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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個男神逼我轉型 - 第39章字體大小: A+
     
    “咦?”步離抬頭,奇奇怪怪地看了司裘一眼。

     司裘盯著貓,又打了個噴嚏。

     難怪要戴口罩,竟然在風衣裡藏了一隻貓。

     可是藏在身上的時候不過敏,拿出來了反而過敏?

     步離似乎發現了什麽,撈起貓藏到身後,站起來直愣愣地對著司裘。

     噴嚏停了。

     步離把貓抱到胸前,暴露在司裘的眼皮底下。

     司裘動動鼻子,似乎又要又開始了。

     “嘿嘿。”步離笑笑。

     司裘一眼識破步離的小把戲,眉毛狠狠皺起,“好玩?”

     步離脖子一縮,趕緊轉過去背對司裘,拉開衛衣的領子,把貓囫圇塞進去,兩手捧著小家夥,往上兜了兩下,怕下面的皮筋不夠緊,貓滑下去摔著,硬揪著下擺的布料打了個死結。

     突如其來的位置轉變讓貓受了一點驚嚇,爪子對著步離的胸口撓啊撓,像是在發泄自己的不滿,又很快因為體溫的熱度安靜下來,顛三倒四地翻身,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乖乖蜷住不動了。

     個頭小,指甲卻尖得很,胸口一定被撓破了。

     毛挨著肚子上的肉,有點癢,但很暖和。

     步離兜住貓,邁著小碎步往司裘那邊靠近。

     走近一步,沒事。再近一步,還是沒事。

     看得見就發作,看不見就停,潔癖什麽的果然只是心理原因。

     有點好玩!

     步離憋住笑,放心大膽地靠近司裘,問:“你怎麽知道我的貓死了?我沒有告訴別人。你是不是去過我家了?是我爸媽告訴你的,是嗎?”

     司裘否認,“沒有。”

     “那為什麽?”步離眨眨眼睛,說出了一直埋藏在心裡的答案,“難道是……鈔能力?”

     司裘敷衍,“嗯,超能力。”

     兩人驢唇不對馬嘴,竟然還搭上了線。

     步離聳肩,點了一下懷裡的貓腦袋,“那你找了很久嗎?”

     司裘臉色微變,不可捉摸地挑了挑眉。

     肯定找了很久。雖然流浪貓隨處可見,裡面橘貓也有很多,可是流浪貓又不像寵物店裡的純種貓可以用錢買,這麽短的時間內能找到這麽像的也挺難,肯定費了不少工夫。

     得不到答案的步離擅自下結論,把司裘的沉默當成默認。

     “司總,司先生。”步離眼睛亮亮的,終於用上敬稱。

     司裘笑納,“嗯。”

     “我覺得你有點好。”步離傻笑,連續幾天深陷谷底的心情開始由陰轉晴。

     “錯覺。”司裘適時澆下冷水。

     步離撇嘴,按著衣服裡不安分的小家夥使勁揉了揉。

     不管,就是好。

     小屁孩的心思太好猜,心裡想什麽都寫在臉上。

     司裘“呵”了一聲,無奈地笑笑。

     態度有點怪怪的。

     想起那天晚上池嶺的質問,步離一愣,趕緊撇清關系,“別誤會,我可不是喜歡你,我也不會喜歡你。”

     司裘舒了一口氣,似乎求之不得,“那最好。”

     “切~”步離翻白眼。總裁了不起嘛,龜毛成這樣,還當自己是個香餑餑。

     司裘不是香餑餑,他自己更加算不上香餑餑。

     步離想著想著,突然警覺,眼神直逼司裘,“你送我貓,不會又要讓我幫你做什麽壞事吧?”

     “沒有。”司裘否認得很快,但並沒有讓步離安心。

     步離眯眼,“真沒有?”

     司裘頓了頓,不像命令,更像是請求,“對池嶺好一點。”

     果然。步離乾笑。還是這件事,也只有這件事能勞動這尊大佛了。

     但這次,步離不想再這麽稀裡糊塗,他想問個清楚。

     “因為弗格?”

     步離問得直白,以為答案必然是肯定的,沒想到司裘否認了。

     “不是。弗格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

     “好吧。”步離放棄追究,他的確搞不懂。

     他想起Ada的話,說司裘曾經去別墅看望過池嶺,又問:“那是作為朋友的關心?對了,你頭好了嗎?還腦震蕩嗎?被酒瓶砸到可不算小事,要好好檢查一下。”

     司裘臉色一僵,“算是吧。”

     模棱兩可的回答,談不上肯定,全看問的人怎麽想。

     步離若有所思。

     司裘意味深長地看了步離一眼,“他很在意你。”

     “是嗎……”步離小聲,語氣模糊,連自己也不太確定。

     司裘卻很肯定,“是的。”

     “好,我知道了。他……”步離頓了頓,深吸一口氣,“他很好,也值得別人對他好。”

     雖然司裘的善意並不是因為自己,但抱著懷裡的貓,步離又高興起來。

     自己算什麽?什麽也不算。

     因為池嶺,才合情合理。

     “我會對他好的,我對所有人都很好。”步離向司裘保證,想起什麽,眉頭一皺,趕緊打補丁,“哦不,黎覓除外!”

     司裘挑眉,“黎覓?”

     “對,他是個壞人!”步離唾棄。

     “呵。”司裘笑了一聲,表情有點古怪。

     “怎麽,我說的不對嗎?”步離奇怪。

     “隨便你。”司裘不置可否。

     步離撓頭。“隨便你”算什麽回答?是隨便你對黎覓怎麽樣,還是隨便你怎麽想?

     司裘沒有再說話,神神秘秘是他的常態,大概越讓人搞不懂,越能顯得自己高深。

     看司裘沒有解釋的打算,步離識相地換了個話題,“那你知道他的事嗎?就是……呃,池嶺。”

     司裘點頭,“全部。”

     “全部?也包括那個,那個那個?”步離擠眼睛。

     “重生?”

     “你也知道?!”

     “他告訴你了。”

     “是啊!”步離激動了,知道秘密的人又多了一個,雖然這個人不太好相處,做朋友也基本是妄想,總好過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沒人相信。

     步離咽了下口水,“我也是!”

     司裘愣了,以為自己聽錯,遲疑地偏頭,“什麽?”

     “我說我也是,我也跟他一樣!”步離拍胸脯,滿懷自豪。

     司裘的表情冷了下來。

     步離渾然不覺,還沉浸在認親的喜悅中,“那你也是嗎?是嗎?”

     “你的問題太多了。”司裘沒有正面回答,聽起來像在抱怨步離多事。

     急於分享秘密的雀躍換來兜頭一盆冷水。

     步離明顯感覺到司裘態度的變化,可他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可能對一個掌控跨國集團命脈的總裁來說,這方面的話題乾系重大,不是能拿來和隨便一個路人分享的事?至少在司裘眼裡,自己不配和他共享這個秘密。

     也是。對司裘來說,自己只是認識池嶺、稍微令池嶺有些在意的人罷了。

     步離抱著膝蓋,為自己的僭越後悔。

     司裘舒了口氣,上前兩步,走到步離身邊,“換個問題。”

     “什麽?”

     “除了這個,換個問題。”

     步離眨眨眼睛。求和?好吧,他原諒他了。

     “emm……”步離想了想,“那你說說池嶺吧。”

     不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而是兩人之間除了池嶺,似乎也沒什麽好說的了。

     司裘也想了一會兒,開口,“煩。”

     “啊?”步離懵逼。

     “就是……”司裘想了半天,沒有想到更好的形容,只能重複,“煩。”

     “你是說池嶺很煩?”步離更懵了。

     司裘確定以及肯定,“是。”

     “沒、沒了?”步離兀自發愣。

     “沒了。”司裘搖頭,怕步離不信,還著重強調,“非常煩。”

     對司裘來說,不止池嶺,還有黎覓、方宥,所有擅自跑來指使他人生的人都很煩,哪怕他們說的都是對的,也很煩。

     步離不明白這裡面的原因,當然不可能相信。

     聯系以往司裘對池嶺的所作所為,怎麽看都不像是嫌池嶺煩的人。愛而不得、默默守護還差不多。

     不,等等,等等。

     步離閉著眼睛整理頭緒。

     還記得謝馥希是怎麽說的嗎?

     ——他只是不希望池先生不開心。

     ——司總不希望池先生不開心,是因為往往池先生不開心,那下一個不開心的就是司總自己了。

     步離靈光一閃,覺得自己抓到了一點蛛絲馬跡的尾巴,並且越想越對。

     步離轉頭,“你不會是覺得他煩,所以故意讓我吸引他的注意力吧?”

     “你很聰明啊。”司裘由衷感歎。

     步離瞪大眼睛,指住自己的鼻子,“所以我真相了?”

     “你很聰明,不像池嶺說的那樣。”司裘眼含讚許,“你幫了我大忙,我理應感謝你。以後有事還可以找我。”

     “你……滾啊!”步離齜牙,簡直分不清司裘拐著彎罵他笨生氣,還是把他當擋箭牌推給池嶺更生氣。

     說什麽有事找他,上次一聲不響端了一家黑店,搞出那麽大個烏龍,他還敢嗎?還敢找他嗎?

     步離又驚又氣,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哦。”司裘整整西裝,轉身往出口的方向走了兩步。

     步離抬頭,反射性地詢問:“幹嘛?”

     “嗯,滾了。”司裘理所當然地說著,回頭準備道別,被卡在步離腦袋上的某個東西吸引,盯了兩秒,伸手一抓。

     司裘轉著手裡半開的石榴花,走到假山旁的土包前,彎腰輕輕放下。

     “再見,有機會的話。”他回頭道別,不等步離答覆,大步往花園外走去。

     假山周圍突然發出一陣異響。

     草叢、樹叢裡竄出一群保鏢,個個西裝墨鏡、人高馬大,悄無聲息地跟在司裘身後,魚貫離開。

     “臥槽!”步離驚得飆髒話。

     怎麽這麽多人?什麽時候來的?他怎麽一個都沒注意到?

     忍辱負重到這種程度,能是保鏢?別是忍者吧!

     媽呀,這什麽人啊!

     步離震驚過後,才想起把衛衣裡的貓放出來。

     貓叫得厲害,可能是餓了,吃奶似地不停動著嘴巴。

     步離站起來,抱著貓走到土包前蹲下。

     潮濕的泥土上靜靜躺著一朵石榴花,橘紅色的花瓣半開著,和它身下埋著的小生命一樣,因為意外而夭折,沒能走到盡頭,卻仍舊美麗。

     步離回想著剛剛離開的那個冷硬的男人。

     似乎……並沒有看上去那麽冷硬。

     或許是個溫柔的人也不一定。

     “再見……”步離摸著泥土,說到一半,戛然停下。

     他突然想起來,他還沒有給他的貓取名字。

     從帶它回家,到把它一個人孤零零地留在這裡,都還沒來得及給它取一個屬於自己的名字。

     步離仰頭,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他摟住貓,握著奶貓幼嫩的小爪子,貼著土包上的泥土,輕輕地按了一下。

     “我走啦,小丟丟。”

     “再見,以後再來看你。”

     步離回家了。

     他想回家洗一個熱水澡,換一身乾淨的衣服,給家裡的新成員準備好貓窩、貓糧、小魚乾,然後繼續他平凡的生活。

     他想通了。不是因為失去之後幸運地得到了一模一樣的補償,而是試著不再害怕。

     雖然你什麽也留不住,但還會有新的。

     他記住了這句話,並試著讓自己相信,人生就是這樣,悲喜交加,永遠充滿意外,所以不需要害怕。

     但他沒想到下一個意外會來得這麽快。

     熟悉的樓道,熟悉的身形,熟悉的口罩,熟悉的姿勢,高貴的設計師又不務正業,縮在別人家樓梯口當賴皮來了。

     池嶺看到步離,迅速摘下口罩,一臉欣喜地開口:“你回來了。”

     步離愣愣地點頭,“啊……嗯。”

     “你媽不告訴我你在哪裡,隻說你吃飯的時候會回家……”池嶺飛快地說著,抬頭看到步離的表情,心裡一滯,站起來握住步離的手,“對不起,來晚了,對不起。”

     除了步離,池嶺眼裡什麽都沒有,當然也沒注意到步離衛衣口袋裡的貓。

     步離掙開池嶺的手,縮回口袋,捏了一下貓脖子。

     池嶺臉色一僵,尷尬地放下手。

     他知道步離不是不守信用的人,那天提前離開一定是家裡有事,他也知道自己的確是來晚了,步離生他的氣很應該,可是手上有太多的事需要處理,讓他分身乏術,實在沒時間親自過來看一眼。他堅信自己缺席的理由十足充分,理應得到步離的諒解。

     池嶺深吸一口氣,“我有事要處理,太忙了,擠不出時間。我給你打電話,你沒接,發信息你也沒回,我……”

     步離打斷池嶺,“那處理好了嗎?”

     池嶺抿唇,重重點頭,“好了。”

     “那,婚紗也收拾好了嗎?”

     “我把它燒了,和另外的遺物一起,都送去陪她了。我想她——就是我的母親,應該會很高興。”

     步離喉嚨一緊,“是嗎?”

     “嗯。”池嶺淺笑,表情溫柔,“應該早一點的。它不屬於我,應該早一點還給她,不該讓它成為我的負擔。”

     “那、那就好。”

     步離擠出一絲苦笑,得到一個擁抱。

     突如其來的沉默,和預想中的情形一點也不一樣。

     池嶺遲疑著放開步離,幾乎產生一種錯覺,覺得兩人之間的距離並沒有因為那一晚的經歷拉近多少。

     說實話,他有點慌,這不應該。

     貓叫了一聲,從口袋邊探出腦袋,睜著藍膜未褪的小眼睛瞅著面前的陌生人。

     池嶺才注意到步離口袋裡的貓,低頭仔細看了看,“這就是你撿的那隻貓?”

     步離抖著嘴唇,幾次張口,幾次放棄,最終承認,“是。”

     步離覺得很難受,像有什麽東西梗在心裡,五味雜陳。

     但決定了就是決定了,正如他永遠不會告訴池嶺自己替他補過婚紗,同樣不會告訴池嶺對面街的花園裡埋著一隻一模一樣的小橘貓。

     他不是愛撒謊的人,卻不厭其煩、一遍一遍為別人撒著謊。

     步離閉上眼睛,為了說服自己相信,一個勁點頭,“是的,是它,就是它。”

     “很可愛。”池嶺笑了,伸手彈了一下貓腦袋。

     貓很給面子地“喵”了一聲,扭頭蹭了一下池嶺的手心,看上去很喜歡這個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

     池嶺笑得更開心了,一邊逗貓,一邊想,別墅的儲物間裡還堆著一堆貓窩、貓零食和各種各樣的貓玩具,因為上次的誤會沒能有機會送給他,等會兒就叫Ada把東西都送過來。

     步離死死咬著嘴唇,怕自己憋不住,狠狠吸了一下鼻子,轉身往樓梯上一坐。

     池嶺挨著步離坐下,還在逗貓。

     “幾個月了?”池嶺問。

     “兩、兩個多月。”步離磕磕巴巴。

     “有點小。”

     “是有一點。”

     “小太多了吧?像是才生下來沒多久。”池嶺低頭,從步離的衛衣口袋裡挖出貓咪,舉在手裡仔細觀察,“嘖嘖,毛還沒長齊,稀稀拉拉的,還能看見肚子上的皮。這麽瘦,皮包骨頭了,你真的有在好好養它?”

     步離不說話了。不是不想說,而是覺得喉嚨哽得難受。

     池嶺渾然不覺,摸著貓咪的脊背問步離,“有名字嗎?”

     步離別過腦袋,“沒、還沒有。”

     “兩個月了都沒取名字?”池嶺失笑,揶揄步離,“你這個主人怎麽當的?不合格啊。”

     “別吧……”步離抱著膝蓋,頭埋得低低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

     池嶺追問,“為什麽?它不需要名字嗎?”

     “啊?啊……”步離回神,從池嶺手裡接過貓咪,溫柔地圈在懷裡,“因為它是一隻自由的貓貓。”

     這什麽跟什麽?池嶺眯眼,“不懂。”

     “每一隻貓都是自由的貓,就算你養它,它也不屬於你。它不會被任何人馴服。不管你叫它什麽,在它眼裡都是一樣的。它高興,就搭理你。不高興,就自己一個人玩。就連去世的時候也、也不給人看,自己找一個地方,一個人偷偷躲起來,安安靜靜地離開。”步離木然地說著,聲音越來越低,“它只是……只是很意外地遇見我,很短暫地陪我走了一段路,我沒有、沒有資格給它取名字,它永遠屬於它自己,永遠是一隻自由的貓貓……”

     “你這樣想不對。”池嶺撐著手臂,偏頭看著步離,“你把它當家人,那家人就應該有一個名字。它願不願意是它自己的事,你不能因為它聽不懂就隨便敷衍它。你不給它取名字,怎麽知道它不喜歡?說不定它不高興,就自己走了呢。”

     步離皺著臉,認真思考池嶺的話。他從來沒有告訴過別人這番話,也從來沒有人把他腦袋裡幼稚的想法當真,認認真真回應過他的話。但是這個人沒有同意自己的想法,而是站在自己的對立面,提出了一個完全矛盾的想法,令步離感到困惑。

     池嶺歎氣,按著步離的腦袋揉了揉,“它是很自由,但是自由的人,也想要有一個歸屬。”

     步離嗅嗅鼻子,“好像……好像你說的也沒錯。”

     “當然。”池嶺挑眉,“所以現在取。”

     步離不說話,把頭埋在貓咪胸口,不肯出來。

     他還沒有想清楚,但是不想再繼續了。

     他可以和池嶺坐在一起聊天,但不是聊這樣的話題。

     除了這個,說什麽都可以。

     什麽都可以。

     步離甩甩腦袋,“池嶺……”

     “啊?”池嶺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眼睛越來越亮。

     他誤會了,但他同意了。

     他轉頭,學著步離剛才的樣子抱住膝蓋,看著步離和貓咪緊緊貼在一起的肉嘟嘟的側臉,軟軟地叫了一聲:“喵~”

     “啊……”步離抬頭,一臉呆滯。

     池嶺捏了一下步離的臉蛋,趁步離發呆,偷走貓咪,對著毛絨絨的額頭親了一下,“就叫池嶺。”

     步離愣了很久,總算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麽,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他哭了。憋太久,又忍不住哭了。

     娘兮兮的,一點也不好看。

     池嶺逗了半天的貓,才發現步離皺著臉,眼淚順著微微鼓起的臉頰滑到下巴上,在尖角的地方匯成水滴,一滴一滴掉進領口,洇得領口的地方濕了一大片。

     “你哭什麽?”池嶺問。

     話說出口,又覺得不夠溫柔。但再要他說點什麽,他又不會了。

     他很會演戲,習慣偽裝,但他從來不是一個溫柔的人。

     他從來不道歉,更別說安慰別人,哪怕在意的人在自己面前哭得稀裡嘩啦,也只會冷硬地問他,你哭什麽。

     好在他想要安慰的對象不是一個受了委屈就要逮著人撒潑撒嬌的人,而是一個能時刻用自己的粗神經為自己解圍的小可愛。

     步離抹了下眼睛,“風有點大。”

     池嶺抬頭看天,“好像是有點。”

     他拉開拉鏈,一手抱著貓,一手圈住步離,連人帶貓裹進風衣裡。

     他抱了一會兒,覺得姿勢別扭,不太舒服,索性松開,摟著貓咪歪倒下去,躺在步離腿上,又拉過步離的胳膊環住自己的肩膀。

     他抱著他,他抱著貓。

     很舒服,也很安心。

     池嶺閉上眼睛,蹭蹭貓咪的腦袋。

     “以後,你就叫池嶺了。”

     貓從池嶺的手臂裡探出頭來,舔了舔池嶺的臉頰。

     “喵嗚~”它叫。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

     讀者“未名”灌溉營養液+1 2020-04-03 08:0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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