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聲悠然傳來,伴著朦朧夜色,清涼夜風,什麼都可以想,什麼都可以置之度外。
輕輕吸一口氣,似有淡淡花香,似是沁人心脾,悠遠的淡淡瀰漫整個別院。
隨著夜色降臨,月兒探出小腦袋,帶著幾分羞澀張望著整個星空,似是在尋找著什麼。
「辰哥,終有一天,你會因為自己的心軟買單。」
別院之中,奎雅爵和葉星辰面對而坐。
瞧見葉星辰不說話,奎雅爵再次出聲道:「辰哥,有些人、有些事就是不值得原諒,它跟大度沒有任何關係,做錯了,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想必,奎雅爵還在為葉星辰下午放走葉皓陽等人的事情耿耿於懷。
良久,葉星辰方才開口低聲道:「不要在小人小事上浪費時間,將軍有劍,未指蠅蟲。」
「只是…」
「一個葉皓陽,還不至於讓我放在心上。」葉星辰出聲打斷道。
「這個我知道,我是擔心他對你不利。」想到自己辰哥如今的狀況,奎雅爵心中不免一陣擔憂。
聽見奎雅爵如此一說,葉星辰倒是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心中低聲道:「如今真可謂內憂外患,葉皓陽今日吃疙,以他的性格,日後肯定會想盡辦法找回場子;陌千魂等人雖然離去,但是絕對不會就此罷休。」
想到此,葉星辰不禁搖了搖頭,心中嘆道:「實力啊,沒有足夠的實力,你連狗屁都不是。」
似是看出葉星辰心中所想,奎雅爵不由出聲問道:「辰哥今後作何打算?」
「弱者服從命運,強者征服命運,逆天改勢,重定人生意義。」葉星辰直接說道。
「哈哈…說得好,說得好。」奎雅爵一拍桌子,大笑著連聲說道。
「我失去的,一定要親手拿回來。」葉星辰雙手緊握,心中狠狠說道。
人,很多時候就應該學學站在樹梢上的雄鷹。它從來不會害怕樹枝斷裂,因為它相信的不是樹枝,而是它自己的翅膀。與其每天擔心未來,不如努力現在,成功的路上,只有奮鬥才能給你最大的安全感和答案。不要輕易把夢想寄托在某個人身上,也不要在乎身邊的閑言碎語。因為未來,是你自己的,很多時候,不是你能不能,而是你要不要。
心中暗想片刻,葉星辰突然笑道:「表弟,中午有些掃興,我們重新再來。」
說罷,起身抓起桌上的酒罈直接往碗里倒。
見狀,奎雅爵趕忙起身附聲笑道:「辰哥酒量,雅爵早有耳聞。」
聞言,葉星辰先是一愣,放下酒罈,低頭說道:「我酒量一斤,跟你喝。」話到此處,葉星辰抬起頭,看著奎雅爵,接著說道:「兩斤吧。」
奎雅爵兩眼盯著葉星辰,語氣低沉,道:「我酒量二兩,跟你喝,捨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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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語寄出,兩人略顯短暫沉寂,不作多說直接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接著,兩人舉起空碗相視一笑,也是不再說話。
古人云:世間最好的默契,並非有人懂你的言外之意,而是有人懂你的欲言而止。
然而,此時的兩位少年,似乎正在詮釋著這句話。
「辰哥,不如跟我一起離開西蜀帝國吧。」奎雅爵一臉慎重說道。
聞言,葉星辰不禁一顫,一個不穩,手中酒碗直接掉落,酒水灑了一桌。
許久,葉星辰微微搖頭,苦澀一笑,道:「不了,等我赴完三年之約再說。」
見此,不禁眉頭一皺,道:「蜀門已發江湖令,西蜀七宗顯然已經再難進入,恐怕三年之約…」
「還有一個。」葉星辰出聲打斷道。
「嗯?」奎雅爵一愣。
「逸夫學院。」葉星辰說道。
「逸夫學院?」奎雅爵略帶疑惑望著葉星辰。
「對,逸夫學院。」葉星辰點頭。
葉星辰不由回想起曾經在蜀門修行的時候,一些修鍊天賦稍微差一點的學員,無一例外不是告別蜀門前往逸夫學院進行修行。
其中原因,只因逸夫學院招收學員,從不計較你自身修鍊天賦如何,只要你誠心求學,都有資格成為學院的一員。
但是,師傅引進門,修行靠個人,如果你自身資質實在太差,也頂多只能在學院呆三年,三年之後,也只有離開一條路供你選擇。
暗嗔之際,耳邊再次響起奎雅爵的聲音,「可是,逸夫學院也是貴為七宗之一。」
聞聲,葉星辰目光微移,望著一臉不解的奎雅爵,低聲道:「雖然逸夫學院貴為七宗之一,但是他從來不參與其餘六宗任何事,其餘六宗也無權干涉其內部之事。」
說罷,葉星辰不由嘴角一揚,自得一笑,心中喃喃自語道:「既然沒有天生的好命,就只有靠後天的玩命,路要靠自己一步步走,實力也要靠自己一天天修鍊。」
人於一世,面對挫折與不幸,感到失落的時候,更應該對自己笑一笑,笑自己,也笑人生。
很多時候,沒有什麼過不去,時間總能證明一切,往前走,終究會看到更美麗的風景。
生命中,亦是如此,因為一些人的走進,故事會變得精彩;同樣的,因為一些人的退出,人生才會變得不同尋常。
望著一臉自得的葉星辰,奎雅爵心中不禁盪起一絲漣漪,低聲喃喃自語道:「一個人再開朗,終有他幾處不為人知的凄涼;心再堅強,也終有他幾塊難以啟齒的暗傷。」
這就是所謂的,流不出的眼淚心最疼,難以言說的苦最難扛。
有的人,看似披著無堅不摧的鎧甲,其實遮蔽著不敢觸碰的軟肋。你總是以為他帶著百毒不侵的面具,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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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微笑下不知隱藏了多少萬箭穿心。
略作感慨,奎雅爵端起桌上的酒碗,語氣肯定說道:「辰哥,我相信你定有人如其名的那一天。」
聞言,葉星辰先是一愣,接著大笑道:「對啊,我可是葉星辰。」
說完,不等奎雅爵反應,直接抓起酒罈就是一頓猛灌…
一時間,別院內,一會兒吟詩作對,一會兒把酒當歌,爽朗笑聲更是連綿不斷在夜空回蕩。
微風拂過,已是有了一絲涼意,舉目而望,一輪圓月早已掛在夜空。
月色皎白,夜空中只有幾顆星辰努力散發著熒光,零星分佈,像是被人丟棄的水珠,顯得那麼孤單,顯得如此孤獨。
「糟糕。」葉星辰一聲驚呼出聲。
「辰哥,什麼事?」奎雅爵帶著幾分醉意看著葉星辰。
「忘記爺爺早上交代的事情了。」葉星辰拍著腦袋說道。
「嗯?」奎雅爵一愣。
「今天是雲兮生日。」葉星辰有些不好意思。
「啊?」奎雅爵一驚。
對於奎雅爵的驚訝,葉星辰毫不理會,只見他起身說道:「今晚就讓表弟幫忙照看一下聆聽,我先撤了。」
說罷,直接轉身朝外跑去…
望著如逃命一般的葉星辰,奎雅爵卻是投去了一個鄙視的眼神,「重色輕友的傢伙。」
就當奎雅爵準備轉身回房的時候,卻是聽見別院一旁一聲聲響,進而出聲問道:「誰?」
「喵…」
舉目望去,卻是看見一隻貓正在院牆上來回走動著。
「原來是一隻貓。」
奎雅爵長長吐了一口氣,然後頭也不回朝屋內走去…
「莊主、莊主…」
僰都城城西,一位身著家丁服飾的青年男子,急匆匆地走進歐陽鯤所在的書房。
「何事如此慌張,難道不知有貴客在嗎?」歐陽鯤呵斥道。
來人被歐陽鯤如此呵斥,身體不禁一顫,顫顫巍巍道:「莊主,有人送來字條。」
歐陽鯤一把接過家丁手中紙條,快速打開,只見:「葉家後山。」
「可知送信之人是誰?」歐陽鯤一臉疑惑看著家丁,出聲問道。
「小的不知。」家丁回答。
聞言,歐陽鯤揮了揮手。
見此,家丁不作停留,趕忙退身而去。
「雪老,您怎麼看?」瞧見家丁已經退出房門,歐陽鯤對一旁雪野出聲問道。
對於歐陽鯤的詢問,雪野並未作答,若有所思盯著紙條上幾個字。
良久,方才緩緩吐一個字,「走。」
說罷,起身一擺衣袖,徑直朝門外走去。
見狀,歐陽鯤微愣了愣,不再多問,快步跟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