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九盈只要一想到貓這麼可愛的小妖怪變成了如今這種四不像的怪物，便覺得有一股子氣從自己的心底竄了出來。

顧傾城到底是什麼毛病？

好端端的幹嘛要把這些可愛的小妖怪搞成這個樣子？

「你真的是個瘋子。」

聽著這句話，顧傾城很樂意將它當做是對自己的讚美，她臉上表情不改，笑道，「這不是你們逼我的嗎？」

「逼你？」謝九盈的笑容裡面滿是嘲諷，「明明是你自己反社會，現在還怪起我們來了？你哪來那麼大的臉盤子？」

「啊，那我換一種說法。天道曾經對臧做過什麼，你們還記得吧？不過只是做錯了一件小事而已，化龍的機會就在眼前，天道收回機會不說，甚至還想著要抹殺他的存在。」顧傾城挑眉，「你們不會不記得了吧？」

記得。

這種事情他們怎麼可能忘記。

天道也不會。

甚至於——

對於天道來說，這是一件絕對讓他無法忘懷，也惱羞成怒的事兒。

就是因為沒能將臧抹殺，所以後來他失去了他最為疼愛的九尾狐琴酌。

現在，臧捲土重來，再次將人妖兩界搞的一團糟。

謝九盈隨便想了一下，覺得她要是天道，這會兒應該已經一口老血吐出來了。

實在是……難受啊，憋屈啊！

顧傾城不知道面前的這些個大妖心裡想的是什麼，但是看他們的表情，應該是都記得呢。

也是，畢竟臧當年可是殺了琴酌的啊。

顧傾城很滿意葉青衣等人的表情，繼續道，「當年的臧覺得化龍是一件多麼期待的事情。不過，後來他想明白了，與其化龍，不如當自己的黑蛟實在。」

「青龍一族的傻子們借著臧的力量殺死了當年的青龍龍君，而後竟然罔顧當時的承諾，還想著把臧殺了以此求得天道的寵愛？你們說可笑不可笑？」

葉青衣等人都沒有開口。

青龍一族如今馬上就要絕種了……加之也因為這件事情，青龍一族被大妖所厭棄，他們提都懶得提他們一句。

但很快，葉青衣等人就被顧傾城接下來的這句話給震到了。

「當年臧很想要報復青龍一族，可惜也就是在那個時候，琴酌來了，兩人幾乎同歸於盡。所以，沒辦法呀，他和我只能等了百年，才屠盡了東海。」

葉青衣的瞳孔瞬間緊縮。

這一刻才是真真正正的全部疑惑都被解除了。

他狹長的狐狸眼死死盯著顧傾城，一字一字道，「所以當初東海青龍一族出事，是因為你？」

「自然。啊對了，我還把他們的內丹心臟全部都餵給了這群小妖怪。那些內丹心臟對他們都很有用呢，他們變成了你們現在看到的樣子。」

「怎麼樣，是不是非常驚喜？」

望著顧傾城那清澈溫柔的眉眼，葉青衣等人隻覺得一身的雞皮疙瘩竄了起來。

你他媽的管這個叫做驚喜？

驚嚇還差不多。

葉青衣翻了個白眼，語氣卻絲毫不掩狠唳，「我管你搞出了個什麼玩意兒，今天敢對老子動手，老子就送他們去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