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被弄得自己都起不了床這種事情還是很丟臉的!
被朱兒服侍著擦拭穿衣梳發之後,雲遲覺得自己也已經習慣了丟臉了。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她隨口問了一句。
還在介意著晉蒼陵吃飽就跑,沒有陪著她睡個懶覺的。
朱兒道:「回帝君,已經近黃昏了,晚膳馬上會送來。」
咳咳咳!
雲遲差點兒沒有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她以為還不過中午啊!
所以才怨著晉蒼陵沒有陪她睡懶覺!
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已經黃昏了!
也就是說她整整睡了一天,把早飯午飯都給睡過去了!
丟人。
朱兒看著雲遲微紅的耳朵,也忍不住想笑。
她難得看到這樣的雲遲,一時忍不住開起了玩笑,「帝君也不過是半個時辰之前才出的門,他說是帝后纏他一宿......」
帝君是從來不曾睡到日過三竿才起的,這第一回過午了才起來出門,許是看到有些僵硬的骨影大人,竟破天荒地解釋了一句。
「帝后纏了本帝君一宿。」
當時骨影大人差點兒一個踉蹌摔在地上了。
骨影當時的內心是:帝君您當屬下是聾的啊,明明就是您纏了帝後娘娘一宿的......
但是賴床的帝君為自己開脫,他也不敢說什麼啊。
雲遲聽了這話臉都黑了。
無恥不無恥?!
等她泡了熱水澡吃過了晚飯,過了一會兒,晉蒼陵才回來了。
一進門,雲遲一個枕頭就砸了過來。
「本帝后昨夜纏了您一宿,自覺有愧,今夜請帝君去別的屋子睡吧!」
聽到雲遲難得這樣氣呼呼的話,晉蒼陵眸里湧起了笑意,隨手一抄就把那個枕頭抓住了,走到榻邊,把枕頭放好,看她盤腿坐在床上,手裡拿著一本古冊,便知道她之前是在看她說的那一本醫書。
「無妨,本帝君不生帝后的氣,今天帝后要是仍有心思,大可再纏本帝君一宿,半宿也可。」
也可......
也可你的頭啊。
「晉蒼陵你大爺的!」
雲遲起身一撲,撲進了他懷裡,摟住他的脖子就朝他的臉咬了下去。
晉蒼陵隨她折騰,只是一手托住她的身子不讓她掉下去,另一手拿起了那本醫書看了一眼。
等她咬了一會兒,他才閑閑地說道:「你要是再繼續掛在本帝君身上鬧騰,休怪我繼續再來了。」
本想今晚放過她的。
她這麼撲到懷裡一通鬧騰,他可壓不住被她輕易就能挑起來的邪火。
雲遲森森地說了一句:「你知道我剛剛研究出來了一種什麼丹藥嗎?」
「嗯?什麼丹藥?」
「可以讓男人有心無力的丹藥!藥材還不難找,我估計在這城裡的藥鋪就能夠抓齊了,帝君要不要試試?」
晉蒼陵頓時身體一僵。
別人他不知道,這個女人說的這話必定是真的,她肯定是真的能夠制出這種丹藥來的。
而且真的制出來,她也是不介意偷著給他吃了的。
晉蒼陵頓時就有些哭笑不得。
不就是一宿嗎?
「昨夜...當真累著了?」他問道。
雲遲黑著臉,「廢話!我都求饒了你還又折騰了四次!」
晉蒼陵身體一熱。
真是夠了。
只聽她這麼說一句話,他都有些扛不住。
這女人當真妖精。
總有一天會把他弄死的。
「今晚放過你。」他微啞著聲音說著,把她放到床上,警告地瞥了她一眼,「前提是你不可再鬧騰。」
再鬧騰他可控制不住。
雲遲眼波帶嗔,睨了他一眼,眼睛便被他捂住了。
他頗為無奈地說道:「別這麼看我。」
「我......」
「閉嘴。」
連話都不要說了。
他難以自抑。
雲遲心裡一陣咒罵。
那讓把她的眼睛蒙起來把她的嘴巴封了得了!
有病!
「我覺得,」晉蒼陵微啞著聲音說道:「必定是你的魅功沒有收斂好。」
現在她整個人坐在這裡,眼波流轉間就已經十足勾人。
一定是她的魅功進階之後沒能收斂起功力,總在無意間流露了出來。
他是相當正常的男人,她又是他心尖尖唯一的妖精,他如何扛得住?
雲遲一怔。
好像......很有些道理?
平時他也並不是這麼控制不住身體的,要不然也不能被她反對就憋了那麼長時間,但是現在他卻禁不住她一個眼波。
魅功修成,還得學著把因為魅功而渾身媚惑的風情給收起來,返璞歸真,運用自如,那才是大成。
她之前可能是當真沒有收斂。
那麼,她是錯怪了他了啊,還真是她勾的他。
雲遲咳了咳,拉開了他的手,說道:「我晚上要運功調息,你......」
「我不碰你。」晉蒼陵說著上了榻,側著身閉上了眼睛,「等你調息完了再喊我,我有事跟你說。」
「好。」
雲遲看著他,又忍不住問了一句:「你累了?難道真的是被我......」
這話還沒有說完,晉蒼陵倏地睜開眼睛轉了過來,「雲遲,你找死呢?」
這個時候還要質疑他的體力?
懷疑他被她榨乾了?
「我要不要再證明一下?嗯?」
「免了免了,大爺,您休息,您休息。」
雲遲立即就閉上了眼睛調息,不敢再撩撥他半句。
呵,男人!
晉蒼陵看著她,也覺頗為無奈。
這女人......
半個時辰后,雲遲睜開了眼睛。
幾乎是在她剛剛睜眼的時候晉蒼陵就起身坐了起來,打量了她一眼。
現在的雲遲果然是隱了一身媚惑。
雖然還是絕美嬌艷,但是卻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一個眼波流轉間就讓他按捺不住地想要覆上去。
「這魅功可算是邪門了,你修習這個當真無妨?」
晉蒼陵有幾分擔心。
「我真沒事啊,」雲遲得意地瞟了他一眼,道:「倒是你,現在已經抵抗不了本姑娘的魅功了,你可得當心點。」
晉蒼陵見她又開始得瑟,只淡淡說了一句:「我倒是不怕,反正真抵抗不了我也不抵抗,最後起不來的還是你。」
雲遲:「......」
她是不是自取其辱了?
她聰明地換了話題。
「你之前要跟我說什麼?」
「今天那余峰已經找上門來了,送上了一匣子藥材,我讓人收下了,等會給你看看是否用得上。」
今天他出去了一趟,已經有不少人很是尊敬地上來與他的招呼,一個個都稱呼他為白少宗主。
果然如她所說的那樣,他們的身份就這麼被坐實了。
明明這無名山無名宗是子虛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