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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嫁貴妻 - 第133章字體大小: A+
     
    第133章

     張大人終於在一個牢門前停下,吩咐跟在旁邊的獄卒道;「把牢門打開,請華太醫出來說話。」

     那獄卒去開門,九雅趁此機會打量牢頭裡的人,連著的兩間牢頭裡,關押著的人與別的牢頭裡的略有不同,一邊牢頭關了六七個,個個雖然都是蓬頭垢面,但是面目神色都極為斯文文雅,更沒見挖鼻孔什麼的。

     他們看見張大人過來,臉上都是懷恨之色,卻未起身,個個都冷漠以待。當他們聽說要把華太醫請出來的時候,這才臉上有了變化,齊齊圍到鐵欄杆,有一個人大聲質問道:「為什麼要單獨見華太醫,我們並沒有犯罪,為什麼不能將我們一起放了?」

     張大人哈哈一笑,「這們是劉明劉大夫吧,你怎麼可以睜眼說瞎話?誰說你們沒有犯罪,通過你們的手,可死了不少人,你們就是殺人犯,本官沒判你們個斬立決就已經很開恩了,居然還想出來,是不是在異想天開?」

     劉明旁邊的人都怒叫道:「那些人不是我們醫死的,你個昏官……」

     還不待他們把話說完,就有手裡持棒的衙役提起木棒去搗他們的嘴,大夫驚恐地往後退,再也不敢說話,卻仍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九雅將此處情景看在眼裡,而這邊已開的牢頭,華太醫也已在兩個獄卒的押解下走了出來。才一兩個月不見,當初那個精神奕奕的中年人,此時已變得雙目深陷,兩邊顴骨高聳,容色也蒼老了不少。他一開始竟是沒認出九雅,九雅也未主動點明。

     他微勾著腰,一臉謙恭,「張大人……」

     張大人拍了拍他的肩,「朝廷今天派了個宋神醫來,宋神醫想要問你一些事情,你就把你知道的都如實告訴她吧。」

     華太醫一愣,這才看向九雅,九雅朝他微微一笑,那笑容乾淨明澈,他自是熟悉這個笑容的,因為那個小女子,就是他深感佩服的一個人。而她的裝束,更讓他驚了一下,好半晌才揉了揉眼睛道:「三少……你真的來了?」

     九雅眉微一皺,什麼叫真的來了?難道之前他就知道她會來嗎?

     她淺淺一笑,「太醫受苦了,聽說這邊情況不太好,朝廷便派了我來,正好,我們曾在京城也是熟人,而這些藥方又是我所提供,所以一來就想聽聽太醫所遇的情況,那些人,怎麼會被治死呢?」

     華太醫激動異常,頜下鬍子連連抖動,眼裡幾乎都有水光在閃動,有些語不成聲道:「……我……我會知無不言……」

     張大人把兩人帶到了一個獄卒休息的隔間,裡面就兩椅一桌,桌上碗碟酒杯罈子堆得老高,九雅再次皺眉道:「張大人,我不可以把太醫帶出去嗎?」

     張大人瞟了華太醫一眼,「先在這裡說,如若宋神醫認為他沒什麼問題,再帶出去協助你一起醫治病人也不遲。」

     華太醫直抹額頭的汗,九雅無奈,幾個人相應坐下,她便開門見山問道:「太醫,當時我交給你的方子可有保存有?」

     華太醫回道:「那方子我已經爛熟於心,不過現在不小心丟失了。」

     「是麼?既然如此,想必太醫已經治過不少人,那麼請問太醫,如果診斷出病人霍亂屬濕熱,什麼東西治煩渴?」九雅首先就想確認,這些治死人的方子,究竟是不是她所出。

     華太醫趕緊答道:「蓼子治煩渴。」

     「什麼藥下氣,止霍亂轉筋?」

     「前胡、桔梗。」

     「什麼藥止霍亂脹滿?」

     「蘇子、紫蘇。」

     「又什麼藥止吐利?」

     「薄荷、雞蘇。」

     「什麼藥止煩悶,脹痛還要加什麼?」

     「蘆根莖葉止煩悶,腹痛加姜、橘。」

     九雅一樣一樣問,由濕熱到寒濕,結果華太醫果然記得一字不差,既然是照著這個方子去開藥,為什麼會醫不好人?難道是那些醫者診斷有誤?

     她不禁盯著華太醫慢慢說道:「在京城的時候,我就是按著我給你的方子治癒了不少人,從來沒有出現過一例不愈的或者死亡的。華太醫,你能不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華太醫垂著眼,腦門直冒汗,惶然道;「宋大夫,這些事情還真不好說,或許對霍亂,我們這些人都不瞭解其症狀,無法對症下藥的話,或許就會出現病情加重的情況。現在既然你來了,不如親自去給那些病患看看,我等實在是技藝不行。」

     九雅緊抿著唇,別人都不說,可是華太醫作為太醫院的一個太醫,是經過各項考核查證才能進行太醫院,怎麼會連霍亂的症狀都拿不準?

     這裡面究竟有什麼她不能瞭解的事發生?

     心念電閃之間,她忽然記起那位劉明大夫說的,那些人不是我們醫死的,你這昏官……如果不是醫術的問題,也不是方子的問題,那就是外力所為。

     因為有張大人緊盯,當下她也不再多問,只是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道:「我馬上就準備帶人到棚戶區去親自出診,華太醫,我們在京城的時候就頗有交情,就算你們之前犯有罪,但是我現在人手不夠,所以還是煩請你整裝一下,隨我前去棚戶區,相信由我親自督導下,華太醫再也不會診錯病。」

     華太醫訕訕地望著張大人,似乎在看他的意思。張大人打了個哈哈,「這樣也好,華太醫是群醫之首,只要他把宋神醫醫病的訣竅掌握了,再傳給其他的大夫,相信我們新宜郡裡的百姓就有救了。來人,帶華太醫去梳洗更衣!」

     九雅起了身,也沒再執著於將其他醫者放出來的事,就和青衣魅影幾個出來了,又在前面施藥的地方瞭解了一下情況,一切似乎都很正常,那些喝了藥的百姓都相繼離去,倒也沒出什麼事。等到華太醫出來,就招集了大約六七個醫者一起前往城東開出來的棚戶區,隨行的不僅有黃大人,還帶了百來騎羽林軍,外加安子程記事。

     這一耽擱,傅譽這才裝模作樣的跑過來,那些醫者都是文人,各自坐了馬車,傅譽見九雅一身男裝,又明艷不可方物,心裡蠢蠢欲動,眉飛色舞地牽了一匹駿馬來,笑嘻嘻地一揖道;「傅九公子,不知小可是否有幸能與你共乘一騎?」

     九雅眉色一正,清了清嗓子道:「三少,我們都是男子,共乘一騎,是否不太妥?」

     傅譽用一隻眼睛斜瞄她,「有何不妥?難得出來,總得有機會看看這南國風光不是?」

     九雅上下打量他,今天是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居然會大方得讓她出現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她似笑非笑,「既然三少不在意,我自然也不會在意。」

     傅譽眼都笑瞇了,她穿男裝,兩人一起遊歷山川,可是他最大的心願,既不怕別人的覬覦,又不擔心世俗的閒言碎語。眼下到了這裡,已經比不得在京城,偶爾倒是可以放開一些。

     他把九雅抱上馬,隨後自己也蹬了上去,將她環腰一抱,拉緊韁繩,低笑道:「娘子是第一次騎馬吧,把我的手臂抓緊了,可別掉了下去。」

     九雅果然是第一次騎馬,前世她也沒有機會接觸這東西,曾經在旅遊景點見過騎馬的,但是一看那馬背太高,老擔心摔下來,從沒體會過這種運動。現在有傅譽在,她的膽子倒是大了很多,就跟第一次騎摩托車一樣,後面有人打招呼,心裡就跟著穩了。

     她緊緊抓住傅譽擔韁的手臂,傅譽朝後面的黃大人等大聲說了先行一步,便一夾馬腹,提韁急馳。

     他們兩人站在眾人之中本就出眾,一個明麗如玉,一個如名家素畫,兩人共擠一騎,衣袂飄飄,猶如從那畫中步入塵世的仙童,讓所有人都不禁看了又看,移不開眼。

     眼見這一對美少年急馳著消失在視線,眾人都只覺眼前一黯,萬物失色。

     黃大人捋著鬍鬚,張大人看直了眼,安子程的眼睛瞇成了一條長線,嘴角不經意掛起了一抹惋惜的笑。

     九雅此時才管不了這些,第一次坐上馬背,傅譽便故意揮鞭如此急馳,如果不是她前世騎過極速摩托車,眼下肯定要嚇得掉了魂。儘管有心理準備,但是馬匹前進時那種急掠和顛簸,還是把她震得頭暈眼花。生怕不穩摔下去,身子整個緊緊貼在傅譽胸膛上,兩手死死抓緊他的手臂,一刻也不敢放鬆。

     「娘子,感覺怎麼樣?騎馬和坐馬車可不一樣吧?」傅譽在她頭頂大聲道。

     九雅笑著回道:「確實不一樣,我更喜歡這種急速飛揚的感覺。」

     傅譽低笑不已,低下頭,「不怕嗎?」

     九雅仰起小臉,正好與他眼眼相對,「有相公在,為什麼要怕?何況……」她頓了頓,「我還想跟著相公學騎馬呢,如果這都怕的話,一個人騎的時候怎麼辦?」

     傅譽擰著眉,漸漸放緩了馬速,「想學騎馬?有這個必要嗎?」

     九雅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萬一哪一天需要我逃命的時候,能騎馬不是一項最好的逃命技能嗎?」

     傅譽搖頭,「不可能,怎麼會讓你有逃命的時候?一切都有我在呢。」

     「我只說萬一,我知道,那些西域的女子個個都是馬背上的好手。而我們大夏,女人除了廳堂就廚房,再就女紅,講究的是賢良淑德,嘿,這些我都會,可是我更羨慕西域女子在馬背上的肆意奔放,相公,等這裡事了了之後,你就教我騎馬吧?算我求你了。」九雅央求道。

     傅譽歪著腦袋看她,嘴角漸漸漾起一抹壞笑,「求我麼?那我得有什麼賞賜才行,不然,我可不準備答應。」

     九雅裝作不懂,眨了眨眼,「相公想要什麼賞賜?」

     「我想讓你給我生兒子……」

     果然如此,這個色胚!九雅的臉又紅了。

     傅譽由於年輕,又是荷爾蒙分泌最旺盛的時候,初經人事,之前幾乎每天兒的都要那個一兩次。後來九雅的事多,實在沒精力應付他,也就變成隔幾天一次,把他可憋得難受得很。特別是自從毒解後,晚上又不用不受控的睡覺了,晚上更是憋悶得慌。

     不過他見九雅每天一落枕就睡著了,也實在心疼她,便也只能一個苦忍著,而在這次來新宜之前,包括路上的這麼多天,他幾乎快一個月沒碰她了,有時候他恨不得自己去當和尚才好,人都快淡出鳥來。

     眼下有這麼個癡纏她的機會,他又怎麼會錯過?

     九雅自是理解在熊熊烈火下的苦悶,忍著笑,道:「生兒子也不是我一個人的事,只要你願意,又有能力,馬上就可以給你懷一個。」

     傅譽聽得喜出望外,在她耳邊低語道:「那說好了,今天不准太累,要早點上床……」

     九雅吃吃地笑。眼見此時已下了官道,前面豁然開朗,一大片開闊的草地上,散落著無數個由木棚臨時搭成的屋子,不遠處,四周都有官兵看守,木棚前面,偶爾還能看見有人在走動。

     她忽然想起一事,正色道:「對了,相公,我覺得華太醫有些可疑,可是那張大人討厭得很,所以等一下你就給我製造個機會,讓我和華太醫獨處一會,我一定要把治死人的事弄清楚。」

     一說這事,傅譽就眉目一橫,從鼻孔裡出氣道:「那廝若是不聽招呼不說實話,娘子只管直說,看我不讓他把他祖宗十八代的事都交待清楚才怪。」

     九雅白了他一眼,「你呀……」

     他們兩人在那些守兵面前停下,暫時也不深入,表明了身份,便騎著馬圍著那棚戶區慢慢轉悠了起來。剛才一圈轉完,黃大人他們就來了。

     於是大隊人馬開始行動,搭的搭灶台,提的提水,黃大人一干官員則招集病患。當那些被隔離的病人聽說朝廷專程派了神醫來為他們診病,病輕病重的,都一拉旮走了出來,或攙或扶。這一出來,九雅方發現人數之眾,完全是出乎意料之外。看那黑壓壓的人頭,粗略估計一下,少說也有六七千個人,都是面黃肌瘦,體虛病弱之態,看著就覺可憐。何況住在這棚戶區,吃的喝的肯定不好,現在又是五月的天,氣溫高,天氣漸熱,用水若不方便的話,他們也無法天天換洗,衛生條件更是差上加差。

     一些人申吟著忍著病痛,儘管曾經的醫者醫死了人,已經令他們失望過一次,但是他們已經沒了任何生的希望,這次在這些醫者面前,他們居然也不鬧,都很規矩的排隊,讓大夫一個一個為他們看診。

     九雅實在覺得那些氣味難聞,先行戴上了自製的口罩,然後守在後面隨時抽查,看那些大夫到底有沒有誤診的情況。結果在她意料之中,這些大夫對各類病症有診斷準確,無一絲差異。這樣的結果,更讓九雅懷疑起華太醫來。

     「大夫,大夫,我娘親快不行了,求求你們去看看她,求求你們去看看吧……」

     黑壓壓的人群之中,突然跌跌撞撞奔出一個七八歲穿得髒兮兮的小女孩,她一下子撲到華太醫跟前,抱著他的褲腳哀求著哭道。

     華太醫來後並沒有像其他大夫一樣看診,只是望著那些病患正在發呆,此時被一個小女孩抱住,他才回過神。他把小女孩扶起來,和聲道:「小妹妹,你娘親也是染了這病嗎?」

     小女孩的淚水把她臉上的污漬流出一條一條的花印子,她自己本就是搖搖欲墜,此時仍為她的娘求著,「是的,我娘親也染了這種疫病,都已經拖好久了,今天好不容易盼到你們來,求大夫先為我娘親看病吧。」

     華太醫摸著她的頭,歎了口氣,「小妹妹帶路吧。」

     眼見華太醫跟著那個小女孩走了,正在與一個病患看診說話的九雅開了方子之後就悄悄跟了去。傅譽知道她要幹什麼,讓寒子鴉幾個稍事遮掩,他也跟了上去。

     一個簡陋得不能再簡陋的木棚裡,一個瘦骨嶙峋的婦人躺在一塊門板上,奄奄一息。九雅進去的時候,華太醫正在為她拿脈。

     九雅和傅譽站在他後面沒動,直到華太醫開出了方子讓那小女孩去領藥,九雅才突然出聲道:「太醫,您剛才的看診如此輕車熟路,相當準確,根本不像一個會誤診的人,你為什麼要撒謊?」

     華太醫身體一震,急急轉過身來,看到九雅和傅譽齊齊站在門口,整個人都呆住。

     瞧他那樣子,他一時半會兒不會說真話。傅譽眼珠轉了轉,仰天一歎道:「聽說這裡每天都要死好多人,那些官兵每天指使人抬屍體的時候,怕他們把疫病傳染開,都只堆在一個大坑裡,一天挖一個大坑,只短短這些時間,這山坡周圍便都成了埋人坑。太醫,他們聚少成多,又死得冤枉,可能現在都成了冤魂啊。他們該去找誰索命才好?」

     華太醫臉色灰敗,他張了張嘴,卻沒有出聲。

     九雅笑了笑,「醫者,德也。太醫一生醫人無數,也不知救死扶傷了多少人,這都是積的德。可是,眼下一具又一具的屍體抬出去,太醫不覺得問心有愧嗎?要將以前所作的都毀於一旦嗎?太醫在京城向來享有清譽,現在死了這麼多人,太醫真的問心無愧?你看這些小孩子失去了父母,父母失去了孩子,一個又一個家庭破碎,您難道沒感覺到揪心?您也是上有父母下有小的人,若是他們也染上此病,你會眼睜睜看著他們一個個病死,被拖出去一丕黃土給埋了?」

     華太醫聽著她一字字如針刺在耳的話,整個身子都如抽風一般顫抖起來,他臉上痛苦的扭曲著,他雙膝一軟,終於是慘烈的跪了下去,聲音幾乎帶著嗚咽,「我不是人,都是我害了這些人,縣主,三少,我將來死了都要下阿鼻地獄啊……」

     九雅淡淡地看著他,傅譽挑了挑眉,「太醫此說,看來那些被醫死的人並非真的被醫死,而是你動了手腳,為什麼?」

     華太醫只是低聲嗚咽著,並沒回答。九雅淡聲道:「太醫,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現在還有這麼多人有待太醫去救,這就是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都說人在做,天在看,您只要再用心救人,倒可以將之前的過錯改過來。」

     華太醫痛苦道:「縣主說得在理,從現在開始,我一定全心全力救人。」

     九雅搖頭,「現在並不是全心全力救人就行的事,我想知道究竟是誰讓太醫這麼做?那些與你一同前來的大夫還被關押著,只要你把這事交待清楚,我才能想出應對之策,將他們放出來一起救人啊。」

     華太醫慢慢抬起頭,「我只能說我的兩個兒子還有三個孫子都被人綁走了,他們通過張大人,命令我讓那些大夫不能救人成功。我不得已,便在他們開的藥方里加了一味重藥,這些病人一吃就病情加重,甚至還死掉……」

     傅譽和九雅對視一眼,是誰指使華太醫在此害人?目的是什麼?傅譽急得一把將華太醫揪了起來,「快告訴我,那個指使你的人是誰?」

     華太醫歎著氣,「你們鬥不過他的,反而是我若是說出來,我兒子和孫子都會死。反正我的孽已經造了,所有的罪孽都讓我一個人抗吧……」

     傅譽怒眉一抬,「放屁!你不說,又怎麼知道我鬥不過他?快說,是誰指使你幹這麼缺德的事?」

     華太醫閉眼一語,傅譽的鐵拳就要砸下去,九雅拉住他,「既然太醫不說,也不可再強人所難,放了他吧,我們出去。」

     傅譽哼了一聲,轉身就氣沖沖地走了。

     九雅好笑的搖了搖頭,讓華太醫好好看病救人,便追了上去。

     「縣主,看病還順利嗎?」

     九雅才走過兩個木棚,安子程便從一間木棚裡出來,攔在路中間,此時他眉目清朗,不接交的話,憑外表,看上去就是一個風度翩翩的有為青年。

     九雅皺了皺眉,「你在這裡幹什麼?」

     安子程揚了揚手中拿著的本子,「當然是記事啊,聖命在身,我怎能玩忽職守?」

     他上下打量她,這近距離的觀看,更覺她風姿卓越,光艷靈動,好一個鍾靈毓秀的美少年。只是可惜……他暗自搖了搖頭,他更覺得那位月嬋郡主適合他一些。

     九雅被他看得心裡不悅得很,冷冷道:「你辦你的事,我辦我的事,我們並沒有再接交的必要,請你把路讓開。」

     安子程盯著她,心裡忽然一動,低聲道:「九雅,如果你相信我的話,現在就跟我走,我保證能讓你日後榮花富貴,跟著我飛黃騰達……」

     九雅本是極厭惡他,一聽他忽然說此沒有邊際的話,眼波一轉,倒是來了主意。她微垂了眼,長睫輕顫,微帶憤恨道:「跟你走,我為什麼要跟你走?當初我們的婚約擺在那裡,你卻看上了七姐,讓我以妾進門,你如此羞辱於我,還夥同七姐一起欺負我,我沒有自尊麼?被一個許了婚約一直深深喜歡著的人這般輕賤,當時我恨不能死了才好……」

     聽她如此一說,安子程眉眼都跟著活了起來,微急的解釋道:「你當時又沒告訴我,說你想要的是正妻之位。再說那一切都是我娘和你母親商議的,我本是不願,但是我娘以死相逼,我又不能成為那一孝之人,只好勉強答應。早知你是因為不能成為正妻才棄我而去,我就算拼了性命不要,豈會答應娶你七姐?」

     九雅抬起眼,幽幽道:「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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