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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君座下盡邪修 - 第39章字體大小: A+
     
    血池中的鮮紅水珠在池面上沉浮升降。

     空曠大殿內回蕩著清脆的鎖鏈碰撞聲、和一陣低微的話語。

     “……戴不進去的……李還寒, 你能不能冷靜一下。”

     然而眼前的人看上去似是沒有一絲一毫的衝動, 他的眉目間平靜如常, 血眸幽深, 只有望過來時, 才從凝如冰的眸光中窺探到一絲細微的波動。

     江應鶴往後挪到邊緣,靠著床角, 差點就退到了地上,卻被對方重新握住腳踝拉了回去。

     玄色的衣擺與床榻上的一片雪白交融,衣帶式樣都是李還寒無比熟悉的, 他跟隨江應鶴兩百余年, 他們兩人的生活和習慣曾潛移默化的交匯影響, 幾乎融為一體。

     那根修長勻稱的手指扯開了他身上的衣帶,外頭的長袍落了下來。

     之前未曾通曉他們幾人心思的時候,江應鶴還可以一片坦然, 可是如今——

     對方的動作並不是很凶,但就是怎麽也掙脫不出。江應鶴扯不出來,眼睜睜地看著他將那個東西摩.挲幾下,上面亮起一層層的魔修印文。

     “李還寒?”鎖鏈聲響成一片,江應鶴的聲音有些發啞,眼尾間慢慢地泛紅,“……你是啞巴麽。”

     對方的動作稍稍停滯一刹,隨後繼續下去。他的身軀也靠近了過來,身上充斥著一股宛若刀兵相接的殺伐殘酷之氣,陰暗而冷冽。

     江應鶴握住他的手腕, 再找不出能有點威懾力的話了,隻好以退為進,慢慢地軟下聲:“……還寒,你……別弄疼我。”

     或許是這輕微的示好觸動了李還寒的神經,他終於打破沉寂,偏過頭吻了吻師尊一片濕.潤的眼睫:“好。”

     江應鶴垂下眼任由他親了一下,隨後又盯著那個黑得徹底的狀態欄,雖然知道自己沒辦法拒絕,還是有些想不通地問道:“你鎖這裡做什麽?”

     對面沉默了片刻,久到江應鶴以為他不會回答時,才聽到李還寒低沉的聲音。

     “不想要……師尊想著別人有反應。”

     江應鶴慢慢地睜大眼:“我想誰了?我、我明明有在勤勤懇懇修道、老老實實教書,雖然育人育得不好……”

     他還沒說完話,就感覺對方手指下的動作重了一些。

     他的腰上猛地繃緊了,須臾後卻又脫了力氣倒回床榻。江應鶴躺在榻上,看著寢殿上方淡紅的帳幔,覺得心臟砰砰地超速跳動。

     ……太刺激了。

     如同一群翻湧著的浪花撲上岩石,被烈陽灼乾,一點點的水分都在冒著熱氣兒。夜空中的星星都在左右突動,來回遊蕩,五顏六色地亮、又五顏六色的滅,軌跡不定地戳刺、擺尾,一陣陣地星光往腦海裡衝。

     他呼出一口氣。

     連氣息都是滾.燙的。

     江應鶴抬起手,覺得滿腦子都是星星,耳朵邊都是不停亂響的清脆鎖鏈聲。他的手指沒入進發絲間,才發覺原來髮根都被薄汗濡.濕了。

     他身上的素色薄衫也有些貼著肌膚,勾勒出脊背與腰身的線條。

     江應鶴轉過視線,借著一旁昏暗的小燈看向對方,見到李還寒眼簾之下的一片濃鬱血紅,他看了片刻,聲音有些沙啞地輕輕道:“你很緊張?”

     “……嗯。”

     “我真看不懂你是怎麽回事,說你膽怯吧,你敢直接把我綁了,說你大膽,你連親我一下都要看臉色。”江應鶴腦海裡嗡嗡地亂響,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自顧自地道,“你不許我想著別人,那不是把自己的路也堵死了嗎?”

     他抬起手,摁住跳動的眉心揉了兩下,運轉道體,暫時讓腦海清明下來,沒忍住又說了對方幾句:“萬一我一輩子都不能接受你,你要跟我耗到幾時?”

     對方靜默片刻,答:“我一直陪在師尊身邊。”

     江應鶴剛放松下來,就覺得李還寒那手屬實是技術不行,戴個鎖跟他媽穿繡花針似的,不對,他又不是繡花針……他剛壓下去的滿腦子星星又跟著冒了起來,聞言道:“你這話聽著耳熟……嘶,輕點。”

     他聲音都有點顫了,深深地吸了口氣,才閉著眼偏頭不看,埋進被子裡。

     ……哪裡耳熟?感覺秦鈞和長夜也說過相同的話似的。

     等到李還寒終於戴完最後的禁製時,江應鶴原本只是微紅的眼尾徹底紅了,額角上滲了點汗,唇瓣都有點咬紅了,頭上那兩隻兔子耳朵微微地蜷起來,發蔫兒地趴在發絲間。

     他重新穿上外袍,坐在床榻角落把雪白外袍的系帶和琵琶扣系好,乍然感

     覺到李還寒近至面前的氣息。

     江應鶴手指一頓,眼都不抬,紅著眼尾罵道:“變態。”

     “嗯。”

     李還寒竟然很平靜地承認了,他環過師尊的腰身,幫他整理壓出褶皺的袖袍,動作熟悉自然,要不是這位溫柔體貼的大徒弟剛剛做出那麽出格的事情,幾乎看不出來與之前有什麽區別。

     江應鶴縱然是有一堆積壓著的生氣,這時候都發揮不出來了。他看著李還寒把他松散下來的發絲歸攏回去,動作一如既往的溫柔。

     ……這種生氣都生不起來的感覺是怎麽回事。

     江應鶴倒是沒叛逆地躲開他的手,但多多少少還是有點詭異的微妙。他慢慢地將心思冷凝下來,從頭梳理,過了半晌才道:“能至半步金仙、又是天魔之體的魔修,只有千年前的那位血河魔尊。你參加蓬萊派的門派大選,是為什麽?”

     李還寒注視著他,平靜道:“複生秘法的條件是,在準備好的天魔之體身上複蘇。我醒來時,剛剛激活血脈、已是蓬萊弟子。”

     江應鶴歎了口氣,繼續問了一句:“你為何不拒絕我。”

     他的聲音素來清越,但此刻說出來時,顯得有些情緒低落。一旁的燭火映在衣袍上,柔和了濃墨般的長發、與素色衣衫之間的對比。

     他的衣袖上繡著白梅的圖樣,金線鎖邊,是雙面三異繡,內側是銀線繡成的雲紋。

     李還寒沉寂須臾,目光落在江應鶴的臉龐上。

     “我想……”他話語稍頓,“……看看你會如何待我。”

     江應鶴驟然響起曾經看過的、有關於血河魔尊的記載。這位魔尊在千年前陡然崛起,親手手刃了上一任天魔教之主。

     書中有載,他的父親原是正道弟子,名為李雲霄,曾經就是蓬萊門下,是那時的劍修英傑。李雲霄與天魔教聖女寧風瑤月夜私奔,雙雙叛門,期望過閑雲野鶴、浪跡天下的生活。只是後來……

     門派總須清理門戶,記載中混亂一片,有說李雲霄被寧風瑤背叛,剜心而死的。有說他為了保護妻兒受掌門一劍,魂飛魄散、連幽冥界都進不得的……只不過最終的結果都一樣,他死了。

     寧風瑤逃回天魔教,與當時的教主立下契約,變成唯一一個被做

     成人偶卻還在任的聖女。而李還寒也成為了那位教主的弟子。

     再後來之事……更是一片血腥黑暗,連文字都怵目驚心,不提也罷。

     江應鶴閱讀這段記載時,隻記得玉簡上評血河魔尊,說他“殘忍冷酷、無情無心,同情心淡薄,是天生的邪修。”

     可至此刻,江應鶴抬眸望去,卻還覺得眼前之人雖然表面堅固,實際上卻脆得似一面遍是裂紋的玻璃。

     他回望過去,一直望進那雙血紅眼眸之中。

     “師尊。”李還寒道,“你是否是……已經心有所屬?”

     江應鶴怔了一下:“心有所屬?我、我這麽有出息?”

     他想了想,又覺得自己說的不對,更正道:“以後會有的,以後會有……”

     他說到一半,突然背後一寒,發覺這句話說得也不是很對,剛想再改正一下,就聽到大徒弟沉沉的聲音從耳畔響起。

     “那一夜在清淨崖,師尊身上有了反應。”連說這幾句話時,李還寒的語氣都是情緒內斂的,“是想著長夜,才釋放出來的麽?”

     他問得太平靜了,乃至於江應鶴腦海中猛地空白了一刹。

     ……這就是他要上鎖的原因?不、不是,這人是不是腦補能力太強了一點?他哪有想著長夜,那天晚上他先是被好幾個人的架勢嚇醒,然後熬了半宿才睡下,睡夢裡……

     江應鶴腦海中的思緒戛然而止,想到那天晚上觸感過於冰涼的手指。

     ——要完。

     那不是夢,而是……

     江應鶴伸手攏了一下衣領,聽到對方繼續道。

     “師尊那時候,叫得是長夜。”

     江應鶴已經記不得具體的情景了,隻記得那天入夜前,夜兒的確過來待了很久,他仿佛隱約感覺到有人碰了他的唇,半夢半醒中以為是性格比較跳脫的長夜又爬床過來鬧騰。

     李還寒見他沒有回答,也便停住話語,沒有再繼續問了下去。他靠得更近,把江應鶴緊緊地抱在懷中,閉上眼默然了片刻,忽道:“這東西,也是長夜給你戴的?”

     還不等江應鶴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麽,就被一隻手撫過了頭上的兔耳。

     這對軟絨絨的兔耳一直在降低存在感,但終究還是沒逃離過被rua的命運。垂落下來的長耳朵上毛色雪

     白,一根雜質都沒有,耳朵尖兒上綴著稍長的一段小絨毛。

     李還寒勻稱有力的指節拂過兔耳,將軟軟的耳朵來回摸了幾下。隨著他動作的繼續,懷裡的師尊忽然渾身一僵,抓著他手臂的手指同時微顫了幾下。

     江應鶴手心冒汗,抓著他手臂上的衣料都有些抓不住。他懊惱地想起某個藥因為功虧一簣而產生的副作用……他敏感得要命,尤其是耳朵。

     之前就該想起來的,之前李還寒碰他的身體,他就已經被觸感逼到腦子不清醒了。

     江應鶴的手從他臂上滑下半寸,又微微地撐持住了。他低下頭,喘.息混.亂地道:“……逆徒。”

     這句話一點威懾力都沒有,連語調都是軟軟的。江應鶴趴在他懷裡,額頭抵著他的肩膀,被rua到懷疑人生,最後破罐子破摔地抱住他的腰,抖著兔耳哽咽了一聲:“別碰、別碰我了……還寒。”

     明明表面上看著還這麽正常,為什麽性情竟然真的黑了好多!如果是以前,李還寒就算想摸,也只會輕輕地詢問他的意願,問他可不可以碰。

     如今……真是地位驟降。

     江應鶴紅著眼眶,還莫名地推不開他,只能慢慢地往他懷裡縮,毛絨耳朵熱.度上升,羞惱要自己打成結了。

     但在此刻,對方反倒恢復了一些曾經的風度,低下頭湊到他耳邊。

     “尾巴。”李還寒啞聲低問,“可以摸嗎?”

     江應鶴:“!!!”

     他立即抬起眼緊張地盯住對方,板著臉拒絕道:“絕對不行。你……”

     江應鶴話語一頓,耳朵被揉到了根.部,聲音中斷,感覺喉嚨裡都要往外冒嗚咽聲了。

     ……我是上輩子喪盡天良,才遇到你們這……今生還不完的債……

     什麽拒絕都不如行動有效。江應鶴從他懷裡掙開,在偌大的床榻上移動到角落,抱著膝蓋隻佔了一個小小的床角。

     他擦了一下眼角溢出的生理性眼淚,眼尾還是一片紅潤的,他軟下聲,慢慢地道:“還寒……你聽我的話,好不好?”

     ————

     蓬萊派。

     蓬萊正殿之內,無數蓬萊弟子分立兩旁,靜待吩咐。

     在正殿玄門後方,一個長屏風分隔空降,最內部的議事廳中。周正平坐在上首,一旁是

     紫色道袍的顏采薇。

     雲不休不在,準確來說,自從雲不休隨江應鶴一同前往蘭若寺吊唁之後,就再無音訊。若不是魂燈和命牌都還完好無損,恐怕此刻讓兩人焦心的就不止眼前一事了。

     在議事廳的下首,一身綠衣的愁永晝再度行禮,續上之前未完的話語:“……玄微仙君是為了我等,才受到邪修凌.辱。如今鬼宗宗主找不到人,讓麾下無數惡鬼外出尋人,許多幽魂不通修煉,靈智不高,連鬼修都稱不上。脫離開幽冥界後,又很難投入輪回之中,長此以往,恐怕……”

     他話語停下,含義不言而喻。

     周正平抬手甩了一下拂塵,將塵尾搭在手臂上,凝神道:“我師弟以大局為重,才會相救藥王谷。如今脫離魔掌,雖不知行蹤,但卻是一件好消息。至於秦鈞之事……我輩需共同商議。”

     一旁的顏采薇也歎道:“清晏真人也久久不歸,蓬萊實在自顧不暇。如何管得了長此以往下去的天地眾生?真人一路行來,是否也曾見到蓬萊弟子風塵仆仆、滿身狼狽?這都是為了守護周邊百姓。”

     愁永晝亦覺彼此不易,無話可說,只是長歎。

     誰能想到修真界百年英傑中最令人惋惜的那個天才,原來是天下鬼修之主,是一隻本該統領幽冥界的天生惡靈。

     三人靜默片刻,忽地又有一條宛若飛鳥的傳訊之物,從外殿一路飛來,繞過屏風,停在周正平手心。

     他愣了一下,連同靈力,將裡面的內容釋放出來,感覺到這個傳訊之物仿佛是妖族的東西,在靈力灌注時亮起一層獸形花紋。

     裡面傳來小雲師弟的聲音。

     “掌門師兄……”他喚了一聲,隨後道,“長夜是妖。”

     周正平愕然一瞬,連忙問:“你說什麽?”

     這個傳訊之物裡面只是留言,並不是即時通訊,故而這句話也不能傳遞過去。

     對面響起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隨後響起另一個低沉磁性的男聲。

     “小雲師叔?”他不知道為什麽這麽叫雲不休,語氣由遠至近,“你在跟誰說話?”

     “沒有……你尾巴拿下去。”雲不休道,“我只是回想一下……不是你說我師侄是你們的老祖宗麽?”

     男人笑了一聲,道:“

     那當然,我也沒想到妖尊天犼能複蘇,尊者可是能把妖神釘進無量天闕裡的頂級強者。只不過我以前以為他是那種跟我哥一樣高大威猛的,沒想到……”

     雲不休問道:“沒想到這麽好看?”

     隨後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雲不休輕輕的悶哼一聲,道:“好了,變回去,你好沉啊……我師侄為什麽讓你看著我?”

     在很近的距離間響起了低低的虎嘯,與一句幾乎聽不清的話語,

     “……他要追你師兄。”

     對話到此戛然而止。

     周正平與顏采薇面面相覷,兩人對視片刻。

     顏采薇率先開口,語氣中猶有震撼之感:“長夜……是妖尊?原來江師弟現今在他手中?”

     周正平道:“那小雲師弟……在一個、一個虎妖身邊?!”

     兩人再次交匯了一下視線,隨後雙雙喝了口茶壓驚。過了少頃,顏采薇才回過神來,對愁永晝道:“真人,你回去通知藥王谷吧,這一次,恐怕蓬萊真的是……自身難保。”

     作者有話要說:中間那段有關於夜空星星的性.暗示,靈感是來自老舍先生的《駱駝祥子》。

     今天的鶴鶴好軟啊,可以讓我摸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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