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回到家裡已經很晚了,花園裡很涼。范澤正把後車箱裡的大包小包拿出來,看到白小蔓站在一邊,他蹙蹙眉頭,回駕駛座拿來他的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
白小蔓抬眸看著范澤,他的體貼讓她微微動容。
范澤提起大包小包,“要是感動的話就說出來好了,別憋著。”
“才沒有感動。”白小蔓轉過臉去,只是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走了啦,進屋裡去。”范澤沒好氣的樣子,可是他知道白小蔓正在對他改觀,他的努力沒有白費,畢竟白小蔓正在一點點接受他。
屋子裡,白小蔓迫不及待地把所有的戰利品都拿了出來,攤開在沙發上,看看這件、摸摸那件,很滿意的樣子。
看到白小蔓在看寶寶衣服時候充滿慈愛的樣子,坐在一旁的范澤笑了笑,“你看你,寶寶還沒生出來,他們的衣服已經可以穿到十八歲都不用買了。”
“哪有,全是兩歲前的好不好。”白小蔓一本正經的樣子說。
范澤看著沙發上陳列的童裝歎了口氣,“看來我得給寶寶們準備一個大衣櫥才可以。”
“當然了,最好有一個獨立的房間,裡面全是裝寶寶的東西,這樣每天我都知道要怎麼給寶寶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白小蔓一臉期待的樣子。
范澤點點頭,“把你的要求都記下來,我會照辦就是了。”
“對了,我要重新裝修嬰兒房,讓寶寶像王子和公主一樣,房間要有大大的窗戶,他們每天醒來都可以沐浴早上溫暖的陽光,還有窗簾一定要有卡通圖案,我希望我的兩個寶寶快樂長大,不需要有人給他們施加壓力……”白小蔓坐在地毯上,雙眼有神地憧憬著、構想著。
范澤手撐著沙發,也坐到了地毯上的白小蔓身邊。
“你說的我都會照辦,可是你要怎麼賞我,嗯?”范澤近距離與白小蔓對視著,很認真的樣子。
“賞你先去洗澡,完了我再洗。”白小蔓推一把范澤的臉,輕輕地笑。
“不要,我要你吻我。”范澤纏著白小蔓不放。
白小蔓掩嘴笑,“范澤,我沒想到你會撒嬌耶,你這樣子要傳出去,會不會印象大打折扣啊?”
“隨便好了,我要吻。”范澤依舊纏著白小蔓不放。
“我的手機呢,我要錄下來。”白小蔓拿起自己的手機。
“你錄下來試試。”范澤話音剛落,意識到自己又在用威脅的口吻跟白小蔓說話,他奪過她的手機,將她緊緊箝在他與沙發之間,一低頭,吻便落在她香軟的唇上。
白小蔓的目光迷離,雙手攀在范澤胸前,微仰著頭承接他的吻,胸前起伏不定。
范澤的手探進她的衣服裡,在她光滑的肌膚上遊移,很快便緊緊攫住她兩團柔軟。懷孕的緣故,她的胸部比之前豐滿很多,手感很好,讓范澤的欲望一下子沸騰起來。
“嗯唔……”白小蔓喉嚨間發出一聲嚶嚀,可是她現在懷孕,理智快要消失的她握緊范澤的手,制止他的下一步動作,“先不要這樣,對寶寶不好。”
范澤迅速停下,他暗暗告訴自己,等寶寶生下,他再好好要她。
看著范澤難受的樣子,白小蔓抱著他吻了一下才鬆開他,“好了,賞你吻了,快去洗澡。”
范澤微微笑,“這樣就打發我了?”
“不然呢?”白小蔓看著范澤還不滿足,揚起臉來。
“算了,我去沖冷水降火。”范澤迅速起身走向浴室。
白小蔓看著他的背影,搖頭一笑。不知不覺間,她的心裡已經完完全全地接納了范澤,她很享受當下,雖然她不知道她的心裡范澤到底占多少的位置。畢竟她的世界除了肚子裡兩個還沒出生的寶寶,還有爸爸、媽媽、哥哥,跟一些很要好的朋友。而范澤雖然佔據不了她心裡全部的位置,但她肯定他的份量一定很重很重。
眨眼白小蔓快要進入待產期。
懷著雙胞胎的緣故,白小蔓的肚子較別人的要大很多,走路也很辛苦。她恨不得早點生產,把寶寶們給生下來,才不至於那麼累,可是她畢竟沒有過生寶寶的經驗,她很怕痛,所以又怕生產的日子來臨。
接近傍晚,白小蔓靠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新聞,插播的一段現場直播讓她不由得端正地坐起,一臉緊張地看著播報。
電視機正在播一則交通意外的新聞,那是范澤經常往返的路段,而那輛冒煙的車子車型跟范澤開的是完全吻合,她嚇得站起身來,忙著要管家幫她拿來手機。
手在顫抖著,終於撥了范澤的手機號碼,可是電話那頭卻說他已經關機。雖然說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可是不安感籠罩白小蔓的心,她蒼白著臉色,顫抖著手撥通了范澤助理的電話,可是助理的電話一直沒人接。
白小蔓感覺自己快要崩潰,她腦子裡空白一片,心心念念都盼望著范澤哪怕來一通電話,就在她六神無主的時候,家裡的門開了。
“范澤,他回來了。”白小蔓快步向門口走去。
白小蔓在玄關處看到范澤,她低呼一聲他的名字,撲到他懷裡,完完整整地流露出了她對他的在乎。
范澤不知就裡,他看到像一隻纏人貓咪般掛在身上的白小蔓,輕輕摸摸她的腦袋,“怎麼了,幹嘛今天一回來就對我投懷送抱的?”
“范澤,你沒事就好,我好擔心你。”白小蔓說完哭了起來,很傷心、很難過。
范澤的目光落在白小蔓身後的管家身上,眼神在問她怎麼回事,可是管家也顯得不知所措。
范澤輕輕摸著白小蔓的後腦杓,“傻瓜,你在怕什麼?我不是按時回家了嗎,應酬推掉了,飯局也不去了,就想回家好好陪你吃飯。”
“剛剛新聞播一則交通事故,出事的車子跟你的車型吻合,我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嗚……”白小蔓繼續哭著,“我好怕你會出事,打你的手機卻是關機,打你助理的電話卻沒人接,你以後不許這樣!”
“沒事了、沒事了。”范澤蹙起眉頭,“我助理他不接電話是嗎,明天我炒了他。”自己的手機沒電關機也罷了,助理的電話可是要二十四小時候命的,他竟然不接白小蔓的電話,簡直是找死。
白小蔓制止了他,“不要,可能他在忙,你沒事就好了。”
范澤笑了,“我是范澤耶,公認的大惡魔,怎麼可能會出事,要出事也是我看不慣的人出事才對吧。”
白小蔓破涕為笑,“嗯,那以前我一定是最讓你看不慣的,不然就不會老出狀況了。”
范澤幫她抹去眼淚,那時候他的確三番兩次找她的麻煩,回想起來,還是滿搞笑的。
“阿澤,我想回我們讀的高中走走,你陪我去好不好?”白小蔓拉著范澤的手跟他提出請求。
“可以啊,我會安排好時間。”范澤看著白小蔓,不忍心拒絕她。既然她想要,他就會替她實現,哪怕她隨時會生產。
高中校園裡,因為是週末的緣故,沒有多少人。
范澤牽著白小蔓的手在走廊上走著。白小蔓笑了,“我一直覺得我們根本不可能會牽手。”
“為什麼?”
“因為你總是高高在上的,根本不可能會牽女生的手。”
范澤握握她的手,一臉疑惑的樣子,“你不是女的嗎?”
“討厭。”白小蔓嬌嗔一聲,臉上卻是滿滿的幸福。
“我現在只想像這樣一輩子牽著你的手,慢慢走。”范澤發現,在白小蔓身邊,他的節奏會放慢,身心也會放鬆,不需要很累,可是心裡卻很滿足。
“你還記得嗎,那時候你超討厭的,老欺負我。”白小蔓回想往事,忍不住數落道。
“那時候我因為救你還受傷了呢,扯平了好不好。”范澤坦白當年的事情。
“啊,當年那個傷真的是因為我嗎,讓我看看有沒有留疤。”白小蔓抓起范澤的手就要拉他的衣袖。
范澤沒好氣地看著很緊張他的老婆,“晚上回去脫光再看好了。”
“又不是遍體鱗傷,哪需要脫光,讓我看看嘛。”白小蔓一邊碎碎念,一邊捋起范澤的衣袖,“欸,果然還有耶,還痛不痛?”
范澤看著白小蔓一臉擔心的樣子,啞然失笑,“都是好幾百年前的傷了怎麼還會痛。”
白小蔓停下輕撫他傷疤的動作,抬起頭一臉狡詰,看著他驚訝道:“范澤,原來你已經好幾百歲了哦,真看不出來耶,老伯伯了哦。”
范澤微微一笑,“我是老伯伯的話,你的年紀也不小了。”
“安啦,我是年輕貌美的孕婦。”白小蔓一副自戀狀。
范澤伸出雙手,捏在白小蔓的臉蛋上,“我說你幹嘛那麼可愛。”
“好痛。”白小蔓吃痛地蹙起眉頭。
回憶浮現,范澤想起很多年前,他曾想對白小蔓做這個動作,可是那時候另一個男生出現,中止了他的動作,讓他沒有捏到她的臉,而如今,陰差陽錯,他卻實現了那個出於真心的願望,“對了,我好想知道,讀高中的時候有一天晚上有個男生開車來接你,那個男生是誰?”每當想起白小蔓扔下自己奔向那個男生的情景,他還是會嫉妒。
“不記得了。”白小蔓漫不經心地回答他。
范澤握著白小蔓的雙肩,讓她面對自己,“我真的真的很想知道他是誰。”
白小蔓看著范澤一臉醋酸味的樣子,笑了,“你在吃醋對不對?”
“哪有。”范澤一口否認。
白小蔓托著下巴想了想,“唔,是我的司機嗎?”
“是一個年輕人。”范澤沉著臉。可惜車裡太暗,他看不到對方的樣子。
白小蔓想了一下,突然笑了起來,臉上的笑容燦爛而可愛,“那男生是我哥啊。”
范澤一額汗,原來他潛意識裡的那個情敵是白小蔓的哥哥,害他那天晚上因嫉妒而睡不著覺。其實他應該早就去正視內心的想法,可是因為他的驕傲,他錯過了她,他告訴自己,要珍惜白小蔓一輩子。
就在他思緒飄遠時,突然白小蔓柔軟的手臂圈住他的手臂,“阿澤,我們去教室看看。”
多年過去,物是人非,站在教室外,看著曾經坐過的位置,白小蔓忍不住笑了,“阿澤,我好想知道你拿來嚇我的那只青蛙是從哪裡抓來的。”
范澤指指樓下生物園,繼而一攤雙手,“不關我的事啊,是那群跟班去抓的。”
“關係撇得可真清啊,你才是幕後策劃吧。”白小蔓似笑非笑的樣子看著他。
“那種招數我才不會用……”可是下一刻,范澤便自覺失言。
“嗯哼,綁架才是你的慣用伎倆對不對?”白小蔓一雙明眸像要看穿他的靈魂。
“那個嘛。”范澤撓撓頭發,繼而點點頭,“不過我也不是誰都綁架,那時候就是覺得你太厲害了,想要教訓你一下而已。”
“哪有人綁架人是抓到床上去的。”白小蔓白他一眼。
“我不知道,反正綁你的時候,就是想綁到床上去。可是我先聲明一下,你第二次被綁架不是我指使的,所以才會因為心急救你而受傷。”遲來的解釋,讓一向不屑與人解釋的范澤有些釋懷。
“雖然不是你指使,可是一定跟你脫不了關係。”白小蔓一針見血地說。
“都是那群傢伙背著我幹的好事。”范澤咬牙切齒的樣子。
白小蔓笑了,“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你們還有聯繫嗎?”
“沒有,自從你出國讀書,沒多久我也到了美國,跟他們失聯了。”范澤很抱歉的樣子。
“好想知道他們的近況哦。”白小蔓發自內心的一句,不管怎麼說,畢竟他們也是她青春歲月的一部分。
“是不是想要好好修理他們一番?不管怎麼說,現在你是他們的大嫂了,可以隨便處置他們。”范澤很感慨的樣子。
“才沒有,不要把我想得那麼小氣好不好,我滿想他們的。”白小蔓臉上是幸福的笑容。
“那我會想辦法把他們都聯繫上,嗯……就讓他們都出現在寶寶的滿月酒那天好不好?”范澤很有把握的樣子。
“對對,到時候讓他們給大大的紅包。”白小蔓一副要狠狠宰他們一筆的神情。
范澤擁著白小蔓肩膀,“好,都聽你的。”
“阿澤,為什麼你今天會這麼溫柔?”白小蔓手輕按在范澤額上,“很奇怪耶。”
范澤把她的手從額頭拉下來,緊緊握在掌心,“你想的話,我會一直這樣對你。”
“信你才怪。”白小蔓扭過頭去。就在這時,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來,她一把握緊范澤的手臂,痛得咬咬粉唇,“阿澤,我、我好像要生了,好痛……”
范澤慌了神,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碰到,可是為了讓白小蔓不那麼怕,他努力讓自己冷靜。
眼看白小蔓痛得彎下腰,雙手緊緊抓著他,范澤二話不說將她攔腰抱起,大步往他車子的方向走去。
坐在副駕駛座上,白小蔓緊緊地攥著范澤的手臂,“阿澤,我好痛,痛得快要死了,嗚……”
“沒事的,馬上就到醫院了,別怕。”范澤一邊安慰著白小蔓,一邊握著方向盤開著車,神情凝重。
“阿澤,好痛,我受不了了。”汗水打濕白小蔓額前的瀏海,她的手用力地抓著范澤的一隻手,痛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范澤一手握著方向盤開著車,一路連闖紅綠燈,管不了太多,他一心只想把白小蔓儘快地送到醫院去。
岔道口突然闖出來一輛車,讓范澤一個急刹,他臉上陰沉得可怕,緊緊握著白小蔓的手,聽著她痛苦的喊叫聲,他狠狠地記下了那輛擋著他送他老婆去生產的車子牌號,再次踩下油門,絕塵而去。
醫院走廊上,范澤握著白小蔓的手,一路陪她進產房。
待他滿頭大汗準備到外面去等時,白小蔓拉住他的手,“不許離開我,陪我,我好怕。”
汗水已經濕透她的頭髮還有衣服,她的手也在顫抖著。
陪產本不在范澤的計畫當中,可是看到白小蔓可憐兮兮地看著他的樣子,他留了下來。
白小蔓緊緊抓著范澤的手,太用力的緣故,他的手上痛得厲害,可是這一刻他知道相較白小蔓的痛,他這點痛根本不算什麼。他好想讓自己來承受她的痛苦,生孩子這種事情,本來就不該由柔弱的女人來,他緊握白小蔓的手,恨不得讓她身上所有的痛都傳到自己身上,讓他來承受。
“啊,阿澤,你在哪裡?我好痛。”白小蔓用力地拉著范澤的手,痛苦地叫出聲來。
“我在這裡,別怕。”范澤哄著白小蔓,陰鶩的目光掃一眼周圍在幫他老婆生產的醫護人員,“你們都是廢物嗎,她那麼痛,你們不會做點什麼嗎?”
幾個醫護人員都被范澤爆發的氣場嚇得膽顫心驚,都低著頭在忙,不敢說話。
“你幹嘛,啊……幹嘛對他們放狠話?明明、明明你才是讓我痛的人。”白小蔓一邊痛苦地生產,一邊教訓范澤。
“可是你那麼痛,他們什麼都不做,只會在這裡讓你深呼吸,我不罵他們難道讓我跟他們幹架嗎?”范澤心煩意亂,可是手卻緊握著白小蔓的手不放,他好擔心她。
“你說要溫柔的,騙人,現在好凶。”白小蔓很委屈的樣子。
“我又沒說要對別人溫柔。”范澤幫她抹去額上的汗,把手放到她嘴邊,“你要是很痛的話,咬我就好了,這樣會沒那麼痛。”
白小蔓痛得快要失去理智,她一口咬在范澤的手背上,很用力,終於她的痛減輕了。
淚光中,她看到范澤的臉上是那麼堅定,可是眼神卻充滿憐愛,她確定他的確是她最值得託付一生的人。
病房裡,白小蔓半躺在床上,產後的她身體漸漸恢復,臉上也紅潤許多,充滿母愛的樣子。
范澤一手抱一個小寶寶,習慣冷漠的臉有了一絲溫度。
“阿澤,你喜歡男寶寶多點還是女寶寶多點?”白小蔓很好奇的樣子。
“當然是小情人了,長得那麼漂亮,像媽媽。”范澤看著寶寶很認真地說。
“那你不許抱男寶寶。”白小蔓伸手想把男寶寶抱回。
范澤躲了過去,“不行,這個要遺傳他老爸當年的作風,我可是一樣疼愛。”
“你看你,左邊抱一個,右邊抱一個,樣子好好笑哦。”白小蔓指著范澤笑,幸福溢於言表。
就在這時,房門開了,雙方的爸媽還有兄弟姐妹一下子走了進來。
“讓我看看我的侄子、侄女可不可愛。”范姐姐從范澤手裡逗著寶寶,伸出雙手就想把其中一個寶寶抱過去玩。
范澤無可奈何地看著超喜歡寶寶的姐姐,“姐,你要喜歡就自己生好了,少來碰我跟我老婆的愛情結晶。”
“你看你,對姐姐怎麼可以沒大沒小的。”一旁的范媽媽數落兒子,順便把兒子懷裡的孫子、孫女給抱了過去,跟親家看著兩個小傢伙小小的五官,比對像誰多點。
一旁的白曉光笑了,擁著范姐姐,“我們會的。”
所有人幾乎大跌眼鏡,“你們兩個……”
“對,我們在交往,而且我們在一起有一段時間了。”白曉光一臉的誠懇。
“親上加親耶,哥,你怎麼都不跟我說?”白小蔓看著她哥哥還有范姐姐,一臉的不可思議。
白曉光看一眼一旁的范姐姐,一攤雙手一臉無奈,為了這個女人,他的好脾氣快要磨光了,可是她還是遲遲沒有點頭,雖然他們的關係早就超出了朋友關係。
范澤笑了笑,“姐,你就趕緊答應曉光哥吧,反正是遲早的事情。”
范姐姐微微一笑,咬著紅唇下一刻便給范澤一個爆栗,“哪壺不開提哪壺。”
白小蔓看著他們姐弟倆,一臉驚訝,“阿澤,你姐姐跟我哥哥在一起,你一直知道嗎?”
范澤微微一笑,“你跟你哥扮情侶後沒多久我就知道了,可是我姐那時候放聲,我要是說出去她會讓我好看,所以沒辦法,反正你哥會理解的。”
“媽,這是我親弟弟嗎,他好像在對我進行人身攻擊耶。”范姐姐抱著范媽媽的手臂,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白小蔓微微笑,范澤顯得很無奈,“小蔓,你不要見怪,我姐從小被寵壞了才這樣。”
末了他不忘添一句,“你哥要倒楣了。”
白小蔓嗤嗤地笑,“沒事,我哥脾氣最好了,他們在一起剛好互補。”
范澤摟著白小蔓的肩,“你啊,就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得太簡單。”
“好吧,我們也互補,你深不可測,而我簡簡單單,不好嗎?”
范澤看著她口齒伶俐的妻子,不得不對她折服。的確,他喜歡的就是她那份簡單,因為她的簡單直接,讓他認清了最真實的自己,也讓他懂得接納別人。
寶寶們滿月酒的這天,訂好的宴會廳燈光輝煌。
范澤一身西裝革履,平時嚴肅的臉上難得的溫和。因為他的懷抱裡抱著兩個寶寶,一副奶爸模樣。而寶寶的媽媽白小蔓穿一身紅色連身裙,身體豐滿,面如桃花,顯得美豔動人。
賓客道賀不斷,夫妻倆很感恩,就在喜氣一片的時候,幾個清一色穿黑色西裝的男子走了進來。
就在白小蔓一臉驚訝看著幾張似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時,幾個人齊刷刷地在白小蔓面前鞠了個躬,“大嫂。”
白小蔓笑看著眼前幾個男子,繼而望向范澤,真的沒想到他還真把他們一個個都找到了。范澤一手抱一個寶寶,看著眼前的跟班們,繃起臉來,“你們還不過來幫忙抱一下?找死啊。”
“喔,快來,寶寶快來叔叔的懷抱。”幾個大男人伸出手來,搶著要抱寶寶。
范澤沒好氣的樣子,“你們粗手粗腳的,別弄傷了我的小孩。”
“叔叔也會很溫柔的。”因為范澤的提醒,他們的動作溫柔許多。
白小蔓忍不住笑,“你們不要把寶寶嚇到就好了。”
“大嫂放心,范老大跟大嫂生的寶寶一定很優秀,不會怕人,你看,這一生就是兩個,下次來恐怕就是四個了,機率多小啊,這麼難辦的事情,老大跟大嫂做到了。”當年的跟班兼老同學拍著馬屁。
“阿澤,你看他們,這麼多年過去,他們怎麼還是老樣子啊,說話還是那麼的……直接,對,就是直接。”白小蔓指著幾個人對范澤投訴,可是臉上卻掛著笑。
“直接只是其次,我們對老大依舊忠心耿耿。”幾個人異口同聲地說。
“那你們幹嘛不來找阿澤?還要他挨個去找你們。”白小蔓故作生氣。
范澤擁著老婆的肩膀板著臉,“對啊,我從美國回來也有一段時間了耶,你們都不來找我。”
“你貴人事忙,還是金融圈裡的風雲人物,我們哪敢打擾你。”跟班們都在平凡的崗位,雖然偶爾也會聚聚,聊聊當年,可是讓他們找范澤,真的滿尷尬。
“不知道會不會被你身邊的保鏢給扔出去。”
“對啊,你身邊總有幾個兇神惡煞的保鏢,怎麼敢接近你。當年就應該留個信物什麼的,找你的時候信物一放,有點良心的或許還會相認。”
幾個朋友你一言、我一語,談得很開心,久別重逢,卻沒見外,感情依舊。
白小蔓看著相談甚歡的幾個人,臉上是幸福的笑容,她的心情也隨著這些交談而開心。
“總之,情誼不會改變。”范澤難隱笑意,“今天難得你們都賞臉來,我跟老婆一定會好好招待,快進去坐吧。”
“那寶寶……”因為要準備入席,他們抱著寶寶有些不知所措。
“你們抱進去吧,好好給我看好了,我跟我老婆在這裡接待客人。”范澤故意地開玩笑,擁著白小蔓一臉親密。
“大男人抱著小嬰兒不大好吧?”抱著寶寶的跟班有些犯愁。
“好了,別鬧了你。”白小蔓對著范澤嬌嗔著。
“老婆發話了,寶寶趕緊還我。”范澤伸手要接過寶寶。
跟班如釋重負,范澤跟白小蔓接過寶寶,相視一笑。兩人不約而同望向懷裡的寶寶,粉雕玉琢的,很可愛,他們的心裡都是滿滿的幸福感。
“看你們幸福的樣子,真的是羡慕死了。”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范澤與白小蔓不約而同地望向來者。
“小苓,你總算來了。”白小蔓一手抱著寶寶,一手拉著肖苓的手。
“沒辦法,路上塞車。來,寶寶讓我抱抱。”肖苓伸出手來,從白小蔓懷裡接過寶寶,“我超喜歡小寶寶的,肉乎乎的太可愛了。”肖苓抱著寶寶在逗著,捨不得交回給白小蔓。
范澤手裡抱著手舞足蹈的女寶寶,一臉戲謔的樣子,“果然,你們兩個女人都只會看帥哥,竟然無視我的寶貝女兒。”
“沒有啦。”肖苓微微笑,她突然發現范澤沒有以前那麼暴戾了,反而充滿幽默感,她真心為白小蔓的美好姻緣感到快樂。
“小苓,你好沒義氣,竟然沒帶你的男朋友過來。”白小蔓向門口張望一下,有些失望地看著肖苓。
肖苓吐吐舌頭,“我是甩掉他過來的。”
“為什麼呀?”白小蔓一臉疑惑。
范澤摟著白小蔓的肩膀神秘地一笑,“很快你就知道答案了。”
“真的嗎?”白小蔓感覺范澤好像對肖苓的事情很瞭解的樣子,更是好奇。
肖苓只顧逗寶寶,根本不把男友當回事。
“告訴我好不好?”白小蔓拉拉范澤的衣袖。
“你還是好好關心你自己的老公好了,別人的老公別人自然會去管啊。”范澤一臉寵溺地擁著他的老婆,輕咬著她的耳朵,“反正啊,你的閨密也好事近了。”
白小蔓粲然一笑,“那就好,回頭你要告訴我她到底發生了什麼故事哦。”
范澤微笑,不置可否。每個人都有故事,他跟白小蔓的故事才是他最最回味的,別人的他才不要管。可是他越來越寵的這個女人哪裡懂,都說一孕傻三年,他的女人是一孕好八卦,不過無所謂,她想要知道的,他會找時間好好跟她說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