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溜溜……
當申屠金雕將獸骨丟人火中的瞬間,一股怪風憑空出現。登時,那燃燒正旺的火苗就變成了丈許高,將整個陶土鍋都淹沒了。不但如此,這些火焰的頂端還多了一股深綠色,隨風搖曳,異常妖異。
這小子不會是想藉此機會立威吧?
胡小林看到申屠金雕眼中偶爾閃過的寒芒,愈發覺得有這種可能。按照昆皓和蒙朶等人的說法,申屠金雕正是因為做了很多讓人膽戰心驚的事情,怨鬼的稱號故而聲名遠揚。
可是昆皓和蒙朶等人倒是面色如常,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
嗷嗚……
胡小林正在胡思亂想時,震耳欲聾的獸吼聲忽的響起。緊跟著,四位膀大腰圓的山谷戰士抬著一頭奮力掙扎的恐狼,從一側的帳篷里走了出來。
砰……
四位戰士直接將身強力壯的恐狼丟在了地上,便退到了昆皓和蒙朶的身後。
申屠金雕凌空一抓,那抬著恐狼的圓木轟然炸裂。旋即,這頭恐狼便凌空飄了起來。而那熊熊燃燒的火焰,也驀地收縮,搖搖晃晃。
「老闆,這個傢伙的身體太孱弱了。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和這條恐狼魂魄融合。如果不能,你可千萬不要怪我。」申屠金雕說話之間,便從袖口裡拿出一柄黑漆漆的石刀,狠狠的劈了下去。
噗……
恐狼的腦袋硬生生的被砍了下來,熱騰騰的狼血直接噴進了陶土鍋里。登時,空氣中便多了陣陣古怪的嘯叫聲。恐狼那如有實質,渾身慘綠,眼中寫滿驚悚的魂魄剛剛脫體而出,便被一股莫名出現的吸力扯進了陶土鍋內。
魂魄入鍋后,裡面那一鍋混合了狼血的清水也劇烈的翻騰起來。並且在最短的時間內,又多了一層淺淺的綠色。
胡小林往前走了幾步,才發現那恐狼的魂魄正在水中劇烈的躥騰著,還曾想逃出陶土鍋。可不管它如何掙扎,都不能掙脫。
申屠金雕也不說話,從寬大的袖口裡抓出了十幾條尺許長的蜈蚣丟了進去;旋即,又先後丟入了一些蜘蛛,蠍子,壁虎;甚至,還丟了兩隻蟾蜍進去。
說來也怪,這些東西剛剛落入湯水之中,便紛紛炸裂;那一條條魂魄還沒來得急逃遁,便被恐狼的魂魄吞噬了。
「爃!」
申屠金雕忽的炸喝一聲,那恐狼魂魄怒吼一聲,硬生生的撞進了坐在陶土鍋中央的青年體內。這青年的身體猛地抖了一下,七竅內便湧出了鮮血,那一雙眼睛也在頃刻間變成了綠色。
陶土鍋內那黑不黑,綠不綠的湯水也漸漸恢復了原本的顏色,清澈見底。
狼血之中蘊含的強大精氣也都便宜了這位島國青年。
「這就完了?」
當胡小林確定這陶土鍋內不會出現什麼動靜之後,才忍不住詢問。那位島國青年雖然沒有醒來,可散發出的氣息卻比原來強了許多。
「如果他們不需要訓練,那的確是完了。」申屠金雕說話之間,目光又落在了那些早已嚇得七葷八素的島國人身上。「老闆,這些人也一起處理了嗎?」申屠金雕怪笑道。
「對。」胡小林隨口應了一聲,才補充道:「金雕,你可別亂來。這些人可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要是不小心死幾個,我還得讓他們重新準備。」
申屠金雕咧嘴一笑,「我盡量注意。不過我可沒辦法保證。你這些人太差了,如果他們的身體不能承受獸魂,就會死。」
這都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胡小林也不強求,只是囑咐申屠金雕小心處理之後,便退出了神奇山谷。現如今,這個獸魂儀式對胡小林已經沒有什麼興趣可言了。
金毛猴子大聖和六耳看到胡小林睜開了眼睛,都跑到了他的身旁,伸著胳膊比比劃划,支支吾吾,表達著喜悅。
胡小林拍了拍它們的腦袋,便朝著蘑菇屯的方向走去。這輛報廢的公交車暫時要在這裡放一段時間,那些島國人雖然已經和獸魂融合了,可需要足夠的訓練,才能成為合格的保鏢。
大聖和六耳在胡小林身旁快速的跑著,跳著,眼前的一切障礙物都成了它們玩耍的工具。現如今,這兩隻金毛猴子更喜歡留在胡小林的身旁。
神奇山谷早已不是當初的神奇山谷了,強大的山谷戰士,古怪的申屠金雕,還有那個忽然從大湖裡竄出來的古怪凶獸,都讓它們心驚膽戰。
雖說他們都知道這兩隻猴子是胡小林的寵物,平日里也沒人招惹他們。可即便如此,大聖和六耳還是有些嫌棄神奇山谷。
一路急行,當胡小林來到蘑菇屯周圍時,便決定將大聖和六耳收入神奇山谷。可誰知手掌還沒落在它們身上,它們就飛快的向後退了幾步,指著牛角山農場的地方嗚嗚叫了起來。
「你們想留在這裡?」胡小林詢問道。
大聖和六耳雖不能口吐人語,可卻能聽懂人類的語言。
胡小林看它們瘋狂的點著腦袋,沉吟半響才說道:「好吧,不過你們不許搗亂,要聽話。」說完,又比劃了幾下手勢。
大聖和六耳瘋狂的點著頭。
胡小林將它們身上的斬馬刀和迷彩服收走,才繼續向前走去。大聖和六耳極其聰明,也看過動物世界,知道現實世界的猴子不能直立行走。為了避免起疑,它們四足著地,亂竄帶跳。
「老闆,這大猴子不好!你還不如抓兩隻小的呢,我們還能吃猴腦呢。」剛剛走進牛角山農場,便看到了正在剔牙的龍尊威德。
砰!
大聖狠狠的在地上拍了一下,便借勢竄了出去。
「卧槽!」龍尊威德嚇了一跳,丟下牙籤便迎了上去。眨眼間,一人一猴便交手十幾次,可龍尊威德卻一點便宜都沒有討到。「偽君子,快點出來幫忙了!」龍尊威德說話之間飛快的向後退去,抓起了放在門旁的禪杖。
「死禿驢,你一個大活人連只猴子都打不過?我這就給你扒了它們的皮,做個墊子。」狂笑聲落下,手持長劍的白無憂從房間內激射而出,手中的長劍帶出一道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