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後來，葉池就沒有提這件事，因為爽到幾乎無法思考。甚至隱隱有了突破似乎能更進一步，但是臨到頭，還是退縮了。

　　傅霖將他壓著親吻的時候，本來就已經要進行其他，但是，後來他反悔了，眼睛氤氳著水汽，搖頭看著對方。

　　本來葉池覺得傅霖可能會直接那啥，如果半推半就他也就……

　　不過沒想到的是，傅霖居然很尊重他的意思。

　　這讓葉池感覺得到尊重的同時，有些遺憾。他就是那種傻瓜，需要人推著往前走的傻瓜。

　　隔日，葉池起得晚，但是已經有人等著他了。

　　葉池需要定做禮服，類似皇家禮服的那種高端訂制禮服，一大排的工匠以及拿著布料的商人在外面等他。

　　各種高級料子，花紋繁複，皮靴也是特級牛皮，還有不少看起來相當昂貴的珠寶。

　　“閣下，若有瞧上眼的，儘量告訴我們。”

　　傅霖坐在沙發，等著葉池挑選，“這是成人禮的衣服。”

　　葉池點頭，他帶的大多數都是風衣，棉衣，軍大衣。他總不能穿個軍大衣去人家的隆重聚會。

　　不過這件軍大衣算是救了他的小命，他一定會好好保存。

　　傅霖聽到葉池說要好好保存這件綠大衣，被逗得嘴角上翹。

　　不少人覺得這次傅霖回來，變得沒有以往那麼難以接近，而且似乎也脾氣有所轉變，雖然血族本來冷冰冰，但是即使是這樣，傅霖在他們眼中還是不正常的。

　　葉池迷迷糊糊就選了很多料子，他儘量選比較簡單的顏色，太多花紋太過於高調，還是大方簡單的好。

　　這個時代的服裝大多多領子，葉池不喜歡這種類型的，所以最後選了燕尾服。一般是不紮領帶，而會紮上一個領結。

　　正式場合領結就是十分重要的體現，所以上面還選了寶石，鑲嵌在正中央。

　　那是一顆祖母綠。

　　價值不菲，但是傅霖絲毫沒有手軟，只要是最好的，葉池喜歡的，大手一揮，全都留下。

　　其實燕尾服的版型就特別適合葉池這樣的身材穿，只是葉池對燕尾服後面開衩，保持一致微妙的想法，為什麼後面開衩————其實原本是為了方便。

　　但是葉池這怎麼就越想越汙。

　　這天傅霖帶著葉池在附近逛了一圈，坐著馬車，有一種穿越到更久遠歐洲的感覺。

　　本來葉池還感覺不出血族變多，但是今天明顯感覺到了。

　　血族壽命悠長，大多已經是成功人士，雖然他們服裝各異，但能夠從人群中一眼看出來。

　　附近的街道上，餐廳裏，葉池感覺這樣的人越來越多。

　　但是本質上真的無法看出他們不是人。

　　一晃就到了三天后，葉池的衣服經過很多位巧匠趕工，成功在成人禮之前趕工出來。

　　因為葉池覺得這種場合不適合沉重的黑色，他選的是暗金色，看起來十分低調的奢華。

　　而傅霖則是十分嚴肅的黑色，因為他是主辦者，是一個很高的身份。

　　葉池從中午吃完飯就被傅霖按到床上補覺，一直睡到晚上十點又被撈了起來。本來他是睡不著的，可是傅霖嚇唬他————“再不睡，我就……”

　　嗯，然後葉池就老老實實閉上眼睛，睡覺。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晚，明月高掛。

　　古堡內依舊是燈光微弱，血族在黑夜裏，視線依舊能看視物。但是葉池不行，由於是他拿著一個燭臺，跟著傅霖。

　　場地在古堡的露天廣場，已經擺好了美食，和血族的食物。雖然很黑，但是桌上還是會有燭臺，氣氛十分詭異。

　　但是此刻葉池是好奇的，隱隱也有點期待接下來的發展。

　　但是葉池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灼熱的目光，目光移過去。葉池的第六感告訴他，就是所謂的那孩子。

　　穿著鮮亮顏色的燕尾服，看起來比葉池稍微小一點，但是目光中全是對傅霖的癡迷，以及那種年少輕狂。

　　葉池笑了，突然就沒了那種酸酸的感覺。

　　修穿著一身香檳色燕尾服，顯得十分高調，宋錚這個騷包居然穿粉色，賀俞風跟在他身後，一臉斯文敗類的模樣。

　　此刻中間燃起了巨大的冷焰火，是藍色的，傅霖舉著火把點燃，葉池莫名也開始燃起來。

　　從人群中走出了九位血族，應該就是今天成人禮的主角，其中就有那位“那孩子”。

　　幾人喝下一杯紅酒，瞳孔猛地變紅，似乎五官也在隱隱發生變化，剛剛還有些孩子氣的那血族，微妙的變化下，開始蛻變成成年人。

　　葉池都看呆了，好厲害。

　　葉池問站在一邊的宋錚，“如果人類初擁，那麼也會變成小孩子嘛？”

　　宋錚笑了：“會有幼崽期，但是也是成年人，初擁前是什麼樣子，初擁後也是什麼樣。”

　　參加成人禮的幾名血族，被所有的血族祝福，尤其是身份高的血族，會單獨一個個祝福過去。

　　首先就是傅霖，挨個點頭說兩句，碰碰杯子。

　　現場這麼多人，一個明亮的眼神就像是黏在了傅霖身上一樣。

　　對那就是葉池。

　　看傅霖和那血族隨意點點頭，碰杯，對方露出甜甜的笑容，甚至故意找到人群中的葉池，看了一眼。

　　葉池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想翻白眼。

　　這種老套的挑釁他才不會理會，“宋錚，你們五十年就這麼點成人，太少了吧？”

　　賀俞風笑：“今年已經是最多的了。”

　　葉池驚了，不過想想吸血鬼死亡率應該非常低，其實差不多也就是緩慢增長的狀態。

　　葉池等了好一會，傅霖還沒回到位置上，看了過去，幾人參加成人禮的血族纏住傅霖。他看起來臉色不太好，但是因為成人禮，確實不好離開，葉池覺得自己要上場了。

　　葉池整了整自己的領結，沖人群中鑽到了傅霖身邊，無數雙血紅的雙眼看過來，葉池倒是被這些給嚇到。

　　“先生，今天忙了這麼久，要不要吃點東西？”葉池是用中文講的。

　　傅霖回過頭來，直接單手攬過葉池：“冷嗎？”

　　葉池搖搖頭，“亞伯特有給我熱水袋哦！”他懷裏抱著一個熱水袋，偷偷塞在襯衫下面，看起來鼓鼓囊囊，莫名有種懷了幾個月的感覺。

　　葉池這會才知道，剛剛為什麼所有人的眼光都看著他。

　　“大公，這位是……？”

　　“即將成為我伴侶的人，”傅霖說完便不管對方什麼反應，攬著葉池的腰，回到座位上。

　　只不過葉池回頭看到了他的嘴型——————我不會放棄的。

　　葉池保持自己的表情，當做沒看到，堅決不被氣到，很顯然這是小學生才會用的激將法。

　　回到沙發上，抱住傅霖的胳膊：“先生，我給你暖暖。”

　　傅霖側過頭來，真想此刻就將葉池按住親。不過傅霖卻伸向大衣，將綠色的大衣給葉池披上，並且升了火。

　　葉池剛剛整個人差點就凍僵，全靠一個熱水袋吊了一口氣，這會終於回過溫來。

　　“這些剛成年的血族多大了？”葉池問。

　　傅霖：“50到100不等，最晚100，不會再晚了。”

　　葉池羡慕了，他倒不是被對方氣到，而是在想對方那句————我不會放棄的。

　　如果百年過後，他死了，就算傅霖在段時間不會再找，再過百年呢？或許他會入塵土般，消失在塵世間，就像是沒有來過。

　　那時候，傅霖還會如此堅定嗎？

　　葉池瞬間佔有欲爆棚，哪怕一開始的遇見並不美好，甚至可以說是糟糕，但是傅霖那份扭曲的偏執，似乎已經悄然蔓延到葉池身上。

　　無法接受傅霖以後觸碰另外的人。

　　葉池還擔心一個事，他現在還年輕，到時候老了怎麼辦？他是個頭髮斑白的老頭，而傅霖還是個俊顏依舊的男神……

　　那簡直比讓他死了還難受。

　　這個問題一直在他腦海裏轉啊轉，葉池不得不承認，那剛成年的小孩，哦不，年過半百的血族的策略某種意義上成功了。

　　靠在傅霖身上，宋錚和賀俞風交際去了，修也跑去喝酒，只有傅霖靠在沙發上和葉池單獨坐著。

　　“先生，你想去喝酒嗎？”

　　傅霖搖頭，“你還冷嗎？”

　　葉池也搖頭。

　　沉默了一會，葉池突然就下定決心，“先生，你能給我初擁嗎？”

　　傅霖剛剛還很愜意享受“紅酒”，此刻卻猛然轉過頭來，葉池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看著他，白皙臉龐在黑夜裏像是一陣縹緲的煙霧，似乎一吹就會散。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傅霖語氣瞬間嚴肅起來。

　　“我知道，”葉池點點頭，“我想……”

　　“為什麼？”傅霖問。

　　葉池開不了口，自己的想法太過於霸道，所以難以啟齒。

　　“先生難道不想我永遠陪伴你？”他只好反問。

　　他對傅霖一直都沒有過這種態度，心裏也是七上八下。

　　葉池被傅霖攬到懷裏，坐在腿上，面對面，後面蓋著葉池的軍大衣。

　　灼熱帶著勢在必得佔有欲的目光嚇到了葉池。

　　傅霖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盒子，遞給葉池。

　　“如果你願意收下，就是答應成為我的伴侶。”

　　葉池心尖一顫，指尖微顫，打開錦盒，意外發現居然是一顆翡翠的戒指。

　　“這是……當時在杭城那邊……”

　　傅霖點點頭。

　　“那先生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葉池抬起頭認真的問。

　　傅霖點頭，語氣沒有絲毫動搖，“當然。”

　　葉池把戒指拿了出來，在傅霖的注視下，戴到了手上。

　　“我特別喜歡。”

　　冰涼的手捏住了葉池的下巴，舌尖舔了舔犬牙，“我巴不得把你吞進肚子裏，葉池。”

　　緊跟著就是一個令人窒息的吻。

　　指尖牢牢揪著傅霖的領子，生怕滑下去，也怕後面的軍大衣掉下去，暴露到他人視野內。

　　但是，心跳得太快，接吻的感覺舒服得讓他整個腳尖都繃直，一路從脊背上去，然後頭皮發麻。

　　可是此刻卻也感到緊張。

　　“他們不敢看這邊，”傅霖在他耳邊說，葉池連連搖頭，臉色漲紅，“我們回去吧……”

　　傅霖答應，立刻起身，葉池幾乎軟了腿，抓著傅霖隔壁，靠著他。

　　瞬移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他們出現在臥室。

　　爐子已經熄滅，只有零散的火星。

　　下一刻天翻地覆，葉池幾乎子啊一瞬間就被按到了床上。

　　一條細白修長的胳膊樓上傅霖的脖子，另只手去解自己的扣子，因為有些焦急，扣子變得異常難解，領結倒是一扯就下。

　　嘶————

　　領子上的扣子被扯了下來，漂亮的側頸露出來，葉池側過頭，盛情邀請。

　　“這次咬這邊……”

　　傅霖的眼眸完全變成了深紅色，粘稠，習慣性舔了一下犬牙，緩緩咬上去。

　　葉池這次完全是在感受、享受，感受牙齒破開肌膚，那種又痛又麻的一瞬間。然後開始發熱，發軟，發暈。

　　嗓音變得軟糯輕細，“先生，我、我還要更多……”

　　這是他最露骨的邀請了，甚至擔心傅霖無法明白，但是很顯然，那是不可能的。

　　葉池在一切要變得模糊之前，“先生，要初擁了嗎？”

　　傅霖也留出一個空檔回答，“不，你需要檢查身體。”

　　愉悅的嘴角，看著意識漸漸遠去的葉池，細白的脖子就在他的掌間，氤氳的眸子只能看向他一個人，而能夠企求的，也只有他。

　　“今天，先讓我把你吞下去，好嗎？葉池。”

　　此刻已經完全被欲望籠罩的葉池無力卻又迅速的點頭，“要，我要。”

　　……

　　陰天，不用拉上厚重的窗簾也看起來十分陰暗，經過大半天的沉睡，床上的青年終於有了動靜。

　　他猛然坐起，卻又栽回去，此刻一雙大手將他撈起來，給他喂了一些溫水。

　　“好點沒。”

　　葉池的觸覺強迫症在一天內完全被扭曲，此刻被觸碰，像是觸電一般，臉又開始發紅。

　　喝完水又癱軟下去，縮回被子裏。

　　爽大勁兒的後遺症。

　　無法在回想過程，那是一場試煉，卻是有並著快樂的試煉……

　　本來傅霖就是看起來十分會折磨人的性子，在床事，那更是發揮到了極致。他瘋狂搖頭，盡力想忘記。

　　傅霖脫掉外套，掀開被角上床，葉池完全埋到被子裏，沒有臉見人。彷彿那天主動要求的人不是自己。

　　熟悉的冰涼懷抱從後面擁住他。

　　“明天去看醫生，他在倫敦。”

　　“是什麼醫生？”葉池鑽出半個頭。

　　“檢查你身體是否能夠接受初擁的醫生，他妻子最近懷孕，無法脫身，需要我們過去。”

　　葉池點點頭。

　　“還疼嗎？”傅霖伸手欲探索，葉池眼疾手快抓住了：“不！不痛！”

　　傅霖新司機上路，卻學得飛快。在第一次勉強上路之後，接下來簡直就是飆車，雙手被綁在床頭的葉池感覺像是在暴風雨裏搖曳……

　　……

　　隔日，他們前往倫敦，這次開車，因為馬車顛簸，不適合葉池坐，所以一輛豪車出現。

　　他們很快就到達倫敦市區，這裏開始繁華起來，像是電影裏的場景。他們停在了一家別墅，見到了這位醫生。

　　聽傅霖說，賀俞風沒有辦法看著方面，因為他是半路出家，雖然中醫方面不錯，但是對於這種還是需要更專業的醫生。

　　男醫生拿著鑿子出來，“是誰，哪個血族要拔犬牙？”

　　葉池：……

　　他看到葉池：“哦，忙昏頭了，抱歉，傅的伴侶需要檢查身體。”

　　葉池：……

　　這麼不靠譜的醫生真的可以嗎？

　　經過了兩個小時的細心檢查，對方確診，葉池可以接受初擁，並且初擁過後黑夜期或許不會太久。

　　這個消息無疑是讓葉池驚喜的，“明天我們就……”傅霖點頭答應。

　　葉池特別高興，說是要去逛逛市區，傅霖則被醫生留了下來，需要給他他即將出生的兒子一個洗禮。

　　傅霖的車鑰匙給了葉池，男人對於豪車的渴望是巨大的，葉池喜滋滋地開動超豪華的小跑在市區裏溜達。

　　開過一座橋，他眼尖地看到有一間規模很大古董店鋪，心說要買點紀念品給葉舒和張秋陽，於是下了車進店逛了逛。

　　給葉舒買了一串珍珠項鏈，給張秋陽帶了一塊手錶，他從宋錚哪里贏來的麻將錢，花掉了一半。

　　剛要離開的時候，瞄到了窗前擺著一隻暗金色的鋼筆，葉池幾乎一瞬間就被他吸引住，因為很適合傅霖。

　　因為很喜歡，被商人抓住了漏洞，葉池花了剩下的一半才買了下來。

　　但是“千金難買我喜歡”，他也就不想那麼多，吸上墨水試了試筆感就買了下來。

　　買到這麼多美滋滋的東西，葉池開心地準備往回走了。

　　上車，掉頭，踩了一腳油門，葉池還沉浸在買到合心意東西的喜悅裏，嘴裏哼著小調。在經過通往別墅的小橋時，本來沒有一個行人的橋上，正前方出現一個人影。

　　葉池愣了一下，立刻打方向盤，可幾乎就在一瞬間，葉池感覺撞到了什麼，心中一沉。

　　但下一刻，車頭硬生生被無名的力量掉轉了方向，開始往橋欄撞去，電光火石間，葉池猛踩刹車，但是卻像是被一股力量推動，直直撞了出去。

　　車子劃過一道弧線，猛地下落……

　　幾乎在同時，傅霖突然感覺到了什麼。

　　……

　　當傅霖趕到的時候，一向溫暖的軀體變得冰涼，浸滿冰涼的河水。

　　葉池很怕冷的。

　　陸續趕來的其他人此刻都不敢太過於靠近，因為抱著青年的傅霖幾乎沒有抬起頭。

　　修稍微靠近了一下，剛想開口說什麼，傅霖突然起身，將葉池抱起來。

　　聲音如同地獄裏的寒風，“回去。”

　　宋錚無法接受這個意外，即使傅霖帶走了葉池，他卻坐到石頭上，看著河川。

　　“太突然了。”

　　賀俞風陪著他，沒有說話。

　　傅霖變得更難以親近，彷彿一夜之間成了鐵血君王，誰都不見，連修都難以見到他。

　　傅霖看到車子的碰撞處之後，開始徹查。

　　不過三天，有人被拘禁，有人被關押到地下，有人直接被帶上血族最高法庭，所有回到英國的血族都無法離開，需要接受調查。

　　不過即使如此又怎樣，躺在冰棺裏的那個青年閉著雙眼，保持著剛被撈上來的樣子。

　　氤氳地黑漆漆的雙眼再也無法睜開，傅霖跌坐在棺材邊上。

　　百年孤獨？他現在根本忍受不了，他，已經活的太久了。

　　宋錚是他們幾個血族裏，和葉池關係最好的，他的到來，稍微讓傅霖有些反應，他想看看葉池，傅霖盯著他好幾久，最後才同意。

　　葉池被放置在冰窖裏，用古早的保存方法保存著，卷翹的睫毛似乎都還會顫動。

　　傅霖站在邊上低著頭，凝視，彷彿著了魔。

　　那張溫熱的嘴，之前還說著，“先生，考慮初擁我嗎？”

　　突然，宋錚咦了一聲，傅霖猩紅的目光移過去，彷彿立刻要動手將宋錚扔出去。

　　宋錚連忙說：“你看，你看他的襯衫口袋，是不是有一張紙？”

　　傅霖眼中一動，轉過頭去，仔細看了之後，確實看到了一個角。

　　瞬間，棺材蓋被掀開，巨大的聲音在整個古堡回蕩。

　　可下一刻，他的動作輕柔的彷彿像是摸一隻小兔子，他從葉池領口的口袋裏夾出了一張已經浸濕又幹了的皺巴巴紙條。

　　攤開，上面有模糊的字跡，是葉池的，傅霖認得。

　　傅霖眼眸中重新煥發了生機。因為上面有兩個字，雖然模糊，但是看得懂——————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