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出了事。
他出軌的事終究沒有瞞住他的妻子,他以為可以向過往一樣,談離婚,大不了就淨身出戶。
但他低估了他的妻子,也為此付出了代價。
那個女人用一顆子彈打傷了王胖子,又把他扯回到了房間裡,囚禁了起來,這一囚禁就是兩年。
最終事情曝光的時候,上了國內外的報紙,我也是從報紙上獲悉了這件事。他的妻子面臨數年的牢獄,女兒被送給了女方的家屬撫養,而王胖子,他極為虛弱,卻沒有什麽嚴重的傷。他的妻子隻想囚禁他,卻舍不得傷害他。
我不知道該怎麽評價這個故事,順手把報紙放在了一邊,張晨拿起來了看了看,又問:“是王清廉?”
“嗯,是他。”
“和當年變化還挺大。”
“你有二十多年沒見過他了吧?”
“沒有,也就十多年。”
“十多年?”
“嗯,去美國的時候還見過幾面。”
“你們見面幹什麽?”
“他一直沒跟我斷聯系啊,動不動就經濟危機了,跟我要錢。”
“還跟你要錢?要多少錢?”
“不多,有時候幾十萬,有時候幾百萬吧。”
“你們倆是不是有什麽不正當的關系?”
“沒有啊。”
“那你給他那麽多錢幹什麽。”
“那不是你的兄弟麽。”
張晨單純表達了疑惑,我盯著他看了三秒鍾,又說:“沒聽你說過啊。”
“一點小事,也沒跟你提。”
“你當年給黎陽的分手費也就三百萬。”
“黎陽之前沒少從我這兒撈錢,再說了,她和兄弟能比麽?”
“他就一直跟你要,你就這麽一直給?”
“後來就不給了,畢竟我也不是冤大頭。”
“這樣。”
“王胖子沒說過我什麽好話吧。”張晨摘了個棒棒糖的紙,貌似不經意地問我。
“還行,沒怎麽提你。”
“他跟你說了什麽?”
“說你故意趕走了我周圍的朋友。”我還是把一些特別難聽的給略去了。
“還是那句話,他們接受不了咱倆的性向,大多是主動離開的,我哪裡有那麽大的本事,把你放在玻璃罩子裡,自個兒藏著。”
“嗯。”
“你那時候相信了?”
“信了一點,總覺得,什麽都不做,不像是你的性格。”
“我也就是去敲打敲打了你的小學弟,告訴他我的人,別瞎招惹。”
“哦?”
“一個混夜場的,見到個合適的就免費給草的貨,也配勾搭你?”
我腹誹著張晨年輕的時候也好不了哪兒去,他這個草人的還不是見人就上,話說出口之前,想了想還是閉嘴了。
“你沒說刺我的話,我還挺奇怪的。”
“你是我的人了,貶低你也是在貶低我自己。”
“我除了年輕的時候關系混亂一點,臉還是好看的吧?”
“嗯,你特好看。”
“我挨草的活也不賴吧?”
“行,不賴。”
“我能賺錢,也能幫忙,對吧。”
“對。”
“所以你喜歡我吧?”
“……”我盯著張晨看,他笑著任由我看,坦坦蕩蕩的。
我想了想,故意敷衍似的說:“喜歡的。”
張晨就伸手抓我的手,湊到唇邊,親了又親,像是很滿意似的。
王胖子這些年小有積蓄,我在確認他女人過得還好之後,就沒起什麽心思再拉一把。
我還奇怪,為什麽王胖子仿佛每次離婚後總能積攢下新的資本再次結婚,張晨剛剛說的話,倒是給了答案。
由此可見,他當年對我說的話的確有些水分,出於怨懟捏造或誇大了事實。
張晨的確不是個好人,但也沒有那麽壞。我發覺我開始不自覺地為他開脫,這也意味著心軟。
我看著張晨抱起了陳安,細心地哄著,心想心軟就心軟吧。
鄭東陽的處分公告刷遍了網絡,與他有關的項目大多擱淺,好在我的下屬們效率極高,雖然受到些損失,但還在可控范圍之內。緊接著就是大規模的排查、清點和巡檢,自我接手集團後,帳目清楚、繳稅及時,上面檢查的時候甚至因為沒有發現問題,又派了一組人查了一遍。我心裡坦然,吃得下飯也睡得香覺,倒是張晨隱約有些擔憂,還問我要不要幫忙運作一二。
我問他哪裡還有人可以運作,他索性坦白了,當年的自白書手段裡,中招的不止有集團的董事,還有一些上面的人,只是那些人不一定知道,自白書最後落在了張晨的手裡。
我盯著張晨看,心想這人真不是什麽好人,狠毒又有手段,每當我以為已經掌控了他的全部,他總留有底牌。
可能是我沉默了太久,叫張晨有些不安,他伸手去抓我的手,抓住了,才有些安心似的。
“我不同你說這些,是怕你直接把我送走了。”
“那現在為什麽要同我說這些?”
“怕你會出事。”
我從他的手中抽出了我的手,他眼中的倉皇失措一閃而過,我捏住了他的下巴,他反倒是鎮定下來了。
“有那麽喜歡我?”
“很喜歡很喜歡很喜歡你。”
“為什麽?”
“嗯?”
“為什麽喜歡我?是因為我對你好麽?”
“我也不知道,”張晨避無可避,手指攥緊了輪椅的把手,瑟瑟發抖,“可能人的一輩子總要做一件對的事,而我知道喜歡你,會是我這輩子做得最正確的事。”
“聽起來有點勉強自己。”
“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張晨清淺地呼吸著,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我看,“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想同你接吻、**、同你在一起,我控制不住想念你、想要你、想和你在一起。”
我松開了他的下巴,冷淡地說:“你的情話可真好聽。”
“陳和平,我對你覬覦已久,情話攢了一籮筐,多得說不完。”
“年輕的時候可沒聽你說過多少。”
“那是你總不聽。”
“哦?”
“想和你說的,你總是板著臉,好像不想聽我說。”
“以後可以多說一些。”
“嗯?”
“我很喜歡聽。”
“好。”
我也同他一樣啊,不知道為什麽會喜歡上他,等意識到的時候,也陷進去了。感情無法被理性操控,它來得悄無聲息,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離開。
張晨又過來抓我的手,我故意躲著,不讓他抓,他執拗地抓著,到最後紅了眼。我就向前跨了一步提著他的腰抱了起來,他伸手狠狠地捶了我後背幾下,又被我扔到了床上。
我覆身壓了上去,他喘著氣、臉也泛著紅,一副想罵我又想被我日的模樣。我撕裂他這套很喜歡的衣服,掰開他的大腿頂了進去。
他罵了句“草”,不知道是因為我插得他疼了,還是心疼他那套衣服。
據說是設計師限量款,他難得穿了很多次。
不過那位設計師總用隱晦的目光打量著張晨的下身,看起來很想勾引他來一發。
我吻上了張晨的嘴唇,發狠地草弄他,他的手一開始攥著身下的床單,但被我頂得滑來滑去,最後只能攀附上我的後背,像一顆藤蔓,緊緊地纏繞著我。
沒過多久,他的身子就抖動得厲害,我松開了他的嘴唇,聽著他斷斷續續的呻吟,和一句極輕的“草”。
他後面的穴瞬間變得極緊,我伸手摸了一把,面無表情地說:“被我插/射了。”
他劇烈地喘著氣,視線有些迷茫,像是在組織句子但還說不出話。
我俯下身,像有用不完的精力,繼續草著他,他軟綿綿的被我壓著,任由我享用著,許是有些疼,有點想躲,但他又躲不了,只能顫著身子承接我的欲/望。
他射了第二次,這次除了濁/液還有些別的什麽。
他別過頭,眼淚搖搖欲墜,但他咬牙切齒地罵我:“陳和平,我草你……”
我的舌頭溫柔地舔舐著他的眼周,卻將積蓄的濁/液盡數射進他的體內,再毫不留情地拔了出來。
我順手抓了一個手機抓拍了一張他狼狽的下身,夾雜著濁液和尿液的前端,尚未閉合正在淌水的後面,又將圖片拿給張晨看。
張晨氣得不行,想撓我,但又控制住自己,隻抓著床單。
“你他媽的想幹什麽?”
“拍個照片,存手機裡賞析。”
“草他媽,陳和平,你跟那個傻逼學的毛病,胡亂拍些什麽?”
“跟你學的啊。”
“……”張晨一下子就不說話了。
“張晨,我一直想問你,你是怎麽想起來,草別人的時候還拍個圖片發朋友圈的?”
“陳和平,你真他媽的記仇。”
“嗯,沒辦法,拍張照片清算一回,以後就不堵得慌了。”
“你頭天沒來找我,我賭氣,發一條朋友圈故意氣你。”
“哦。”
“你點讚了之後,我更生氣了,就刪了。”
“嗯。”
“得,你要是不解氣,也發朋友圈。”
“我為什麽要發朋友圈。”
“你不是要回敬回來麽?”張晨喘著氣,卻也不像剛剛那麽生氣了,“要是你朋友圈不方便,發我朋友圈也行,讓所有的人都知道,我被你草射了,你這樣面子裡子都足了。”
“聽起來特別有吸引力,”我這麽說著,卻把手機扔到了一邊,抽了一次性的濕毛巾,去給張晨擦**,他也躲不了,只能乖乖任由我擦,“但你是我的人,你的身體也屬於我,我為什麽要別人看。”
“陳和平?”
“嗯?”
“你還是不夠心狠。”
“我只是佔有欲作祟。”
“你是不是開始原諒我了?”
“……”
“你心軟了。”
“……”
“你這種性格,換個人,會被毀得渣都不剩的。”
“不會。”
“我愛你,陳和平。”
“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