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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個男神逼我轉型 - 第89章字體大小: A+
     
    黎覓捧著步離的臉親了一會兒,低頭在步離胸口嗅了嗅,“什麽味道?”

     步離按住黎覓的腦袋,“香味~”

     “切。”哪有自己說自己香的,黎覓斜眼,香味卻不散,似有若無地縈繞在鼻尖,“等等,是有點。”

     步離撩起衣服自己聞了聞,“啊,是酒盒上的味道,我捧著上來的,沾到了。”

     “奶香?”

     “對~我定做的~好聞吧!”

     黎覓臉色古怪。紅酒配奶香,可真是……別出心裁。

     步離不高興了,“你說你喜歡的。”

     “我什麽時候說過?”黎覓眯眼。奶香味,像他這樣成熟且成功的男士必須敬而遠之。

     步離臉紅了一下,攀住黎覓的肩膀,湊到黎覓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黎覓眼神暗了暗,“知不知道說這樣的話很危險?”

     “怕你?現在是白天,天還亮呢……”步離扭頭看窗外,陰天,一點不亮。

     “哦?天還亮?”黎覓捉住步離的手腕,把人壓倒在沙發上,撩開衛衣,剛想做點什麽,門外傳來腳步聲,這次不用步離找借口也不得不停下了。

     “他人在哪裡?樓上嗎?帶我去!”方囿風塵仆仆地衝進門,一臉焦急地盯著樓梯口,根本沒發現窗邊的沙發上還有兩個人。

     跟在後面的管家上前一步攔住方囿的去路,“先生,樓上是私人空間,沒有主人的允許您不能上樓,請您在樓下暫待。”

     以防方囿亂闖,管家通知在外執勤的保鏢進門,轉頭看到沙發上的兩人,立即向步離鞠躬致歉,“您昨天交代如果這位先生上門拜訪,可以直接把他帶到客廳,沒想到打擾到您,實在是抱歉。”

     方囿一愣,才看到沙發上衣衫不整的步離,等視線落到同樣衣衫不整的黎覓身上,眉頭一下皺得死緊。

     黎覓臉色也不好看,語氣更加不善,“方思瑞,你怎麽在這裡?”

     “是我叫他來的……”步離手忙腳亂地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和頭髮,突然覺得不對,“方思瑞?方思瑞是誰?他不是叫方囿嗎?”

     “他改名了,本名叫方思瑞。”黎覓指住方囿,“就是思瑞的思瑞。方圓更名思瑞也是因為他,方思瑞!”

     “你是說上輩子嗎?方圓改名思瑞了?為什麽啊?”步離不懂。

     黎覓一噎,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愣了一會兒,換了一種說法,“你想想蜜桃娛樂為什麽叫蜜桃娛樂。”

     “哦!”步離捶拳,秒懂。

     輪到黎覓疑惑,“不對,你叫他來幹什麽?你認識他?”

     看來尹雋沒有把他沙龍偶遇方囿的事告訴黎覓,至於後面他去方囿家作客,尹雋應該也不知道。

     步離尷尬地捏捏耳朵,“其實司裘也在……”

     黎覓:……

     半分鍾後,三人坐在沙發上不爽地互瞪。

     黎覓、方囿兩個瞪著對方,步離則是瞪著方囿。

     按步離在B國的經歷來看,方囿無疑是有些神經質的,所幸在正常人能接受的范圍內,只要不觸碰到他的神經,比如司裘,待人接物稱得上客氣,但不包括黎覓。

     方囿看著黎覓的時候表情不算太冷,卻帶著一股輕蔑,仿佛積年累月,早已習慣成自然,這讓步離很不高興,所以在方囿第二次強烈要求上樓的時候讓保鏢攔在了樓梯口,並板著臉告訴他,如果他不能冷靜下來征求主人的同意再上樓,就以非法入侵他人住宅的名義請他出去,不排除報警的可能。

     方囿乖乖坐了下來,把昨天接到步離電話的經過敘述了一遍,然而要他求黎覓,不管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說不出口,就瞪著黎覓,希望他能識相一點主動松口。

     黎覓聳肩,意思輪不到我做主,轉頭看步離一臉忿忿,活像一隻鬥紅眼的小公雞,明明該為家裡多出來的兩個不速之客感到困擾,卻忍不住想笑。

     看黎覓那裡說不通,方囿轉頭盯步離。

     步離撇嘴,他巴不得方囿趕緊帶司裘走,就勉為其難地撤了保鏢,讓方囿上樓。

     黎覓想去看看司裘到底怎麽回事,步離自然跟著。

     三人來到客房,司裘還在熟睡。

     方囿克制住情緒,走到床邊,彎腰輕輕摸了摸司裘的臉頰,不想把人吵醒,就拉著黎覓退到門邊,欲言又止,似乎有話要說。

     步離背著手站在床邊,看兩人避開他說悄悄話,覺得橫插一腳不太好,又怕黎覓吃虧,正猶豫,手心一涼,似乎被什麽東西給抓住了,像是人手,卻沒有溫度,跟死人似的。

     “啊!”步離嚇得一蹦,跳起來跑到黎覓身後,覺得安全了,才探出頭,原來是司裘醒了,伸手抓了一下他的手。

     司裘撐著床沿,手臂還沒來得及放下去,對著步離的方向垂在半空,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步離,凌厲卻不凶狠,像盯著自己的所有物,讓步離很不舒服。

     黎覓回頭,“怎麽了?”

     “沒,沒……”步離攀著黎覓的肩膀,指指床上的人,“他醒了。”

     方囿分心注意著床上,幾乎和步離同一時間發現司裘醒了,立即撲到床邊,一邊查看,一邊詢問司裘的情況。

     司裘不說話,對周圍的一切視若無睹,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步離,似乎除了步離,誰都看不見。

     黎覓見狀,臉色驀地一沉,情緒一時有些複雜,手心突然一涼,是步離把自己的手塞到了他手裡。

     黎覓回神,包住步離的小拳頭,“手怎麽這麽冰?冷嗎?”

     “有點。”步離低頭,不好意思說是嚇的,手指上冰涼的觸感揮之不去,只能借黎覓的手來蹭蹭。

     黎覓脫下外套給步離穿上,拉好拉鏈,揉揉步離的腦袋,“你先出去,我跟他們談談。”

     “啊……好吧。”步離裹裹外套,看黎覓態度堅決,聽話地放棄了參與的念頭,獨自退出門外。

     房間隔音極佳,外面什麽也聽不見。

     步離咬著手指,在門外徘徊了幾分鍾,剛想離開,黎覓開門出來了。

     步離把黎覓拉到一邊,“怎麽說?”

     黎覓搖頭,“沒得談,他不說話。”

     “呃,司裘嗎?”

     “嗯。說什麽都沒反應,無法交流。”

     “他怎麽了啊?是思瑞出問題了嗎?還是家裡有事?不會是撞壞腦子了吧?”步離越猜越離譜。

     黎覓頓了頓,“他可能需要一點時間整理一下心情,暫時先這樣吧。”

     “你的意思是讓他留在這裡?不會吧?”步離滿臉不讚同。

     “他不肯走啊,方思瑞也沒地方去。你就當是朋友來玩,留他們住幾天吧。要不想見他們,就去下面跟貓一起睡。”

     樓下是花園,落地窗外一大片草坪,周圍有涼亭、小徑、花廊,設計得很有情調,步離特別喜歡,在草坪邊加蓋了一座全玻璃的陽光房用來養貓,裡面沙發和床都有,黎覓不在家的時候一個人玩得太瘋,經常跟貓一起一覺睡到天亮,還因為這個壞習慣被黎覓罵過好幾次。

     看步離噘著嘴不買帳,黎覓小聲哄:“我跟你一起去,好吧?”

     “才不要!”步離哼了一聲,哪有主人給客人讓位的道理!這可是自己家,想睡哪睡哪!

     兩人回到主臥,黎覓進浴室洗澡。

     步離才想起黎覓剛回家,趕緊讓傭人重新準備早餐。

     步離跑到淋浴間外面獻殷勤,“要泡個澡嗎?我的泡泡浴液借你用。”

     “……不用。”黎覓嘴角抽搐,奶香什麽的一個人就夠了,頂著步離不懷好意的目光隨便衝了衝,裹了條浴巾出來,問:“你跟方思瑞是怎麽認識的?”

     之前礙於方囿在場,步離沒辦法細說,現在終於逮到機會,把兩人在沙龍結識的經過和第二天去方囿家作客的情形原原本本說了一遍,還趁機數落了方囿一番。

     “你看了他寫的劇本?”黎覓問。

     “看了一點,全胡說八道。他用司裘當原型就算了,憑什麽用我的名字寫劇本,還把我寫死了,你說過不過分?我很紅的好嗎,這是侵犯我的姓名權!不止這個,他還P我跟我爸我媽的合照,說什麽以後當劇照用。別說我根本不想接那個角色,就是接了,又關我爸我媽什麽事?怎麽素人就沒肖像權嗎?套用我爸我媽的形象不需要經過我爸我媽的同意?簡直有病!”步離氣呼呼。

     黎覓神色凝重,“還有別的嗎?”

     步離腦袋一別,“沒了。他讓我看後面的,我才不要看。他把我寫死了耶,還說我是司裘的白月光,我就搞不懂了,我跟司裘有什麽關系?方圓都改名思瑞了,我看他才是司裘的白月光。他自己死了就算了,憑什麽咒我死?你想想,我就在他面前他都敢這麽說我,還不知道劇本裡會怎麽寫你呢。我怕我忍不住打他,就沒看。”

     黎覓舒了一口氣,盡量放松表情,“所以你還挺聰明的?”

     “那是!”步離自豪,“他跟司裘是一夥的,挑撥離間,我才不會上當!”

     黎覓哭笑不得。

     其實在方囿出現的時候,他就知道步離沒有看完劇本,還不知道那件事,不然現在不會是這個反應。

     他無法想象步離知道之後會有多崩潰,所幸還來得及。

     他慶幸步離對他足夠信任,雖然那件事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但凡有一點可能會讓步離傷心,就不能讓步離知道。讓步離受到傷害,他絕不允許。

     對黎覓的後怕,步離一無所知,隻一個勁控訴,“我不喜歡他看你的眼神,很討厭!”

     方囿看向黎覓的時候,和司裘有著一樣的眼神,高高在上,目中無人,讓他想起酒店那一晚,他一點也不想回憶,自然不會對方囿有好臉色。

     黎覓笑笑,“他是方家的少爺,有驕傲的資本。”

     上一世,他和步離一樣討厭方囿的眼神。

     或許不該說眼神,而是注意力轉移到他身上時所流露出的一種常態,一種對周圍的一切都極盡不屑的常態,包括他看司裘,哪怕和司裘有私情,也始終擺脫不了骨子裡的驕矜,畢竟在方家,司裘就是一條狗,他算什麽?狗都不如。

     至於這一世,除了步離,其他人關他什麽事?

     步離不服氣,“他現在是司家的養子,連司裘的爸媽都沒見過,有什麽了不起?”

     “也是。”黎覓告誡步離,“你應該發現了,他不太正常。他有輕微的精神分裂,和他姐姐一樣是家族遺傳。所以他說的話,就是命運、厄運、災禍之類的,聽過就算,不要當真。”

     “精神分裂?不會吧?”

     “不信的話,我可以給你看他的診療記錄。我以前查過他,資料還一直留著。”

     “我信啊,我信的,你說的我都信。”步離使勁點頭。

     “好。”黎覓把步離拉到身邊,“記住你說的話,答應我今後不管聽到什麽,不管你覺得它有多真,都先來問我。“

     “知道啦!”步離笑嘻嘻,摟住黎覓剛想親,敲門聲響了起來。

     是方囿,來找黎覓有事要談,單獨。

     步離臉垮了下來。

     黎覓以為步離要說不許,卻聽他喊了一句“等等”。

     “你給我把衣服穿上!”

     “……行。”

     黎覓帶方囿來到書房,關上門,在沙發上坐下,指指對面,“坐。”

     方囿不領情,抱著手臂直挺挺地站在黎覓跟前,居高臨下地盯著黎覓,“我低估你了,你是對的,他才是那個關鍵!原來我們都不是,原來只有你才是對的!”

     “你在說什麽?你又發病了嗎?”黎覓頭疼,雖然精神病殺人不犯法,像方囿這樣的再來十個也不見得會讓他害怕,高分貝的噪音和匪夷所思的邏輯還是讓人難以忍受。

     “不用再裝了,我都想明白了!”方囿咄咄逼人,“你要是不知道,會費盡心思查他的社會背景、人際關系、生活經歷?說什麽他是明星,身份特殊,調查這些很正常,全是借口!你只是想從他的資料中找出他和司裘、你、我還有池嶺的關系來驗證你的猜想罷了。可惜那是上輩子的事,除了我和池嶺,沒人能給你確切的答案,而你要查的事都是司裘進方圓之前的事,池嶺也不知道,所以你只能來找我。要不是你旁敲側擊問我方圓在南市承接過什麽工程,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已經找到他了。我把我死之前所有事都告訴你了,你卻瞞了我這麽久,這對我公平嗎?”

     黎覓臉色一僵,不得不承認方囿全說中了,然而提到步離,仍然讓他火氣上湧,站起來和方囿對峙,“為什麽查他?因為他是我的人,我要保護他,隔絕一切有可能的傷害,尤其是你們幾個!”

     方囿反駁,“我從沒想過要傷害他,我最好他跟我、跟司裘沒有一點關系!”

     “那你還給他看劇本?!”

     “不止劇本,我還打開了那個盒子!”

     “盒子……?”黎覓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那就是個實心的木塊!你神經病吧!”

     在方囿第一次捧著據說藏有司裘秘密的木盒過來找他的時候,他還真情實感地相信過,後來證明那就是個裝飾品,不可能有人打得開。

     “木塊?”方囿好笑地呵了一聲,“就算是吧,那照片呢?照片該怎麽解釋?”

     “照片?什麽照片?”

     “就是上一世你在司裘的名片夾裡發現的照片,步建剛、郭珍花、步離,一家三口,大排檔,照到了路過的司裘。這還是你告訴我的,別說你不記得了!”

     黎覓當然記得。

     當知道這一世不止自己一個重生者的時候,震驚之余,固有的謹慎讓他心生警覺,便暫時放下恩怨,主動找到另兩人,結合他們殘留的記憶,拚湊出一個相對完整的“前世”。

     當然方囿和池嶺也不傻,他給出了一些只有自己知道的消息作為交換,名片夾裡的照片就是其中之一。

     他記得上一世那個時候,賀醴帶暮朝出國,他回到思瑞,為了重新贏得司裘的信任,答應替司裘擺平池嶺。

     可能是早就計劃好要讓他背黑鍋,司裘對他表現出了極度的信任。某天隨行司裘外出,助理不小心碰掉了司裘的名片夾,名片散了一地,他幫忙撿的時候,發現名片夾底部夾了一張泛黃的老照片。

     司裘從不用錢包,身上只有鋼筆和名片夾是常備的,除此之外的其他事務都由助理和保鏢包辦。名片夾常年不離身,等同照片不離身。

     他以為是司裘的圈套,假裝沒看見,故意讓助理撿起名片夾交還給司裘,之後抱著懷疑的態度暗中調查了一下,竟然什麽也查不到,他開始覺得不尋常了,猜測這張照片對於司裘一定有著非比尋常的意義,因為太過要緊,所以抹得一乾二淨,絕不留下一絲一毫威脅到自己的可能性,像司裘的作風,可惜直到重生,他都沒有找到答案。

     當時的他還沒有認識步離,相關的線索零零散散地分布在每一個人身上,沒有串聯成一個完整的故事,他查了很久,一無所獲,因而認定上一世都沒解開的謎題,這一世早就面目全非,更不可能找到答案。

     既然揭開照片秘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分享出去用作交換就成了一個不錯的選擇。他放心地把這件事告訴了方囿,所以即便在交涉的時候有所保留,關於照片,他並沒有撒謊。

     黎覓沒有回答方囿,但他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方囿了然,稍稍有些得意,然而想到步離打開木盒的過程,又讓他痛苦萬分,“你的猜想是對的,我的直覺也是對的,可是為什麽是他打開了盒子?我打不開,你打不開,池嶺也打不開,就連司裘自己都打不開,只有他一個人能打開,找到了照片,還是他自己的照片!”

     “等等。”黎覓回憶剛才步離在臥室裡說過的話,“你的意思是你給步離的木盒是那個木塊,他打開了,裡面放著那張照片?”

     “對!”

     “照片是你P的,你自己跟他說的,你真是……有病啊!”

     “我騙他的!我沒P過照片,也從來沒有動過盒子裡的東西,你忘了嗎?我打不開啊,怎麽可能偽造一張假照片再放進去讓他打開?我找到盒子的時候是什麽樣給他的時候就是什麽樣,你為什麽不相信我?”

     簡直不可理喻。

     黎覓煩躁地扶住額頭,“我們別再討論盒子和照片的問題了,行嗎?你就說你到底想幹什麽?”

     “盒子和照片就是關鍵!”方囿固執。

     “……你瘋了。”

     “我早就瘋了。”

     “也是。”黎覓氣笑,放棄辯駁,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那你說說吧,為什麽盒子和照片是關鍵?”

     “你沒看見司裘的樣子?沒看見他盯著步離的樣子?我給他看了照片,他立即回國,一個人跑來這裡,這還不能說明問題?他肯定是想起來了,想起我們,也想起了步離,所以才留在這裡不肯走!”

     黎覓沒有反駁。

     關於司裘的反常,盡管不願意承認,他和方囿一樣傾向於同一個可能——因為某種原因,司裘想起了上一世的一切。

     “那照片在哪裡?”黎覓抹了把臉,在方囿的胡攪蠻纏下勉強找回了邏輯,“上一世我拿到照片的時候你已經死了,你只聽我描述過,沒有見過原片。如果你非要堅你沒有在照片上動手腳,行,你把照片給我,如果和原片一樣,我就相信你說的話。”

     “照片我當然有……”方囿說到一半,又愣住,“丟了,照片丟了。不,不是丟了,是消失了,照片憑空消失了,我找不到了!”

     “啊……”黎覓歎氣,別說方囿拿不出來,就算他有,也不可能和原片一模一樣。

     這不是上一世,司裘也不是原來那個司裘。所有人的命運都已經改變,身為司家獨子的司裘不可能再出現在照片裡,所以他究竟在跟一個精神病患者爭論些什麽?

     方囿慌了,“不會的,你等我找找,一定能找得到的……”

     黎覓打斷方囿,“別找了,你先回答我,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麽,又到底想幹什麽?”

     方囿怔了幾秒,眼睛裡煥發出光彩,“告訴步離那件事,讓他解開司裘的心結,勸司裘離開。我發誓,只要司裘肯跟我走,我們一定不會再來打擾你們的!”

     黎覓眉心一跳,瞬間暴怒,掐住方囿的脖子把人抵在牆上,“你敢!我弄死你!”

     方囿一點不怕,喘息的間隙執著地挑釁,“弄……咳咳,弄死我?然後呢?背著人命逃亡?你殺……殺了人,還能留在他身邊嗎?”

     “為什麽不能?”黎覓松開方囿,笑話他太天真,“你是不是忘了我是替司裘做什麽的?要不是我辦事利索,手腳乾淨,他能留我在身邊這麽久?你猜,要是你死在我這裡,我會讓人發現是我做的麽?”

     方囿不屑,“那你試試看啊?”

     “方思瑞!”黎覓被方囿事不關己的態度激怒,狠狠指住方囿的鼻子,“別以為你是無辜的!你也欠他,你們方圓欠他們家一條命!”

     “你也說了,那是方圓。”方囿冷漠,“承接拆遷工程的是我父親,收買地痞流氓騷擾他們一家致使郭珍花流產的也是我父親,跟我有什麽關系?再說孩子還沒生下來,才七個月大,引產下來的東西能算人嗎?”

     怒意到達頂峰,黎覓一拳砸到方囿的下巴上,“我草你媽!”

     “唔——!”方囿吃痛,悶哼出聲,屈辱又嫌惡地瞪著黎覓,“你永遠這麽低俗,下流,讓人惡心!”

     黎覓喘著粗氣,強迫自己冷靜。

     對付方囿這樣的神經病,尋常方法顯然不起作用,只有抓住他的痛點才能一擊致命。

     黎覓整理了一下領口,重新坐到沙發上,“我錯了,我不該威脅你,我向你道歉,因為你的命根本不值錢,值錢的是客房那個。”

     “你敢!”這次輪到方囿暴怒,衝到黎覓跟前,揪住黎覓的領口想把人提起來,被黎覓輕松推開,扭著胳膊反壓到沙發上。

     黎覓撇著嘴角,眼帶嘲諷,“我有什麽不敢?你說,我有什麽不敢啊?我幫他做了那麽多髒活,還我一條命怎麽了?啊,怎麽了?”

     “放開我!”方囿掙扎,嘴上也不客氣,“我警告你,你要再對我動手,我就把那件事告訴步離!”

     黎覓眯起眼睛,“你威脅我?!”

     “對!”

     方囿享受黎覓的怒意。

     不止憤怒,常年的壓抑讓他享受所有來自別人的負面情緒。

     他從養尊處優的少爺淪為可有可無的養子,摯愛就在眼前卻不記得他,孤身一人遠在海外,整日與瘋癲的姐姐同處一室,他是這麽的不幸,別人又憑什麽快樂?

     黎覓的確很生氣,但方囿低估了他的克制力。

     黎覓放開方囿,表情平靜,甚至還帶著一絲鼓勵,“去,現在去,馬上去。你以為他會信嗎?也不看看你自己,你就是個神經病啊。”

     方囿愣住了。

     他想起暴雨那天,他把步離留在家裡,引誘步離參演他的電影,想利用電影喚醒司裘的記憶,但失敗了。他有些惱羞成怒,轉而攻擊黎覓,迎接他的是又一次的失敗。

     他記得當時兩人之間的關系並不怎麽融洽,然而任他如何挑撥,都不能令步離動搖半分,現在兩人明顯已經和好,步離還會信他說的話嗎?

     “啊——”方囿放棄掙扎,縮在沙發裡痛苦地哀嚎,“那你要我怎麽辦,你們到底要我怎麽辦?!!”

     黎覓無語,默默走遠,等方囿冷靜下來,不鹹不淡地說:“你就是想跟司裘在一起而已,為什麽非要把其他人拖下水?”

     方囿轉頭,眼梢高高吊起,“其他人?什麽叫其他人?你是其他人嗎?他是其他人嗎?一句‘其他人’就想抹掉一切,你做夢嗎?”

     “我是,他是,當然是,也必須是!”黎覓言之鑿鑿,絲毫不容反駁。

     方囿笑了,“你就自欺欺人吧。”

     “在這裡說這麽多有什麽用?司裘現在跟個死人一樣,誰喊都不理,誰知道他清醒過來會怎麽樣?”黎覓看著方囿,“你別鬧了,我真的不想、也沒精力跟你們鬧。我找機會跟他談談,剩下的事以後再說。”

     方囿苦笑,“能行嗎?”

     “不知道。”黎覓茫然,“難道你有更好的辦法?”

     方囿搖頭,冷靜了一會兒,收起情緒,突然感慨,“你們倒是一樣。”

     “什麽?”

     “他以為我要對你做什麽,拜托我不要來找你麻煩,求我放過你。你沒看見,他就站在我面前,彎著腰,頭垂得低低的,只看見一個後腦杓,嘴裡軟軟地說著,拜托你啦,放過他吧,別來打擾他啦,求求你呀,讓他平安快樂地過自己的生活……”

     黎覓不客氣地打斷,“你跟我說這個幹什麽?以為我會生氣?我告訴你,他就是這樣的人,永遠這麽善良,唯一做錯的就是求錯了人。以前你不認識他,現在你見到了,你該知道他有多好了吧?你想過沒有,為什麽名片夾裡放的是他的照片,不是你的?你一定想過,日日夜夜,翻來覆去,不然怎麽會好好的就精神分裂了呢?白月光啊,真是個好詞,比起你,他似乎更合適?要我說,你就不該重生,你應該在車禍裡永遠地死去,還能留住你在司裘心中最美好的一面。看看你現在,簡直滑稽。”

     “閉嘴!”方囿大吼,死死瞪著黎覓,像是要和黎覓拚命。

     黎覓沒再說話,回了一個憐憫的眼神,輕松擊垮方囿最後一絲驕傲。

     方囿軟倒下來,嘴裡胡亂地喃喃,“我羨慕你們,真羨慕你們……”

     “那是挺值得羨慕的。”黎覓彎起嘴角,萬分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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