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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愛的阿基米德 - 第41章字體大小: A+
     
    41.藥,謊言,惡作劇

      打開小坤包,亮閃閃的手機,手機殼上有條裂縫,但被黏上了。壞的手機殼她不會用,除非已經出門找不到替換的——最後一次出門後摔壞的;

      包裡很多化妝品,粉底BB霜,睫毛膏腮紅,唇彩眉筆——少了一樣。

      運動褲的口袋裡有兩小管藥,安眠+致幻,誰的?

      安娜的?——她帶藥幹什麼?

      兇手的?——為什麼不給安娜用,反而那麼費力地殺人?

      言溯擰著眉心,拿起安娜的手機翻看起來,最後一次通話記錄在下午4:26,打的NBA訂票電話。4:30收到一條確認信息,內容是安娜預訂的5張籃球賽入場票成功取消3張。

      之後的信息,戴西和托尼的已讀卻無回復,凱利的未讀。

      言溯認真翻看著手機內容,一邊還能分心和周圍的警官們說話:

      「第一,這裡不是案發現場。第二,死亡時間不對。第三,那群學生裡至少兩人,在沒人報警前就知道安娜死了。」

      他看著手機,語氣太過冷硬,明顯還沒從沉思中回過神來,以至於這番話說完,現場竟沒一個人敢問為什麼。

      甄愛聽得認真,不自禁地應和:「為什麼?」

      說完見大家都警惕地看著自己,甄愛覺得莫名其妙,言溯有那麼可怕麼?他很無害的好吧。

      言溯淺色的眼瞳裡倒映著手機屏幕的光,靜了一秒,側眸看她。

      甄愛看著他如秋水一樣澄澈靜遠的眼睛,腦子裡一下就空白了。這樣靜得像深潭一般的眼睛,彷彿是她第一次進古堡見到他時的情景。

      她還微愣著,他卻須臾間恢復了,眼眸中帶了一絲極淡的人情味,彎彎唇角:「你說呢?」

      她這才意識到她其實打擾了他安靜的思索,所以才出現了剛才片刻的陌生。

      可他一回過神來,就不自知地濾去了冷漠和生硬,只對她。

      甄愛很自然,尚不覺得。

      旁邊的警察們面面相覷,一臉驚悚,如此溫柔的一句「你說呢?」,是再調情啊!咦?怪胎難道要戀愛了?

      賈絲敏臉色不好,忍了忍,對甄愛說:「甄愛小姐,你還不知道吧?S.A.思考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

      甄愛遲鈍地「哦」了一聲,望住言溯:「我打擾你了嗎?」

      「沒有。」他回答得很迅速,絲毫不管其他人,只看著甄愛,「別管他們,回答我的問題。你覺得呢?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伊娃蹲在一旁無語,要不是帶著摸過屍體的手套,她真想扶住額頭,你們這公然在犯罪現場「談情」真的合適嗎?

      甄愛立刻明白了,他在歡迎她和他一起思考。就像江心案裡,他帶她去還原犯罪現場一樣。他既然誠心邀請,她必定欣然赴約。

      她不動聲色地吸了一口氣,說:「第一點很容易看出來。死者的衣服上有很多的灰塵和褶皺,這個教室雖然有散亂的桌椅,但擺放很刻意,不像有打鬥的痕跡。」

      賈絲敏輕哼了一聲,這點大家都看得出來。

      「第三點我沒注意,但是你說了之後,我才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甄愛不邀功,很誠實地說,「剛才看現場就覺得違和。明明有過劇烈的掙扎,死者的頭髮卻梳得很整齊。」

      話音未落,大家都愣住,齊齊看向死者的頭髮,梳著馬尾,真的一點兒都沒亂。這太詭異了。

      言溯當然沒有去看誰的頭髮,而是一動不動地看著甄愛。她今天也梳著馬尾,但今天真是忙碌的一天,婚禮,臨時牢房,電影院......她的頭髮鬆散了一些,像一層細細的茸毛......

      言溯漠漠挪開目光,居然莫名其妙地轉移了注意力,這不科學!

      他皺了眉,有些生氣。

      甄愛也觀察著他的神色,一看,以為自己沒說好,趕緊補充:

      「她被脫光了吊起來,背後還用刀刻了字,看得出來兇手對她不屑一顧。他脫掉她的衣服,應該像垃圾一樣扔在地上。可他把衣服整齊地擺好了。而且......」

      眾人的目光又刷刷掃向那堆衣服,言溯緊緊盯著她:「而且什麼?」

      甄愛咬咬唇,略微尷尬,但言溯的追問給了她鼓勵:「最後脫掉的是內衣,可內衣反而被塞在衣服的最裡面。就好像......他在潛意識裡,想給安娜遮羞一樣。」

      甄愛習慣性地抓抓頭髮:「一面藐視,一面又安撫;這就是我覺得違和的地方。可我想不出緣由,你一說我就明白了,一定是現場來過好幾個不同的人。」

      現場一片安靜,只有吊扇呼呼轉動的聲音。大家都恍然發覺,這麼一說就很清楚了,但一開始看著這樣奇怪的現場,為什麼偏偏自己就是想不出來呢?

      賈絲敏眉頭越皺越深。

      言溯動動嘴角,眼睛裡閃過笑意:「表現不錯。」說著拉下左手的手套,上前一步,拍了拍甄愛的肩膀。

      這是再平常不過的鼓勵,甄愛一點兒不覺得哪裡不對。

      但瓊斯警官等人的眼珠都差點兒掉下來了,那個身體接觸會死星人居然主動碰別人?

      伊娃看著,笑了。

      賈絲敏立在她身邊,低聲哼了句:「什麼亂七八糟的?說不定那內衣就是放的順序不一樣而已,她就以此看出兇手的心理了?真武斷!」

      伊娃扭頭,臉色平靜:「你不瞭解S.A.嗎?即使是一種現象,他也會想出多種可能,然後剔除。你氣憤又悲哀的,不是這種現象和可能性的關係,而是,你一開始就沒有看出那種現象。但甄愛做到了。」

      她扭頭看向甄愛,又笑了,「他們兩個能夠互相理解。」

      賈絲敏喉中一梗,要反駁什麼。言溯又說話了,卻是對甄愛:「還有呢?」

      「至於死亡時間......」甄愛有種直覺,安娜的屍體好像經過冷處理,可她在這些人面前不能說,剛要說不知。

      言溯替她說了:「我懂了,這個跳過。」

      ......喂,這樣秀心有靈犀真的合適嗎......

      甄愛舒了口氣:「再就是兩個比較奇怪的地方。我剛才在下面注意到,好像只有這個教室有窗簾,而且全部拉著......」

      賈絲敏立刻道:「當然了,兇手又不是傻子。殺人過程中被人看到了怎麼辦?」

      甄愛沒正面回答,繼續自己的話:「再就是,燈是什麼時候開的?」

      賈絲敏噎住,這個問題她答不上來。

      安娜被吊了一兩個小時。天是黑的,如果亮著燈,學校管理員早就發現了;可齊墨說他一睜眼就看見光亮中的屍體。

      那,燈是誰開的?

      夜風掀開窗簾吹進來,賈絲敏覺得陰森森的,毛骨悚然。

      言溯放好手機,摘下手套,說:「去第一間教室看看。」

      甄愛一愣:「你認為那裡是案發現場?」

      「要不然你以為屍體和書包一樣,可以背著到處跑?」言溯瞥她一眼,「他們換地方,或許不是因為想轉移警方注意力。而是......」

      他後面的話沒說完,但甄愛理解了——只有第二間教室有窗簾。這樣的話,屍體吊得那麼高,就不會在第一時間被人發現,轉移屍體的人需要時間差。

      眾人去了第一間教室,很快就懷疑那裡很可能是案發現場。桌椅雖然擺得很整齊,但地上明顯被清掃過。瓊斯立刻用對講機叫樓下的法證人員上來。

      言溯四處看看,幾乎沒有什麼異常,儀容鏡子完好無損,只是門後邊滿是灰塵的角落被人踩踏且摩擦過,牆上還有什麼東西擊打的痕跡。他只把那兩處交代給了瓊斯,便去了第三間教室。

      現在,他覺得是時候見那群熊孩子了。

      教室裡守著幾個警察,四個大學生排排坐著,看上去憂心忡忡,但也算鎮定。反倒是看到言溯時,大家明顯緊張起來。

      甄愛察覺到了異樣,卻不明白。

      言溯也不寒暄,開門見山地說:「有件東西給你們看!」說著調出安娜背部的照片,舉到他們眼前,學生們同時驚愕地瞪大了眼睛,滿臉駭懼,像見了鬼。

      言溯收回手機:「這就是你們當年隱瞞的兇手留言?」

      年輕人們很快恢復平靜,低著頭互相交換眼神,卻沒一個開口。

      賈絲敏費解了,但不想表現出來,所以沒問。

      倒是伊娃直言:「隱瞞?什麼意思?」

      言溯回答著她的話,銳利的眼睛卻又平又直,盯著學生們:「我一直懷疑他們害怕的並不是什麼討債或是父母政敵的迫害。」語氣很肯定,「在留言這一塊,你們撒了謊。」

      一夥人全垂下了眼睛,不看言溯。

      撒了謊?

      除了甄愛,其他警官都疑惑了,但都沒問。現在言溯在審問,他們不能表現出任何反面的情緒。

      面對質疑,凱利最先開口,語帶譏誚:「先生,兩年前,你可不是法證人員。」言外之意誰都明白,當年法證人員確實拍到了玻璃上的字。

      言溯很是輕鬆:「我看過,用手在玻璃的水霧上寫的,對吧?」

      戴西抬起頭來,又低下去:「是的。是兇手寫的。」

      「帕克死時是在浴室。蒸氣很濃,照理說水珠會緩緩凝聚流下來,讓字跡模糊。但我記得當年的照片裡,沒有。」

      言溯說完,在場的警官皆是一愣,幾個學生看似鎮定,卻都不自覺地僵硬了脊背。

      「至於羅拉死的那天,你們在外面找了15分鐘才回到車裡。那時車內的熱氣都散了。重新回來在車裡待的時間很短,玻璃上怎麼會有霧氣?用手寫在車窗玻璃外邊?那天的雨一直都沒有停,會馬上把字跡沖走。」

      十幾個人的教室裡,安靜得沒有一絲聲音。

      「我想,玻璃上原始的字跡是用一種更牢固的方法寫上去的。比如說,透明的薄蠟。」

      甄愛一愣。

      確實,蠟能讓水自然排開卻不會被沖刷。

      幾個學生還是表面鎮靜,一聲不吭。

      瓊斯卻恍然大悟,猛地拍腦袋:「當年有個做法證的小伙子說,案子裡有點奇怪,說玻璃上有不成形的蠟的痕跡。我以為是玻璃上原有的。原來是你們刮的。」

      甄愛無語。案子的細節往往才是最關鍵的。如果當年言溯不是通過證詞來推理而是接觸得更多,那學生隱瞞的秘密早就被挖出來了。也不會到今天,又死了一個人。

      言溯分析到此,學生們即使臉色變了,但還硬著嘴,一句話都不說。

      過了不知多久,托尼咬牙道:「不!我們沒有,或許是兇手換留言了。再說,你沒有證據。」

      這句話說到了關鍵上,其他人紛紛抬頭附和:「我們沒有。」

      「心理素質不錯,我很欣賞。」言溯點點頭,找了把椅子坐到他們對面,長腿交疊,語調閒適,「在正式開始之前,告訴你們兩個事實。

      第一,我是行為分析專家,我可以從你們的語氣語調停頓,眉毛眼球嘴角臉頰的動作,手指肩膀身體腳掌的移動,還有一系列細節上,看出你們說的話是真是假。

      第二,我是密碼分析專家,迄今為止還沒遇到我看不懂的文字或圖案。所以,」他搖搖手機,「你們認為我需要多少時間看懂這句話?」

      幾個學生全謹慎而懷疑地看著言溯,在他說了這番話後,他們全都靜止了。眼不轉手不抖,連頭髮絲兒都不動了。

      戴西鼓著勇氣,喊了句:「與其在這裡觀察我們,你不如去找真正的兇手。」

      言溯淡淡道:「長大了兩歲,智商還是停滯不前。兇手?不就在你們中間嗎?」說著,朝做筆錄的警官伸出左手。後者立刻把記錄本遞過來。

      齊墨顫聲:「你……你要做什麼?」

      「陪你們演一場電影,叫無處遁形。」言溯翻開筆錄本,補充一句,「電影時長不超過半小時。」

      幾個學生不自覺地坐直了身子。

      周圍的警官全屏住呼吸。

      甄愛知道,一步一步,言溯在不動聲色中,擊潰他們的意志。

      言溯慢裡斯條地看著。

      寂靜的夜,這一方光亮中,時間拉得極度漫長。

      有一種無形的壓力開始施加在學生們身上。

      「先……凱利吧。」言溯抬眸,凱利聞言下意識地咬了牙關,自然沒逃過言溯的眼睛。

      他不慌不忙:「根據筆錄,你下午一點到五點半在你的新公司工作,有員工作證。」

      凱利答:「是的。」

      言溯看著他,微笑:「很好,沒有撒謊。」

      這話反而讓凱利緊張了,言溯一眼記住了證詞,已不用垂眸看紙,而是盯著他,很快開始下一問:「五點半到七點半,你回到家裡洗漱吃晚飯,一個人。」

      「是的。」

      「撒謊。」言溯不顧凱利略顯驚慌的眼神,再問,「七點半到案發,你在電影院看電影?」

      「是的。」

      「沒撒謊。」言溯的這句話再次讓凱利怔住,他怎麼什麼都知道?

      凱利還怔愣時,言溯不輕不重地說:「不過我敢打賭,你身上帶著電影票,可你不記得電影的內容。」

      凱利臉白了,一句話說不出來。

      旁邊有位警察遞過來一張電影票,那正是凱利拿出來做不在場證明的。

      其他學生之前看著凱利交出來的,現在看凱利的臉色便知道他的確不記得內容,一下子,學生們看言溯的眼神,全多了警惕和恐慌。

      「不記得內容不要緊。」言溯風淡雲輕的,「那你應該記得今天有沒有誰傷過你吧?」

      凱利茫然,不明白:「沒,沒有啊!」

      「嗯,很好。」言溯點點頭,「那你能解釋一下你右手虎口處紅灰色的傷是怎麼回事嗎?」

      凱利猛地一震,光速遮住了手,囁嚅道:「燙,燙傷。」

      而甄愛和伊娃早就看了過去,有點兒紅,更深的是灰白。那不是燙傷,是凍傷。春天,局部凍傷?

      經過這一輪,學生們全部臉白了,個個如臨大敵。

      言溯幽幽地看著凱利半晌,居然沒有追問,而是往椅子裡靠了靠,淡淡道,

      「下一個,誰先來?」

      甄愛聽出了他語調中的倨傲,忍不住會心一笑,哼,和言溯玩,你們還太嫩了!

      Chapter 42

      「下一個,誰先來?」

      言溯話說完,卻沒一個人回答。

      經過剛才他對凱利的一番簡短又尖銳的詢問,大家都無聲地緊張了,沒人願意更沒人敢答話。

      言溯的目光緩緩地從他們臉上滑過,他手指慢慢敲打著本子,發出一下一下的輕微擊打聲。甄愛很清楚,他想事情時從來都是靜止的,沒有動手指的習慣。

      他的聲音是敲給對面這群學生聽的。

      甄愛不經意彎唇,她真想知道他還有多少種不動聲色的施壓方法,或潛在,或凌厲。

      言溯的目光先落在戴西身上。

      他看她一眼,近乎命令:「把你做筆錄的內容再說一遍。」

      戴西不自覺地坐直了身子:「我下午一直在家裡寫實習報告,五點多的時候洗漱化妝,七點出門去參加朋友的party,一直到剛才給齊墨打電話,才發現出事了。」

      「很完美的不在場證明。」言溯食指輕拍著本子的硬板殼,深茶色的眼眸裡含著洞悉與桀驁,戴西明顯承受不住他的注視,對視不到一秒就趕緊低下頭。

      「我唯一想質疑你的是......」他頓了一下,語氣清冷,「你說的話和筆錄上的一模一樣,句型,語法,單詞。戴西,你在背書嗎?」

      他從來便是這樣。表面看著清淡無害,實則跋扈囂張。一句話,一個眼神,就能把別人的心理壓迫到塵埃裡去。

      戴西渾身一顫,扯扯嘴角:「因為事情比較簡單,沒有發生特別的事,所以很好記住。」

      言溯沒有深究:「解釋一下你為什麼戴著絲巾和蕾絲手套。」

      戴西趕緊取下來,露出有些許擦傷的脖子和手掌:「找朋友借的。我在聚會上被人推搡著摔了一跤,可以找人證明的。」

      言溯點點頭,又說:「你這身衣服很新。」

      戴西調整一下坐姿,笑笑:「因為參加party,就買的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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