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徐城似笑非笑的話，常青臉色大變：「你一直在跟蹤我？」

徐城道：「果然是西門四大天王之首，年紀雖然大了，但是腦子還算靈活，也難怪西門能有今天，你們四個功不可沒。」

常青眯了眯眼：「你查到了我們四個？」

徐城：「三個不是已經被抓了嗎？有那開船的指證認罪招供，他們洗黑錢的罪名已經難以逃脫了，倒是你，你覺得你有沒有罪？」

常青哼道：「我有什麼罪？」

徐城訝然一笑：「青龍、朱雀、玄武、白虎，當年你們相識結交，都紛紛在胸口上紋身來奠定你們彼此的情誼，但是，我發現這四個紋身中，少了一個玄武的紋身，麻煩常先生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

常青臉色瞬間就大變，駭然的盯著徐城，如果這時候他有一把槍，絕對會立馬乾掉徐城殺人滅口！但是他現在手無寸鐵。

良久以後，常青才回過神來失口苦笑一聲，隨即恨恨的看著徐城：「之前還以為你只是比較能打卻沒有腦子的人，竟然還初出茅廬就得罪北門在先，接連又得罪了西門。現在想來，你的心可真夠大！」

對於他這個不知道是不是讚美的話，徐城也沒否認，失笑道：「在我們軍區，想要建功立業從小兵步步高升，只能抓住大魚來啃。四門一直是市政府想要拔掉的眼中刺，其實如果你們真的轉正那也沒什麼，怪就怪你們明裡正，內里歪。」

常青哼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同樣的，法律也是死的，就看你怎麼操作而已，不過倒是你，我真的後悔當初看走眼沒有把你給幹掉！」

「難道常先生你們西門就沒想過要殺我嗎？先前那殺手組織可還在我局子里喝茶呢，你們膽子可真大，警察你們都敢刺殺。」徐城道。

「別說你是一個小小的警察，就是級別再高，擋了別人的路，一樣會誒刀！」常青道。

徐城嘆息一聲：「所以啊，對付你們這些人，光查封各別是不行的，還得連根拔起，有道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常青不屑的看著他：「我承認你小子走運使了些手段先是斬了北門，如今又想著滅西門，但是我想告訴你，你滅的了四門你也滅不了人性的黑暗面。有了我們北門和西門的前車之鑒，你以為南門和東門對你就不會有警惕心？一旦他們專心要對付你這麼一個刑偵處小組隊長的話，你將死無葬身之地！」

徐城突然咧嘴笑了。

常青蹙眉：「你笑什麼？」

徐城：「我笑你這類話先前在我做片警的時候跟北門那幫混混來警告我一樣，那時候，他們的眼神里無不透露著桀驁和不可一世的囂張，好像玩死我不過是踩死一隻螞蟻那樣，面對這類人，你首先要做的不是爭辯，過多的口舌沒有意義，而我只喜歡用行動來表示我的反擊，這種渣渣我見一次抓一次，打一次，後來，打怕了，事實告訴我，對付你們這種人，不要話太多，如果說話可以拯救你們內心腐朽心的話，你們也不會出來混，唯一的辦法就是先打一架再說，以前我可能上不了檯面，連你們底下的小弟都對我嗤之以鼻，現在，你是否還覺得我有沒有直接跟你對等說話的資本？」

說到這裡，徐城諷刺的看了常青一眼：「出來混就是比誰更狠而已，有道是做壞人簡單，做好人難，你們哪來的自豪把自己抬得那麼高台階彰顯的很牛逼似得？去欺負一些懦弱的百姓來得到你們想要的架子，這對於我來說簡直不堪一擊。」

常青幽幽的說道：「為什麼你偏偏要對付四門？我們跟你毫無淵源牽扯。」

徐城：「那還不簡單？只是這次你們欺負老百姓的時候，剛好欺負到了一個脾氣很不好的我而已，我這人小時候就被人看不起，勞資去當兵，那時候告訴自己，以後誰再特么惹我，我就跟誰急。我當兵出來以後，覺得既然要做出改變，那就應該先定個小目標，比如先把尚城四門給滅了一遍再說。」

常青聽了這話差點沒吐血，尚城四門多大的一個地方地頭蛇勢力，能夠在尚城這個金融中心地下稱王稱霸十幾年，在你眼裡就成了小目標？

「小子，老朽當年出來混都沒有你這麼狂妄。」

徐城一臉鄙視的看著他：「因為你們混是光著腳，我背後是有國家，誰牛逼不是一目了然？」

噗。

這回常青真的要吐血了。

他看著徐城道：「你想怎麼樣？」

徐城：「跟我合作。」

常青：「你沒搞錯吧？讓我一個疑犯跟警察合作？難道跟你合作我會免除牢獄之災？」

「不合作也可以，你有兩個選擇，一，當年你們四個劫銀行造成了偌大的銀行死傷無數，後來隨手用四個替死鬼了結了案子這件事我已經人贓並獲，你們四個利用搶來的錢發家致富瞞天過海這個罪名足夠你們沒有人任何緩期槍斃，而第二選擇呢，就是如果你跟我合作，揪出地下錢莊這條大魚，你大可戴罪立功選擇無期徒刑坐穿牢底。」

常青忿恨：「這有什麼區別？到頭來還不是限制自由？」

徐城笑了：「活著跟死當然有區別，活著還有萬萬種可能，而如果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想想你們說四個把自己藏起來背地裡操控西門這件事不難看出，其實你們越老越害怕死，你還有孩子和孫子，至少活著在牢里定期還能見到親人，但是你死了，證明你在逃避罪名和污點，試想一下，你的親人以後會怎麼看待你？我甚至都可以不用拿二十多年前的那樁案子來緝拿你，但你覺得現在的情況，你能活幾天？你雖然在威脅東門，但也只是把自己往死路逼得更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