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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姻緣命中註定 - 第49章字體大小: A+
     
    番外之 秦蘊與張璞玉

      秦蘊本該娶的人是張璞言吶!

      那時他剛從美國念書回來,“秦氏”從他那個文人做派的父親手里傳下來,已經只剩下一個空殼子。龐大的秦氏家族外表依舊風光,內里卻早就死氣沉沉,任秦蘊再年少英雄也背的頗為吃力,他接手之后沒多久便和家族長老達成了共識——聯姻。

      張家是紅色家庭,在C市軍、政二界風頭無兩,張璞言本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模樣身段亦是頂尖,更難得的是她性格也極好,溫柔卻也有主見。母校一百周年的校慶時,一眾爭先恐后圍著秦蘊的小師妹里,她淡定如蘭,脫穎而出。

      斷斷續續的來往了兩個月,兩個人都是一樣的氣定神閑、云淡風輕,誰也沒去捅破那層窗戶紙,卻默契十足的商討起雙方上門拜見父母的事宜。

      秦蘊先去的張家,張司令夫婦對他極為滿意,留他吃過午飯,又殷勤的留他晚上吃了晚飯再走。

      下午,張璞玉補她雷打不動的午覺去了,秦蘊一個人在書房里研究張司令珍貴的孤本藏書。隔著虛掩的腰門聽到有人進了隔壁書房,他起身去關門,不經意的往那廂一撇,就這樣,第一次見到了少女張璞玉。

      張璞玉那時候年紀很小,穿一身校服,柔順的長發披著,鮮活粉嫩。不知從哪里弄來了一包煙,大概是出于好奇,躲進書房研究。她不會劃火柴,哆嗦了半天折了一地,煙滑落地上都沒察覺,捏著火柴盒死磕。

      身后忽然伸來一只修長如玉的手,輕松捻了一根火柴出來,順手般在她手上的火柴盒上輕輕一碰,她都沒看清那是怎么樣的一個動作,只覺得手被他碰的微微一顫,然后就聽“刺啦”一聲輕響,一團小小的美麗藍色火焰立刻在那根漂亮的指尖搖曳起,那場景美的近乎妖異,她愣愣的回頭,一個年輕而英俊的男人對她微微的笑著。

      “哇……”她小聲的驚訝著,又雙手合十對他念咒一般:“教我吧教我吧!”

      花骨朵一般的小小少女,眼神清澈的一眼能看到底,仰著臉濕漉漉的看著他,秦蘊就怎么也忍不住的伸了手,情不自禁的在她光滑如綢緞一般的黑發上輕撫,語氣溫柔的不可思議:“好。我教你。”

      當然,張璞玉是不符合秦家長輩期許的,他們要的是一個能擔當秦家主母的女人,幫助秦蘊將后方打理妥當,而不是只知道風花雪月甚至需要秦蘊費心嬌養的小姑娘。

      甚至連張家的大人們都不甚贊同。

      張司令戎馬一生,這些兒女小情懷是從來不管不問順其自然的,張司令夫人卻和秦蘊長談了好幾回,一來嫁去秦家確實是張璞言更合適,對秦蘊今后無論事業還是家族都更有幫助;二來,張璞玉是老幺,哪有妹妹比姐姐先嫁人的道理呢?

      更何況璞玉是張司令最心愛的小女兒、全家的寶貝疙瘩,家里人都不舍得她這么早就嫁出去。

      “我可以等。”秦蘊微微的笑,“再過兩年,等她畢業之后再結婚。”

      張司令夫人嘆氣,“璞言的脾氣性格如果是九十分,那么璞玉可只有六十。夫妻是要相處一輩子的,秦蘊,你可要想好了。”

      “您放心,我會比任何人都疼她。”

      話已至此,司令夫人再沒什么好說,叫出一直在內室的張璞言來,她則轉身出去了。

      秦蘊沒有絲毫的意外,微笑著對張璞言點了點頭。張璞言那個時候遠沒有現在的雍容大方、淡泊高雅,只見她面寒如冰,語出譏誚:“你到底喜歡她什么?智商低嗎?”

      “璞言?”秦蘊溫和的出聲提醒她的失態。

      張璞言冷笑,“師兄,你讓我覺得我自己成了一個笑話。”

      “我很抱歉,對不起。”

      “不必!”她越發冷笑,“你愿意娶一個洋娃娃迎合你的品味,我真該感謝你的,讓我趁早看清楚你的惡劣水準!”

      秦蘊含笑不語,絲毫沒有把她的幼稚攻擊放在心上。那漂亮的笑容讓張璞言又恨又難舍,一咬牙,她往外就跑,恰巧在走廊里迎面遇見拿著半只石榴邊走邊剝著吃的妹妹,張璞言不停步,憤憤的重重撞了她一下。

      “啊!”張璞玉被撞的往后踉蹌了一步,絲毫不吃虧的立刻叫出聲來,“你干什么!你故意的!”

      張璞言冷冷的看著她,看得璞玉莫名其妙的害怕起來,嘟囔了兩句,她撿起滾落地毯上的石榴,剝去表面一層,又摳下面的含在嘴巴里吃。

      “被人一輩子當做寵物養,你會開心嗎?”姐姐忽然開口,諷刺的語氣。

      張璞玉愣了,“啊?”

      “我、問、你:被秦蘊那樣子的人娶回去,在秦家那樣子的家庭里過一輩子,你到底打算憑什么?憑你長的還算可愛嗎?還是憑你天天都能闖禍的天賦異稟?或者憑你低能,反正癡癡呆呆的不懂事,天塌下來你也只當沒看見?”

      “喂!”張璞玉把石榴摜在地上,卷起袖子,纖細白嫩的食指毫不客氣的指著姐姐的鼻子,“你想打架嗎?!”

      張璞玉嘴唇動了兩下,原本她還有一肚子尖酸刻薄的話,此時卻一句也說不出來了。

      這就是她的對手,連交流都困難的對手。

      這就是她的妹妹,耍心機不要提,連裝嬌弱都不會的妹妹。

      算了,何必自降身價。

      前一刻還咄咄逼人,忽然就轉身走掉了。張璞玉看著姐姐挺的筆直的驕傲背影,覺得她簡直是莫名其妙啊!一生氣她起腳狠狠的踢飛了地上的石榴。

      那石榴好死不死,直直的飛向張璞言,打的她措手不及,失聲“哎呀”了一下,即刻轉頭惡狠狠的瞪回來,璞玉一看不好,扭頭麻利的就跑了。

      秦蘊在她匆匆跑過時伸手一拽,輕松的把她攔下來拽進了房里。

      “原來你在啊?!”張璞玉松了一口氣,“剛才你和我姐在這里說話嗎?”

      秦蘊點頭,手指撫在她臉頰側幾縷長長發絲上,愛意繾綣濃烈。

      “那你為什么不來救我?”她不高興了。

      “你不是把她嚇的落花流水了嗎?還用暗器暗算她。”他輕笑著說。想起一向完美如仙女的張璞言被石榴擊中尖叫出聲的樣子,秦蘊不由自主的微笑起來。收緊手拉近她,很想親她一下,可又怕嚇著青澀的她,只好強制控制自己,維持著呼吸相聞的距離。

      他這么一說,張璞玉想起剛才最后姐姐惱怒的表情,“噗”的笑出來。幾點口水隨著那聲“噗”濺到秦蘊臉上,自小潔癖到令人發指地步的秦家大少爺,竟然只覺得親密,沒有半點伸手拭去之意。

      離開時他要她送送她,可從大宅出去那長長的一段私路,一大半卻是他背著她走過去的。

      “我媽媽說,你要娶我啊?”她在他背上問。

      “嗯。”秦蘊莞爾。

      “你不娶我姐姐了嗎?你不是她男朋友嗎?”

      “不是。”

      “為什么呀?”

      “因為要娶你。”

      話題被他不動聲色的繞回去了,她什么也沒問出來,卻也一時搞不明白是哪里出了差錯,皺著眉一直想,直到路到盡頭,他放她下來,她還沒想明白。

      “我走了,你乖乖的,不要闖太大的禍,不能耽誤了婚期知道嗎?”他低著頭,很溫柔的說。

      “知道了!”她脆聲答應,又拽住他衣角,“那張璞言要是再問我憑什么嫁給你,我要怎么回答呢?你真的是要把我當做寵物養啊?”她小小的心思是希望他教她一個很厲害的回答,從小到大打架她是沒輸過,可是打嘴皮子仗張璞言總是贏!

      “你說呢?”秦蘊淡笑。

      “當做寵物養……其實也沒什么不好啦!”她費力的思考了半晌,豁出去一般,“不過你到底為什么要娶我?”

      女孩眼神還是濕漉漉的無暇可愛,秦蘊終于忍不住,低頭在她鼻尖上輕而又輕的啄了一下,“因為……要把你帶回去當做寵物養。我還從來沒有養過這么喜歡的寵物呢,養你一輩子,好不好?”

      她摸著鼻尖紅著臉不說話,半晌害羞的點點頭。秦蘊心情大好,看著她蹦蹦跳跳的往回走,直到她身影看不見了,他才坐進車里。

      一坐下內袋便有異物隔著薄薄衣衫咯著他,他笑,手隔著衣物在上面輕輕的撫,溫柔的像是在撫她黑亮滑順的發。

      那是一張煙盒的紙,那天她被他的小手段吸引,煙被他不動聲色的收走都沒有注意,那煙盒上面印著兩句詩——

      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

      晴暖的午后。

      秦蘊在夢里很不安穩的又皺起眉頭,卻沒有動。他醒了,張璞玉知道,她還知道他現在很疼很疼,所以他才裝作繼續睡著。

      他總是怕她擔心。

      醫生進來調試了一下儀器,很快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昨晚醫療組主任來對她說,秦宋又從國外請來了五位專家,手術恐怕下周就要進行。

      “不,不做手術。”張璞玉看著窗外濃烈的黑夜,淡淡的說,“你去想辦法弄一批藥,不要再讓他疼的睡不著了。”

      “現階段不能用太有效的止疼劑,否則會影響后面的手術治療。”

      “我說了,我們不做手術。”

      “夫人……這樣做的話,秦總那邊不會輕饒了我們的。”主任很為難,他拿的是秦宋的薪水,必須向秦宋負責。

      張璞玉轉了轉頭,“你去解散你們的團隊,留下幾個人夠日常維護就可以了,接下來你們的任務就是盡量減少他的痛苦……你心里是知道的,最后的結果無可避免,你聽我的話,到時候我保你全身而退,否則秦宋要是到時發起瘋來,我是不會管你們的。”她輕描淡寫的,卻句句如尖刀正中靶心,那主任再沒有多余掙扎,恭敬的答應了。

      今天果真沒有人再來給秦蘊打那些亂七八糟的針,可是她要的特效止疼劑也沒有來,想是秦宋不松口,那些人不敢一下子有太多實質性的舉動。

      她的阿宋真的長大了呀,以前也有很多人怕秦家囂張跋扈的小六少的,可現在越來越多的人畢恭畢敬的稱呼他“秦總”。

      她目光凝在床上裝睡的男人臉上,他應該是高興的,前幾天聽說秦宋漂亮的得到了一大筆股份,他就對她說,虎父無犬子,秦宋比他當年還要厲害幾分。

      當年……張璞玉伸手在他臉上極輕的撫,真是胡說,誰能有你當年那么好?

      門上一聲輕響,有人進來小聲的向她匯報:“少爺來了,正往會議室去。”

      “知道了,我這就過去。”她輕描淡寫的答應。

      來人帶上門出去,她卻不急著起身,伸手指堵住他鼻孔,逼的他再裝不下去,睜開眼幽幽一聲嘆息,“我在睡覺。”

      “我知道,”她莞爾,背對著光亮的笑容一如既往的俏麗明媚,“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秦蘊點頭,緊接著又扣住了她的手,少見的遲疑了一下,“小玉……”

      她俯身親住他,不讓他說下去。良久他目光不再清晰,她才直起腰,輕快的一笑,“等我啊!”

      他抿了抿唇,微笑著點點頭。

      張璞玉這才往外走去。她去見她的兒子,她得說服他,求他,放她的丈夫、他的父親……去死。

      誰都知道結果已經注定了,可是誰也不忍心下決定。

      那么讓她來承擔吧……一生只有這一次。

      張璞玉帶上門,身后秦蘊目光的熱度猶在,她挺直了腰。

      你這一生愛我、護我、憐我,無微不至。我無以為報,就在這最后換我送你一程,你至死有我陪伴,而失去了你的我,卻必須孤獨至死。

      是誰總說我最幸運呢?秦蘊你看,他們誰都不懂我。

      走廊幽深曲折,她一步一步,走的無怨無悔。

      多年之前也是這樣晴好的一個下午,大院里一起玩的女孩子里有年齡大的拿回來幾包煙,月白色的盒子上浮著血紅的茶花,她偷偷拿回家,就在那天遇到了他。

      直到現在,一生都要過去了,她想起那個他們初見的午后,還是清晰如同昨日一般。后來那盒煙不知道哪去了,她卻在心底里一直記著。秦蘊從不曾知道她為什么那么痛快的答應嫁他,就像他不知道她拿回那煙不是因為好奇叛逆,而是那煙盒上印著兩句話,初見時如同他一般打動了她——

      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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