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小仙姑娘,如何?」蕭王又問了一句。
雲遲趕緊擺了擺手:「別別別。小仙,真像是某個青樓花魁,我當年當花魁的時候藝名是叫白牡丹,你要叫就叫我白牡丹好了。」
雖然知道不能拆她的台,但是朱兒霜兒等人實在是忍不住,聽到她這句話一下子就噴了出來。
「噗!」
丁斗也是忍不住,「我說小天仙,你什麼時候當過青樓的花魁?」
哪有女子這麼說自己的?
就不怕壞了自己的名聲。
鎮陵王知道嗎?
「就是當年,還有,姑娘我賣藝不賣身,賣唱不賣笑,高冷范的白牡丹,懂吧?」雲遲說完又對蕭王揮了揮手。
「好了,現在你已經知道我的名字了,請,請請請。」
趕緊走吧,她見雲啄啄已經迫不及待了,要不是一直被她目光鎮壓住,這會兒肯定已經往那個坑裡撲去了。
她也是心急啊,不知道那個坑裡到底有什麼,會讓這蠢鳥這麼急不可耐。
鐵石?
難道鐵石就在這個坑裡嗎?
蕭王離開了此處,越想,還是越覺得好笑,忍不住又朗聲大笑起來。
青樓花魁白牡丹?
賣藝不賣身,賣唱不賣笑?
真逗。
他要當真相信就有鬼了。
不過,這世間竟然還有非說自己是青樓花魁的女子啊,而且竟然說得臉不紅心不跳的,他真是長了見識開了眼界,怎麼都覺得好笑極了。
腦海里一直浮現那少女說著這幾句話的澄澈眼睛,蕭王有好幾次忍俊不禁。
有趣,實在太有趣了。
他終於遇到了讓他覺得有趣的女子。
「蕭王哥哥!」
秋陽郡主在前面朝他跑了過來,未曾撲進他的懷裡,蕭王已經以碧玉蕭攔住了她。
「秋陽,你沒事吧?」
秋陽郡主的梨花帶雨,伸手捏住了他的袖子,凄凄地道:「蕭王哥哥,我找你找你好苦。」
蕭王心裡抖了抖。
「秋陽,你這是胡鬧,誰讓你跑出來的?千里迢迢,你怎麼來到虎跳山的?」
秋陽郡主縮了縮脖子,小小聲地道:「我,我,我偷了我哥的令牌,借了他的金令侍衛隊......」
蕭王一聽,頓時有了不妙的感覺。
他望向了秋陽郡主來的方向,記得之前還有兩名侍衛護著她的,現在人呢?
「你讓金令侍衛隊護送你來的?」
如果是金令侍衛隊那倒不奇怪了,那是程世子爺手下頗為得意的一支侍衛隊,一隊十八人,每一個侍衛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也是程世子花了好多年心血培養出來的。
可是現在金令衛呢?
「是......」秋陽郡主一副十分心虛的樣子。
「那他們現在人呢?」蕭王問道。
「他...他們......」秋陽郡主結結巴巴說不出來,過了一會兒,索性哇地一哭,揪著他的袖子搖著他的手說道:「蕭王哥哥你要救我!我把我哥的金令衛都弄沒了!我現在不敢回去,我要是回去了,我哥一定會打死我的!」
蕭王倒吸了口涼氣。
「弄沒了,是什麼意思?」
「有、有人要抓我,跟了我們一路,金令衛根本就不像我哥說的那麼厲害嘛,他們都打不過人家,都死了!」
「十八金令衛都死了?」蕭王不可思議地問道。
「死、死了。」
「剛才護著你的那兩個......」
「他們,他們流了好多血,剛才還有兩個臭東西追著過來,他們讓我先跑......」
所以,她就跑了?
所以,她就讓那兩名金令衛自生自滅?也不呼救?
「他們在哪裡?」蕭王神情一肅。
他與程世子是知交好友,知道他花了多少心思在金令衛身上,現在聽到十八金令衛只剩下兩人,他哪能坐視不理?
秋陽郡主緊緊地拽著他的袖子,「蕭王哥哥不要去!那些東西太厲害了,你會受傷的!」
「秋陽,你簡直是胡鬧!」蕭王忍不住斥責了一聲。
「蕭王哥哥人家好害怕,你還凶人家......」秋陽郡主啪嗒啪嗒地掉著淚,就是不想鬆開他。「你帶我回去吧。」
「我會傳令讓人過來護送你回京,我還有事要去一趟大晉四明城,你別再惹事了。」
「你要去大晉?那我跟你去!」
「胡鬧,你現在是大姑娘了,以為還能和小時候一樣跟在我和你哥的後面跑嗎?」
秋陽郡主咕噥一聲,「反正你又不是外人......」
蕭王縱是聽見了也當沒有聽見。
他凝神想聽那兩名侍衛在哪裡,有沒有發出什麼動靜來,但是周圍風嗚咽,根本就沒有聽到那兩人的動靜。
之前見到時他們就已經傷到要害,胸口都那麼重的傷,如果再遇到兩隻戾猿,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十八金令衛,竟然讓秋陽郡主折騰得全軍覆沒。
這要是回去,程世子還不得吐血了。
卻說雲遲那邊,蕭王一離開,她立即就朝雲啄啄一招手。
「你要幹什麼?」
「啾!」
雲啄啄落在那個坑邊,拍了拍翅膀。
這下子木野都看了出來,「公子,莫非咱們要找的鐵石就在這個坑裡?」
「啾啾啾!」
雲啄啄點頭如啄。
雲遲眼睛一亮。
果真是鐵石啊?
「走走走,那趕緊下去看看。」
朱兒有點兒擔心地問道:「這底下會不會還有什麼危險的東西?」
雲啄啄飛了起來,盤旋了地圈,立即俯衝而下。
「看來沒有什麼危險了,如果這個地方當真有鐵石,那估計最危險的就是那些戾猿,現在戾猿都已經殺死,那就不會有什麼危險了。」
雲遲說著也跳了下去。
之前那幾人在這坑裡估計沒有想到鐵石就在這底下吧。
而下了坑之後,她才發現坑裡還有一條通道。
但是這一條通道卻是太小了,估計只能伏在地上勉強爬進去。
想來也是,那些戾猿那麼小一隻,如果這地道是它們挖出來的,那肯定不會太高太大。
雲啄啄一下來就已經走進去了。
丁斗幾人也跳了下來,但是與雲遲一樣都呆在洞口。
「這要怎麼辦?咱們也進不去啊。」
「要不然,再把洞挖開一些?」霜兒說道。
木野立即就挽了挽袖子,「那我來。」
他的力氣大,要挖也不是很難。
雲遲沉吟了一下,搖了搖頭道:「挖多辛苦,我直接轟開。」
眾人一愣,轟開,怎麼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