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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一百種甜 - 第3章字體大小: A+
     
    第3章

      顧真穿著睡衣,把甜甜圈從冷藏櫃裡拿出來,蘇宛的電話就來了。

      “馬上到你樓下,我在電梯口等你,”蘇宛以為顧真還在睡,語速很快地說,“給你帶了牛奶和可頌,二十分鐘不下來,我就上去抓你。”

      “我有早餐吃,”顧真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打開了甜甜圈盒子,“可頌給小淩吃吧。”

      “你哪裡來的早點?”蘇宛心中鈴聲大作,警惕地問,“昨晚出門買的?有沒有被拍?”

      “不是……”顧真含糊地說,還打了個呵欠,“我會準時下來的。”

      “顧真,”蘇宛的語氣帶上了威脅,“你快起床,今天行程很緊,遲到一場都不行,別怪我沒提醒你。”

      “知道啦……”顧真叼著甜甜圈,走進了更衣間。

      今年的S市冷得格外早,十一月份風已經和鐳射似的,能把所有的外套毛衣都割透了,一刀刀剜在人的皮膚上。

      顧真不怕冷,但他很容易被凍病,而且顧真感冒,首先從扁桃體發炎開始,為了抵禦從家門口到車裡那段路上的嚴寒,顧真在薄毛衣外頭套了一條長到腳踝的羽絨服,還帶上了一頂毛線帽。

      顧真之前忙完一張單曲的宣傳,磨磨蹭蹭閑了半個月,他週五要去南方海島拍MV,接下去的時間全都要為推新歌和巡演讓道,因此蘇宛把他這幾天的行程壓縮得很是緊湊,突然地回歸正常生活,讓他一時之間難以適應。

      明年年初的小巡迴演唱會從一月開始,預定了八個城市。

      顧真上午要去公司和承辦方商討演出的各種事宜,下午做歌,晚上有場電臺訪談,如果下午和昨晚一樣不順,晚上訪談結束還要繼續去錄音室工作。

      顧真一想起昨天做得磕巴的那首編曲,就頭疼。

      他拿了鑰匙包和甜甜圈的空盒子走到玄關,玄關裡對著門有一面落地鏡,是風水師特指安裝的,顧真看著鏡子裡那個臉都快看不見的人,想了想,乾脆把羽絨服的帽子也帶上了,才走出門去。

      蘇宛果然站在出口等他,邊上還站了個等電梯的傅堯。

      傅堯穿了一身輕薄的運動裝,牽著Robin,剛剛遛狗回來。

      他等到了電梯,卻不走進去,笑眯眯地看著顧真,問顧真:“穿這麼多?”

      “顧真的嗓子是他的寶貝呀,”蘇宛幫顧真解釋。

      她一低頭,看見顧真手裡抓著的,企圖藏在身後的空甜甜圈盒子,皺眉問他,“這家店不是很難排麼,難怪不要我給你帶的可頌啊?”

      顧真嗯嗯啊啊地把盒子藏在身後,問蘇宛:“經紀人管這麼多?”

      顧真平長得雖然漂亮,卻不顯小,他大多是時間都面無表情,從頭頂到腳尖都寫著生人勿進,怎麼看都不像未經世事的學生。

      更準確地說,顧真的長相,會給人一個“他二十多歲了”的模糊的概念,至於具體二十幾歲,要看他當天怎麼打扮。

      不過一旦顧真戴上毛線帽,遮住眉毛,化解了些許眉宇間的冷冽,還穿得鼓鼓囊囊地,往身後笨拙地藏起東西,人就不免帶上了點兒天真氣息。

      Robin趁人不注意,挪到了顧真的身邊,蹭他的大袍子,嗚嗚叫著,好似在問顧真為什麼穿這麼多。

      顧真艱難地伸出手,摸了摸Robin的頭,小聲叫它:“乖乖。”

      “別裝嫩了,”蘇宛說著,又指指傅堯,道,“真正的年輕人都戶外運動回來了。”

      一旁被點名的傅堯笑了笑,道:“讓顧真去戶外運動,顧真還不得殺人。”

      “那可不是麼,”蘇宛附和他,“有些人馬上就要開始排演了,還拖拖拉拉不去健身。”

      顧真來回打量蘇宛和傅堯幾眼,不知這兩個人怎麼就突然站在同一陣線了,還一起攻擊自己,實在是很無聊很幼稚。

      蘇宛還接著話題問顧真:“上半年彩排撞出來的膝蓋疼到底好了沒有?教練都催幾次了。”

      顧真不說話,先瞪了傅堯一眼,才反問蘇宛:“不是說行程很緊?為什麼還在聊天?”

      說罷就頭也不回地走出去,路過垃圾箱把盒子扔了,坐進車裡。

      不多時,蘇宛也坐了進來,她一關上車門,便問顧真:“你和傅堯有多熟?”

      “怎麼?”顧真謹慎地看著蘇宛,他就知道蘇宛不會沒來由地順著傅堯說話。

      蘇宛知道顧真不看新聞,低頭在手機上劃按了幾下,讓顧真過來看螢幕,說:“傅家豪門恩怨系列,昨晚八點最新一更,傅盛科技的傅堯,竟然是傅關程的小兒子。我說我為什麼看傅堯眼熟,他就是傅盛那個小老闆啊。”

      顧真皺皺眉,把蘇宛的手機拿過來,讀起了新聞。

      不關心時事新聞如顧真,也聽說過傅關程的名字,而傅關程堪稱全國知名不成器的大兒子,顧真還碰到過真人。

      五年前在Malibu時的某天清晨,傅堯突然興起,說要去拉斯維加斯,顧真就帶他去了。

      顧真怕被人認出來偷拍,在出發前專程諮詢了一個常去維加斯的朋友,找了家少有華人去的高級賭場。

      兩人在那兒玩兒了一會兒輪盤,又換了老虎機,都覺得無聊,便想去覓食,一出酒店,看見七八個黑人保鏢圍著台幻影,其中看著像是為首的保鏢拉開了車門,一個年輕人車裡走下來,排場大得很。

      那個年輕人長得挺高,但很瘦,穿得跟花孔雀似的,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

      後來顧真回國後不久,在一個晚宴上又看見了他,顧真問了蘇宛,才得知是傅關程的兒子。

      ——怪不得當時傅堯突然不開心。

      顧真恍然間便大悟了。

      當時顧真和傅堯兩人站在門口,眼見那群人走過來,顧真先反應過來,往旁邊走了一步。

      見傅堯還杵在那兒,他拉了傅堯一把,一道往邊上站了站,以青年為首的幾人目不旁視地走進了賭場大門。

      接下來的時間裡,傅堯整個人的神態都變了,黑了一張臉,心不在焉,顧真以為他沒玩夠,問他要不要再進去玩玩,傅堯卻斷然拒絕。

      最後兩個人在淩晨回到了Malibu的家,顧真開車開得腿都要快斷了,維加斯一日遊以雙方不悅告終。

      隔了五年的疑惑,今天竟得到了解答。

      “傅關程親口對媒體承認了小兒子的存在,又對傅堯幾年間做起來的傅盛科技讚不絕口,傅堯雖然還沒回應,但是現任傅太子傅恒蘊已經坐不住了,”蘇宛沒注意到顧真的走神,還在給顧真科普新聞,“據知情人透露,傅恒蘊連夜從LA趕回國了,下午就能到S市。”

      顧真把螢幕往下滑,粗略地掃過關于傅家的恩恩怨怨,看見了下面傅堯的個人簡介。

      上頭說傅堯上大學時買下了一家國內的科技公司,將公司更名傅盛,短短幾年間,幾乎面臨破產的公司搖身一變,成了行業裡風頭最勁的黑馬,傅堯本人也成了萬千創業者心中的標杆。

      蘇宛湊過來和他一起看,評價道:“現在想想,傅盛升得那麼快,誰知道中間有沒有傅關程的功勞?”

      怕是沒有的。

      顧真心裡這麼想,卻沒有說出口。

      “你和傅堯到底有多熟?”蘇宛認真地又問了顧真一次。

      顧真看了她一眼,說:“點頭之交。”

      蘇宛點點頭,道:“我看他和你說話的樣子,還以為你們特別熟呢。不過我也聽說過,傅堯這個人……很有一套。”

      “什麼有一套?”顧真心念一動,追問。

      蘇宛想了想,道:“說傅堯看上去大大咧咧,年輕氣盛,實際上做事情滴水不漏。對有利用價值的人,討好起來都是一套一套的,傅恒蘊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你就更不是了,所以小心點兒,別跟他走得太近了。”

      “我有什麼利用價值?”顧真護短,聽不得有人這麼說傅堯,便為傅堯辯解,“這不就是人好麼?”

      蘇宛“噗”一聲笑了,“顧真,你也太天真了。”

      顧真皺著眉看她。

      蘇宛見顧真不高興了,便也不再說了,只道:“總之,保持距離。”

      顧真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心說倘若蘇宛知道了五年前的事,知道了究竟是誰不願意跟誰走太近,她對傅堯的印象,又會不會改變。

      演出的事談得還算順利,下午錄音的狀態也比昨晚強得多。

      製作人新做的編曲終於達到了他的的標準,顧真五點前結束了錄音,又馬不停蹄地趕往電臺直播現場,只來得及在車上吃了一個小淩給他買的三明治。

      小淩是個熱愛流行文化的小姑娘,有點兒微胖,負責和蘇宛一起打理顧真的官方公共社交帳號。

      “真哥,快看,”小淩咯咯笑著轉過來,對顧真說,“你歌迷說要集資給你買衣服。”

      顧真五年前就養成了不看任何外界評論的習慣,小淩去年開始跟著顧真當助理,對他這個怪毛病瞭解不多,常常給他轉播他歌迷做的關於他的視頻和照片。

      顧真接過來一看,一個歌迷在微博發了九張顧真在不同場合穿同一條大羽絨袍子的照片,說要開個眾籌給顧真買新外套,轉發和評論數大得令人咋舌。

      他又拉下去看評論,點贊最高的熱評是個圖片小論文,洋洋灑灑八百字論證顧真到底有沒有偶像包袱,結論是沒有的,顧真只是單純命好,才這麼多年一直很好看。

      顧真看了幾頁,把手機還給小淩,問她:“我是不是太久不發新歌了?”

      這時候,顧真手機的提示音響了起來,他姐顧莘給他轉了筆錢,備註是“求你買點兒新衣服吧”。

      顧真愣了愣,想到必定是顧莘看見了歌迷眾籌的微博,覺得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便撥了顧莘的號碼,誰知沒響兩聲就被顧莘給掐了,下一秒顧莘的信息就來了:我在開會。

      顧真想了想,為自己辯解:“有幾張圖是去年的。”

      又加了一句:“我買了五條同款的,沒有不換衣服。”

      顧莘過了一會兒才回顧真:“那你為什麼不買點兒別的色?”

      “我喜歡黑色。”顧真理所當然地說。

      顧莘再也沒回他。

      顧真參加的是一檔收聽率很高的藝人互動直播電臺節目,名叫叫鏡頭之下。

      這是顧真第三次來這檔節目做客了,他駕輕就熟地介紹了新單曲,演出計畫,配合主持人聊起天來。

      最後五分鐘,主持人Luna照例讓顧真在觀眾互動和快問快答裡挑一個,顧真前兩次來節目都選了觀眾互動,因為互動簡單一些,一般接兩個聽眾電話就結束了,這次Luna問他,他卻突發奇想,選了快問快答。

      Luna拿出了答題冊,對顧真笑了笑,道:“這次終於換一個選了?”

      “嗯,”顧真點點頭,“總是選同一個也沒有意思。”

      “哎呀,”Luna突然笑地露出了白牙,調侃顧真道,“那您同一條衣服穿得那麼有意思的嗎?”

      顧真頭大地再次為自己辯解:“我換了,只是買了同款同色的五條,所以你們沒有看出來。”

      他是不明白,只是一條外套,能遮風擋雨不就好了麼。

      Luna不再多說,她抽出卡片,開始快問快答。

      快問快答問題起初都還正常,從第五個開始,卻忽然變味了。

      “今天穿了什麼顏色的內褲?”Luna問他。

      “……”顧真有點兒後悔選快問快答了,“灰色。”

      “初吻在幾歲?”Luna緊接著問。

      “……”顧真感覺自己臉熱了起來,他日常也常聽“鏡頭之下”,明明記得別的藝人的問題並沒有這麼棘手,但是Luna這麼問了,顧真決定還是真實作答,“二十二歲。”

      “真的假的?”Luna驚呼,險些忘了下個問題,導播沖她揮了揮手,她才反應過來,又抽了一張卡,“最後一個問題,用三個詞形容你的擇偶標準。”

      顧真呆了呆,這個問題還真的考倒他了。他既沒空戀愛,也無心戀愛,自然對這些想得很少。

      他坐著想了幾秒,才緩緩地說:“喜歡的人是什麼樣,標準就是什麼樣,所以現在暫時還沒有標準答案。非要說的話,在一起舒服就好。”

      顧真幾乎沒在公眾面前談論過自己的私事,連最死忠的歌迷對他的日常生活也知之甚少,Luna沒想到顧真會回答得這麼認真,她頓了一下,才回過神來,嘴快地說:“那初吻的那個人呢?能不能形容一下?”

      “……他啊,” 顧真想起Robin,突然笑了笑,“這題不在題單上了吧。”

      Luna覺得今天已經收穫頗豐,便放過了顧真,兩人又聊了幾句,便結束了這周的節目。

      一走出演播室,小淩就遞上了電話,是蘇宛。

      蘇宛今天在公司,沒跟著顧真過來,她加班加得時間差不多,打開調頻,一邊正聽著顧真的節目,一邊寫報告,正琢磨著是不是該請人寫個通稿買個熱搜,就冷不丁聽見顧真自爆初吻二十二歲。

      蘇宛眼前一黑。

      這下熱搜都不用買了,節目結束一她打開微博,“顧真 初吻”已經在熱門搜索上掛著了,節目音訊被轉得到處是,還有行銷號開了個接吻物件的投票,十分鐘就有上萬人參與,其中和顧真合作過多次的同公司女歌手盧惜音票數最高。

      “什麼事?”顧真接過電話,問她。

      “顧。真。”蘇宛陰測測地叫他,“你出道這麼多年了,怎麼一點基本的常識都沒有?”

      “說說有什麼關係?”顧真不以為然地說,他早就過了對媒體小心翼翼的年紀。

      “不是,”蘇宛定了定神,忍不住也問顧真,“你二十二歲和誰親的啊?”

      顧真沒說話,他走進觀光電梯,和小淩一起從電視臺大樓十五樓往下,看著S市繁華的燈海,心跳好像隨著電梯的降落,漸漸快了起來。

      不管對傅堯是什麼感情,他今天確實有點兒失控了。

      有一個不算常識的常識,說人在碰到了一件許久未碰到的事後,就會發現原來身邊充滿了這件事的痕跡,層層線索全聚在一起,都指向它。

      科學研究解釋說,是關注點變化造成的,但顧真以為,這中間也該有一些玄妙的運氣。

      譬如早上蘇宛剛剛同顧真講過傅家恩怨,晚上他打開電視,就看見傅關程出現在螢幕上。

      經濟頻道今天播報第一期有關今天在A市召開的國家經濟峰會的專題報導,而開場峰會人物,正是傅關程。

      專題報導大半都在講傅關程的峰會議題和傅關程的商業帝國,但在報導的最後,主持人隱晦地提到了近日傅氏平靜下洶湧的暗潮,還附上了傅堯和傅恒蘊的照片,顧真仔細看了看,傅恒蘊和他印象中的樣子差得不多,不過氣色更差了,骨瘦如柴,眼神渙散,叫人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除了賭博,還沾了別的什麼東西。

      報導結束後,顧真洗了澡走出來,看見手機上好幾個推送通知,都是傅堯發的語音資訊。

      顧真點開第一條,心中就暗罵一聲。

      傅堯發的是顧真節目的錄音。

      “—小型犬和大型犬更喜歡哪個?—聰明的大型犬,或者笨的小型犬。”

      “—更喜歡盧惜音還是羅曼?—惜音新EP的歌是我寫的,不過羅曼音色也很好。”

      他接下去點開聽,最後一條錄音很短,只有四個字:“二十二歲。”

      顧真臉騰一下燒起來了,給傅堯發了條語音,罵他:“你神經病啊?”

      沒多久,傅堯給他打了電話過來。

      顧真瞪了一會兒才接起來,沒好氣地說:“幹什麼?”

      “你在家了?”傅堯問他。

      從聽筒裡傳過來的傅堯的聲音比平時還要低沉些,不等顧真回答,傅堯又說:“可惜我在A市。”

      顧真正坐在沙發上,他頓了頓,拿起一個方枕抱在懷裡,才問傅堯:“金融峰會?”

      “對,”傅堯承認了,又補充,“不過不列席,被傅關程抓過來的。”

      這還是顧真第一次聽傅堯提起他父親的名字。

      他“嗯”了一句,一時也不知要說什麼,突然想起Robin,就問傅堯:“那Robin呢?”

      “放在我下屬家,”傅堯那頭有人在叫他,他應了對方,叫對方等等,對顧真說,“我禮拜五回來,一起吃飯?”

      “我禮拜五就出海去拍MV了,”顧真說,“要拍三天。”

      “行,我等你回來。”傅堯道。

      顧真剛要掛電話,傅堯又叫住了他:“顧真?”

      “還有什麼事?”顧真問。

      “你換條衣服吧。”傅堯在那頭頗為無奈地勸說。

      顧真下一秒就掛了他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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