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會被琴酌帶著去處理各種要務。

還會幫他追人家姑娘。

那時候的笑容和瀟灑也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被徹底汙染了，又再也漂白不回來了。

人的心一旦髒了，真的就很難洗乾淨了。

藺洲注意到他的表情，語氣平淡，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你還要搞清楚一點。現在失蹤的那個人，是琴酌留在世上唯一的女兒。當年琴酌的死有你一部分的原因，現在你想再次殺一個人嗎？」

穆鴻宇啞然失聲。

藺洲知道他在動搖，「給你一分鐘思考的時間，我希望你可以告訴我葉扶予到底在哪裡。」

氣氛似乎就在此刻凝滯下來。

也是在這個時候，有一道聲音小聲得響起，「局長，你就告訴藺哥吧。小扶予她人真的很好。好多人都喜歡她呢。」

聞言，其他小妖怪也都點點頭，「對啊對啊，小扶予和藺哥還一起做好事來著。她長得那麼可愛，心地又善良，你幫幫她吧。」

穆鴻宇面無表情的看了他們一眼，半晌才淡聲道，「她在二號天使孤兒院的地下室。」

頓了頓，穆鴻宇又繼續說話，「如果顧傾城沒有坑我的話，應該是在那裡。」

藺洲聞言終於鬆了一口氣，他深深的看了一眼穆鴻宇，忽然笑了一聲。而這聲笑和之前的冷笑都不同，第一次帶上了溫度。

他道，「你還沒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說罷，轉身便走了。

*

二號天使孤兒院是帝都北區的孤兒院，也是傾城集團捐助的。

藺洲通知了葉青衣等人之後便直接去了二號天使孤兒院。

孤兒院沒有人，破舊的鐵門搖搖晃晃，一陣風吹來，鐵門吱嘎吱嘎的自己打開了。藺洲抬起頭看了們上的牌子。『天使孤兒院』五個大字已經泛起了銹跡，後面跟了個數字2。

一眼望去，裡面空蕩蕩的，過多的樹木將整個孤兒院都籠罩在一個空間裡，看上去格外的陰沉。

藺洲抬腳往裡面走。

然而一腳剛踏進去，耳邊忽然響起了風聲。他猛地回頭，當看清楚站在那兒的妖怪時，卻是瞳孔猛地緊縮。

樹下，一隻白色的九尾狐晃動著尾巴，注意到他的眼神後，歪了歪頭打量著他。

藺洲的眼神充斥著冰冷。

當年被天道寵愛的九尾狐只有一隻，那就是琴酌。葉青衣當年也不過是八尾而已。最後一尾是葉青衣花了不少時間才修鍊出來的。而現在這隻——

藺洲當然敢肯定，對方絕對不是葉扶予。

所以他是誰？

這一刻，藺洲的腦子裡竄出了一個幾乎為不可能的想法。

琴酌。

穆鴻宇說過，琴酌的內丹被顧傾城拿走用掉了。那麼是不是就是眼前的這隻狐狸。

他抿著唇，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你是誰？」

九尾狐晃了晃尾巴，沒說話，只是沖他吱吱吱的叫了幾聲。

藺洲：「？」

啥意思？

老子又不是狐狸，你光叫不說話有啥用？

九尾狐見藺洲半天沒動靜，叫聲更加急促了。

藺洲：「……」

一種想法漸漸從他心底浮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