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林將這件事安排妥當,便起身起了村委會。涉及到動土修屋,全村搬遷的事情必須和村委會打個招呼,讓彭闊海通知村民。
「小林,你怎麼今天有閑心了?」彭闊海迎上去,示意胡小林坐下之後,又親手給他倒上一杯熱茶。
胡小林雙手接過,道謝之後便開門見山的將剛剛的安排告訴過彭闊海,才說道:「闊海叔,麻煩你通知一下村民。涉及到誰家的土地,希望他們不要阻攔。如果對賠償不滿意,都可以來找我。」
「誰敢不滿意?」彭闊海兩眼一瞪,大聲道:「小林,你這事兒辦的夠仁義了。修屋子蓋房不讓大傢伙兒掏錢,裝修也不讓大家掏錢。搬進去只是買個傢具家電的事情。佔用了誰家的田地還給賠償款!他們還想咋的?給他們一座進山不成?」
胡小林笑眯眯的說道:「闊海叔,您別激動。我只是想防患於未然。修屋子蓋房是好事兒,沒必要為了這種小事鬧的不愉快。」
「這是倆道理。」彭闊海眉頭一皺,認真道:「我到時候親自過去盯著,誰要是不滿我就得跟他理論一下了。小林,你叔沒別的本事,講道理還不怕誰。咱幫不了什麼大忙,這點小事肯定能辦妥,你就放心吧。」
「闊海哥,誰又惹著你了,大門外面都能聽見你說話。」彭闊海話音落下,滿臉笑容的孫世寧便走了進來。
彭闊海簡單的把胡小林過來的目的解釋了一遍,孫世寧便樂了,大笑道:「這可是好事兒,咱們得辦的熱熱鬧鬧的。對了,小林,你打算什麼時候開工?」
「明天。」胡小林都和葉玉婷,戴飛和周龍興等人說清楚了。更何況時間不等人,今年的事情肯定要在今年辦妥。
孫世寧皺眉道:「明天是初四,這日子不太好呀。要不再拖兩天,初六再開工咋樣?咱們放幾掛鞭炮,把事兒辦得紅紅火火的,讓四鄰八村的爺們都好好瞧瞧。」
彭闊海也連連點頭,附和道:「小林,這可是大喜的日子,得選個好日子,找個好時辰才行。你要不再給他們說一聲,往後推兩天吧。」
胡小林心意已定,絕對不會有任何更改。定了定神,才說道:「闊海叔,世寧叔,這麼大的喜事兒還怕被日子和時辰沖了?咱們明天多放幾掛鞭炮,這件事不就成了?再說了,時間不等人呀,我還想讓大家今年都搬到新家住呢。」
看到胡小林沒有改變動工時間的想法,彭闊海和孫世寧皺皺眉頭,才答應下來。還說馬上會通知村民過來開會,與大家商量一番。
胡小林又和他們閑聊了幾句,才離開了村委會。他只負責通知,不想攙和其他的事情。父親胡樹祥注重在蘑菇屯的口碑,若是說錯話,父親會覺得沒面子。
再說了,父親是一家之主,家裡的頂樑柱。胡小林如果什麼事都攙和,也會影響父親在家族裡的地位。
時間久了,難免會讓人說三道四。
胡小林回到牛角山別墅時,傑西卡正帶著安瑞克斯鋤草,捆綁蔬菜架。倆人有說有笑,看上去特別高興。
經過徐恆路的治療,安瑞克斯的氣色比剛來時好多了。尤其是說話的時候,也不像之前那樣有氣無力。
胡小林清楚,這都是神奇山谷內那根不知道生長了多少年的野山參所帶來的效果。老爺子為了救治安瑞克斯,根本就沒有考慮這根兒人蔘的具體價值。
「小林,你今天不忙嗎?」傑西卡打著招呼。
「明天應該就忙了。」胡小林咧嘴一笑,走過去問道:「安瑞克斯的身體怎麼樣?老爺子怎麼說?」
「爺爺說他恢復的還算不錯,還給開了中藥。現在是爺爺負責熬制,安瑞克斯只要按時過去喝葯就好了。胡,華夏國的中醫真是太神奇了。草根和樹皮混合之後,竟然能治病。」傑西卡讚歎道。
胡小林正色道:「華夏國是一個擁有五千年歷史的古國。古人的智慧也絕對不是現代人能理解的。中醫能在歷史長河中經久不衰,自然有它的神奇之處。」
安瑞克斯不太懂華夏語,看到倆人聊的歡快,便好奇的詢問起來。
傑西卡給他解釋一番,安瑞克斯又皺著眉頭說了幾句。登時,傑西卡的臉上便露出了怪異的神色。
「他說什麼了?」胡小林納悶道。
傑西卡聳聳肩,無奈道:「我這可愛的弟弟問我,中醫到底是華夏國的還是大棒國的。這傢伙,有時候真是傻的可愛。」
「中醫不是棒國的,孫悟空可能是棒國的。」胡小林說完還示意傑西卡翻譯給安瑞克斯。
安瑞克斯擺擺手,用洋涇浜的華夏語說道:「鬧鬧鬧,你不要看我小,就想騙我。孫悟空肯定不是棒國的,他是你們華夏國的。我可是看過西遊記的,我還知道筋斗雲、豬八戒和唐僧肉。」
胡小林笑嘻嘻的說道:「孫悟空是『棒』子的。」
安瑞克斯恍然大悟,若有所思的說道:「按照你這個說法,棒國人應該是孫悟空的後裔才對。不過為什麼他們不叫猴子,而交趾國的人叫猴子呢?」
「或許串種了。」胡小林笑道。
「串種是什麼意思?」安瑞克斯的好奇心也是很大的。
胡小林壞笑道:「狼和狗結合之後,生育的下一代是什麼?」
安瑞克斯說道:「這可難不住我,當然是狼狗了。你們華夏國有些地方,將猛犬統稱為狼狗。」
「對,就是這個道理。」胡小林拍手大笑。
安瑞克斯眉頭緊皺,疑惑道:「這裡面有什麼牽連?」
「你這傻小子。」傑西卡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湊到安瑞克斯耳邊嘀咕了幾句。登時,安瑞克斯便發出了歡快的笑聲,伸著大拇指贊道:「胡哥,你這個比喻太形象了!怪不得他們都忘了祖宗,原來是血統中的基因發生了變化。」
胡小林大笑之後,才問道:「中藥好喝嗎?」
安瑞克斯搖搖頭,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簡直太難喝了。我從來沒有喝過那麼難喝的葯。味道怪怪的,根本沒辦法用語言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