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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門老男人是親爹 - 第8章字體大小: A+
     
    第8章 08

      幾小時後,蘇時樂醒了。

      揉著惺忪睡眼,在景旭陽的陪同下,蘇時樂蔫蔫的去了醫院的男廁所。

      放水後,景旭陽幫他拎著輸液瓶,蘇時樂站在洗漱台的鏡子前,遲疑的看著自己的雙手。

      抽過血的左胳膊,針眼早止血了,景旭陽掐出來的手指印也消腫了,半條胳膊內側都是青紫色淤青,看著比昨天還嚴重。

      輸液的護士看過後,不顧蘇時樂的抗議,直接紮在他的右手背上。

      而剛剛上廁所,沒睡醒的蘇時樂,習慣使然,用右手甩了甩小時樂。

      他下定決心三天不要洗的“右手”,必須好好洗洗了,需要搓洗手液的那種深度清潔。

      可好捨不得——洗金主爸爸“寵倖”過的右手,他都沒來得及去擺地攤賺小錢錢。

      蘇時樂不開心的撇嘴,他真心捨不得,又無法忍受自己上廁所不洗手。

      下一次,還不知道怎麼才能再蹭到……

      景旭陽看著苦大仇深瞪著右手的蘇時樂,以為他怕右手跑針。

      看著蔥白柔嫩又修長的手指,景旭陽心底又湧起一股想戳、想揉的衝動。

      仿佛從未嫌棄過對方的嬌氣,景旭陽主動提出,“我幫你洗右手?”

      正下不去狠心的蘇時樂,直接把手遞到水龍頭下,把頭扭向一邊,眼不見心不煩。

      景旭陽沒想到機會這麼快又來了。

      把輸液瓶掛在牆上,景旭陽小心翼翼的捧起少年的右手,先打濕,再搓泡沫,像虔誠的信徒,細細揉搓。

      “別抓我手心,癢。”

      蘇時樂被按得很舒服,直到男人帶著薄繭的手指幾次“無意”戳到他手心,才小聲抗議。

      “好。”

      景旭陽答應得很痛快,手上的動作依舊不急不緩。

      三分鐘後,還沒洗好,蘇時樂不耐煩了,“你磨蹭啥呢?手都快被你搓掉一層皮了!”

      景旭陽語氣清冷,面色如常的說,“醫院裡細菌多,你手背還有創口,要徹底洗乾淨。”

      好吧,冰山也是會講長句子的。

      蘇時樂偷偷腹誹 ,並沒懷疑其他,只當景旭陽龜毛又有潔癖。

      等得實在無聊,蘇時樂打量起了鏡子的自己。

      臉上的紅疹子已經不見蹤影,紅腫也消了許多,膚色仍呈現不正常的潮紅,整張臉恢復原本的七分姿色。

      反倒是額頭上的傷,剛剛結痂,不知要多久才能痊癒。

      蘇時樂有些懷念他剛穿來時的俊俏模樣。

      一雙桃花眼眸光流轉,唇紅齒白,精緻的臉蛋挑不出一絲瑕疵,膚若凝脂,嫩得像春雨後長出來的筍芽 ,水靈得想讓人掐一把。

      身子骨雖然弱了些,但楊柳腰柔韌,渾身肉最多的地方就是蜜桃臀,一雙腿筆直修長。

      除了前面尺寸縮水了,他真是哪裡都滿意。

      可如今,蘇時樂瞪著鏡子裡的人影,剛想吐槽,穿來一周就長殘了。

      突然看到見自己左臉上,多了一塊紅斑。

      他用手背抹了一下,擦不掉;又拿手指抿了一下,不癢,反而微微疼。

      正在拿紙巾幫他擦右手的景旭陽,心一下提了起來,暗惱剛剛沒控制好力道。

      關切的語氣裡聽不出一丁點心虛,“你臉上怎麼了?”

      蘇時樂也納悶,“可能是被蚊子盯了?”

      “我剛剛睡著時,還以為在做夢,臉上有東西紮我,一下又一下,煩人得很!”

      景旭陽依舊是看不出表情的面癱臉,話卻多了,“這季節的蚊子可能毒了一些,我去幫你拿點藥?”

      蘇時樂挺詫異的,怎麼睡一覺起來,冰山有了融化的跡象?

      “算了,不折騰了,趕緊回去把輸液速度調快一些,好早點結束,要不然,擺地攤都搶不到好位置。 ”

      景旭陽心底松了一口氣,沉默著護送人回輸液室,重新給他裹上毛毯,發現買的飯已經放涼了,主動提出再去買一份。

      蘇時樂望著男人遠去的身影,總覺哪裡不對勁,又想不出頭緒來。

      正苦惱的啃指甲時,聲旁傳來一道豔羨的女聲,“你家那口子,可真溫柔。”

      蘇時樂一臉懵逼:誰?誰家那口子?

      這個……阿姨……您誤會太深了吧……

      景旭陽那個冰山臉木頭人,溫柔這詞,跟他有一毛錢的關係嗎?

      算了,槽點太多了,解釋不清。

      坐在他旁邊的阿姨,一個人也能嘮叨下去,“這人啊,還是得有個伴兒,我家那口子走得早,留我一個人孤零零活在這世上,孩子又在外地求學,生個病都沒人照顧。”

      “年輕人要懂得惜福感恩,對你家男人好一點,你看他一下午守著你,端茶倒水,伺候得比保姆都周到,你……”

      這次蘇時樂就聽不下去了,反駁說,“阿姨,您誤會了。”

      “他不是我男人,我們就是剛認識幾天的陌生人。而且,”蘇時樂擼起袖子,把觸目驚心的左臂內側露出來,“我傷成這樣,還破相了,都是拜他所賜。”

      “熱心”阿姨被蘇時樂一頓搶白,噎得本來就難看的臉色發青了,唾棄一句,“現在的年輕人,可真不知好歹!”

      拎起輸液瓶,起身換了個座位。

      蘇時樂的耳根終於清靜了,他神煩這 種“打著為你好”的旗號,最愛多管閒事的中年婦女。

      上輩子,也遇到過這種極品。

      他一個孤兒,生病自然沒人陪床,剛開始病情也沒有嚴重到需要請護工,最多是員工偶爾拿著電腦來跟他討論公司運營上遇到的難題 。

      他的臨床是位本地的大媽,五十六歲,每天兒女和親戚,來來往往,熱鬧得很。

      大媽很驕傲,逢人便吹噓她的三位兒女多孝順,一把年紀得了這種病,她本不想治的,兒子直接把他送過來,女兒天天往醫院跑。

      優越感十足的大媽最愛跟蘇時樂嘮嗑,他不搭理,一個人也能說單口相聲。

      “年紀輕輕怎麼得了這種病?身子骨壞了,賺多少錢也沒用了,病了身邊都沒個照顧的人。”

      “還不如趁著病情沒惡化,趕緊討個老婆。”

      “大媽給你介紹個唄,你現在這條件,也別太挑了,我那個剛離異的外甥女就挺好的。”

      ……

      話不投機,蘇時樂懶得說話。只是第二天,一口氣請了三個護工,兩男一女,每天八小時輪班上崗。

      早晨聽帥氣小狼狗讀新聞,晚上有溫柔體貼的美女護工幫他按摩躺了一天后渾身僵硬的肌肉,夜裡還有肌肉男全程看護配吊水,大叔聲音沙啞,睡不著時講的鬼故事格外帶感。

      誰說有錢沒用了?他有錢,哪怕癱在病床上也過得舒舒服服。

      從此大媽像被安裝了□□,整□□他翻白眼,卻再也不跟他“聊家常”了。

      **

      安城松果大廈的頂樓。

      蘇鈺坐在紅木辦公桌前,平均十五分鐘換一個坐姿,筆尖用力戳著手裡的資料。

      顧安平敲門,蘇鈺立馬扔下筆,站起身,對著桌上型電腦螢幕,整了整有些淩亂的上衣,還抓了幾下頭髮,才重新坐下。

      這次,坐姿霸氣十足,臉上也帶著殺氣,整個人像狩獵的雄獅,虎視眈眈盯著門口。

      房門打開,顧安平手裡拎著幾張快被他扯爛的照片,氣急敗壞的沖進來,

      蘇鈺伸長脖子往他身後張望,眼巴巴看著門自動關上,也沒人跟進來,氣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靡。

      整個人又懶洋洋的趴回辦公桌上,找個舒服的姿勢翹著屁股,語氣悵然若失。

      “怎麼就你一個人?”

      “那個好看的小騙子呢?”

      蘇鈺雖然酒品不好,但不管醉酒後如何胡鬧,等他清醒,酒後發生的事情會記得一清二楚,隨時可以像存檔的影片一樣,自動重播。

      被委以重任的顧安平,語氣森然,“滑頭著呢,讓他跑了。”

      幾天前,他還在追蘇總的八卦——堂堂霸總居然被一個毛頭小子耍了,萬萬沒想到,他今天也也栽在這小混球手裡了。

      兩人四目相對,十分默契的跳過了這段兩人都不願意回想的記憶。

      “那個年輕員警,安城公安局的人,總不能也跑了吧?”

      蘇鈺提及這人,感覺臉上傷口又開始火辣辣的疼,疼得他心煩意亂,恨不得把那人吊起來當沙袋狠狠揍一頓。

      顧安平儘量客觀的轉述。

      “我派人去探過那邊的口風,錢副也看了他的正臉照片,拍著胸脯打包票:他們局沒有這號人,我也翻了花名冊,還真的沒找到這張臉。”

      連續兩個不順的消息,讓蘇鈺的暴脾氣發作,一巴掌拍在實木桌上,剛剛撂下的萬寶龍限量鋼筆直接被震飛,在大理石地面上彈跳幾次,摔成幾段。

      顧安平習以為常的看著蘇總開始摔東西,蘇總就是急脾氣,發洩過就好了。

      心底同時嘀咕:最近蘇總是不是撞邪了?

      顧影后是合作公司旗下藝人,性格溫婉大方,對蘇總一往情深,公司內部甚至一直有傳聞:如果一聽,蘇總會結婚,顧影后是最有可能上位的人選。

      春節的時候兩人還恩愛著,沒少喂他狗糧,怎麼突然給就給蘇總扣上一頂綠帽子?

      安城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絕不能在蘇總面前提孩子的事。

      十五年前的舊事,是蘇總心底誰也不能觸碰的禁忌,顧影后為什麼要鋌而走險?

      這裡面的古怪還沒調查清楚,蘇總又公安局一日遊,還弄了一身傷,至今沒找到罪魁禍首。

      要是蘇時樂是個美人,顧安平還能接受——蘇總博美人開心而折腰。

      可想起,蘇時樂那張慘不忍睹豬頭,顧安平搖頭。

      蘇總要是這樣都能吃得下去,也太重口了。

      “孫二狗那邊,我已經按您吩咐人在拘留所“專門”照看他了,同時,我們的律師團也在收集他們放高利貸的證據,預計下個月可以正式向法院提起訴訟,視情節嚴重程度,能判三至七年。”

      聞言,蘇總唇角勾了勾,“便宜他了。”

      “你查過,孫二狗背後有靠山嗎?真的沒跟誰勾結?”蘇總眼睛危險的眯起。

      “沒有,他們這種放高利貸的,幾乎每個城中村都有幾個小團夥。孫二狗跟他們唯一不同的是——腦子還算機靈,心也更黑——他放長線釣大魚。”

      “專門盯上了安城大學裡,家境貧困的學生,主動引誘一些學生出入高檔消費場合,鼓動他們抽煙酗酒,甚至賭博,等他們被富貴迷了眼,自然任取任奪,一般倒也不把人逼到絕境,這些人總歸是名牌大學生,不好鬧出人命來,但落在他們手裡鈍刀割肉,總要脫一層皮。”

      “小聰明?”蘇鈺開啟了嘲諷模式,“你是在貶低這個詞嗎?”

      “蘇時樂那小子不是挺鬼機靈的,怎麼會栽在這種蠢人手裡?”

      蘇鈺說著,向後靠在真皮椅上,右手搭在左胸前,不出意料,再次感受到心跳加速。

      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絲無可奈何的尷尬。

      他昨天特意跑去私立醫院,做了全身檢查。

      國內頂尖的內科醫生,再三跟他保證過,他的心臟十分健康,硬體上,肯定沒任何問題。

      可是,怎麼只要一提到這個小騙子的名字,就會心跳加速?

      而且,那道模糊的人影,會時不時鑽進他的大腦裡搗亂:有時是開車時打開音樂,有時是公司檔也有類似的名字,有時是夢裡……

      活了三十八年,蘇鈺還是第一次為一個人如此著迷,像個第一次戀愛的毛頭小子,只要提及這個名字,好像就有莫名的情愫在胸膛澎湃,鬧騰個不停。

      難道這世上真存在一見鍾情?這種狗屁愛情理論,他以前都是嗤之以鼻。

      如今他也淪陷了嗎?

      蘇總一臉幽怨,意難平。

      顧安平以己度人,理所當然的認為吃了暗虧的蘇總,跟他一樣,對蘇時樂恨得牙癢癢。

      “我聽校園裡的學生議論,蘇時樂平時愛慕虛榮,喜歡買奢侈品,還偷過寢室同學的錢……落入”

      “夠了!”蘇總語氣不耐煩的打斷顧安平,“我不想聽些小道謠言,你去把整個事件查清楚。”

      顧安平悄悄退下,撫了撫藍光眼鏡,只感覺最近蘇總,比平日更陰晴不定,難道是憋太久了嗎?

      **

      安城大學學生公寓樓內。

      坐在書桌前敲代碼的孫一航,再一次走神。

      刪掉一串亂碼,孫一航走到窗前,拉開簾子,看著樓下的宿舍門前進進出出的學生。

      忍不住擔憂:九點半了,蘇時樂還沒回來。

      安城大學的門禁時間是晚十點,只剩半個小時,蘇時樂的手機也打不通,他剛剛給他沖了話費,不可能停機,就是沒人接聽。

      難道是那部老舊得掉漆的手機,壞了?

      孫一航心裡實在亂得很,蘇時樂如果住在校外,會提前跟他講,免得有宿管查寢。而上次沒說一聲,整夜未歸,回來人性情大變,臉還腫了。

      校醫說他去醫院了,路上不會出事了吧?

      難道是放高利貸的,還有漏網之魚?

      ……

      孫一航 再一次撥打蘇時樂的手機,還是無人接聽。

      在寢室關門前三分鐘,他關掉電腦,拿上一件外套,跑下樓,沖進茫茫夜色裡。

      作者有話要說:  有小天使問:到底誰是正牌攻?

      渣作者:嗯……這個問題好難,超綱了……我們熱烈歡迎下一位童鞋回答。

      每天都要浪一下才舒坦的皮猴子蘇時樂:小朋友才做選擇題,成年人當然是全都要!……嗯嗯……和諧社會……只允許選一個?好吧,我不挑的,只要顏值高,器大活好,誰都行!

      景旭陽:舉手報名,雖然出場少得像打醬油的,可是我出場早,發揮作用“重大”,還會揉手順毛,請放心投我一票。

      孫一航:都喊金主爸爸了,看在未來首富的“錢”途上,也該選我吧。

      蘇雲鶴:你們這樣光明正大的撬“官配”的牆角,真的好嗎?炮灰渣攻也是要掙出場費的。

      顧安平:嗚嗚,我拿大boss沒辦法,難道還不能欺負欺負小的?

      ……

      撅著屁股趴在床上養傷的豪門老男人蘇鈺:你們這些野男人都給我滾粗,寶貝當然是我的,親生噠,誰也別想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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