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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個男神逼我轉型 - 第37章字體大小: A+
     
    “太……艱難了。”池嶺喉嚨乾澀。

     “一個女人,獨自帶著孩子,還要供遠在海外的丈夫讀書、揮霍。我知道,這不是她的錯。盡管這樣,還是讓人覺得……惡心。”

     婚紗的確是母親的遺物,是她親手為自己做的嫁衣,卻一次都沒有穿過。

     而池東年……連一個婚禮都沒有給她。

     以為自己為一個男人付出了全部,可是出賣自己,只是親手給這個男人送上遺棄她的理由。

     “她去世之後,池東年接我出國,我一點也不難過,還很高興,甚至迫不及待。”

     “然後我遇到了她,弗格家族的掌舵人,池東年的再婚對象,Merida·Fergus。”

     池嶺靜靜說著,回憶第一次見到弗格夫人時的情形。

     她穿著時下最流行的長裙,綁著薑黃色的複古頭巾,緊緊跟在池東年身後,踩著十厘米的高跟踏上吱吱呀呀的樓梯,來到母親生前租住的閣樓,那個丈夫的前妻和繼子相依為命數年的地方。

     她掩著口鼻,說自己身體抱恙,並非嫌棄閣樓肮髒,他信了。

     或者說,他早就看傻了,不管這個女人當時說什麽,他都會信。

     高貴,端莊,大度,親切,哪怕青春不再,仍舊足夠美麗。

     這才是一個母親應該有的樣子。他記得自己這樣想。她就是我的母親,也應該是我的母親,而不是一個妓女。

     “她很喜歡我,捧著我的臉叫我寶貝,把我接回她的莊園,為我改國籍、出生地、履歷,改任何一切和我的臉不匹配的信息。她讓我學繪畫、音樂、舞蹈、禮儀,資助我讀書深造,不止一次稱讚我的聰慧,並不遺余力地糾正我流傳自母親的壞習慣。我以為自己終於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家,回到了自己應該在的地方……”

     池嶺閉上眼睛。

     “十五歲,她帶我去她的沙龍,參加富太太們的聚會。一開始,只是陪她們唱歌、跳舞、喝酒,等到我成年,她要求我陪她們過夜……”

     “我不願意,她就求我,說沒辦法了,只有這樣才能救弗格,讓我幫幫她,我答應了。”

     “然後第二個,第三個,越來越多,還讓我去陪男人……”

     “我說我不喜歡男人。她向我道歉,說會照顧我的感受,轉頭把我迷暈,穿上那件婚紗,送去那個老男人的床上……”

     赤裸裸的羞辱。

     他終於察覺出不對勁……不,應該說他早就察覺出不對勁,只是舍不得已經到手的優渥生活,不斷用親情的謊言麻痹自己,直到看見母親的遺物,他才終於醒悟,終於肯正視自己在繼母眼中的身份——一個出身底層、被花言巧語蒙騙圈養、以淵博的學識和出色的外表為包裝、周遊於上流社會的高級男妓。

     “別說、別說了,我不想知道了。”步離捂住耳朵,從沒想過真相可以沉重到這種地步,令他枉顧傾訴者的感情,忍不住擅自喊停。

     池嶺沒有停下。

     “我捅了那個男人一刀。他們不敢報警,怕事情鬧大,又怕我亂說話,告訴我過去的每一場交易都有照片留證,足夠用來證明我是自願的……”

     自願?的確是自願。為了繼母的讚許,為了家族的延續,為了虛假的和睦,自願出賣自己,並強迫自己相信並非被迫,而是同樣樂在其中。

     “二十五歲,我再也無法忍受這樣的生活,假裝精神崩潰,入院接受治療,失去自由,卻仍然在她的監視之下。”

     “二十七歲,我要求出院。為了徹底擺脫她,我答應她最後一個條件,回國主動接近司裘。”

     “她把我當成一件停戰的禮物送給司裘,卻不知道司裘是個潔癖,別說男人、女人,連人都碰不了,你說好不好笑?”

     難以想象的經歷,波瀾無驚的陳述,最後以突兀的笑聲結束。

     第一次看他笑得這麽難看。

     太難看了,也太難受了,一點都不想看。

     步離捂住池嶺的嘴,“不好笑,這一點也不好笑!”

     ——他手裡有一些關於我的不太好的東西。

     ——比如?

     ——裸照。

     ……

     ——池屹會不會來?

     ——會。

     ——你真的怕他嗎?

     ——我怕。

     ……

     ——弗格不好過,我就好過。它毀了我,我也要毀了它。

     他記得他這樣說。原來都是真的。

     他終於知道他滿腔的不忿來自哪裡。

     如果回憶讓他這麽難過,他寧願什麽也不知道。

     “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好奇,也不該怪你。我不計較了,你做什麽都可以,我、我原諒你了!”步離掀開被子抱住池嶺,“你不能……不能這樣。是他們不對,你不要怪自己。不管怎麽樣,都不能不把自己當一回事。還有那麽多人喜歡你,真的,大家都喜歡你!”

     為何緘默寡言,為何固執己見,為何歇斯底裡,為何死咬不放。

     步離懂了,他真的懂了。

     他是為了自己,也不單單是為了自己。

     對比他的遭遇,自己受的那些委屈又算得了什麽呢?

     像一個磕破膝蓋的孩子在對失去雙腿的人撒嬌,太過分了!

     步離後悔了,後悔老是跟他糾結坦不坦誠那些有的沒的,後悔因為自己單方面的退出陰差陽錯把他逼到這種地步,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如果可以補償,但凡能令他好受一點,那他願意,他什麽都願意。

     無奈情急之下的剖白並沒有起到任何安慰的作用。

     池嶺眯眼,“還有那麽多人喜歡我?”

     “是啊!”步離一臉急切,轉過池嶺的腦袋正對自己,“你看看我,看看我啊!”

     哪怕做了那麽多過分的事,他還是沒有辦法不管他。

     哪怕知道他有那樣不堪的過去,哪怕所有人都因此厭惡他、背棄他,他還是喜歡他。

     步離想這樣說,還沒來得及開口,被池嶺一把推開。

     是啊,長著這樣一張臉,誰不喜歡?

     “假的,我騙你的。”池嶺翻了個身,悶在被窩裡,“白癡。”

     “呃,啊???”步離一屁股跌到地板上,猝不及防的轉折讓他看起來像個傻子。

     “對不起……我只是做了一個不太好的夢,好像活了兩輩子那麽長……”池嶺的聲音越來越低,好像困了。

     “什麽,什麽什麽?”步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上輩子……不,是假的,都是假的……是我瘋了,我瘋了。”池嶺顛三倒四地說著。

     或許他應該聽從司裘的建議,去看一下精神科醫生。

     步離不依不饒地爬上床,用力扳過池嶺的肩膀,“不是,你說清楚啊!什麽上輩子?”

     額頭磕到床頭,牽扯到傷口,池嶺“嘶”了一聲,又因為發燒的原因故胸肺不暢,開始咳嗽。

     如果是平時,步離早該收手,讓病人好好休息,可是“上輩子”這個信息對他來說實在太重要了,只能揪著池嶺窮追不舍。

     “對,上輩子!”池嶺艱難地甩開步離的鉗製,笑得十足諷刺,“你可憐我,所以你原諒我。你覺得他們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所以我做什麽都是應該的,都沒有錯。可是我告訴你,那些都沒有發生!我真真切切經歷過所有的事,但是沒有人記得!”

     步離懵了好一會兒,才漸漸找回理智。他不知道該怎麽說,只能先坦白自己,借此向池嶺求證。

     “我也是,我也是!我也記得上輩子的事,我也是啊!”

     “什麽?”

     池嶺僵了一瞬,很快冷靜下來。

     哦,又是這樣。

     繼黎覓、方宥之後,又一個人因為重生的離奇經歷,自發向司裘靠攏。

     他曾不止一次勸說自己,這個孩子很傻很簡單,擺在眼前的事實卻再一次結結實實地扇了他一耳光。

     原來自己猜得沒錯。他一點也不簡單,他也跟他們一樣。而他接近他們,也並非像他說的那樣毫無目的。

     池嶺搞不懂這到底是怎麽了。

     每一個,每一個。

     每一個人都是為司裘而來,可是司裘……他只是個人渣。

     “你也是為司裘來的,是嗎?你也喜歡他。”池嶺語氣漸冷。

     步離一愣,“什麽?司裘?我為什麽要喜歡他?”

     池嶺狐疑地轉頭,“那你對不起他?”

     步離更奇怪了,“我為什麽對不起他?我怎麽對不起他了?”

     “那你是……”

     那你是為我來的嗎?

     池嶺張口,雙唇蠢蠢欲動。他很想這樣問,並且無法遏製地想要得到肯定的答覆,無奈步離接下來的話無情地澆滅了他眼裡的期盼。

     “我不認識你們,上輩子,一直到重生之前,都不認識。”步離坦蕩地搖頭,專注地看著池嶺,“我在說我們的事,和別人沒有關系。”

     他不認識他們,包括上輩子,一個都不認識。

     池嶺愣了,“你說……我們?”

     步離點頭,“對,就是我們重生的事。”

     池嶺臉色古怪,卻不是純粹的不悅。

     他喜歡“我們”這個詞,不是和司裘、黎覓、方宥,而是和步離。

     一生已經夠長,偏偏讓他重來一次。

     他厭倦了圍著司裘轉的日子,更加厭倦所有人都圍著司裘轉的日子。

     一成不變的軌跡讓他覺得這輩子可能也就這樣了,同時又期盼著意外的到來。

     很矛盾。

     一年,兩年,五年,十年,意外遲遲不來。

     但現在他來了。

     池嶺看著步離。

     這是一個意外,一個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的意外。

     第一次,他的目光為自己停留,而不是司裘。

     這或許就是自己當初非他不可的原因。

     “那這輩子沒有碰到那些不好的事,是嗎?”步離問。

     天生的粗神經注定他即便長了腦子也不會想得太多,想來想去,這幾乎是他心裡唯一覺得要緊並關心的事。

     池嶺搖頭,“沒有。”

     他說的既是事實,也不是事實。

     事實是沒有來得及發生全部,他根據自己的意願做出了取舍。他不再為Merida·Fergus和弗格賣命,而是為他自己。所以才能有Ce Montagne,才能有最初的C.M.。

     他隱瞞了一部分,畢竟隱瞞又算不上謊言。

     “那太好了!”步離很高興,為池嶺躲過不幸的遭遇高興。

     明明不關他的事,臉上卻洋溢著一股劫後余生的慶幸。

     哪怕經歷過重生這麽複雜的事,哪怕這輩子的境況仍舊不容樂觀,絲毫不礙他為一丁點的好事而高興。

     但池嶺並不苟同。

     “好?你覺得很好?”池嶺撐起上身,憤怒讓他胸膛起伏,“因為這輩子什麽都沒有發生,所以過去的一切都可以一筆勾銷?!”

     “不是,當然不是!”步離搖頭,思考該怎麽解釋才合適,無奈一個問題沒解決,下一個問題又接踵而至。

     “那你告訴我,這輩子該不該讓弗格消失。”池嶺怒意未消,看似詢問,語氣卻很肯定。

     但步離從中聽出了猶豫。

     步離理解池嶺的猶豫,因為這也是他重生後反覆思考過的問題。

     僅僅存在於自己記憶裡的“上輩子”,誰能佐證它一定發生過?譬如這輩子的顧以唯,在他沒來得及做任何壞事的現在,還算一個壞人嗎?如果自己因為上輩子的遭遇報復他,究竟是對還是錯?

     步離曾不止一次地想過這個問題,所幸他頭腦簡單,一早有了答案。

     至少比至今還在和過去糾纏的池嶺早。

     “沒有什麽該不該。”步離微笑,“如果放過他們你能好過一點,那就放過他們。你不開心,就讓他們完蛋。”

     池嶺“呵”了一聲,“這麽簡單?”

     “就這麽簡單。”步離認真,“他們是壞人,不要讓壞人佔據你的人生。每個人都只有一輩子,哪怕我們多偷了一輩子,也不能保證還有下輩子。你不是壞人,你值得擁有快樂。上輩子已經很不開心了,如果兩輩子都不開心,那不是太慘了嗎?所以最應該把自己放在第一位,最不應該不把自己當一回事,除了這兩件事,其他都不是事,都沒有什麽應不應該。”

     “是這樣嗎……?”池嶺遲疑著喃喃。

     他想過放棄,開始新的人生,但噩夢始終如影隨形,並沒有隨著虛情假意的釋然而消失。

     追究起來,也不見得是什麽能讓自己好過的事。

     從來沒有人跟他說過,可以把自己的感受放在首位,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只要自己開心就好。

     池嶺瞥了步離一眼,大概只有傻子才會用“好人”和“壞人”來衡量一個人。

     也的確是一個傻子,腦回路簡單得讓人發笑。

     池嶺舒了一口氣,突然覺得很累,累到無暇細想這一番謬論的對錯,他不想輕易對一個傻子認輸。

     傻子還在堅持自己的謬論,“是的,聽我的沒錯,我也跟你一樣。”

     池嶺滑進被窩,強忍住困意,“你也跟我一樣?有人對不起你嗎?”

     步離愣了很久,承認,“……有。”

     “發生了什麽事……”

     想起顧以唯,步離搖頭,“算了,也沒什麽好說的。”

     “那你對不起誰……”

     “我……”步離深吸一口氣,“我對不起我爸媽,對不起我姐。”

     “為什麽?”池嶺聲音模糊,大概是藥效未退,越發困倦。

     步離不想回憶,要他自己說出口,更是艱難。但他想說。

     步離覺得,經過這一晚,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他和池嶺不再是他想要回到的單純的雇傭關系,也不再是他曾經期盼過的朋友關系。

     他們的確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哪怕隔得再近,一伸手就能碰到,身份、地位也始終懸殊。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一模一樣的荒誕經歷一下把他們拉得很近。

     他們享有同一個隱秘,這個隱秘不會再有第三個人有,也不會再有第三個人懂。

     他們不再是對方生命中的過客,也不可能再變成彼此的過客。

     而他聽了他的秘密,也應該把自己的秘密告訴他,不然不公平。

     “我想紅,想拍電影,想拍大製作,想做大明星,但接不到戲……”步離低頭,手指摳住床單,“有個導演找到我爸,說自己正在籌拍新戲,想讓我做男主,但是還差一點資金,想讓我爸幫幫忙,我爸信了,把店賣了,錢都給了那個人,結果那個人是個騙子……他還騙、騙我爸,騙我爸借錢買他們那個理財,後來錢越欠越多,我爸受不了了,就跳樓了……我姐受刺激小產、小產大出血,救不回來……我媽煤氣中毒,也、也……警察說是意外……”

     步離說不下去了。

     他永遠記得那一天,自己去公司找顧以唯借兩千塊錢周轉,人沒找到,卻接到葛叔的電話,說他媽媽沒了,讓他趕緊回去。

     他一連問了十幾遍,是意外嗎?是嗎?真的是意外嗎?

     葛叔一遍遍告訴他,是意外,真的是意外,不是自殺。

     葛叔是他們那一帶的片警,從小看他長大。

     他知道葛叔是好意,故意把自殺說成意外,以為這樣會讓他好受一點。

     可是一點也不,真的一點也不。

     “原來……是這樣……”

     “嗯。”

     “所以你不想……不想進娛樂圈……”

     “嗯。”

     步離鼻子發酸,盡量控制住哽咽的聲音。

     “對不起,我不知道,對不起……”池嶺側身摸到步離的手握住,盡管困到眼睛都睜不開,還是固執地道著歉,“對不起,我真的……真的不知道……”

     步離趴下去,腦袋埋在臂彎裡。

     他說不出原諒的話,不是因為池嶺,而是無法原諒自己。

     “我好累,我……”池嶺甩了下腦袋,強迫自己清醒。他知道自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睡過去,可是他實在是太累了,退燒針裡一定有安眠的成分。

     “你睡吧,我沒事。”步離胡亂抹了下臉,搖頭,“真的沒事。”

     “不,還沒……”池嶺掙扎著撐起胳膊,又滑下去。

     步離彎腰,替池嶺撿起落下的被子,帶著鼻音勸他,“睡吧,明天也能說。”

     “能嗎?”

     “能啊,快睡吧。”

     池嶺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步離靠在床邊,死死捂著臉,半天沒有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床上的人又翻了個身。

     “步離……”

     “啊。”

     “明天……你還在不在……”

     “在。”

     “醒來還能不能……能不能看見你……”

     池嶺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一隻手伸出被子,到處摸著。

     步離抬手,勾住池嶺的小指,“能。”

     步離靠著床,想眯一會兒,眼睛是閉上了,腦子卻越眯越清醒。

     他很難過,也很高興,更加激動。

     步離知道池嶺想說什麽。他肯定池嶺跟他一樣既難過,又高興,心裡藏著數不清的話想跟他說,激動到不肯睡。

     不止池嶺,他也有很多話想跟他說,有很多秘密想跟對方分享,關於重生,關於上輩子,隻想跟他分享,也只能跟他分享。

     無奈時機不對,床上的人還沉沉地睡著。

     步離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的手指,把池嶺的手塞進被子裡放好,轉身趴在床邊,默默看著埋在被窩裡只露出一個頭頂的人,哪怕看不到臉,也覺得好看極了。

     腦海裡被各種各樣的想法塞滿,步離歪著腦袋,越看,心跳得越快,就這麽看啊看,沒把人看醒,先把腳看麻了。

     步離舒了一口氣,換了個姿勢,等肌肉放松,怕打擾到池嶺休息,打算繼續之前沒完成的事——偷兩件舊衣服出來換下睡袍,再去樓下溜達兩圈,排解一下躁動的情緒。

     天漸漸亮了。

     步離下樓,在茶幾上找到自己的手機,沒電關機了。

     步離掏出茶幾下面的充電器,熟門熟路插上充電。

     等開機一看,不得了,五個未接電話,都是郭珍花打來的,從十二點一直打到凌晨兩點,除此之外,微信、短信什麽都沒有,明顯急壞了,非要打電話聯系到他本人不可。

     步離記得昨晚家庭醫生走後,他給郭珍花發過消息,說Ada的車壞了,末班車又沒趕上,來不及回家,可能要在別墅過夜,得到郭珍花意味深長的表情一個,沒說不允許,那就是同意了,怎麽後來又給他打了這麽多電話?難道是家裡出事了?

     步離越想越不對,看時間還早,店門應該還沒關,直接給郭珍花打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步離提心吊膽,等聽到親媽聲音那一刻才勉強放下來。

     “媽,你沒事吧?給我打電話幹嘛呢?晚上人多又忙,手機沒電了,我沒接到。”步離著急地問。

     “沒有,沒事,能有什麽事。”郭珍花聲音異樣。

     步離想想不對,盯著追問:“真沒事?我聽你聲音不對,不像沒事啊?”

     “真沒有。”郭珍花一口否認。

     步離不信,一個勁瞎猜,“不會是摔了吧?我就說這兩天天潮,地上滑,得小心!哎,等著,我馬上回來!”

     “瞎講!”郭珍花罵了一句,想起什麽,總算找到借口,“摔了一個大跟頭的那個不是你老板麽?對,我擔心你老板呢,打電話問問你情況怎麽樣。對,就這事兒。”

     作者有話要說:步離:我們享有同一個隱秘,這個隱秘不會再有第三個人有,也不會再有第三個人懂。

     黎覓&方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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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

     讀者“來來來打我啊”灌溉營養液+8 2020-03-30 07:5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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