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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兄弟成了個人渣 - 第11章字體大小: A+
     
    張晨很鎮定,他和所有精通算計的商人一樣,善於掌控自己的情緒。所以,他不會問我為什麽會到這裡來,也不會虛張聲勢地說一些不得體的話語,更不會表露出抱歉的意思。

     他在審視地看著我,評估著我的心理,以便於做出對應的回應,我猜他心裡已經略過了多個應急預案,即使表面上什麽也看不出來。

     我帶上了門,走到了他的面前,拎起了尚未開啟的酒瓶,他依舊是很淡定地盯著我,不說話,也不挪動。

     那一瞬間,我想用這酒瓶給他開個瓢,也想乾脆把這瓶酒順著他的發頂倒下去,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不知是我過分心軟,還是我過於懦弱,在這個應該發泄的時刻,卻什麽也不想做。

     我坐在了他的對面,開了這瓶啤酒,倒了滿滿的一杯,仰頭喝了下去。

     一杯,兩杯,三杯,到第四杯的時候,杯口有一雙白細的手堵住了。

     “別喝了。”

     “好,不喝了。”

     我放下了酒瓶,不喝了,隻坐在沙發上,盯著張晨看。

     張晨拿過了我的酒瓶和酒杯,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我也不知道我該說什麽。”

     “那就別說了,喝酒吧。”

     我和張晨一杯又一杯沉默地喝著酒,等屋子裡的酒喝沒了,又叫人送來了幾瓶。

     等喝得酩酊大醉,暈乎乎地閉了眼,頭痛欲裂,竟然也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張晨還在睡,他睡得無知無覺,無罪無孽。

     我走近了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又下滑到了脖子,我知曉稍用力就能將他掐死在睡夢中,又知曉自己永遠下不去這狠手。手指虛空下滑到了領口,我打得雙交叉結還平貼地壓在他的身上,礙眼得很。

     伸手解開了這條領帶,團成一團揉在了手心,拎著外套出了房門,好似什麽都沒發生過。

     早高峰打車遠不如公交和地鐵,我在站台買了一碗小米粥,一個包子,一邊吃一邊刷著可憐的手機電量,有些後悔昨天出門的時候沒有帶移動電源。

     作為一個二十八歲的未婚大齡青年,我並沒有多少時間和精力像個小年輕一樣感時傷悲,況且張晨是個人渣這件事早就根深蒂固,只是多了一條他升級騙人的罪證。

     最好的處理方式或許昨天就不該離開家門,但總歸擋不住衝動,去了也好,親眼看著總能記得清楚,之後有半分心軟,便叫當時的畫面為我洗洗腦子。

     節後的第一天事情格外多,忙完一整天后,拿起手機就發現關機了,再看一眼電腦的時間,原來差五分鍾就要下班。

     我惦記著回家洗一個熱水澡,也惦記著捏幾十個餃子,煮了去吃,不想這時候辦公室電話響起,我接了電話,卻聽到了並不希望聽到的聲音。

     他說:“打你手機打不通,我在你單位西門口,你出來,我帶你出去吃飯。”

     我回了一句好的,然後掛了電話,從東門上了不常去的公交車,直接到了地鐵站。

     地鐵站恰好有租借充電寶的機器,但我的手機關著機,也沒辦法刷二維碼租借,隻好繼續關著機,直接去了酒吧一條街。

     我知曉張晨神通廣大,我去哪裡開`房,他總能輕易找到,也不想為了同他折騰而明天遲到,所以酒吧或許是最好的選擇,雖然我不怎麽喜歡。

     在街道上逛了一圈才找到一個相對安靜的清吧,點了兩杯飲料一大盒小吃,服務員想了想,還特貼心地給了我我一對耳塞和一個毛毯。

     我吃著小吃問他為什麽送開這些東西,他特靦腆地笑了笑,說:“我那年離家出走的時候,也和你一樣的。”

     我問他離家出走的那一年多大,他回了我一句十六,差點嗆到我。

     於是在昏昏沉沉的燈光裡,我躺在沙發上裹著毛毯賽著耳塞睡得安穩,第二天精神恢復了很多,結了帳出了酒吧門,繼續和一群上班族擠地鐵去上班,到了之後卻發現領導神色很不對勁。

     領導翻出了自己的手機讓我看,足足十八個通話記錄,他說:“有位領導,派秘書打了我十八個電話,問你去哪裡了,又叫我等你過來的時候,跟你說給他朋友你兄弟打個電話。”

     領導審視地看著我,態度卻比較溫和,不見一絲生氣的模樣。凡在官場混的,無論大官小官,都不是什麽傻人。

     只是我一貫清清白白,並沒有什麽後台背景,領導一路提拔我,也願意叫我當他的左右手,昨晚來了這麽一遭,換做是我,也會生出不高興的情緒。

     我鄭重道了歉,言明是情感糾葛,不會再耽誤工作,縱使我知曉這無濟於事無補。

     領導又催我打一次電話,我便向他借了充電器,當著他的面撥通了號碼,再抬頭看,領導已經走了。

     電話響了七八聲,張晨才接通了電話,周圍聲音還有些嘈雜。

     他說:“今天晚上,西邊的房子等我。”

     我揉了揉眉心:“你叫人打我領導的電話,耽誤了我的工作。”

     “對不起了,”他冷淡地回了一句,“只是找不到你,有些擔心。”

     “張晨,”有些話我不願意說得太過直白,但他總要逼我說出來,“我認為我們短時間內不必見面,看到你的臉,會讓我生理性不適。”

     “多見幾次這破毛病就會好了。”

     “恐怕不會好,今晚我不會過去,也懇請你不要過來。”

     我正想掛斷電話,張晨卻先我一步掛斷了電話,想來是真的很生氣了。

     但他生氣與我也沒有什麽乾系,我喝了一杯茶水,就滿腦子都是工作了。

     年前的壓力很大,我的進步也很快,業績終究是做出來的,新年第二天,我受到了那位主管經濟的二把手的點名表揚,領導也笑眯眯地向我道喜,仿佛上午的審視從未發生過。

     那之後張晨再沒有聯系過我,從我的世界裡消失得乾乾淨淨,初始我在下班時還會擔心突然有電話打進,晚上手機也不太敢關機,但如此過了數十天,我便終於放心了。

     工作永遠是做不完的,年後還是一系列的加班加班再加班,聽聞領導要有調動,一時間人心惶惶,大家都在理性地觀望。

     4月底,領導升職,部門空降了新的領導,一時之間,很多同事看我的表情裡帶了三分同情和微不可查的幸災樂禍。

     新的領導是個很和藹的胖子,約摸三十六七歲,暫時沒有做出什麽出格的舉動,據說是隔壁市工作做得不錯,調回來的。

     我對升職加薪沒有特別大的渴望,可能是因為家裡有房,加上單身一人,爺爺那邊的支出也不大,他算半個幹部,治療折扣過的款項完全在可承擔的范圍內,我也沒什麽特別的興趣愛好,有錢就存著,工作五年,算有了點積蓄。

     從副手提到正手,一個月工資也加得不多,還有更大的壓力和數不清的分析會,因而倒沒有想象中那麽難過。

     領導卸下了職位,正準備上調的時候,卻出了變故,他的妻弟去澳門賭錢,這事被捅到了紀律委員會。並非公款賭錢,也沒有欠錢不還,但有個這一個記錄,到底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汙點。

     領導提的位置要求作風過硬,便只能做罷,領導運作了許久,得了一個外調的機會,直接要到邊遠地區了,職位還是一個費力不討好的。

     這消息是隔壁部門新近的實習生說的,她是個很活躍的妹子,就是嘴不嚴實。

     下班後,我還是給領導去了一個電話,領導接了,又約我去喝茶。

     我們喝了一會兒茶,他誇了我一會兒,說我乾事踏實穩重,也有些魄力,我也誇了他一會兒,大體說的也是實話,領導是個有擔當的,為人也挑不出毛病來。

     酒越喝是越醉人的,茶越喝卻越清醒。

     領導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好好乾,不要昧了良心。”

     這話就有些意有所指了。

       

     五月份,新一年的投資招標又壓了下來,我乾脆住在了單位裡,每天睡五六個小時,其他時間都在不停地乾活,一項項任務鋪展開,新領導也頗為器重我的模樣,總讓我去他的辦公室裡和他談談心。

     部門每個項目的流水都不少,幾千萬算得上是小項目,過億才會抬抬眼皮,但到底是公家錢,得時刻緊繃著閑。

     忙完了一輪,我申請了四天調休,領導大方批了,陪爺爺在醫院呆了兩天,第三天的時候正在家裡睡覺,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還是不常用的那個號碼。

     工作後我換了新號碼,以前學生時代的號碼到底沒願意注銷,雖然統一身份證認證,但這號碼畢竟是老號,也就被“漏掉”了。

     我看了一眼備注,“晨兒”,想了想,還是接了起來。

     “陳和平,你哪兒呢?”

     “家裡,怎麽了。”

     “我實名向你舉報,你們部門出現了腐敗現象。”

     他話語中帶笑,我也沒當真,就回了一句:“別開玩笑。”

     “真的,你內新領導吃了我對頭公司的回扣,明天開招標會的43億地鐵改造項目,內定了。”

     我聽了這句話,心裡有點犯怵了,這43億的項目也算重點項目,領導問過我接不接,我那時候忙得天昏地暗,加上競標的有張晨的公司,直接就推了,領導就找了幾個同事,聯合別的部門的人一起搞,前幾天還批了我幾天的假。

     我不說話,卻不妨礙張晨繼續說:“老太太不想摻和這件事,讓我自己想法子,我想了又想,給你打一電話。你說,等你休假回去了,發現了這事,木已成舟,你是跟著一起瞞下來,還是想別的著?”

     “張晨,”我的腦仁疼了起來,抬手揉了揉,“這事你應該報給相關部門,直接檢舉。”

     “我沒證據呀~”張晨笑了起來,特像在開玩笑似的,“靠你了啊,陳和平同志。”

     我沒再理他,直接掛了電話,抓著被子蓋著頭,想繼續睡覺。

     張晨的幾個“朋友”都在高位上了,他只是不想付出代價,才給我打的電話,這事如果我摻和進去,能不能齊全地脫身,都是個問題。

     我隻想好好工作賺錢養家,並不想參與鬥爭,當什麽革命先鋒。

     我進了被子裡埋了三十分鍾,還是掀開被下了床,開始穿衣服——我想起來前領導意味深長的那句話:“好好乾,不要昧了良心。”

     我準備去查一查那幾家公司,如果差距不大,這事我就不管了。

     所有的大型招標,都會在網上做出公示,我翻出了最前頭的十個挨個去查,查到一半,張晨卻又打電話來了,特貼心地告訴了我發了份資料到了我谷歌郵箱裡。

     每一步都好像在按照他的指示去走,我灌進去半杯冰涼的水,開了郵箱,下了附件。

     相關資料只看了半個小時,直接摔了水杯,罵了一句艸。

     做一行會對一行有天然的敏感性,內定的這家公司的黑歷史實在太多,近幾年的公共事故後面多多少少都有所勾連,我沒有只相信這一份證據,又通過別的途徑查了查,最後只能頹然地關了機。

     張晨的電話仿佛催命符,我摁下了電話,他的聲音清亮極了:“開門,我在你家門口。”

     “張晨,你想幹什麽?”

     “賺錢啊。”

     我拉開了房門,看見他手裡捧著一束漂亮的玫瑰花,特神經質地說:“好久不見啊~”

     三個多月不見了,感覺張晨更有病了。

     我側過身讓他進來,他進了門,順手把玫瑰花扔沙發上:“怎麽打算的?”

     “你準備怎麽辦?”

     “簡單啊,你弄到證據,然後提交上去。”

     “張晨,我弄不到證據。”

     我說的是實話,既然從一開始就被排除在這個項目之外,我很難拿到相關信息,現在是晚上六點整,單位已經下班,門衛 保安,還有24小時的探頭,進了資料室還有一串密碼,別的不提,領導的筆電密碼我都不清楚。

     “我開車送你過去,你親自去拿,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張晨一邊說一邊點了根煙,遞到了我面前:“我親自盯這個項目,用最好的料,你也不想哪一天再看到社會新聞,地鐵塌方砸死多少人吧?”

     我沒接這根煙,只是盯著張晨:“你和他們沒什麽不同,上次小區的事兒,你也脫不了乾系。”

     “上次的事,來龍去脈我已經說清楚了,這一次,陳和平,我希望你相信我。”

     “就算這次他們拿到了這個項目,也不一定會出事故,即便出事故,也與我無關。”

     “你不知道內幕當然與你無關,可是你現在知道了呀,”張晨又遞了一次煙,他笑得很開心,“你過得了法律,過不了自己的良心。”

     我接過了這根煙,扔在地上,用拖鞋碾滅了:“這事我乾不了。”

     “沒什麽事你乾不了,”張晨的手很涼,他摸著我的臉,讓我整個人很不舒服,“一旦開了口子,就會變本加厲,事情鬧大了一鍋端,你,你的同事,全都有可能成為替罪羊。”

     “張晨,”我抬起手,把他的手從我的臉頰上挪了下去,“這事你明明可以自己處理,非要把我拖下水是吧?”

     “我隻信任你,”張晨閉上了眼睛,“而你剛剛好,最合適乾這件事。”

     我記得報考公務員的時候,最大的一個原因是工作安穩,沒有什麽風險。卻沒想到五年後,我要親自去辦一件很可能進監獄的事。

     張晨親自開車送我去了單位,我發現了一個極為隱秘的小門,有個陌生人,開了門在等著我。

     於是一切都順利得不可思議,避開了門衛和保安,探頭挪了個方向,辦公室的門虛掩著,我進了門,用手電筒照亮了室內,很輕松地找到了所有證據——連領導的主機密碼,都在那個陌生人遞我的紙條上。

     我整理好了所有的材料,紙質版放在牛皮袋裡,習慣性地繞了三圈線,電子文件發送到了谷歌郵箱裡,把椅子重新推回到原來的位置。

     我原路離開了單位,上了張晨的車,他伸出手握了握我的手腕,輕聲說:“別怕。”

     “沒事。”我回了他一句,進去找這些證據,並沒有讓我害怕,我真正怕的,是在這個過程中沒有絲毫懼怕的自己。

     仿佛在玩兒一個很自然的遊戲,為了達到一個目的,要將某些人,一一除去。

     張晨開車開了一段時間,他說:“匿名還是實名?”

     我攥緊了檔案袋,說:“我親自去。”

     “好。”

     “張晨。”

     “嗯?”

     “替我照顧好爺爺。”

     “沒事兒的,”張晨偏過頭,很認真地看著我,“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天亮了,車子停了,我解開了安全帶,張晨開了鎖,我下了車。我們沒有再來個臨別熱吻什麽的,也幸好沒有這樣,我怕他湊過來我就一拳頭打過去。

     這樓我也算熟門熟路了,進去門衛連身份證都查得敷衍,我把包過了次安檢,就乾脆去了六層,招待人員正在泡咖啡,我抓了抓材料袋:“來舉報了。”

     招待人員還是很鎮定地把咖啡粉倒進了咖啡杯裡,又說:“今兒不是愚人節。”

     忘了說了,當年新進公職人員需要一個月的軍訓培訓,我和這位招待人員,恰好住上下鋪。

     “真出事了,你級別估計不夠,得找你領導走直達途徑。”

     這哥們依舊很鎮定,身子卻坐直了:“如果證據不夠硬,三年打底的有期徒刑,加永不錄用公職體系。”

     “我什麽人你不清楚麽,”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這時候竟然一點也不害怕,“真出事了,公事公辦吧。”

     這杯咖啡到底這哥們沒有喝進去,直接用自己的手機請示了領導,領導叫他帶我進去。

     於是這哥們就開了旁邊的小門,讓我走進了辦公區,又從後面的小門裡進了一個隱蔽的樓梯間,直接上了十二層,我進去,看見了本市紀律委員會的一把手韓城,還有一個不太熟悉的中年人。

     於是坐下,喝茶,遞材料,言明情況。

     昨天晚上在車上,張晨親自教我怎麽一句句說,稿子都是打出來的現成的,他跟我說,學不好也沒關系,他可以想辦法圓。

     但我還是像頭上抵著一把槍似的,每一條都深深地記在了心裡。

     韓城目光如炬,每一個問題都正中要點,卻也剛剛好在昨晚背過的范圍之內,我刻意加快了語速,回答得非常迅速——仿佛不過腦子似的本能回答。

     待韓城問完了,我剛剛松了口氣,那陌生的中年人卻偏偏補了一個問題:“你發現了這個現象,是什麽原因促使你願意搜集證據舉報,為了升官,為了表現,為了良心,還是為了別的?”

     這問題看似溫和,卻有些不好回答,我想了想,坦然回答:“心裡忍不了這件事,覺得堵得慌,就覺得應該去查出來。”

     “以後你還會遇到很多類似的情況,你還會站出來麽?”

     “我不清楚以後的我會做出什麽選擇,但至少現在,我是不後悔的。”

     那中年人笑了笑,又搖了搖頭,隻說:“還有什麽需要回家拿的東西麽?原則上現在就要控制起來了。”

     “我想見見我爺爺,半個小時,我這樣的,也跑不了。”

     “恐怕不行,工作環節就是這樣,也是對你人身的一種保護。”

     “我知道的。”

     那中年人拍了拍我的肩膀,轉過頭看了一眼韓城,韓城的表情也變得很微妙,他播了個電話,很快來了兩個年輕人,我就隨他們離開了。

     我沒有見到我爺爺,連回家收拾東西都被兩個年輕人婉拒了,那二人年紀不過二十四五,辦事卻很老練,一句廢話不說,我直接隨他們下了樓上了車,身上所有的電子設備都留在了那幢樓裡。

     車窗從內裡覆著一層膜,看不清外面的,一人在前面開車,一人坐在我的身邊,身體看似隨意壓迫感卻不小,許是從兵營裡歷練過一圈的。

     車子開了將近一個小時,我下了車,才發現是郊區一個偏僻的村子裡,大白天的,周圍都靜悄悄的,還有點滲人。

     一直跟著我的哥們總算說了句話:“這片地兒村民搬遷了等著集體改造建別墅,暫時我們就在這裡吧,比較安全。”

     為了安全是比較委婉的說法,實際上就是控制起來了。

     我說了句好的,想了想,又補了一句“麻煩了”。

     再之後就是長達二十多天有食物有水有書籍,但沒有自由沒有隱私也沒有網絡和通信的日子。

     看著我的兩個哥們都說我心態良好,還有心情哼個歌,他們這麽說的時候,我正在他們眼皮底下洗澡——天知道哪個前輩想不開在洗澡的時候自殺了。

     反正都是大老爺們,我也沒什麽可害臊的。

     我就一邊擦水珠一邊說:“要不你倆喜歡什麽,我給你唱一個?”

     內倆哥們都繃不住,直接笑了。

     在這個村落的不太破的房子裡的第二十四天,我終於可以離開這裡,恢復我原有的生活了。

     原本機密消息要領導們親自來說,但倆哥們和我混得挺好,剛上車準備離開,就直接跟我說了。

     首先我自由了,然後我的部門領導被雙規了,最後,幾個同事也進去了。

     這只是一個開始,還會有更多的動蕩,但無論如何,我沒什麽事兒了。

     我見了韓城,韓城熱烈又熱情地接待了我,並誇我是先鋒是鬥士,末了,他告訴了我一個不算壞的消息,我被選入巡查組了。

     原來那天的中年男人是巡查組的副組長,我也不知道我一點也不偉光正的回答,是怎麽得了他的眼緣,總之,他給了我一個工作機會。

     這也是一個很合適的工作機會,我舉報了我部門的事兒根本瞞不住,原有的部門職權短時間內肯定暫時由其他部門接管,而我無論進哪個部門,遭受的審視和防備都不會少,這種時候能夠風光進入上一級的巡查組,非常合適。

     但巡查組唯一的缺點,就是四處亂走,我進去之後,恐怕一年不會有多少時間,留在這座城市了。

     我從出去,到上學,再到工作,都在這座城市,更何況我爺爺也在,我舍不得離開這座城市,因而有些猶豫不決,韓城也看出了這一點,叫我好好考慮,並表示如果巡查組那邊不想去,班子也會討論給我安排一個合適的位置。

     我謝過了他,終於可以準備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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