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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兄弟成了個人渣 - 第96章字體大小: A+
     
    我心裡咯噔一下,卻很自然地說:“別瞎說。”

     “你一定是不愛我了,才嫌棄我變醜了……”

     “本來就是身體不好,看起來沒那麽精神了,等身體養好了,就會變得漂漂亮亮了。”

     “可是陳和平,我現在年紀大了,總會越來越老,越來越醜的,”張晨看起來非常坦然,說話也是溫聲細語的,“比不上外面年輕漂亮的啦。”

     我盯著他那張怎麽看都比我好看的臉,說:“甭開玩笑了。”

     他就不說話了。

     我又覺得剛剛說的那句話不太對,補了一句:“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他看起來更不高興了,閉了一會兒眼睛,又問:“你養人了麽?”

     “養什麽人?”我沒反應過來他在問什麽。

     “男人,女人,比我好看的人。”張晨越說越輕,說到最後抿了抿嘴唇,意味不明地笑了。

     “沒有,”我明白他是什麽意思了,在明白的下一秒,心裡不怎麽痛快,“我和你是不一樣的。”

     “哦,這樣。”

     張晨的表情沒什麽變化,看不出來是相信了,還是沒有相信。

     我有點生氣了,壓著火不說話,張晨泡了一會兒腳,說:“讓護工進來吧。”

     我叫了護工,對方麻利地把張晨的腳抬了起來,用毛巾擦乾淨了,又問張晨要不要去洗手間。

     張晨點了點頭,護工就推著他過去了,我問了一句:“你怎麽坐馬桶?”

     “護工幫我。”

     我看了一眼三十多歲的護工,張晨笑著說:“我已經廢了,你不用擔心了。”

     有時候我恨張晨過於敏銳也過於世故,他一點也不會裝傻,總要將一些事情點透,譬如我剛剛滋生的懷疑。

     護工的關系太過親密了,而我對張晨的節操,沒有一丁點的信心。

     張晨很快又被推了回來,我親自把他從輪椅上抱到了床上,他說:“住這裡還是住客房?”

     “你說我住哪裡?”

     “你的房子,你想住哪裡就住哪裡。”他這麽說著,卻一直盯著我笑,像是在勾引。

     不,去掉像是兩個字,他分明就是在勾引我。松松垮垮穿在睡衣露出半截窄腰,唇乾得厲害偏偏要用舌頭去舔濕。

     “腿都站不起來了,也擋不住你發/騷。”

     “我可什麽都沒做,”張晨的手抓住了我的手,又滑又涼,“是你一直在盯著我看。”

     “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我剛說了這句話,手心就疼了一下,他看著我,眼裡一點笑意都沒有了,有點嚇人。

     “你不準走。”

     我卻莫名有些開心,說:“你也打不了我了,那可怎麽辦呢。”

     “沒有辦法啊,”張晨的臉切成了可憐巴巴,仿佛剛剛的表情是我的錯覺,“只能求你陪我睡,這個床太大了,我一個人睡冷冰冰的。”

     “瞎說,暖和得很,一點也不冷。”

     我這麽說著,還是脫了拖鞋,上了床。

     張晨還是拉著我的手,就看著我,不說話。

     “看著我幹什麽?”

     “看你好看啊。”

     “瞎說,哪裡好看了。”

     “就是特別好看,順眼,情人眼裡出西施。”

     張晨說情話自然又誠懇,我聽著還有點高興,順口說:“你過來,我抱抱你。”

     話說出口,才察覺出不對來,張晨用手撐著上身,用力向我的方向挪了挪腿,撞進了我的懷裡。他的頭枕在我的胳膊上,滿足地喟歎出聲:“我好想你啊,陳和平。”

     我有些僵硬地伸出手,揉了揉他的頭髮,說:“我在這裡呢。”

     他沒再說話,我低頭去看,他竟然已經睡著了。

     他睡得非常安穩,壓著我的胳膊也十分實在,我試圖抽出胳膊,剛挪動了一點,他就皺起了眉,奇異地有點舍不得動了。

     我用手摸回了手機,發了個信息給底下人,叫他把這間臥室的燈熄滅,在黑暗中也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手臂果然麻了,張晨已經醒了,正睜著眼睛看我。他給了我一點時間徹底清醒過來,又小心翼翼地湊了過來,親上了我的脖子,我抬高了他的下巴,給了他一個清晨的吻。

     男人清晨的時候總是容易性/欲衝動,我抽出了酸疼的手臂,卻將他壓進了床褥裡,手指扯開了他皺皺巴巴的睡衣,啃咬著他的脖子和鎖骨,他的手摸了摸我的腦後,碰到我脖子的時候,我重重地咬了一口,他松了手,雙手放平在了身體兩側,很順從的模樣。

     我舔了舔他左邊的乳/頭,笑他:“挺起來了。”

     “你硬了。”

     “你還沒硬。”

     “等著你草硬呢。”

     我咬了一口他胸前的肉,伸手去扒他的褲子,卻不怎麽順利,他的雙腿摸起來軟綿綿的,卻僵硬得很,最後我失去了耐心,乾脆撕碎了扔到一邊,雪白的內褲也如法炮製,露出軟綿綿的性/器來。

     “很貴的。”張晨的碎發擋住了他的表情,我看不透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裡在想什麽。

     我抬起手,將他的頭髮別在耳後,叫他能更清楚地看到我,也叫我能更清楚地看見他。

     “明天我叫人再送來一批,或者更省事點,以後你別穿衣服了,光著等我來上。”

     “噗,”張晨偏過頭笑了笑,“不要裝凶啊,陳和平,你一點也不適合這樣……唔”

     我吻上了他的嘴唇,我們交換了一個有點甜膩的吻,仿佛能將剛剛脫口而出的話語輕松揭過。

     他的手慢慢地攀附上了我的後背,又一點點地摟緊,唇齒相離的瞬間,他又抬起頭追著我親了親。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我,仿佛在催促說:“快來草我吧?”

     我俯下身掰開了他的雙腿,抬頭的時候,卻發現張晨的掌心握著一管潤滑液,遞在了我面前。

     他坦坦蕩蕩,我卻蹙起了眉:“你太浪了。”

     “你不喜歡我這樣麽?”

     我沒說話,抬起手想從他的手心裡取那管潤滑液,他卻彎曲了手指,說:“或者你想強上?”

     我掰開了他的手指,抽出了潤滑劑,笑著對他說:“別鬧。”

     他低垂著眼瞼,放下了手:“陳和平。”

     “嗯?”我應了這一句,手指就著潤滑液緩慢地坐著擴張,我許久未做,因而生疏得厲害,不得不耗費更多的心神。

     “我愛你。”

     “我知道。”

     “你還是老樣子……草”

     我的手指或許摸到了他內裡的敏感處,他的上半身哆嗦了一下,性/器也略略抬了頭。

     “你也是老樣子,張晨。”我又插進了一根手指,他的穴包裹著我的手指,內裡柔軟又溫熱。

     他的雙手攥緊了床單,臉上滲出了細膩的汗液,下半身卻沒有絲毫的反應,像個仿生的器具,只有溫熱的溫度,才能感受到它屬於真人的一部分。

     再沒有此刻,我清楚地意識到,張晨的這雙腿廢了。

     在那天,他終於穿回了乾淨的衣裳,他走到了馬路旁,或許是難得決定守一次規矩,他選擇了斑馬線,然後天旋地轉,劇烈的疼痛自脊柱蔓延到全身,他躺在血泊裡,看著碧藍的天空,離死亡那麽近,離回家那麽遠。

     我抽出了手指,扶著性/器,一點點插進了他的身體裡,他皺起了眉,臉上滲出更多的汗,極力放松但那對他而言很難,他疼得眼角滲出了點點淚花,卻舍不得閉上雙眼。

     他癡癡地看著我。

     我壓在了他的身上,撈起他的上身,讓他枕在我的肩膀上,我的眼淚悄無聲息地滾了出來,但我不想叫張晨看到。

     他輕輕地在我的耳畔說:“你好大啊。”

     我沒說話,只是發狠地草弄他,他死死地用手抱著我,像是連同雙腿的那一份一起似的。

     欲/望攀升到高峰,他的眼淚卻打濕了我的肩膀,他的嗓子已經喊啞了,低低地說:“我愛你。”

     我說不出欺騙他的話,射/進了他的身體裡,吻掉了他臉頰上的淚痕,有些吃力地抱起來他。他乖乖地躺在我的臂彎裡,特別乖巧的模樣。我曾希望他一直是這幅模樣,乖乖地呆在我身旁。

     但我看他這幅樣子,卻難以遏製地想念飛揚跋扈的他。他分明會在床上點燃一根煙,會跨在我身上索求更多,會在我弄疼他的時候要咬下我的肉叫我跟他一起疼。

     他會罵“陳和平,你丫混帳”,他會一言不合地直接開始打人。

     他變得很乖,很乖地說,陳和平,我愛你。

     他變得很沉默,沉默地不願意對我說他受了委屈的話。

     我在浴缸裡插進了他的身體,他踉蹌著差點倒進水裡,卻用手扶著邊緣,輕聲說:“我想要。”

     我從後背衝撞著他,臉上滿是水。

     大半個浴缸的水灑在了外面,我抱起他,用浴巾嚴嚴實實地裹緊他,再用吹風機吹乾他的頭髮。

     他眯起眼,靠著我的胸,像是很快活。

     我抱著他回了臥室,他還是像之前一樣,枕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捏他的臉,問他:“餓不餓?”

     “餓啊,”他倒是回答得坦誠,“但是就想多靠著你待一會兒,你要走了,對不對。”

     我想說不對,但也知道,我已經不能再任性,手機的指示燈一直在閃光,暗示著無數的電話和短信,我還有很多很多的工作,需要一一去處理解決,我不能任性。

     張晨向後挪了挪,他挪得很艱難,一點點挪開了我的臂彎,他扯了扯嘴角,笑容卻很敷衍,他說:“去忙吧,等你想起我,再來看我。”

     我有點想吻他,但還是從床上艱難地爬了起來,拉開被子蓋在了他的身上,說:“我忙完就回來見你。”

     張晨沒再說話,甚至閉上了眼,我伸出手,有點想觸碰他,我的指尖離他的臉頰只剩幾毫米的間距,他卻轉過了臉,嘴唇擦過了我的手指尖。

     他依舊閉著眼,嘴角卻微微翹了起來,他說:“走吧,我做了個好夢。”

     我捏了一把他的臉頰,說:“我晚上一定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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