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衍頓時挑眉,「你竟然輸了?」在他看來,目前接觸到的過這個世界最強的人除了那個聖主以外就是簡鰲。
哪怕是姚擎婪,單單從他身上感覺到的氣息就沒有簡鰲強,所以根本沒把姚擎婪算上。
「所謂僅次於三大巔峰強者之一,其實也就是我和那位君湛君界主,他的實力很強,年輕時更是鬧翻整個第七神界的一位神人。」
「怎麼個神法?」
一旁原本在小憩的嵐葉似乎也來了興趣,半睜開眼懶懶的問道。
簡鰲:「當初之所以爆出神界戰場這些骯髒東西就是因為有他的一份功勞在裡面,整個第七神界的戰場被他狠狠的血洗了一番,殺了三百名戰士,逼著一千名參與者包括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當時的第七神界戰場將軍等人,跪在受害者們的營帳外面整整七天七夜,不少人身上還被君湛打出了大大小小各種傷,有的甚至直接跪斷了腿。」
「真是瘋狂,不過我喜歡,當時沒人對他動手嗎?」君清衍問的你。
「當然有,一是君湛出身第七神界第一大家族君家,君家世代憑實力承位第七神界界主之位,到現在君家已經連續繼承了十位第七神界界主了,神界之人幾乎都已經把君家之人直接認可為界主,可見其家族在第七神界影響之大。」
「因此那些人不敢明面上動手,暗地裡下死手,卻又打不過當時意氣風發實力強盛的君湛,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戰場突然爆發一陣先小型的魔獸潮。」
說到這裡,簡鰲卻是眼神一亮,還有些激動了。
「突然爆發小型魔獸潮,而第七神界戰場軍營又被君界主血洗一場,算是重創了,怕是因此而遭了某些人的直接針對吧?」
君清衍立刻猜想到了這一點,簡鰲點了點頭,「答對了。」
「當時第七神界戰場受了那麼嚴重的影響,有人立刻告到聖殿聖主以及另外另外巔峰強者那裡,上面派人下來欲要緝拿君湛,卻沒想到君湛一句話打發了所有人。」
「什麼話?」嵐葉好奇湊上前。
「不就是一場小型魔獸潮?我君湛一人足矣!」
簡鰲的聲音讓君清衍和嵐葉彷彿都能想象到某個意氣風發的人是多麼狂妄的說出這段話,但他用實力證明了自己就是有這個資本狂妄。
「從軍營離開,孤身一人殺進魔獸潮,三天三夜之後,魔獸潮轟然退卻,等眾人找到君湛時,他手拿長槍,腳下踩著百頭高級魔獸的屍體,渾身浴血,身上傷痕纍纍,卻宛如戰神現世。」
一人獨殺百頭高級魔獸,那個時候的君湛也不過才二十歲,就已經名聲響徹整個十三神界。
「也就是從那之後,沒有人再敢找他麻煩,繼承界主之位也是當然。」
「而君湛的名聲傳開,那個時候外界的人在認識了君湛的同時,也才意識原來那些骯髒的交易竟是波及了整個十三神界的所有戰場。」
「那次血洗之後,那些人把君湛稱作了瘋子,怕君湛這個瘋子順藤摸瓜又找上他們,整個陰暗交易隱藏起來,也是從君湛離開第七神界戰場之後,才敢悄悄的又運轉起來,只不過第七神界中還有不少信仰君界主的人在,所以我們此行應當不難。」
簡鰲說完之後,便回頭看向君清衍安慰了一聲。
君清衍點了點頭,摸著下巴笑了笑,「原來如此,這位君界主人倒是不錯,不過為什麼在他離開了戰場之後那些人卻又開始了?」
對於這個問題,回答其實不難。
「因為君湛是人,當一個人一旦有了弱點,那麼其他人就有機可乘了。」
說這句話時候,簡鰲是回頭看了一眼君清衍的。
君清衍微微挑眉,嵐葉猜到了,「他有了愛人?」
「是的,一位十分厲害的七級輔助師,名喚秦璃,同君湛君界主在十一年前誕下一個女兒,名喚君無憂,至此強大的君湛便從神人淪為了一位寵女如命的父親。」
「你說什麼?!」
「你剛才說什麼?!」
君清衍和嵐葉幾乎是同時驚呼出聲,兩人震驚的看向簡鰲。
簡鰲被他們突然的驚呼聲嚇了一跳,立刻停住了馬車,轉身回頭看向兩人。
「怎麼了?我說至此強大的君湛君界主便淪為了一位寵女如命的父親,有什麼問題嗎?」簡鰲疑惑的問道。
「不,是上一句,你說君界主的女兒叫什麼名字?」君清衍急躁的往前一步,抓住簡鰲問道。
「君無憂,君界主給它女兒取名君無憂,似乎是想要他女兒一生無憂無慮,便喚無憂。」
「君無憂……君無憂!」
嵐葉猛然看向了君清衍,「名字是,難道是這個君無憂她……」
君清衍卻猛然轉身背對著嵐葉和簡鰲,渾身顫抖,雙手抓住嗡嗡直作響的利骨刀。
「呼……名字是……」
君清衍多想如嵐姨想的那般是真的,可是冷靜一點兒,現在可不是做夢的時候。
他嘴角勾起一抹悲傷的笑,失落的說道:「嵐姨,只是一個名字而已,君界主的女兒是十一年前出生,而娘親是更早之前便已經去了,時間根本對不上。」
「更何況,重生什麼的根本就不可能!不可能!」
君清衍猛然一聲捶在馬車上,那力量幾乎差點兒將整輛馬車給捶散了。
簡鰲不知道突然發生了什麼,但是君無憂這個名字顯然應該是讓君清衍想起了他的娘親。
「我知道了……」
嵐葉嘆了口氣,終究還是她想得太多了,怎麼可能會有那麼神奇的事情會發生。
重生?
呵,多麼可笑。
她失落又失望的坐回原位,神情恢復冷漠,看著窗外的景色,卻不能在她眼底掀起半分波瀾。
「走吧簡鰲,讓你見笑了,只是想起了一點兒往事,稍微激動了一點兒。」
君清衍轉身,已經整理好了情緒,對著簡鰲微微一笑,那笑容卻是讓簡鰲更加心疼了。
「沒什麼,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