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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放肆文學 » 都市言情 » 我兄弟成了個人渣» 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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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兄弟成了個人渣 - 第91章字體大小: A+
     
    不知不覺間,白先生已經故去一周年了,他的後事委托了律師團代為處理,我沒有參與其中,甚至沒有參加他的葬禮。

     白先生葬在了我所在的城市,卻把我的母親留在了溫市,這或許是他僅剩的一點良心,但也有可能,是他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般,對我的母親念念不忘。

     我對他的思想狀態不怎麽感興趣,倒是在猶豫要不要把母親的骨灰帶回來,想了想,還是選擇了放棄,讓她安安靜靜地沉眠,不要再折騰了,況且她必定也不願意,同白先生挨得太近。

     吳銘那邊定期同我匯報一次胎兒的發育情況,於是我知曉,孩子快出生了,已經安排進了醫院。我仿佛也生出了一點即將為人父的忐忑,決定親自過去看看,吳銘初始表示讚同,但很快又調整了我的工作安排,讓我變得更加忙碌了一些。

     但他的身邊有我安插的人手,些許異常也報備到了我的耳中,我意識到,他並不想讓我出國去迎接孩子的出生,而這一點,讓我心生警惕。

     如果想在代孕的過程中做出什麽手腳,是再容易不過的事了,這一次國外我必須要去,並且最好不能讓吳銘察覺。

     這也並不困難,畢竟讓吳銘忙碌起來,有太多的理由了。

     當我下了飛機,趕到國外的這家醫院,吳銘的人正在給孕婦辦理轉院手續,剛剛好被我撞到了。

     我並未去見孕婦,而是將之前的所有代孕手續全都審理了一遍,甚至做了DNA鑒定,這其中並沒有任何差錯,的確是我的孩子。

     而這家醫院也是當地頗為有名的醫院,近些年來也沒有出現較大的醫療事故。那吳銘為什麽攔著我,不讓我過來,吳銘的人又為什麽著急給孕婦辦理轉院手續?

     最便捷的方式是去質問吳銘,但吳銘恐怕不會給我答案。

     我決定留在這裡暫住兩周,孕婦的預產期是兩周後,等孩子生下來了,親自把孩子帶回國。

     吳銘的電話卻主動打了過來,他言辭懇切地表明自己是擔憂孕婦的身體健康,想要為她更換一個更好的醫院,並告知了我另一家醫院的基本情況,我聽他說了一會兒話,反問他: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麽?”

     吳銘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我掛斷了電話。

     一定有什麽東西,是我未曾察覺到的。

     孕婦臨近生產,有一些手續需要簽字,原本安排了人充當孩子的父親簽署文件,我到了之後,索性親自來簽。尚未出生的孩子是個男孩,我已經開始思考他叫什麽名字了。

     繳納了足夠的費用後,我住在了醫院內,還有一個帶淋浴的單間,幾乎算得上休假了,我讓人密切關注著吳銘留下孕婦身邊的人,有一天夜裡,果然發現了異常。

     有兩個人溜了出去,去了外科病區,呆了半個小時才回來。我收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吃過早飯,親自去了一次病房。

     國內外的病房並沒有太大的區別,這片區域大部分住的是骨折病人,有的人手吊了起來,有的人腿吊了起來,大多是國外的面孔,也看不出什麽名堂。

     我在思考會不會只是個巧合的時候,目光停留在了一張病床上。那張床和其他病床一樣,鋪著同樣的床單,但其他病床是枕頭在下被子在上,這張床卻是被子在下,枕頭在上,看起來像是病人或者病人家屬疊的。

     好奇心讓我走進了,我發覺枕頭下面露出了一點紫色,伸手去摸,取出了一個紫色的手提袋——或許是病人不慎遺漏下來的。

     他人的物品不應該去任意查看,我準備將袋子交給醫護人員,剛剛走出病房,卻聽見了過分熟悉的聲音。

     他說——你好,能把你手中的袋子,還給我麽?

     我側過了身,視線卻落了空,下移到了輪椅上的男人身上,說:“摔斷腿了?”

     輪椅上的男人穿著白色的襯衫,膝蓋上卻蓋著厚厚的毯子,正是一年多未見的張晨。他的眼角出現了細細的紋路,頭髮也摻雜了一些灰,嘴角卻是翹起來的,他說:“把我的東西給我。”

     他看起來不是很好,但也並不糟糕,我伸手將紫色袋子遞了過去,他也伸出手來接,但我的手指精準地停住了,剛好叫他夠不到——其實也不是夠不到,只要他略略抬起身,就能夠到了,再不濟,向前傾一下上半身,也可以的。

     他僵硬了一下,維持著筆直坐著的姿勢,另一隻手摸索著想向前移一下輪椅,但他做得不太熟練,輪椅紋絲不動地停在原地。

     他的位置挨著走廊的牆壁,正對面是洗手間,或許是他的護工把他扔在了這裡,去上洗手間了。

     他好像病得有點嚴重,但,這和我又沒有什麽關系。

     我不再逗他,伸手將紫色的手袋扔到了他身上,想了想,還是說:“錢不夠用的話,可以打我的電話。”

     “夠用了。”他抿了一下嘴唇,神色淡淡,像是很不情願同我說話似的。

     我也懶得理會他,但回去的路就在他身後,我走向了他的方向,察覺到他越發緊繃的臉頰,快步邁過了他的輪椅。

     吳銘不讓我來這裡,大概是怕我和張晨重逢後再續前緣,但我遇見張晨,沒什麽心跳的感覺,甚至有點想避開。

     我大概也許可能是不愛他了,也對,這個世界有那麽多能耗費精力的事,愛一個人性價比不太高,沒什麽意義。

     一年前他不告而別,也叫我心中一直有些氣,我預想的好聚好散並未呈現,反倒是像被他順手拋棄了似的。

     我用手指按了按太陽穴,將大腦裡的張晨趕出去,卻又有衝動,想去查查張晨為什麽在這裡,他到底得了什麽病。

     我克制住了這種衝動,下定決心等孩子出生就立刻離開這裡,不再去管張晨究竟怎麽樣。

     這一夜卻睡得不怎麽安穩,輾轉反側間眼前總出現張晨那張帶了年齡感的臉,他一直坐在輪椅上,神色依舊淡淡,臉上卻滿是淚。

     我無法獲悉自己是什麽心理,分明已經不愛他,見到他卻依舊做不到風平浪靜,看到他過得不那麽好了,還會擔心他,想知道他究竟為什麽過得不好。

     我坐了起來,在黑夜中點燃了一根煙,我不太願意承認,白天我迅速離開,其實是有點想躲他。

     怎麽會這麽巧,我兒子在這座醫院出生,他也偏偏住在這場醫院,事情巧合得我想去調查這是不是張晨又設下的一個局。

     但又清楚地知曉,每一步行動都出於我的內心,甚至晚上幾個小時,孕婦就會轉移到其他醫院,我壓根不會碰到他。

     我將煙頭撚滅在煙灰缸裡,孕婦的預產期只剩七天了,左右就這幾日,早點解決這邊的問題,早點離開就好,大不了我少往他的病區那邊走動。

     但第二天我在醫院的小花園裡溜達,還是碰見了張晨,他還是一個人,坐在輪椅上,輪椅的後背靠著大理石柱子。我走近的時候,才發覺他的頭髮有些油,身上依舊穿著昨日穿過的衣服。

     他的嘴唇有些乾,臉色也很蒼白,眼睛閉著,像是睡著了。

     我以前從來都沒想過,張晨老了會是什麽模樣,但現在看到了,原來每一個人變老都不怎麽好看,原來時光也不會厚待人渣。

     我的理智提醒我,我該離開了,但腳像是釘在地上一般,卻怎麽也挪不動,於是我站在距離他三步之遙的地方,盯著他看。

     好在我看了一會兒,他的護工就趕來了,是個高壯的女性,態度卻不怎麽溫柔,伸手抓住張晨的輪椅就用力向前推。

     張晨的身體因為慣性向後撞了一下,猛地睜開了雙眼,我們四目相對。

     很難用語言來形容那一瞬間的感覺,與我而言,像黑暗中一隻火柴擦過磷片發出些微的光亮。

     他卻飛快地轉過了視線,不再看我。

     他的護工推著他同我擦肩而過,我沒說話,他也沒有說話。

     這是我與他之間的安全距離,靠得太近,與我而言怕是預定了未來的折磨。

     我聽見輪椅劃過石板路的咯吱聲響,我知曉他與我之間越來越遠,他會消失在回廊的盡頭,也會再次消失在我的世界裡。

     我又遇到了他幾次,他總是坐在輪椅上,一個人。

     他的衣服一直沒換,頭髮也髒兮兮的,我們總在擦肩而過,默不作聲,眼神相交,卻冷靜自持。

     終於有一天,他像是鼓足了勇氣,喊了一聲我的名字。

     他說——陳和平。

     我背對著他,看不清他什麽表情,心裡揣測著他會說些什麽。

     會讓我多給他些零用錢麽?他生著病,看起來很需要錢。

     會讓我幫他換個護工麽?那個高壯的護工實在是很粗魯,好幾次的動作都險些把他摔倒在地。

     會向我懺悔他過去做錯了事,會祈求我給他個機會麽?我當然會拒絕他,我們早就沒什麽關系了。

     會……單純地同我說說最近的事麽?關於他怎麽摔傷了腿,他最近究竟過得怎麽樣。

     我站在原地,等著他對我說話,但他沒有開口說話,我的助理卻一邊向我跑一邊衝我喊:“快生了……已經進產房了。”

     我的大腦懵了一下,被這個消息砸得有點眩暈,即將為人父的本能讓我震驚與歡喜,但回過神來,我下意識地回頭看——張晨早就離開了,或許剛剛他的護工把他推走了,也可能是他自己身體好些了,直接離開了。

     他有聽到剛剛的話麽?

     我沒有把過多的心神放在他的身上,幾乎是迫不及待地邁開步子,趕去產房外,去迎接我的孩子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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