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海族人既然要運寶物進來,通道必得不能太窄的,否則有些大件怎麼運進來?
所以她其實已經認定了這條路。
如果要出去,那自然是選擇另一條路了,那一條路則有些海風的腥味隱隱地吹了進來。
她經由妖鳳之心融合了之後,嗅覺也異常靈敏,所以另外的那一條路其實她也已經找到了。
但是他們要去找的是海獸,當然暫時不出去。
走到中途時,雲遲突然停下,走到石壁前面仔細地觀察了一下,然後用玄蓮刀刀柄在牆上敲了敲。
敲到某一處時,她眼睛一亮,用刀柄輕輕地擊了下去。
前面突然就由左右嗖嗖嗖地晃出了幾個石錘,猛力朝中間擊去。
此起彼伏。
這要人走了過去,被一錘都能夠錘出內傷來了。
但是,很快那些石錘就不再動了。
「看來你猜的未必是對的。」晉蒼陵看了她一眼。
雲遲搖頭:「怎麼可能?你以為有機關就是死路了嗎?他們也要好好地守護著自己的東西的,怎麼可能沒有機關?」
這些石錘機關被破壞了,他們再走過去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王妃怎麼知道那裡有機關的?」骨影忍不住問道。
雲遲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聰明。」
事實上是她手上功夫動得多了,對於這些也比旁人要靈敏許多,直覺都比較好。
通道里有機關是推測,但是走到那個地方覺得那一段人會相對來說放鬆了警惕,而且那一處頭頂上更低一些,兩邊牆體也略微窄,用來布機關更適合。
所以她才會一下子就推斷了出來。
石錘不動了之後,雲遲先走了過去,伸手摸了摸那石錘,這才招手示意他們跟著上前。
過了此處機關,後面雲遲更是如有神助,又拆了兩處機關,帶著他們一路往前。
而這條水道到了後面是弧形往回的方向,更加證明她的推斷是對的。
走了大約小半個時辰,眼前豁然開朗。
一個片雪春石壘成的石室出現在他們面前。
而在這個石室里,用石板搭出了一層一層的石架子,布滿了四周。
那些石架邊高至少二三十米,每隔一段都有一道石雕成的梯子。
在那些架子上,整整齊齊地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東西。這麼望過去,那真的是稱得上琳琅滿目,七彩紛呈。
巨大的紅色珊瑚,還有各種顏色的水晶石,巨大的珍珠,閃爍著海藍色光芒的各種寶石,幾乎是閃瞎了他們的眼睛。
洞壁上掛著的燈,明顯是長燃熄,跳躍著的火光也照著這些寶物,那些各種顏色的光芒更加耀眼。
更別提還有很多他們叫不出名字來的東西。
還有很多箱子,上面的珍珠都堆得蓋不去了。
他們看得目瞪口呆。
木野別的東西不知道,對於金子比較有直觀的感受,因為對於窮慣了的人來說,認的只是金銀。
他指著一角,張著嘴都說不出話來。
那裡有著大塊大塊的金子,像是剛采出來的樣子,根本就沒有經過任何冶鍊的。就那麼粗暴地堆放在那裡,直接像是堆成了一整座金山。
天啊。
他們這又是進了一個寶庫啊。
骨影也忍不住看了雲遲一眼,「王妃好像是找寶庫的高手。」
真的,她已經找了多少個寶庫了?
從當初在那個神將古墓里,就有一大堆的金銀珠寶,雖然那些被灑了葯帶不出來,可也是個寶庫啊。
現在是越找越多了。
他怎麼覺得,王妃一個人就能夠把王爺要成大業,將來要建國所需要的金銀給籌集夠了。
以前他們還總是覺得財富不足,就連建立軍隊都難為無婦之炊,但是有了雲遲,似乎這些都不是事了。
像現在這一個大寶庫,搬出去,他們真的能夠武裝起一支軍隊來了。
是的,在骨影看來,這些本來就都是雲遲的功勞。
若是沒有雲遲,他們根本就不可能找到這裡來。
說不定還會全軍覆滅了。
當初骨離總是覺得王妃配不上王爺,說是王妃一個人,來歷不明,沒有任何助力,不能帶給王爺什麼幫助。
骨離要是現在還在這裡,也不知道她會怎麼想的。
有雲遲一人,勝過無數大世家的助力了啊。
什麼大世家能夠一出就是各種寶庫的?
「這些是你的。」晉蒼陵卻是淡淡地對雲遲說道。
她找到的,當然是她的了。
雲遲挑了挑眉:「全是我的?」
「自然。」
「不搶。」
「不搶。」
雲遲嫣然一笑,轉過身對骨影道:「骨影,你可聽到了啊,這些全是我的。」
「屬下聽清楚了。」骨影立即抱拳。
「那你做個證,我用這些當嫁妝,嫁你家主子如何?他虧還是不虧?」
骨影馬上回道:「王妃大氣霸氣,天下無敵!這樣的嫁妝,主子當然不虧!絕對不虧!」
他就知道,王妃是不會真的把這麼多東西都佔為己有的。
王爺得此王妃,當然是穩賺不虧!
雲遲哈哈大笑,豪爽地一揮手道:「本姑娘當然天下無敵!等著,以後本姑娘還會掃盡一切無主之寶,全當嫁妝,砸你們王爺身上。以後要是還有女人想嫁他,你就幫本姑娘數一數,誰出得起比我多的嫁妝!」
她這是有些得意忘形了。
晉蒼陵瞥了她一眼,「還記得你是誰嗎?」
「本姑娘姓雲名遲......」
「傻。」
晉蒼陵拋下一個字,袖手走向了前面的架子。
你才傻。
雲遲沖著他的背影扮了個鬼臉,然後回過頭就對上了丁二斗有點兒鄙視的目光。
「我說,這是海族的寶庫,你就佔為己有了?」
「不然呢?我又不是故意下來的,是上面突然出現巨大的吸力,差點兒把我吸下來的,說明這地方跟我有緣啊。再說,咱們差點兒死在這裡,那海族之人為了致歉,送我們一庫的寶貝,這有什麼不行?我當然是大方地接受了啊。」
「無恥。」丁二斗搖了搖頭。
他還真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女人,佔了人家的寶庫,還說得這麼理直氣壯的,估計也就只有她一個人了。
雲遲也已經走向了那一箱一箱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