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蕾正反反覆復的尋找胡小林的破綻時,久泰,板磚,白板等十幾位一窩蜂似的竄了過來,亂糟糟的喊道:「蕾姐,您大人大量的,就別埋怨胡爺了。胡爺雖然富甲一方,可是絕對不敢糊弄您。胡爺,您也別死撐著了,跟蕾姐說兩句好話,不就什麼都解決了嗎?」
這是什麼情況?
這些傢伙忽然變臉了?
胡小林和郝蕾面面相覷,這不符合常規呀!
久泰,板磚和白板趁此機會還將茶水遞給郝蕾和胡小林,又笑嘻嘻的勸阻了幾句,待發現他們的確沒吵架的意思,才搬著凳子坐在了胡小林和郝蕾周圍。
「你們搞什麼鬼呢?」胡小林眉頭緊皺。
久泰咧嘴壞笑了幾聲,便開始套關係,「胡爺,您覺得我怎麼樣?是不是辦事挺靠譜的?」
「還不錯!」胡小林沒有撒謊。久泰和板磚去過幾次蘑菇屯,辦事靠譜,也利索乾脆,而且還很有禮貌,進村的時候從來不開快車。
「那您能不能賣給我們幾顆藥丸子?就是龍爺和少爺吃的那種!」久泰說出了來意。
白板和板磚等人也忙不迭的點頭,剛剛從財務室支取了幾萬元的工資,他們的腰板也硬了,就等著胡小林開價呢!
果然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呀!
胡小林兩眼一翻,沒好氣的說道:「怪不得你們今天這麼勤快,感情是等著從我這裡撈好處呢?」
「胡爺,您行行好,賣給我們一些吧。我們也想當純爺們,也想霸氣十足呀!」久泰哭喪著臉,還說胡小林就是他們的再造父母,絕對不能拋棄他們不管。
板磚和白板等人也亂糟糟的發誓保證,紛紛揚言以後就是胡小林的馬前卒。讓他們抓魚,絕對不去攆狗,讓他們偷瓜,絕對不去打棗云云。
胡小林被他們搞的不厭其煩,皺眉道:「別吵吵了,誰想要去蘑菇屯找高晨祖。或者等晨祖回衡林市你們再去找他。就說我讓你們去的,這些東西也算我送你們的。」
卧槽!
久泰,白板和板磚等眾人小弟瞪著大眼,愣了半響便開始拍馬屁。都說胡小林是他們見過的最慷慨大方的人,以後唯他馬首是瞻云云。
眾人正在吵吵鬧鬧的時候,院門被推開了。臉色嚴肅的郝仁帶著兩位面色冷峻的青年快步走了進來,開口道:「小林,小蕾,你們抓的人呢?」
胡小林指了指身後,開口道:「仁哥,這傢伙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都沒有醒。」
郝蕾則將情況仔細解釋了一下。
郝仁眉頭一皺,沉聲道:「應該是江湖人士的特殊手段。還是等周遠兵回來之後再說吧。對了,他們人呢?」
「他們去追快刀白鯊了。」胡小林隨口說道。
可誰知話音落下,鹿子威的聲音便從門外傳了進來,「快刀白鯊!江湖黑名單上的人物。三年前進山採藥,曾經為了一株千年老參殺了十七位常人。沒想到竟然跑到了衡林市!別落在我手裡,否則我一定擰斷他的脖子!」
胡小林不咸不淡的說道:「鹿子威,都什麼時候了,咱們能不能別吹牛了!你這麼厲害,怎麼早些時候沒有發現白鯊的蹤跡。」
「小林,那是因為鹿家沒有介入這件事情。不過現如今情況不同了,鹿家應該出來管管閑事了,順便幫子威提高一些威懾力。」滿臉笑容的鹿一鳴走了進來,眉頭緊鎖的鹿子威則跟在他的身後。
「鹿二爺,您怎麼來了?」胡小林有些驚訝。
「我來幫你把衡林市的麻煩解決掉。」鹿一鳴笑呵呵的說道。
「我看你是幫鹿子威壯聲勢吧!三年一次的六扇門評選賽馬上就要開始了。如果鹿子威做不出什麼成績,他現在這個位子可就保不住了。」皮笑容不笑的周遠兵和滿臉微笑的周子文走進了院子。
好傢夥!
該來的,不該來的都到齊了。
鹿一鳴臉色一凜,不悅道:「周老三,看透不說透,還是好朋友。你要是再這樣揭我們周家的短,我可就不客氣了!」
「你難道還想和我打一場嗎?」周遠兵躍躍欲試,擺手說道:「來來來,你以為我怕你們京城鹿家不成?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你想在衡林地區跟我叫板,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喊一群人來把你打死!」
鹿一鳴冷笑道:「衡林地區什麼時候成你們南台周家的地盤了?難不成你忘了衡林邢家了?這裡可是他們的一畝三分地。」
周遠兵皺皺眉頭,恨恨的哼了一聲后才說道:「衡林邢家可是有很多年沒有介入江湖紛爭了。他們好像也不喜歡管這些爛事。」
「那你們也不應該忽略邢家人在衡林地區的地位!」隨著話音落下,一位穿著半袖短褲,虎背蜂腰,氣宇軒昂的青年走了進來。「胡先生,各位前輩,郝隊長,郝總,謝老大,邢健有理了。」青年拱手含笑,如沐春風。
可讓胡小林沒想到的周遠兵和鹿一鳴這兩位老牌家族的老人根本不敢託大,而是紛紛還禮,客套道:「天下英豪出邢家,你果然也是人中龍鳳。賢侄,敢問一句,你們家主邢老先生最近如何?是否願意見客?我們願意親自登門拜訪。」
「爺爺最近正在閉關,暫時沒有接見客人的想法。」邢健微微一笑,再次說道:「不過家父倒是想見諸位一面,已經在家中準備好了午餐。」
周遠兵和鹿一鳴想都沒想便答應了,連鹿子威和郝仁,謝龍等人都不例外。惟獨胡小林滿臉疑惑,眼前這人到底是誰?
衡林地區邢家是什麼勢力?
聞所未聞呀!
胡小林正胡思亂想時,郝仁沉聲道:「邢先生,我或許要晚一點才能過去。小林剛剛抓到了一個人,我需要審問一下。」
「這種小事就不麻煩郝隊長動手了。」邢健說完便大步流星的走到了昏迷的黑衣青年跟前,笑眯眯的說道:「南台市周家的弒魂指果然玄妙,竟然能讓人進入假死狀態!」話音落下,他劈手便將黑衣青年外面的鐵鏈扯斷,並指如刀,在他的側頸上用力戳了一下。
隨著一聲悶哼,青年也睜開了眼睛,驚呼道:「邢健,你怎麼來這裡了?」
「在我們衡林市,欺負我們衡林市的人,難道我還不能管管了嗎?」邢健眉毛一挑,眼中寒光閃爍,喝道:「誰讓你來的?」
「有種你就殺了我!」黑衣青年滿臉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