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當天言桓和周恙的互動,被劇組的‘有心人’發上了熱搜,引得罵聲一片,一直發酵了好幾天。
“鹽粥cp”隱隱有著衝上熱搜前五的趨勢。
哪裡還用得著文東提醒,周恙吃一個橙子的時間,就想明白了。
這事除了陳靜,還有誰能乾的出來呢?
不過周恙倒也沒有很在意這件事情,畢竟是幫助自己的好朋友呀。他還記得,第一次來劇組的時候,就是言桓幫的他。
【蜜汁可樂:不是吧不是吧,真有人磕這個cp?真的不怕鹹齁嗎?拜托,言桓性取向正常,某周的粉絲就別來舔了吧?】【衝浪小靈通:都0202年了,周恙為什麽還沒糊?《葬行》的官配不是某周吧?如果不是借著言桓的勢頭,某周那個演技,我表示質疑。】【木喬:弱弱問一句,難道只有我覺得他倆顏值還蠻搭的嗎,當初那張劇照很明顯就是糊的啊,這個才是弟弟正常顏值吧?】【雁南飛:我了個大槽!這兩好搭,溫柔攻x軟糯受?】【艸孽:給太太遞筆,某書,某棠我都行,必然得是大魚大肉,給您跪了!】周恙一邊翻著微博,一邊往下面找著評論。
翻了許久,也沒看到自己想看的那個人。
氣餒的歎了口氣,周恙忽然自己的粉絲群傳來了消息,大致是群裡的粉絲們擔心‘鹹粥’這件事會給周恙招黑,在商討著怎麽給周恙洗白白。
【孤獨的豬豬周:剛才去某區看了一眼,根本罵不過,咱們人數太少了,根本不是‘鹽田’的對手啊,急死我了,好幾個姐妹都急哭了!】【養樂多:現在大家別去點熱搜,等熱搜降下來,圍擊我們的不止有‘鹽田’,還有‘芹菜’那邊的,媽的,這次他們兩家倒是團結起來了,以前互撕的時候,也不見手下留情。對了,有人知道周周換了新經紀人的事沒,大家先別急,我一個朋友見過周周的經紀人,據說是圈子裡的大佬。】【根號三:啥?別指望他了吧,這都發酵快一天了,也沒見‘星宇’出來發個聲明,欺負人也不是這麽欺負的吧?】看著大家在群裡為自己著急的樣子,頓時有些不好意思,換上自己的小號,在群裡默默露了臉。
【zy:大家別著急呀,說不定…是,是周恙自己想要這麽做的呢?】【養樂多:我草啊,群裡什麽時候來了個黑?】
【根號三:叉出去!現在的黑已經這麽明目張膽了嗎?公然跑到正主粉群囂張?】【周周:等等,先看他的粉籍,別家的混進我們家,真當我們好欺負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掛他!】屏幕裡出現了一連串的‘加一’。
啊?
周恙心急,別掛我呀!
哪裡,哪裡有粉絲掛正主的呀!
【折耳兔先生:[視頻]】
一看是自己的老熟人,周恙趕忙點進去看了眼,正好就是那天徐思和言桓一起朝著周恙走過來的監控,應該該是被人特意截取過,只有短短十秒,卻沒有後續周恙給言桓看手叫疼的那截。
【攢錢養豬豬:這個女的眼熟,不是徐思嗎??徐思不是一直跟言桓有緋聞嗎?】【微白:都看清了沒,是言桓先動手的啊!是他先朝著我們恙恙走過來的啊!】【甜粥:啊啊啊啊啊啊啊破案了破案了!這這這這視頻不簡單啊啊,大佬是哪位???】【晚上有點周:默默問一句,這位兔胸是不是圈子裡的人?劇組的視頻不好搞啊?快發出去!】雖然折耳兔先生沒有再說話,但依舊阻擋不住群裡一片歡天喜地,過年一樣的氛圍,似乎已經忘了剛才還說要把誰踢出群。
周恙看著那個視頻,死活想不通,折耳兔先生怎麽會有他在劇組的視頻呢,一種被監視的不滿湧上心頭。
難不成,折耳兔先生就是劇組裡的人?
腦海中一道靈光乍現,周恙記起來,那天是折耳兔先生把他送到劇組的,如果他不是劇組的人,又怎麽知道自己在橫店哪裡拍戲呢?
為此周恙一連苦惱了好幾天,逢人都要仔細觀察一下,經常逮著‘嫌疑人’就問‘你覺得核桃好吃嗎?’,弄得徐導以為他想吃,一連給劇組買了兩大箱核桃。
這兩天,正是到了周恙重頭戲的時候,經常忙得腳不沾地。
也多虧了文東替自己公關的好,他跟陳靜那邊商量好,用周恙的微博發了一張兩人的合照,言桓那邊迅速轉發,配文都是晚輩對長輩的敬意,長輩對晚輩的關照。
沒有刻意的炒cp,反倒是這副兄友弟恭的社會主義兄弟情,和《葬行》中宋家兄弟可惜可歎的親情有幾分相似,愣是為兩人都圈了不少粉。
周恙今天的戲比較重,拍的是公子訣要求宋清止去盜軍機圖,而宋清止在楚聊的細心照料下,卻對楚聊漸生情愫,以至於行事猶豫不決,險些被楚聊發現。
徐導握著大喇叭,“這場大家先自由發揮,我看看效果。”
“‘盜圖’一鏡一次,action!”
公子訣一襲素衣,恍若魅影從窗間躍進,驚動了在一旁操練書法的宋清止。
見他竟學月人習字,堂而皇之地將仇人名字書於宣紙之上。
公子訣臉色頓沉,在宋清止還未反應之時,便已被公子訣打掉了手中的木筆。
“訣,訣先生。”宋清止神色慌張,趕忙將寫了楚聊名字的紙張揉起來緊緊攥在手中,藏於身後。
“你,你怎麽來了?”
公子訣閉眸喝道:“跪下!”
宋清止受不住他的威嚴,垂眸,未加思索,便跪了下去。
擲地有聲,霎時間激起地上塵土。
他想,訣先生,應當是看到那字了。一向從未見過訣先生發如此大火,他心中隻愧疚族中將此大任交予自己,可他卻耽於眼前,辜負了先生宏願。
“上一任族長宋懷楚,於南疆邊界自刎明志,才得以委屈求全,保十六族子嗣。”公子訣背對著他,聲線愈發低沉,“我族雖隱,然仇不泯!”
宋清止頓時隻覺全身冰涼,從未有人對他說過,他一向敬重愛戴的父親,是這麽死的。
“這是你父親血灑南疆時,最後一句話。”公子訣面色隱忍,“屍首異處,葬無棺,眠無槨。”
“可你們…你們說他…”明明死於傷病。
宋清止緊攥著衣袍,眼角通紅,幾近語無倫次。
他跪著上前,竭力想向公子訣求證,他那般英勇偉岸的父親,怎麽會死的這般淒慘。
“那時你正年幼,如何能當大任!”公子訣拂袖,轉身面無表情道:“當日赴南疆賜死的大臣,正是楚聲。”
楚…楚聲。
宋清止臉色慘白,失血一般,跪不住似的,倒了下去,低聲嗚咽,“楚聲…楚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