上還有憲兵巡邏呐。」

      克莉絲正在觀察花園裡有沒有適合翻出去的地方。

      爲了避開崗哨和檢疫船,走私船往往會選擇入夜靠岸,所以必要的時候,她可能要在夜裡出去,臥室正好對著花園,非常方便。

      不過如果有憲兵巡邏的話,就有點麻煩了。

      克莉絲回到房間時,男僕不在,漱沐間裡有一隻大木桶,水溫正好。

      等她衣裝整備從浴間走出來,愛德蒙已經把報紙放在了桌案上,注意到她的疑問,他表情鎮定解釋:「昨晚你告訴過我有哪幾份報紙,想到明天才會開始送報,所以我去街上替你都買了一份。」

      還趁機轉了一圈,發現街上幷沒有愛德蒙唐泰斯的抓捕令。

      「做得不錯嘛,星期五。」

      少爺眼睛發亮,毫不吝惜用英語誇贊道,根本不在乎爲什麽直布羅陀海盜會識字,還知道去哪買報。

      這次小小的試探就這樣過去了,連預先準備好的說辭都沒用上。

      唐泰斯替她擦著頭髮,心裡鬆了一口氣,接著又忍不住懷疑,他的家裡人怎麽會放心把他放到國外旅行。

      昨天在桌上,克莉絲拜托市長和莫雷爾先生讓這次荒島之行就這樣過去,理由是不想羅切斯特和家人擔心自己,進而懷疑她的獨自生活能力。年輕人看上去迫切想要證明自己,爲了不打擊他的信心,兩位長輩都很理解同意了。

      所以克莉絲很欣慰看到自己幷沒有上報紙。

      等她看完三張報紙,一邊的鐘恰好響了起來,兩個人起身去飯廳。

      因爲市長夫人是英國人,操持起內務來,很多安排都是克莉絲最熟悉的莊園模式,例如早餐也比當地要遲。

      昨天宴席因爲有客人,愛德蒙幷沒有機會跟隨,今天才站在克莉絲的椅子後,市長看到這個像是剛從冥界爬出來的男僕後,不免也面露驚奇和他交談起來。

      愛德蒙都從容應答了。

      早餐後,正好市長要去市政廳,於是三個人結伴出門,馬車將他們送到了莫雷爾父子公司的門口。

      馬克西米利安拿著一隻筆幫忙登記,看到克莉絲進來,伸直手臂向她揮手示意,在堆積貨物和職員間穿梭著跑了過來。

      「很熱鬧。」

      克莉絲說,「你們平時也都是這麽忙嗎?」

      「只要大船回來就是這樣,必須一一清點東西,然後交給送貨人,」馬克西米利安看著忙碌的景象,自豪道,「我們家有七艘三桅大船,每艘帶回來的貨物都可以堆滿整個院子。」

      「我記得你不打算接收公司。」克莉絲好奇問。

      綜合工科學校畢業,一般就會直接參軍了。

      馬克西米利安點頭,「這是我父親的事業,我愛他,但是我更想走自己喜歡的路。」

      因爲這句話,克莉絲由衷笑了。

      「很巧,我也是這樣。」

      他們說話的時候,愛德蒙就默默跟在後面,他在馬賽長大,這裡的每一條路都太熟悉了,無法表現出適當的興趣,只好裝作守禮的樣子,聽到這裡,飛快看了她一眼。

      馬克西米利安帶他們去的第一站是賈爾德聖母院,這是一座重建於十六世紀的拜占庭風格教堂,城市的標誌性建築和制高點,可以清楚俯瞰馬賽和它的港口。

      今天天氣非常好,天空碧藍如洗,能見度很高,連海面上一艘小小的海船都看得清清楚楚,克莉絲趁機指著山下各個方向問他,好弄清楚這座城市的區域分布。

      「……那座島呢,上面怎麽有一座城堡。」

      「啊,那是伊夫堡,是關押犯人的地方。」馬克西米利安說,注意到一邊的唐泰斯臉色煞白,關心問,「你還好嗎。」

      愛德蒙勉强保持鎮定搖頭。

      克莉絲收起望遠鏡,順口解圍:「看來今天風太大了,我們先下去吧。」

      他們下山的路上,一個和馬克西米利安差不多大的年輕人向他們跑過來,看到他後長長鬆了一口氣,大聲道:「莫雷爾,你妹妹掉進海裡了!」

      馬克西米利安面色一變,迎上去,攥住來人的手臂,「她現在怎麽樣!」

      「你先別著急,」報信人上氣不接下氣說,用力咽了一下,才接著道,「她已經被救起來了,不過你還是回去看看吧。」

      「你妹妹的事情比較重要。反正有男僕陪著,我再轉轉就回去。順便替我向你的妹妹慰問一下。」

      克莉絲滿不在乎衝馬克西米利安擺手。

      船主的兒子爲此連連道歉,又堅持要她改天去自己家作客,才跟著那個年輕人跑遠了。

      「那麽,我們現在去哪?」

      少爺笑盈盈看向這會已經恢復正常的男僕。

      說起直布羅陀那麽熟悉,逃犯估計去過地中海所有港口,克莉絲也樂得把他當活地圖用。

      記得看報時英國人抱怨說忘了帶墨水,馬賽人回憶了一下幾條比較繁華的大街,拐著彎說:「我在山上看到有很熱鬧的地方,應該是有市集在那。」

      克莉絲非常配合點頭,任由愛德蒙引著自己走,中間被他有意帶著繞錯了也不惱,甚至煞有其事自己跑去問路。

      馬克西米利安是本地人,所以引他們從公司側門穿近道小路走,一路上都很清淨,這會上了大路,他們的回頭率就高了起來。

      兩個人都容色出衆,加上一個穿得嚴實,另一個留了長髮,就算港口城市見多了外國人,這樣的組合也實在很難找出第二個。

      克莉絲挑當地服裝時,老闆就忍不住問:「這是您的僕人嗎。」

      老闆娘在一邊補充:「我見過博物館裡的油畫,你們看上去就像希臘美少年和羅馬勇士。」

      老闆不服道:「勇士絕不會留長髮,只有那些貴人才這樣。」

      「那你爲什麽說人家是僕人?」

      「他來的時候就落後這個孩子一步,護著他不被撞到,和這個打扮太不一致了,所以我才問啊。」

      兩口子說到後面,連問題都忘了,又自顧自鬥起嘴來。

      克莉絲最後選了兩套衣服,還有一件海魂衫,再加三頂帽子,結帳時才一臉正經說:「其實我是他的老師。」

      說話的人看上去不過十幾歲,竟然是旁邊那個人的老師。不過這樣一來,前面的調侃就變得很有道理了。

      夫妻倆面面相覷,紛紛面露驚愕和欽佩。

      竟然都信了。

      愛德蒙替她拿了東西,走出店才好奇問:「爲什麽要騙他們?」

      「我沒騙他們啊,這可是他們自己說的。」

      克莉絲面上理所當然,「希臘是羅馬的老師。」

      愛德蒙忍了又忍,最後沒綳住,失笑搖頭。

      本來還在想伊夫堡的事,少爺這麽一打岔,他積攢的一點情緒瞬間破功了。

      ……能接住這個梗,看來受到過相關教育。

      克莉絲瞥了唐泰斯一眼,覺得情况變得有些棘手了。

      本來想著逃犯身份在,男僕肯定會和自己回國,以後也會是得力幫手。結果這兩天相處下來,她越來越爲這個人的能力心驚。

      足够聰明,什麽都上手很快,受過高規格教育,還搞事情把自己變成政治犯,剛剛她用望遠鏡看了伊夫堡,堅固得能打防衛戰,這都讓他逃出來了。

      克莉絲捫心自問,這種人根本不可能甘居人下,說不定以前還是個什麽党派領袖。

      自己說到底只是個暫時的跳板,他越獄成功,一無所有,所以答應了做男僕,等到機會來了,逃犯肯定還是會離開的,說不定就回去幹革命了,保險起見,能少扯上關係,知道得越少越好。

      ——爲了不虧本,只能盡力把這五十英鎊的勞動力榨幹了。

      利索把男人從手下名單拉黑,情報販子想著。

      男僕發現,自己清晨認爲年輕人充滿孩子一樣的好奇心非常準確。

      什麽都要看一看,陶土捏的小人都能讓他蹲下來挑很久,甚至還送了他一條發帶。

      很快,唐泰斯就懷抱了一大堆東西,幾乎要擋住視綫,好在克莉絲又找人買了個箱子讓他裝好了。

      「這個布袋是錢包嗎,做得還挺精緻的。」

      小少爺突然問。

      愛德蒙順著聲音看過去,看清少年手裡攥著的東西,差點嗆住。

      因爲臉色蒼白,所以男僕臉紅起來非常明顯:「不,這是科多佩斯。」

      「做什麽用的?」

      對方看來確實不知道,捏著罪惡之源,表情十分懵懂單純。

      沒有其他人在一邊的時候,唐泰斯非常遵守自己直布羅陀海盜的人設,堅持和她說英文。這時候解釋起來,他才沒有特別尷尬。

      「保守的英國人」正用一種學術研究的目光打量著手裡的配件。

      科多佩斯說白了就是一個小口袋,男性著裝配件,用來把自己的第三條腿放在裡面。心機屌可以在裡面塞棉花,和往鞋子裡放內增高一個作用,愛花哨的就會選擇外面綉花,比如她手裡這個。

      克莉絲佩服得五體投地。

      你們法國人真會玩。

      這個配件給了她靈感,等回國以後可以讓伊麗莎白幫她縫幾個,塞點什麽東西仿真一下。不然時下流行的多是些緊身褲,她雖然對所謂比大小的男性自尊心沒辦法感同身受,也不想被人用异樣的眼光看。

      回去的路上,還是少爺兩手空空在前面走,貼身男僕抱著牛皮箱子落後半步,時不時還會被眼前的紅色吸引注意力。

      年輕人今天穿的是那天用來呼救的外套,是一件寬大的赭紅色夫拉克,似乎是讓裁縫改過細節,和時下夫拉克不太一樣,下擺很長,走起來時會像不被束縛的風帆一樣,翻飛起舞,非常瀟灑好看。

      不過瀟灑也有一些代價。

      唐泰斯突然搶步上前,任由箱子落地,眼疾手快捉住了青年伸到夫拉克口袋裡的手腕。

      男人的手勁很大,擰著眉,雙目幽邃,堅毅的面部綫條綳緊了。

      被這樣威嚴看著,小偷楞了一秒,才誇張大呼小叫起來。

      愛德蒙不爲所動,轉過頭輕聲問:「有沒有丟東西?」

      克莉絲將手伸進夫拉克口袋,硬幣一個沒少,倒是多了一張卷好的紙條。

      她詫异看向突然冒出來的下綫。

      紅髮青年分明被死死攥著,前一秒還在齜牙咧嘴,趁著他看她,而她看自己時,突然歪眉斜眼,吐出舌頭衝她做鬼臉。

      克莉絲輕聲笑出來。

      「沒有,他還沒來得及下手,你把他放了吧。」

      唐泰斯剛鬆手,青年一下站直了,做出滑稽的戲劇動作向她脫帽行禮。

      「謝謝您,好心的先生。」

      「您這個僕人實在不聽話,要不要把他辭了,考慮一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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