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種子
就在獸人之光以為自己就要得逞之時，他的爪子已經快要觸碰到加三。
看客們發出驚叫。
忽然，獸人之光面前的人消失了。
看客們通過放大的螢幕可以清晰看到獸人之光的爪子變化，也清晰看到原本必定要被爪子劃破身體的少年突然高高躍起，同時一腳旋飛踢中獸人之光的頭顱。
加三把獸人之光踢得摔倒一邊後，沒有停頓，直接發出一個：“冰層籠罩！”
藍光閃過，獸人之光除了頭顱外，全身都被包裹在冰層中，並和地面緊緊黏在一起。
看客人再次發出訝異的叫聲，這一招可不弱于正式魔法師了。
加三這才跳到獸人之光身邊，手中凝出冰刺，對準他的眼睛，“說，認輸！”
獸人之光想要掙扎，但剛才他挨的那一下不輕，到現在還眼冒金星渾身發軟。
“你怎麼……”
加三竟然還能笑得出來，他說：“我師父要比你卑鄙多了。我第一次看他疼得哭出來，差點嚇死，結果就是我差點被揍死。後來我就知道任何人的眼淚和乞求都不能相信，至少要揣一個心眼。”
就算他當時反應不過來，特美麗牌戰甲也會把他護得好好的。
獸人之光偏頭，喘著氣，眼中滿是痛苦，“好吧，我認……噗！”
獸人之光口中忽然噴出一個魔法球。
魔法球直襲加三面門。
加三一個鬥氣風卷，把魔法球又裹起來扔了回去。
“我都說了，你玩的把戲都是我師父玩剩下的，我見到的人不算多，但目前為止比我師父更卑鄙無恥的還真沒有。尤其……”我身邊後來還多了一個喜歡玩偷襲的雷老大！
“砰！”大量毒液在獸人之光的臉上炸開。
獸人之光發出慘呼，臉部皮膚和肌肉迅速起泡腐爛。
“認不認輸？”加三看到那腐蝕程度，心臟一緊。
“讓他死！”有看客大叫。
隨後一聲又一聲“讓他死”竟變成了多人叫囂，更有人在喊“打死他”！
獸人之光恐懼和疼痛至極，忙大喊：“我認輸！我認輸！”
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袍中的裁判出現，大概也不想這個奴隸死掉，很快就施展魔法去掉他身上的冰塊，並讓他趕緊服食解藥。
獸人之光這時的臉孔已經腐爛大半，連骨頭都發黑了，但他只打滾慘呼卻沒有拿出解藥。
他哪來的解藥！這個魔法球他就是用來陰人的，不到關鍵關頭不會使用，他買這麼一個魔法球就已經耗費他大量存款，又哪來的魔晶去買配套的解藥。
加三看著那滿地打滾慘叫的獸人之光，耳中聽到裁判宣佈這一場的勝利屬於他，他心中沒有半點打贏的興奮和快樂，反而滿是一種說不出的焦躁。
“救救我！求求……誰來救救我！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嗚嗚……啊——！”獸人之光開始抓撓自己的臉皮，似乎想把腐蝕的蔓延速度停止下來。
“殺了他！”
“踩死他！”看客們瘋狂大叫，“打死這個卑鄙的奴隸！”
嫩芽幸災樂禍地說：“那個獸人死定了，他用的是魔獸兔吼尿液當原材料煉製的腐蝕溺毒，傳說就是龍族的皮都能腐蝕出一個洞的可怕毒素。”
加三：“沒辦法救了嗎？”
特美麗陰陽怪氣道：“你不會想救他吧？想想他之前怎麼對你的？就這麼一個卑鄙無恥不擇手段的低賤奴隸，你竟然還想救他？腦子壞了嗎？”
“有辦法嗎？”加三邊問邊在自己的傳承記憶中進行搜索。
“有，很多。去腐生肌的美顏魔湯，可解腐蝕毒素的美味蛆蟲羹，只剩一口氣都能救回來的萬血生機血豆腐，還有一種讓時間倒流的逆流魔食，你看你能做出哪一種？”
加三開始從魂力空間手鐲中掏東西，他記得他剩下的材料中，似乎可以湊出一份美顏魔湯。而他會這麼做並不為什麼，只為他想做。
雷諾看他動作，又好氣又好笑。防備心是練出來了，但心還是太軟。
獸人之光看到加三還沒走，突然伸手向他爬來。
“求求你，幫我買一份解藥……血塔有，買了就可以……立刻送來！求求你，我只是不想輸，我連輸三場，我弟弟就會也變成奴隸……這次我說的是真的，我弟弟才十歲……我已經輸了一場……求求你……我下輩子給你當牛做馬……啊啊啊！”
裁判冷冷看著這一幕。
看客們巴不得多看點戲，全都在叫囂。
獸人之光又懇求客人，求他們出魔晶幫他買一份解藥。
看客們發出嘲笑、辱駡。
獸人之光明知不可能求的到，但還是為了那一點微薄希望在懇求，而隨著看客們的嘲笑聲，獸人之光眼中的希望一點點消失，他掙扎的力道也變小了，慢慢的，他的慘呼都快要停止。
加三停止向外掏材料，他改問裁判：“一份腐蝕溺毒解藥要多少魔晶？”
裁判冷冷回：“三千。”
加三考慮了下材料的消耗和烹飪時間，“能儘快送來？”
裁判從袍子中拿出一個雙向傳送盒，“付出魔晶，解藥即刻到。”
加三略心疼地拿出自己的魔卡，裁判又掏出一個小巧的煉金器具，讓加三把魔卡貼在該器具表面。
魔卡變得透明，裁判報出腐蝕溺毒解藥幾個字，那煉金器具立刻發出甜美的女子聲音：“腐蝕溺毒三千魔晶，確定請說同意購買。”
裁判看向加三，加三回復：“同意購買。”
魔卡上的數字立刻變了，一下就減少了三千魔晶。
不到數秒，裁判捧起雙向傳送盒，打開，裏面赫然躺著一支顏色發黃的藥劑。
“我操！那小子竟然真的買了？！”看客中有人訝異大叫。
“有魔晶給我啊，你個白癡！”
“你媽的蠢蛋！三千魔晶啊，哪來的公子哥，魔晶多的沒地方花是不是？”
“三千魔晶，都可以買三個獸人之光級別的奴隸，真他媽腦子有屎！”
看臺上，各種污言穢語往加三頭上扔去，還有人往擂臺上砸東西，但那些東西還沒有落到擂臺上就消失了。而砸東西的看客還受到了一次血塔警告。
這一來，刺激得看客們更是破口大駡，更有人指著加三喊：“你小子死定了！你身上的魔晶都是爺爺我的了！小心別讓爺爺逮住你！”
加三特意抬頭看向說要搶他魔晶的聲音的方向，那目光淩厲得竟把那個方向的看客嚇得閉嘴三秒。
三秒過後，那一片的看客好幾個都跳了起來，指著加三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
加三這次已經不再去看他們。
裁判把傳送盒遞向加三。
加三從盒子裏取出藥劑，“怎麼用？”
裁判：“直接倒在他傷口上就可。”
加三拔掉瓶塞，把藥劑倒在了奄奄一息的獸人之光臉上。
藥劑發出可怕的刺啦刺啦聲，跟水在油鍋裏炸開一樣。
那獸人之光明明已經不行了，竟然被生生疼得整個身體彈跳起來。
“我這瓶解藥不是白給你，將來你必須也要解救一個身在困境的人。當然，你可以做，也可以不做，隨你。”加三見獸人之光臉上的腐蝕痕跡在減少，露出的發黑骨頭也在逐漸褪去黑色，就把藥劑瓶子往那獸人之光身上一拋，轉身就走向早已經打開的通道門。
渾身籠罩在黑袍中的裁判詫異地抬起頭，看向紅方少年。
看客中有人聽到這句話，也靜了一靜，但隨即就有更大的嘲笑聲響起。
獸人之光吃力地抓住空瓶，偏過頭，盯著加三的背影，咬著嘴唇抽搐著，死死捏著空瓶，眼角滑過一滴淚珠。
雷諾從看臺上下來，噠噠地跟著加三走入通道。
“恭喜贏了第一場。”雷諾傳音。
“……你那表情像是要揍我，一點都不像是要恭喜我。”加三很誠實地腦回。
雷諾很好奇小孩是怎麼從一張馬臉上看出各種表情，偏偏小孩每次都還看得很準確。
特美麗不高興加三隻和雷諾說話，很積極地在加三腦海裏建立了一個精神鏈結伺服器，然後給每個契約人腦中都建立了一個信號站。
這些都需要加三同意，加三之前就使用過精神鏈結，覺得很方便，就同意特美麗折騰了。不過讓契約人意識海中都建立一個信號站需要他和他的契約者們單獨協商。
包括雷諾和遠方的汙天興在內，所有契約人都同意了，他們只要在自己的意識海中建立一個信號站，然後在加三要求時進行對接就可以。
除了加三有絕對控制權，其他連接者可以彼此遮罩，而每次展開精神鏈結都需要通過加三同意。
也就是加三可以發起多人同時線上會話，遮罩對他無效。其他人卻只能單獨鏈結加三，加三可以隨時遮罩他們，而契約者之間也不能繞開加三進行多方鏈結。
最後一點，算是特美麗為了加三的安全而考慮——奴隸主最怕什麼，當然是最怕奴隸們玩串聯。這時候特美麗倒是忘了它自己其實也是簽的奴隸契約……
建立這麼一個精神鏈結，需要魂力最起碼達到四級以上，加三勉強合格。
如今加三算是有了雙重聯繫契約者的方式，嫩芽的種子是一種，如果不方便發聲的時候，就可以使用精神鏈結。只不過遠距離對話的話，精神鏈結會特別消耗魂力，不如使用嫩芽的種子更加輕鬆不費力。
雷諾看著特美麗忙碌，悠悠哉哉地對加三傳音：“對敵反應不錯。”
“但不應該花三千魔晶給那獸人買解藥對吧？”加三主動說出來。
“為什麼？”雷諾沒生氣，只是很好奇小孩的想法。
加三想了下，說道：“我只是將心比心了一下，如果我是他，為了活下去，我是不是也會變得特別卑鄙無恥，什麼手段都使用得出來？後來我想，我也許不會這麼無恥和卑鄙，但肯定也會使出各種陰毒手法，如果我身後還有家人要保護，那麼我將更會有藉口變‘壞’。而且這是擂臺，血塔擂臺的遊戲規則就是沒有規則，也就是說在這裏你使用什麼方法都被許可，而凡是上來的鬥士也都事先知道了這點。”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說如果規則中表明鬥士要正大光明，不准使用卑鄙的手段求勝，那麼你會鄙視那個奴隸的行為，甚至為此殺死他。但如果一開始就說明了什麼招式都可以使用，知道自己面對的就是一個人渣，那麼對方使用出任何手段都在你的允許範圍內，因為你根本就沒對對方品行抱以希望，對嗎？”
加三聳肩，“你要我怎麼去要求一個從小就生活在罪惡世界、擂臺上還不用講任何規則的奴隸鬥士？”
“但那只能解釋你不殺他，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花三千魔晶救人。”雷諾看著小孩的眼睛問，他想他已經知道答案，但他希望聽小孩親口說出。
加三有點尷尬，哈哈笑，“這不是……我想看看，這裏的奴隸是不是真的都壞到不可救藥，我想看看我的作為是不是能夠觸動一些人，我想告訴他們，這世上還是有一些好人……啊哈哈，你不用給我評語了，我知道我這麼做挺蠢的，三千魔晶嘛，我這場押自己一萬，三千魔晶也不算什麼了嘛。”
誰想到雷諾竟然主動用尾巴卷住他的腰，“不蠢。作為上位者，施恩很有必要，而無心的施恩比有心做戲更要能打動人心。何況你這麼做並不只是施恩，你在播種。如果你沒有意識，只是亂好心，我會罵你蠢，但你顯然知道自己在幹什麼，這表明你已經有了上位者的意識。千里之堤毀於蟻穴，有時候我們一時看不出效果，但種子已經播下去，它也許可能成為一枚死種，但也有可能遇到一點水土陽光就開始發芽成長。”
加三乾咳，他真的沒有想那麼遙遠，他就是想看看有沒有可能花三千魔晶喚回一點人性，如果那個獸人之光真的會去救另外一個陷入絕境的人，並把這種“報答方式”傳遞下去的話。雷諾想的絕對和他不一樣，他壓根就沒產生什麼上位者意識。不過雷諾要這麼想就這麼想吧，總比罵他好。
“咳咳，我並不打算每個對手都救，也要看情況。剛才那個……我覺得他應該沒說謊，他應該真的有家人被扣在血塔手中，他如果是家裏的頂樑柱，他死了，他家人的下場恐怕也不會好。想要讓奴隸賣力又賣命，光是奴隸契約可達不到最好效果，誰還不會消極怠工嗎？”加三口中說著漂亮話，其實他心裏明白這不過是“剛入行”才會產生的同情心，等他見得多了，說不定就麻木了。
特美麗重重點頭，“沒錯，奴隸慣會消極怠工，不打他們都不知道幹活！所以監工就很重要，我親愛的兄弟，我覺得你需要一個監工，真的！”
奴隸雷諾、嫩芽和汙天興：“……”
加三只當特美麗在開玩笑，“哈哈哈，好好好，那就找雷老大做監工，請問你們誰不怕他？”
特美麗呆愣一秒，暴怒：“為什麼找那個大惡棍！我就不行嗎？我可是最忠誠於你、最不可能傷害你的自家兄弟！”
汙天興幽幽道：“如果要讓特美麗大人當監工，我寧願請雷老大上任。”
特美麗跳了起來：“你什麼意思！你說你什麼意思！汙天興你死定了！”
嫩芽發出譏諷的尖細聲音：“就你還想管我們，更想管到雷老大頭上，你臉真大！”
媽噠！汙天興那麼遠，教訓不了他就算了，但你嫩芽就在身邊，要是不把你這個小妖精打服了，我特美麗大爺以後就再也不叫特美麗！
特美麗怒吼一聲，撲向了加三的左手腕。
引導員並不知道大帝騎士和他的夥伴們建立了精神鏈結，見他和袖珍馬都這麼安靜，還覺得大帝騎士看起來年齡不大卻很沉穩。
期間，唯一打眼的就是，一隻粉紅色的小球突然從大帝騎士的右手腕跳到他的左手腕上，還包裹住了那個淡綠色的手鐲。
引導員不敢多看，把一人一魔獸引到了一個小房間中。
房間不大，裏面連椅子都沒有，空空蕩蕩的，只有一面牆前面正中，有一個立起的半截柱子。
“這是你們的獨立休息室，是血塔給予勝者的獎勵之一。您贏的場數越多，休息室條件就越好。這裏有需求平臺，您可以隨意使用，需要魔晶的專案可以直接從您的魔卡上扣除。下一場擂臺在六個小時後開始，但如果您需要，也可以不用等待，可直接進入佇列排隊，如果不打算指定擂臺對手，想要隨機選擇對手的話，只要按下這個按鈕就可以。想指定，請使用需求平臺。”
引導員邊說邊操作需求平臺給加三看，直到加三知道怎麼使用。
“謝謝。”加三等引導員離開，立刻開始流覽需求平臺上掛出的各種商品。
“團子，你們別打了，你和嫩芽一起看看這屋子裏有沒有什麼監視魔法和監視類煉金物品。”
特美麗已經把嫩芽打得嚶嚶嚶，正要殘忍地拔除嫩芽幾根嫩須須時，就聽到了加三的召喚。
特美麗很不滿足地從嫩芽身上下來，對嫩芽威脅地揮了揮細細的拳頭，趾高氣昂地變成粉紅團子跳來跳去到處檢查了。
嫩芽一副被惡漢強強的淒慘模樣，嫩須須無力地攤開，哭得有氣無力。
加三抬起手腕，看到嫩芽那慘樣，也不由抽了抽嘴角，“還能動嗎？”
嫩芽細細地回：“能。”
“你還是休息一會兒吧。”
“不！”嫩芽突然變得亢奮起來，“我能動！”
嫩芽伸出嫩須須，用它獨有的方式開始查探這裏有沒有監視類魔法。
嫩芽和特美麗幾乎同時發現了刻畫在整個房間裏的監視魔陣圖。
加三毫不意外地問：“能遮罩嗎？”
“能。”嫩芽搶著道：“這是我的專長，有我在，只要我想，任何監視魔法都不會有效。就是……消耗稍微多一點，需要一點魔晶。”
特美麗冷哼。
加三安撫嫩芽，“別理它，你需要多少魔晶？”
嫩芽計算了下，“這個房間不大，監視魔陣也不大，其實我剛進來時已經開始遮罩這裏的監視魔陣，一個小時需要消耗約一百個魔晶。”
一個小時就一百！加三小小心疼了下，但還是揮手，“花！先給你五千，不夠了再找我要。”
“好噠！”嫩芽立刻笑開了花，它吸收魔晶來遮罩監視魔法陣對它來說也是一種修行方式，而且一百魔晶一小時只是大概的數目，加三一下給它五千，它能賺不少呢，簡直一舉兩得不能更美好！
特美麗妒忌得哼哼，雖然它教導加三魔食也有報酬拿，但還沒有一下子拿這麼多過——這傢伙完全無視了一枚超級味精如果放出去會價值幾何。
雷諾有點驚訝，他不知道自己以前知不知道石種族能不能做到這一點，但從他目前尚有的記憶來看，他並不知道。
以前罪惡世界的生靈都以為石種族就是一個騙子種族，唯一算不上優點的優點就是成熟後能結果，果子味道馬馬虎虎。
可從嫩芽在加三面前的表現來看，石種族絕不是只能結出一個賣一百魔晶的果子的騙子種族那麼簡單。
是什麼原因讓嫩芽願意暴露那麼多？還是說嫩芽現在的能力和加三有深切關係？
雷諾很快就推測到純淨水上，罪惡世界有多少種族的魔源都毀在覓水魔蟲身上，如果以前的石種族它們也有種族能力，那麼會不會因為喝到的水很少又不乾淨，導致魔源受損，以至於種族能力無法表現出來？
雷諾不知道自己的推測已經接近真相。
商品採取空間投影的方式，加三很驚訝地發現投影竟然是3d模式，如果不是那點虛光，看起來就像實物就在眼前。
“我怎麼感覺血塔的煉金實力很強？”加三自言自語。
雷諾回答他：“因為你見識太少。”
加三恍然。也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後不是在地下城這樣的下層社會混，就是跟著雷諾待在野外訓練，之後他雖有了進入魔法學校的機會，卻相當於被他自己浪費掉，然後就來到了夏族的偏遠小村莊。
“外面的煉金實力也達到這種程度了嗎？”加三忍不住問。
嫩芽也看向雷諾。
雷諾回憶，記憶很模糊。
這次回答的是特美麗，“絕不比這裏差，甚至因為材料更多的緣故，很多地方應該比這裏更好。如果你去了魔法城市，你會發現那裏的生活和你在紛爭大陸那個偏遠小村莊以及那什麼哈德伯爵城堡的生活就像是兩個世界。”
加三心嚮往之，“我差點就進了真知谷，都怪那該死的神經病！”
“去真知谷，不如去永恆之地。”雷諾這句話脫口就說了出來，因為他對永恆之地四個字很熟悉，卻對真知谷三個字很陌生，並下意識覺得永恆之地肯定要比真知谷好得多。
“永恆之地嗎？聽起來就很牛逼的地方，以後出去，如果有機會一定去那邊看看。不過我還是得先去一趟真知谷，在見過我家人後。”
雷諾幾乎不用問都知道原因，無非是加三先答應了真知谷，他就算不去真知谷學習，也要到那裏感謝人家一番。
嫩芽好奇，“你說的神經病是不是就是你說的那個特別沒品、特別混蛋、特別不是東西的王八蛋？”
加三用力點頭，“就是他！媽噠，那神經病不但神經，還特裝逼，整個人待在一個宮殿中，臉還不讓看見，跟見不得人似的。”
特美麗陰陰笑，“沒錯，那就是個見不得人的下流貨色，兄弟，我支持你，等出去，我們一定要把他打成豬頭、吃掉他的靈魂、把他做成地獄魔食十八吃！”
雷諾：……為什麼我的魔法師直覺一直在向我提出警告，可當我真的仔細去感悟時卻又什麼都抓不到？
“哇，這裏能買到好多材料！”加三一句驚歎，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到了投影上。
“我看看我看看！”特美麗和嫩芽一起擠了過來。
“喂喂喂，別擋住我。”
也不知道是誰無意間碰觸了哪里，空白的牆壁上突然出現了擂臺賽的投影，同時一股哄鬧的聲音塞滿了整個休息室。
“快看，是除炫！”嫩芽叫了聲。
順著嫩芽的嫩須須，加三在眾多投影上快速找到了除炫。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