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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上金珠 - 第62章字體大小: A+
     
    第五十七章 解圍

     夜半小酌被師傅的到來給打斷了, 最後安芝灰溜溜的回了自己屋子, 誰想到了半夜,師叔又來敲了窗戶。

     安芝看了眼睡在側塌上的寶珠, 悄悄推開門, 卿竹手握著兩瓶酒, 臉頰露了些緋紅:“丫頭, 明天就走了, 再陪師叔喝一會兒。”

     安芝跟在她身後, 發現她的腳步有些許淩亂:“師叔……”師叔她今天很不對勁啊, 下午見她時還好好的, 難道是酒的問題, 可僅是那兩壇而已, 對她來說根本不會有喝醉一說。

     兩個人走到了屋群後面的小竹林,裡面修了一間竹屋, 卿竹踏了扶欄躍上去,拎著邊上的樹枝, 鬆開口人輕輕落在屋頂, 草木聲輕響, 她喊安芝:“知知, 上來。”

     安芝沒有往上跳, 而是攀著樹上去後, 沿著房頂走到卿竹身邊, 坐了下來, 卿竹笑了:“怎麼如今這麼乖巧了?”

     “我怕踩塌了, 明天師傅找你麻煩。”安芝拍了拍底下的草墊,看著她,“師叔,您是不是有心事。”

     卿竹喝了一口酒:“我哪有什麼心事,身在這清修之地,有酒就更沒心事了。”

     安芝盯著她不語。

     卿竹:“……”

     安芝:“……”

     一陣風吹過來,竹林簌簌,銀光落下,傳來了卿竹的長歎聲:“知知,姑娘家太聰明了不好。”

     安芝繼續盯著她:“師傅罰您禁閉半年,難道你把師公的鬍子給燒了?”

     卿竹抿嘴笑著,也不答她,一口口喝著酒,安芝癟嘴:“不說算了。”

     話音剛落,臉頰就被她掐了去,卿竹嗯了聲:“知知,告訴師叔,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安芝的心咚的跳了下:“啊?”

     卿竹醉醺醺湊上來,盯著她的臉頰,安芝怔了怔,一下捧住了她的臉,認真看著她:“師叔,你有心事!”

     卿竹不耐煩揮開她的手:“丫頭,你可知道什麼要叫過後不提。”

     “過後不提我是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什麼叫心虛,您要不說,我就回去睡覺了,明兒還要進城去。”安芝起身要走,卿竹直接捏住了她的手,兩個在屋頂上過了幾招後,卿竹笑倚了附近的樹,“知知,你臉紅了。”

     安芝從房屋上跳下來,扭頭看她:“師叔,我回去睡覺啦。”

     卿竹朝她擺手:“知知……”

     師叔今天真的是太奇怪了,安芝走遠了之後又回頭看,竹屋頂上,縱使是只有她一個人,師叔還是樂的逍遙。

     安芝微皺了眉頭,師叔一定是出了什麼事,平日裡即使是再貪杯,誤了事也不至於會被禁閉半年,她剛剛玩笑她燒了師公的鬍子,可縱使這樣,也是不至於。

     “這麼晚了還不休息,不如去禪坐。”

     身後傳來微冷的聲音,安芝回頭,聲音一下弱了許多:“師傅。”

     淨慈這次並沒有再嚴厲的說她什麼:“何時回金陵?”

     “明日到宣城,最多留兩日就回去了,臨近過年,商行內事情太多。”安芝望向遠處,“師傅,師叔她犯了什麼錯,禁閉了半年?”

     “不是我要懲罰她,是她自己在懲罰她自己。”淨慈轉身往回頭,安芝只得跟著,“去宣城,可是要回計家?”

     安芝搖頭:“不回去了。”

     “不要忘記去祭拜你娘。”淨慈看著她,歎了聲,“你一個人在外面,有些事不要過於衝動。”

     安芝心下有些疑惑,怎麼今天連師傅說話都有些奇怪,就是之前離開觀裡,師傅也沒交代她做事不要衝動,只囑咐她保護好自己。

     安芝將事情放到了心裡,決定明天逮住個人問問,於是點點頭:“師傅我記住了,師叔也交代過我,做事不能衝動。”

     淨慈深看了她一眼:“你明白就好。”

     回屋後,已是深夜,師叔沒有再來找她,睡了不過一個時辰多,天露了灰,屋外遠處傳來了鐘聲,安芝驀地睜開眼,利索起來,換好衣服後的第一件事不是去上早課,而是站在門口,逮住最早經過的小道姑往自己屋裡帶。

     “師……小師叔……”

     “噓!”安芝把她拉到角落裡,低聲道,“我現在問你三個問題,你要想清楚快速回答我,要不然錯過了早課我可不保證。”

     “小,小師叔,你,你要問什麼?”

     安芝拍了下她的額頭:“不許結巴!”

     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委屈巴巴看著她:“哦。”

     “卿竹師叔為什麼會被關禁閉?”

     “師公她半年前私自下山,去了一個月,回來之後就把自己關在後山半年。”

     “為什麼她要把自己關在後山?”

     “小師叔,這我哪裡知道啊~啊!我說我說,聽別人說是師叔以前上山前欠了債,做了對不起人的事,小師叔我就只知道這些了,真的!”

     安芝揉了揉她肉嘟嘟的臉頰:“鳳致,兩年不見師叔發現你胖了啊。”

     鳳致更委屈了:“師傅說我這是在長身體。”

     “好了,最後一個問題。”安芝從懷裡拿出一串瑪瑙珠,戴在她手上,“你從誰口中聽來的。”

     “很多人啊,廚房那兒李師姐她們都在說,還有王師傅她們。”鳳致委屈,“小師叔,我要遲到了。”

     安芝拍了拍她的額頭:“這瑪瑙珠別讓人搶了去,好了,快去。”

     “多謝小師叔,等我將來回家了就去看你。”鳳致捂著手腕跑了出去,急忙忙跟入了前去早課的人群。

     安芝失笑:“就你這進度,不知道今年才見得到你。”

     轉身見寶珠已經起來,安芝催她:“收拾好,我們趕快走。”

     “小姐您不是要去上早課?”

     安芝避開這些人,拉著她往廚房那兒走:“上什麼早課,上完早課天就亮了,到時香客在外,師傅就會叫我去聽福,這一折騰肯定半天下不來。”

     “好。”

     ……

     安芝帶著寶珠在廚房遊轉一圈後,一個時辰過去,已經在山腳下了,這時才天亮,山下正熱鬧,攤子前滿是客人,結了薄霜的路邊還散著晨露香氣。

     安芝沒有上馬車,而是進了村子內一間不起眼的葛布鋪子,一刻鐘後走出來,臉色微凝。

     “小姐,怎麼了?”

     安芝搖頭:“先去宣城。”腦海中不禁回想起葛布鋪子內老闆娘說的話:“十年前啊,她來到村子裡,住了兩夜後就上山了,初到村子裡時那樣子可嚇死個人,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像是大病過一場,而且那肚子啊,瞧著也不對,鼓鼓的,村裡有經驗的婆子說,這是剛生了孩子沒多久的樣,走路姿勢也不對。”

     “後來再見到她就是觀裡的大師傅,誰還敢說她什麼啊,再說興許是她病的厲害的緣故,一個道姑哪能生孩子的。”

     “這卿竹師傅的柳條符是真做的不錯,不過她從來不聽福客說話,哎姑娘你瞧著也有些眼熟,這不是小師傅麼?”

     回過神,人已經在馬車上了,安芝微握了拳頭,師叔當初到底經歷了什麼事。

     “小姐,前面有人攔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馬車驟然一停,寶珠掀開簾子看過去,前面停著好些馬車,圍了不少人。

     安芝跳下馬車:“過去看看。”

     人群圍繞的正中間,一頭豬躺在地上,瞧著似是被撞了,奄奄一息,一旁蹲坐著個婦人,哭的那個叫肝腸寸斷,一下下撫著豬身:“大花,你堅持住啊大花,你要是出事,咱們家今後可怎麼活啊!”

     不知道的還以為出事的是個人,安芝看向她們身前的人,兩個男子站在那兒,身著便服,能瞧出些身份富貴來,微皺著眉頭,看起來有些困擾。

     大概是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馬車跑的好好的,路邊忽然跳出一隻豬,馬車刹車不及撞上去,這就將豬給撞倒在地了,緊接著追出來一個婦人,對著這豬開始猛哭。

     這都是一刻鐘前的事了,撞了人家牲口,照價賠錢就是。

     可婦人張口就要一百兩,開了天價去,說這豬是他家養的種豬,每年上門來配種的就有不少,自家產下的豬崽子更是比別人家的好,就是賠給她十頭豬都趕不上她家大花,所以要賠一百兩。

     遇到這樣攔腰敲詐的,這兩個人就不肯了,於是就一直僵持著,直到人越來越多。

     這些人就等著看好戲,慫恿婦人再要多一些,其中幾個說公道話的,也讓婦人給蠻恨懟回去了,在場的大都斯文人,也不好與她計較什麼,便都沒再作聲。

     聽到婦人這婉轉的哭喊聲,安芝看了眼那兩個男子,認出了其中一個,就是過去在淮安見過的傅大人,如今他們是滿臉的尷尬,也是難為遇上這樣的事,打不得罵不得又不能縱容,便故意忍不住笑出了聲:“大嬸,您平日裡一定拿它當兒子養的,清晨喂朝露,天熱還給扇風去熱,怕是人都沒這待遇,那您這豬的肉一定養的不錯,不如十兩銀子賣給我,要等它斷了氣,可就不值錢了啊。”

     “去去去,哪裡來的小丫頭,你懂什麼,我這是……”

     “種豬嘛,我懂的,可這種豬最多只能用個七八年,我算您十年,您這一年能下幾頭崽子?”

     婦人停止哭聲,愣愣看著安芝:“那起碼得……”

     “我給您算了,一年算配六十頭豬,您自家最多養個兩頭母豬,那就是五十八頭,十年就是五百八十,一頭一百錢,那就得五十八兩銀子了,再說您家裡的兩頭母豬,配一次算您一年兩胎,一胎十隻,十年四百隻豬仔,那可得不少錢啊,一百兩是要的。”

     一聽安芝站在她這邊,婦人也不管她算的對不對,急忙點頭:“姑娘你說說,你說說,讓他們賠一百兩還是少的了。”

     傅亨轉頭,看到是安芝,臉上先是一喜,再聽她這麼說,繼而轉了愁,這都什麼事兒啊,這林姑娘怎麼還幫著別人說話。

     傅凜凝著神色看著她,不語。

     安芝笑眯眯看婦人:“大嬸,你這豬幾歲了啊?”

     “四歲了!”婦人一臉的驕傲,正值壯年!

     “這可不太好啊大嬸,他們給了你十年的種豬價錢,您這豬才配了三年,往後七年您豈不是什麼都不用忙,連著養豬的錢都省了,就把銀子給賺去了?”

     “這,這怎麼算銀子賺去了!”

     “我這麼和您說,如今他們給您一百兩,是不是等於買下您的豬了?”

     婦人點點頭:“是……”

     “那這一百兩,按您的說法,是不是將大花往後的配種產仔都算進去了?”

     婦人想了下:“是,要不也不會值這麼多。”

     安芝輕笑:“這就是了,他們付了你銀子買下的大花十年做種豬,如今大花不能用了,可您這銀子卻都算進去了,您說,您是不是該把這配種和產仔都給了他們,這才算買齊了十年?”

     “……”婦人聽得有些暈,好像是對的,又好像哪裡不太對勁。

     安芝走過去,靠在她耳邊輕輕道:“市面上一頭好的種豬,最多賣二十兩銀子,大嬸,那還都是兩年的豬,您這配了三年的,四歲了!哪裡值一百兩啊您說,而且就算是您在這兒哭再久,鬧到官府裡去,也得實事求是來,您這豬,怕都賣不上市面上的價。”

     婦人被她剛剛那算帳法弄的有些暈:“那,那你說怎麼辦?”

     “你就討個三十兩,把大花帶回家養養,若是好了您也是賺的,若不好,這三十銀都能買兩頭了不是?”

     婦人腦海中還有安芝那幾十上百的數位在轉動,最後對上那兩個人的目光,再看一旁漸漸恢復了些氣力的大花,耳畔又傳來聲音:“大嬸,看樣子大花是要站起來了,等到那時,您怕是五兩銀子都沒了。”

     “三十兩!”

     話音剛落婦人就急著起來報價:“你們賠我三十兩,要不我們就去官府的!”

     傅亨示意手下拿銀子給她,幫著她把豬抬到路邊,整個神情都是嫌棄的:“這下好了,傳回去要被人笑話上一陣子。”傅家二少爺和四少爺在途中撞到了一頭豬,還被訛詐銀子。

     “不能姑息。”

     傅亨哼了聲,不能姑息最後還不是要別人來解圍,真的是倒楣,轉過身找安芝的身影,卻發現人不見了,再抬頭望,安芝的馬車已經遠去。

     “她怎麼走這麼快?”他還沒說聲謝謝呢,她的帳算的可真夠快的,“不愧是做買賣的。”

     傅凜瞥了他一眼:“回去自己解釋。”

     “又是我解釋!”傅亨哀嚎了聲,“那我不管了,我要在宣城呆兩日再走。”左右要被罵,不如先玩了痛快!

     傅凜沒理睬他,走進馬車後神情才有了些變化,林姓,卻是收養的義女,那她原來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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