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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個男神逼我轉型 - 第38章字體大小: A+
     
    “他好得很,還在睡呢,不用擔心他!”步離回得飛快,眉宇間一股自己人的得意,回頭想想不對,自己親媽怎麽關心起池嶺來了?不是前幾天還說要打死他嗎?

     對面囉嗦了幾句,很快掛了電話。

     步離咬著手指,總覺得郭珍花反常,越想越不對,乾脆回去一趟,反正池嶺沒醒,話什麽時候都能說,說不定自己留下來,吵吵鬧鬧的反而影響池嶺休息。

     步離留了張“家裡有事先回去有事電聯”的字條壓在茶幾上,小跑下山,乘早班車離開。

     回到家,大排檔已經打烊了,倆夫妻坐在客廳裡吃宵夜,看步離回來,招呼步離一起吃。

     步離“哦”了一聲,自覺去廚房拿碗筷加入。

     三人悶頭吃飯,誰都不說話。

     步離看看步建剛,又看看郭珍花。

     腿腳健全,沒病沒痛,健健康康,都好得很。

     但是很奇怪。沒打沒罵,和諧得奇怪。

     步離停下筷子,試著找了點廢話來說,說一句,郭珍花回一句,殷勤得可怕,表情卻很僵硬,很有點強顏歡笑的意思。

     步建剛雖然沒出聲,往他碗裡夾菜的動作更勤快了。

     步離眉頭一皺,覺得事情不簡單。他吃完飯,插著腰在家裡來回兜了一圈,沒發現哪裡不簡單,倒是有點困了。

     步離打開浴室噴頭,哼著歌準備洗澡,衣服脫到一半,突然一愣。

     很普通的T恤加牛仔褲,很乾淨,聞起來怪香的,還有點大,一看就不是自己的,是池嶺的。

     自己的衣服洗了沒乾,還晾在別墅的陽台上。反正下回還要去,有借有還,穿池嶺的衣服回來也沒事。

     步離覺得沒事,親媽就不一定了。

     撇開昨晚留宿在外不說,好歹提前申報過,也是經過親媽允許的,但在池嶺那裡過夜,一大早又穿著池嶺的衣服回來,總是有點耐人尋味。

     如果真是因為這個,應該早就被揪著耳朵討說法了。步離有自知之明,所以不會是衣服,那會是什麽呢?

     步離疑心重重地洗完澡,躺到床上,打算跟他的貓親熱一下再睡覺,蒙著眼罩“喵嗚喵嗚”叫了半天,沒一點動靜。

     咦,他的貓呢?

     步離掀開眼罩,坐起來一邊拍床一邊叫,還是沒動靜。

     貓還小,正是調皮的時候,經常在家鑽東鑽西,跟主人躲貓貓,但只要步離一叫,立馬飛奔過來撒嬌,平時這麽喊,應該早就跳上床來求摸摸了,像今天這樣叫不來的情況從來沒有過。

     才兩個月大,離發情期還早得很。家裡門窗都關得好好的,紗窗也都有,不可能一個人跑出去找小女朋友的。難道是卡在什麽地方出不來了?

     步離越想越擔心,索性眼罩一摘,爬起來找貓。

     主臥房門緊閉。步建剛已經睡下,畢竟是家裡的壯勞力,一家子的重擔都扛在肩上,身體最要緊。

     奇怪的是郭珍花,一個人坐在客廳裡不知道在幹什麽,也不睡覺。

     步離叫了一聲“媽”,自顧自拿著小魚乾到處轉悠,一邊小聲地喊著。

     因為沒給小貓取名字,就“丟丟、球球、咪咪”亂叫,想到什麽叫什麽,不知道的還以為家裡養了一窩貓。

     郭珍花眼睛跟著步離溜達來、溜達去,換成平時,早就嚷開了,今天卻一句話都不說。

     “嘿我貓哪去了?”步離嘀嘀咕咕,撓著腦袋坐到郭珍花對面,隨口問:“媽,看見咪咪了嗎?”

     郭珍花臉一皺,話沒說出來,眼淚倒是先下來了。

     “媽你幹嘛呀?”步離嚇了一跳,趕緊抽紙巾往郭珍花手裡塞,還不忘貧,“不去睡覺?坐這兒幹嘛呢?大清早的發神經?學別人小姑娘家家的多愁善感上啦?”

     郭珍花擦乾眼淚,本想繼續糊弄,一看步離手裡還拿著小魚乾,實在瞞不下去,一咬牙,狠下心來交代:“丟丟,咪咪死了。就昨天晚上,我看它趴那一動不動,不太對勁,過去一看,嘴裡一截線頭,一拉就叫,好像疼得厲害。我記得你說家裡針線不能亂放,給貓吃下去就不好了。我想起來咱們前幾天幫你老板補衣服,針啊線的天天放桌上也沒收拾,它可能是吃了針下去。我嚇死了,趕緊帶它去你說的那個、那個市裡的醫院,晚上還有人值班,醫生說來的路上咪咪已經……已經死了,沒呼吸了,我讓醫生給它拍片,真的有、有一根針在裡面,醫生說看它的樣子,應該有好幾天了,就算活著抱過來也、也救不回來了……”

     一片死寂。

     步離腦袋嗡嗡作響,除了郭珍花斷斷續續的抽泣聲,再聽不見其他。

     郭珍花抓住步離的手搖晃,“丟丟,你說句話。”

     “啊,啊……”步離仰頭,難怪找不見呢,原來是死了啊。

     步離眼眶通紅,眼淚卻死死憋著,一顆都沒掉得下來,看得郭珍花更難受了。

     步離喜歡貓,郭珍花早就知道,因為樓下做餐飲的關系一直沒有自己養過。這次抱小貓回來養,千叮萬囑釘子、針頭什麽的都要放好,還自己掏錢給家裡換了新紗窗,好像早就知道會出意外似的,卻沒想到意外會來得這麽快。

     步離按著眼角緩了緩情緒,“它在哪兒呢?”

     “你爸給埋到對面街的花園裡了,就、就咱原來住的那片地方。”郭珍花站起來摟住步離,一遍遍叫著步離的小名,“丟丟,丟丟,是媽媽不好,媽媽沒有把家裡收拾乾淨,你要怪就怪媽媽吧,不要難過,好嗎?要不咱、咱再養一隻。聽說那個美國還是英國來的貓又好看又乖,比野貓討人喜歡多了,媽媽給你買一隻,再買一個新的貓窩,還有玩具、零食,媽媽都給你買。走,咱現在就去買。”

     “知道了,我好困,我去睡覺。”步離掙脫開郭珍花的懷抱,竄回房間,用力關上門。

     步離窩在對面街的小花園裡,一邊拿著樹枝畫圈圈,一邊發呆。

     整整三天,除了吃飯、睡覺,一分鍾都沒有離開過這個地方。

     郭珍花知道他難過,慣著他,天天盛好飯菜在家等著,不管他去哪裡,也不問,只要記得回來就行,步建剛更不好說什麽。

     步離的確很難過,更多的是自責。

     但是他沒有後悔幫池嶺補婚紗,哪怕婚紗早就被池嶺剪爛,他眼睜睜看著,沒能阻止,甚至直到今天,池嶺都不知道有人曾經幫他補過婚紗。

     步離不後悔,哪怕為池嶺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無功,像個笑話,他也不後悔。

     當然更不可能責怪郭珍花逼他學鉤針,又或是沒有好好收拾屋子這樣無聊的、純粹為他開脫的借口。

     步離知道整件事從頭到尾沒有一個人有錯,得到今天這樣的結局,跟任何一個人都沒有關系,把貓的死歸咎到池嶺身上更是毫無道理。

     可是他無法停止自己這樣想:如果一開始就拒絕Ada的請求,貓就不會有機會碰到針線。如果他能記得每天做完手工把工具收起來,貓就不會趁他不注意把針線吞進去。如果他沒有被鉤針搞到暈頭轉向,就能有時間好好看著貓,在它吞針線的時候阻止它。又或者他從來沒有認識過池嶺,沒有喜歡過池嶺,不老是想著池嶺,不把池嶺的事放在第一位,他就能早點發現貓的異常,早點帶貓去醫院,或許還有的救。

     可惜事情已經發生,無法挽回,無論怎麽想都沒有用了。

     他不知道該去怪誰,最後只能怪自己。

     如果三天前的夜晚,那個男人帶給自己生命中從來沒有過的歡欣和激動,那麽現在,想起“池嶺”兩個字,步離開始感到害怕。

     他害怕想起他,因為想起他的時候,總會想起自己的貓。

     他不知道該怎麽面對池嶺,好在那天之後,池嶺也沒有再來找過他。

     他不知道應該慶幸還是難過,總之,絕不是高興。

     步離看著花園邊上的假山,慢慢把視線往下挪。

     花園是他從小玩到大的地方,離居民區很近,小時候天天放學跟著同學來這裡捉迷藏。

     老城區環境不好,玩伴們漸漸長大,原來的居民搬得差不多,只剩下一些租戶,花園漸漸荒廢,不拆遷,也就那麽擱著,一直到現在,基本沒什麽人來了。

     老步在這裡替他埋過小雞、小鴨、烏龜、金魚,後來長大了,不折騰了,不再養小動物了,也就很久沒再來過。

     雜草生命旺盛,花啊樹的也都不甘示弱,圍著邊上兩座假山瘋長。

     迎春花落了石榴花開,梔子花爭先恐後,醡漿草連綿一片,好像沒了路人,還痛快些。

     貓就埋在假山旁邊。

     步離沒問過他爸,但他知道就在那兒,因為只有那兒的土不一樣,新翻過,帶著濕氣,比旁邊的土顏色都深,淺淺地隆起一個小包,一眼就能看出來。

     步離盯著小土包,眼睛酸得厲害。

     這一小塊土包像一根刺,梗在心裡,又酸又疼,又像一場大雨,衝淡了那一晚的激動,也模糊了他的眼睛。

     步離覺得眼前一片模糊,他很迷茫。

     只有一個答案很清晰,就是那天站在學校的小樹林外,猶豫著要不要把貓抱回家,不知道怎樣選擇對貓來說才是幸福,現在他知道了。

     但當時的他並不覺得自己有錯,在跨出那一步的時候,還曾信誓旦旦地相信自己可以扭轉上一世的結局,把貓照顧得很好。

     步離迷茫了。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重生,也不知道自己重生後做的決定是對還是錯。

     也沒有人能問,只能撓著自己不太聰明的小腦瓜一個人瞎琢磨。蒙對了,就笑。蒙錯了,就哭。笑一個人笑,哭也一個人哭,太孤單了。

     然後池嶺來了,他真的很高興。

     步離覺得自己應該在山間別墅,聽著嗚嗚的山風,看著窗外的落櫻,和池嶺坐在客廳的地毯上,頭挨著頭、膝蓋抵著膝蓋,說悄悄話。

     有好多好多話可以說,全是開心的。

     但現在,他想問一問池嶺,重生至今,你有後悔過你所做的每一個決定嗎?面對熟知的命運,接受還是拒絕,順應還是忤逆,隨波逐流又或是背離軌道,究竟哪個對,哪個錯?

     步離覺得池嶺也不知道,不然又怎麽會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吃不喝,誰也不想見呢?

     或許人生就是這樣。

     他喜歡笑,更喜歡對別人笑。

     他喜歡所有人,也樂意幫助所有人。

     只要你笑,他就說你好。只要你開口,他就義無反顧。

     但自己的事,只能靠自己。

     步離抱著膝蓋,一遍一遍在地上畫著圈圈。

     樹枝突然一頓,碰到一個硬硬的東西,過不去了。

     是一雙皮鞋,擦得蹭亮,一點灰沒有,款式經典,顏色中規中矩,但花紋有點潮,看起來很高級的樣子,如果再要用一個更貼切的詞來形容,那就是——悶騷。

     步離抬頭。

     筆挺的風衣,筆挺的西裝,筆挺的領帶,鑲鑽的袖扣,鑲鑽的領撐,鑲鑽的領帶夾,渾身上下貴氣逼人,再看臉——呃,看不到,戴了一隻全黑的口罩,遮得嚴嚴實實,就露出一雙眼睛,乍一看,跟個明星似的。

     步離根據對方臉上僅剩的一雙眼睛認出這位帥哥,“啊,是你。”

     司裘“嗯”了一聲,跺掉鞋邊的碎土,往後退了一步。

     一如既往的潔癖,不好伺候。

     步離丟掉樹枝,揉揉塞住的鼻子,“你來幹什麽。”

     司裘不說話,腰微微擰著,目光落在鞋面上。握著的拳松了又緊,似乎在猶豫該不該拿出西裝口袋裡的方巾,蹲下去擦乾淨鞋邊上怎麽跺都跺不掉的一小塊土灰。

     但擦乾淨鞋子,方巾也會髒。

     嘖嘖,煩惱。

     全球50強上市企業總裁總是這麽煩惱。

     步離習慣熱鬧,最見不得兩個認識的人杵一起不說話,也最怕尷尬。

     總裁也是人,沒話也得找點話來說。

     步離咳了兩聲,臉上眼淚鼻涕糊一堆,難看得要死,喉嚨也還哽著,聲音聽起來又黏又奶,像撒嬌,“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又是一聲“嗯”,言簡意賅,充分概括中心思想,就是路過來看熱鬧的。

     步離:“……”

     想打人,但打人犯法。

     步離想了想,從衛衣口袋裡掏出一張紙巾,狠狠擤了兩把鼻涕,揉巴揉巴團成一團,瞄準司裘的腳踝,用力一扔。

     紙團飛撲過去,準頭還不錯的樣子。

     司裘渾身一僵,還好反應快,腿一抬,直接躲了過去。

     他眯起眼,眼神中鄙夷、嫌惡皆有之,卻沒有走的想法。

     兩人一個坐、一個站,就這樣面對面地僵持著,沒一個人說話。

     直到一陣風吹過,吹落枝頭開得半殘的石榴花,彈到步離的額頭上,沿著挺翹的鼻子往下滑。

     步離打了個噴嚏,一邊擤鼻涕,一邊斜眼瞄司裘,“你怎麽還在啊?不用做事的?大公司總裁都這麽閑的嘛?”

     “不,是思瑞。”司裘糾正。

     步離卷起紙巾,塞住一邊鼻孔,“什麽啊,聽不懂。”

     “因為是思瑞,所以能閑。”司裘想了想,補充:“不能閑才有問題。”

     “就有錢閑得慌的意思?”步離自顧自翻譯,默默在心裡加上:因為思瑞牛逼,所以必須能閑,公司開到這種程度,老板想閑個兩天還閑不下來,那不如倒閉。

     司裘點頭,“差不多。”

     “哦。”

     禮貌性地寒暄完,步離興致缺缺,又從地上挑了一根壯實的樹枝,縮回去繼續畫圈圈。

     司裘轉身,往後走了兩步,離假山邊的土包越來越近。

     步離“噌”的一下竄起來,一邊往司裘哪兒跑,一邊心急火燎地喊:“你別踩,別踩!不能踩!”

     司裘停在土包前,堪堪被拉住,腳沒踩上去,也沒踩的打算。

     他低頭,定定地看著步離攀著他胳膊的手,一直到看到手的主人自己不好意思主動縮回去之後,圍著土包走了兩步,眼睛盯著土包中心,好像知道下面埋著什麽。

     “死了,你的貓。”

     “誒,你知道?”

     “嗯。”

     這麽神?步離閉嘴驚訝,這或許就是鈔能力吧。

     司裘默默看了一會兒,低聲,“緣盡而分。”

     步離眨眨眼睛,“什麽?”

     “緣、盡、而、分。”司裘轉頭,看住步離,慢慢地、一個字一個字、口齒清晰地又說了一遍。

     步離愣了幾秒鍾,突然急了。

     “沒有,沒有!”他扯著嗓子嚷,“緣分才剛剛開始,還有很多很多,怎麽就盡了呢?你瞎說!”

     司裘“嘖”了一聲,一副看熊孩子的表情,實在難纏。

     “不能盡,沒有盡!”步離齜牙,“我說不能就不能!我說沒有就沒有!”

     司裘不說話了。

     步離急紅了眼,鼻子一皺,又想哭了。

     “留不住的始終留不住,硬要留下,也不會有好結果。”司裘搖頭,抬手戳了一下步離的腦門,然後看了看自己的手。

     戴著手套,還可以忍受。

     “你信佛的?能不能說點陽間的話?”步離還在氣頭上,開口就是刺,看樣子早就豁出去了。

     但司裘當真了。

     他幾乎把每一句話都當真,哪怕面前坐著的是個痛失愛貓、失去理智、蠻不講理的小屁孩。

     司裘看著步離認認真真地回復:“不,我不信佛。我信我自己。”

     “那您——”步離拉長聲音,豎起大拇指,對著司裘用力比了比,意思您牛逼,最牛逼。

     司裘沒有反駁,好像照單全收了。

     但步離只是在賭氣。他氣鼓鼓地坐回去,撈起地上一摞樹枝,兩手一拗,哢吧哢吧全掰斷,總算解氣。

     司裘跟在步離身後,隔了一點距離停下。

     步離冷靜下來,仔細想了想司裘的話,撐著下巴,不情不願地承認,“你說的沒錯,我好像是什麽也留不住。”

     “是的,沒有什麽東西是永恆的,你什麽也留不住。你的資產、金錢、家人、青春、記憶,包括你自己都是要死的。”司裘的聲音冷得不像個活人。

     “你怎麽這麽冷血啊!”步離簡直要被氣笑。

     順著他說兩句他還當真了。話說回來,他為什麽要和一個資產、金錢、家人、青春、記憶應有盡有的上市公司總裁窩在路邊的小花園裡討論這個問題?迷惑,實在是迷惑!

     總裁不但什麽都有,還會得寸進尺。

     “你家的店你也保不住了。”司裘挑眉,“我準備把沿江美食街改建成美食城統一管理,你覺得怎麽樣?”

     步離腦子一懵,不亞於當頭棒喝。

     他就知道司裘的出現沒這麽簡單,一定又有什麽亂七八糟的事逼他去做,總裁了不起嘛,有錢了不起嘛,仗著自己有錢有勢就知道欺負窮人家的孩子,他到底做錯了什麽要罰他整天跟這群神經病混在一起……嗚嗚。

     步離委委屈屈地抬頭,和司裘的視線撞了個正著,立馬知道自己被耍了。

     這是一雙很漂亮的眼睛,略顯狹長,卻不女氣。睫毛很長,瞳仁烏黑,像黑曜石,看起來亮晶晶的,視力一定很好,不同於平時的嚴肅,眼尾整個彎起來,明顯在偷笑。

     步離“哼”了一聲,別過腦袋,粗聲粗氣,“不怎麽樣!”

     司裘一邊擺手,一邊忍笑,“好了,好了,開玩笑。”

     “所以你是來落井下石的?”步離翻白眼,用的是疑問句,心裡卻很肯定,口罩下面那張嘴一定已經笑歪了!

     “不是。”司裘搖頭,拉開外套,從內側的口袋裡掏出一個什麽東西,一臉嫌棄地拎著扔給步離。

     步離捧著懷裡的東西,渾身僵硬,呆得說不出話。

     是一隻貓,巴掌大小,淡橘色的長條形斑紋從腦袋開始一直鋪到尾巴。

     肚子是白色的,毛稀稀拉拉,一根根炸開,大概是沒防備被人突然間丟出來,害怕了,眯著眼睛“喵嗚喵嗚”地叫了起來。

     一模一樣,跟他的貓一模一樣。

     有氣無力,叫叫停停,連聲音都一模一樣。

     非要說有哪裡不同,懷裡的這隻小一點,大概才一個多月的樣子,瘦得皮包骨頭,所以準確來說,這隻貓不是跟他現在的貓一模一樣,而是跟他在小樹林裡撿到的時候一模一樣。

     “這,這……”步離看看貓,又看看司裘,指著不遠處微微隆起的土包,驚到語無倫次,“丟丟,咪咪,球球,它、它活了?你會、你會變魔術嗎?!你把它變活了?!”

     司裘“咳”了一聲,暗示步離不要大白天的發神經。

     步離蹲下來,把奶貓放到膝蓋上,捏捏小爪子,彈彈小耳朵,對著下巴又摸又撓,成功把貓咪逗得咕嚕咕嚕打起了呼嚕。

     “快聽,它打呼嚕了,它覺得舒服,它喜歡我!啊,啊啊啊,它喜歡我!”步離看著貓咪,心都要融化了。

     “雖然你什麽也留不住,但還會有新的。”

     司裘看著步離和貓,狠狠打了個噴嚏。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

     未名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20-04-02 09:5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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