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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放肆文學 » 都市言情 » 我兄弟成了個人渣» 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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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兄弟成了個人渣 - 第36章字體大小: A+
     
    鄭東陽雙手扶住了我,眉間已然蹙起,他確定我已經站穩了,才松開手:“怎麽走得這麽急,來這裡幹什麽,述職?”

     “我……我解開了那個粉紅色的U盤了,”我喘了一口氣,看眼前的鄭東陽格外親切,“裡面有些要緊的東西,就親自來送一趟。”

     鄭東陽的臉上沒有一絲喜悅或者激動的情緒,相反沉下了臉:“我記得之前與你有過約定,一旦解開了其中的秘密,你先與我聯系。”

     “這事兒太大了,按照程序去走,交給上級比較合適。”我的確想過將這件事交給鄭東陽處理,但鄭強已經走了,我不想把他的兒子也拖下水。

     “交給上級?”鄭東陽語調平平,縱使有眼鏡遮掩,眼中依舊是濃鬱的嘲諷,“恐怕出不了什麽結果,證據也會徹底清空。”

     “無論結果如何,總要試一試。”我不想同他多談,直接想繞過他接著走樓梯。

     他直接伸長胳膊攔住了我的路:“先去我辦公室,我們看看具體是什麽東西,商量之後再說。”

     “鄭東陽,”我略略提高了聲調,頂著他的視線,“即使你是鄭強的兒子,也沒權限插手這件事。”

     “喲,陳和平,升官之後能耐了啊?”

     他盯著我看了三秒鍾,放下了手臂,正了正領口:“去吧,我不攔著你,要作死,你親自去。”

     我越過了他,小跑著上了樓梯,進門口過了一道安檢,又登了記,過了必要的程序終於將U盤提交了上去。

     接待的人員很是親切,但比我高兩個級別,他仔細核查了內裡的證據,叫我回去等待消息。

     別看我在市裡已經能獨當一面,在這種機關裡,也絲毫說不上話,我上交了證據,說明了一切我能說明的,轉身離開了這幢大樓。

     打了個出租車回了市裡,剛進門就得知頭叫我們開會,於是又開始接著忙碌工作。下班前布置好了明天的工作,下屬問我明天是不是要休假,我說可能休假,也可能不休假,下屬顯然沒聽明白我什麽意思,我也不想解釋了。

     下班的時候,門口不是司機,而是另外眼生的一個年輕人,他向我出示了證件,我就特配合地進了他的車。

     搞紀檢的人,被上一層搞紀檢的人帶走調查了,這事一聽就特別適合新聞報道,所以怎麽低調就怎麽來,我猜如果事件不是特別嚴重,我接受調查的時間應該也不會太長,快的話一個晚上,慢的話明天晚上也差不多。

     我心裡不怎麽忐忑的,也知道組織程序,並沒有和看管的年輕人或者司機聊天,但車子走了一會兒,我就察覺出不對來了。

     “這方向好像不是走專門的小黑屋啊。”我試探性笑著地問了一句。

     “我們給您準備了專門的小黑屋。”我右邊的年輕人衝我惡意地笑了一下。

     我剛扣下手表的緊急按鈕,後脖子一疼,就直接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的時候,眼前是一片黑暗,我的眼睛被蒙住了——這是一個很好的信號,如果劫匪讓我看到他們的臉,那打得就是殺人滅口的主意,不讓我看到他們的臉,反而有回旋的余地。

     我的手腕綁在了身後,腳綁在了座椅上,繩子足夠粗,綁得也足夠專業,手腕比照日常要輕一些,我應急的手表不見了。

     好歹也是市委班子,統一發下的手表有應急報警系統,但對方顯然有所防備,因而現在這要命的東西已經不在我身上了。

     周圍安靜得可怕,聽不到人的聲音,也聽不到任何其他的聲音,我推測我應該在一個房間裡,但察覺不到陽光的溫暖,空氣中還有些潮濕——或許我是在地下室,也可能此時已經到了夜晚,我不確定我昏睡過去了幾個小時。

     一開始精神繃得很緊,很快就松懈了下去,腹部傳來了饑餓的信號,嘴唇也乾渴得厲害,但沒有人給我喂飯喂水。

     我又堅持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出聲:“有人麽?”

     我聽到了自己聲音的回聲,又等了片刻,無人應答,這情形可真是……糟糕透頂。

     紀委的工作有時候與審問脫不了乾系,但國內人權方面做得一直不錯,最多來點大燈罩著,或者輪番車軲轆審問,一般餓了給吃的、渴了給喝的、向上廁所有專人帶去上,沒有什麽反人類的過分的刑訊手段。

     但不實用不代表沒了解過,最基礎的是饑餓,搭配小黑屋效果絕佳,之後的那一系列手段,我沒有絲毫的勇氣能撐得住。

     我嘴巴裡沒有塞什麽東西,想要咬舌自盡輕而易舉,但事件似乎沒到必須以死明志的時候,也聚集不起勇氣英雄就義。

     能活著,誰想去死呢?

     我到現在這個狀態,有兩個可能,第一個可能是來人並沒有通過上層領導,這是一起有預謀的劫持事件,那我之前成功發射了求救信號,即使求救信號沒有接受成功,最晚到第二天的早晨,機關也會知曉我莫名失蹤了,開始排遣警方來尋找我的蹤跡。另一個可能就相對悲觀一些,上層下發了對我的調查通知,短時間內無人會在意我去了哪裡,再過幾天,媒體那邊會收到我被雙規的消息,之後會有人來代替我的位置,我會從官場上消失得乾乾淨淨,不留一絲痕跡。

     我很希望我是被劫持的,這裡面沒有上峰的手筆,但又不得不承認,起碼有八成是後者的情況。

     他們將我抓到這裡是想幹什麽呢?想問出什麽呢?我什麽也不知道,手裡唯一拿到是下午交給上峰的粉紅色U盤。

     我又餓又渴又困,很難不去遷怒造成現狀可能的幕後人,首當其中的就是張晨的母親,但很快轉移了目標,對準了張晨。

     我現階段的處境、曾經走過的每一步,都或多或少有張晨的影子,他逼我到這般境地,選擇將我囚禁的卻是他同一陣營的人。

     如果我死了,恐怕做鬼也無法放過他了。想到這兒,我忍不住笑了。

     我在心裡數著綿羊,一點點將暴躁的心情平複下去,看過了幾本有限的心理書籍,有提過在這種時候,應當想一點讓人輕松愉快的事兒。

     輕松愉快的事兒啊……

     我難以遏製地想到了張晨。

     我沉浸在初次失戀的陰影裡,張晨卻直接買好了車票,拽著我去同他旅遊——他買了最慢的火車,最便宜的座位,於是我們不得不在滿是人的候車室裡等到凌晨一點鍾。

     我問他:“你這回怎麽改了性,這麽勤儉節約了?”

     “過得太舒服你會xjb亂想,”張晨點了根煙,半生不熟地塞到了嘴裡,“所以咱們倆,窮遊。”

     “你規劃好路線,定好旅店了麽?”我不抱什麽希望地問他。

     “沒有,這不是還有你麽,我把我交給你了。”

     我頭大了起來:“你身上帶了多少錢?”

     “兩千。”

     “夠了,我身上沒帶錢,等我回去是算好帳再拿錢給你。”

     “陳和平,我出去住酒店,一晚上這數都不夠。”

     “不就去周圍的城市玩兒三天麽,這數綽綽有余的。”

     “你可真好養活。”

     “滾你的吧,要不咱們就別去了,一看你就吃不了苦。”

     “別介啊,我這可是舍身拉著你出來窮遊的。”

     我看著他叼煙的模樣,怎麽看怎麽不順眼,忍不住伸手懟了一下他的額頭。

     他一下子笑了,伸手揉了揉我懟過的地方,說:“女人不疼你,兄弟我疼你,啊?”

     我恨不得拎著他揍個八百遍。

     過了十一點,開始有工作人員賣水果了,品相特別不好,但也便宜,十塊錢一盒,我懟了一下張晨,他迷糊地睜開了眼睛,問我:“到點了?”

     “沒到點,身上有錢沒?”

     張晨的手伸進包裡,我眼尖地看他就要把一大把錢全取出來,直接上手摁住了:“一張就夠。”

     “哦……”張晨縮了縮脖子,很乖地隻拿出了一張,遞給了我。

     我把他的包拉上了,又塞到了他的懷裡,跺了跺發麻的腳,去買了三盒水果,一盒蘋果,一盒葡萄,一盒橘子,品相都不怎麽好,隻好又買了一把刀,向人要了個空盒子,去了洗手間,一邊洗一邊切。

     弄這個的時候,心裡還特別忐忑,生怕張晨兜裡的那點錢被小偷摸走了——也是傻了,真丟了錢還可以回家再取錢再出發的。

     但那時候年紀小,又是第一次和張晨兩個人出去玩兒,去的還是從未去過的城市,心裡是很想去的。我弄好了所有的水果,切成了一盒漂亮的水果拚拍,用雙手捧著,小跑著回到了張晨身邊。

     張晨昏昏欲睡,眼睛半睜不睜,手倒是老實地抱著手包,沒有亂動,我空出個手來,手指尖還帶著水珠,直接貼到他臉上,刺得他一激靈。

     他猛地睜開雙眼,張口就想說髒話,但我把水果盤一遞,他就轉了個彎兒,說:“陳和平,謝謝你啊。”

     我們在嘈雜的候車室裡,坐在一起分享一盒並不精致的水果,吃了一半吃不下去了,張晨把手裡的包遞給了我,小心翼翼地捧著那盒水果。

     “這麽喜歡啊?”我忍不住問他。

     他轉過頭,特認真地跟我說:“你給我切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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