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柳蕭早早的趕到了學校。
今天三模考試。
對他來說,原本就是可有可無的。
因為他自己清楚,高考的結果,絕對不會因為三模考試的成績而出現其他變化。
該是多少,就是多少。
他來參加考試,主要是為了白珊珊。
可是當他趕到教室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白珊珊還沒來。
往天這個時候,她早就已經到了。
尤其今天考試,她更不可能遲到的。
柳蕭心裡突然湧出不安的感覺,立刻給白珊珊打了個電話。
糟了,電話關機。
大周一的,她怎麼會關機?
眼看著時間一點點逼近考試時間,可是白珊珊還是沒出現。
這一下,柳蕭也坐不住了,直接離開教室,往女生宿舍衝去。
到了樓下,問了一下宿管大媽。
結果,白珊珊根本沒回寢室。
她應該還在家呢。
可是為什麼不來考試?而且還關機呢?
數分鐘后,考試的鈴聲響了。
而柳蕭仍然在學校里遊盪著,他眉頭緊皺,捏著手機,時不時的撥個號。
這一上午時間,飛快的流逝了。
白珊珊始終沒來,她居然缺考。
中午的時候,高三年級所有班級傳出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高三6班的學痞跟學霸,兩個人同時缺考。
把班主任周芸芸氣的暴跳如雷呢。
而此時的柳蕭,只是默默的坐在咖啡屋前面,看著外面操場,心思飛轉。
白珊珊的缺考,該不會跟無花有關係吧?
難道他殺自己不成,跑去綁架了白珊珊?
正當柳蕭陷入沉思的時候,遠處一道狂奔中的身影突然停住,接著扭頭朝這邊跑了過來。
跑到近處時,頓時愕然驚道:「艹,看著像是你,居然真是你。柳蕭,你瘋啦,三模你敢缺考?」
來的正是姚白,手裡拎著從食堂買來的飯菜。
柳蕭默默瞄了他一眼,隨口說道:「珊珊也沒來。電話關機了,很奇怪。」
「我靠,所以你也不考了?爺們,真是爺們。」
姚白湊過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一邊把手裡的東西放下,一邊低聲笑道:「看你們這種初入愛河的小年輕啊,真是禁不起風雨。怎麼,她沒來,你就破罐子破摔了?」
「你哪隻眼睛看我破罐子破摔了?」
「你看看你的死德性,飯也不吃,試也不考,難道還不是破罐子破摔?」
柳蕭斜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我不吃飯,是因為還不餓。不考試,是因為我有把握。你這種智商的人,是體會不到我的心思的。」
「我......算了,真不想跟你說話。」
「我可沒讓你過來說話。」
姚白眉毛一豎,剛想發飆,突然眨了眨眼,神秘一笑:「怪胎,向我道歉。否則,我就不告你白珊珊家的地址。」
「你知道她家地址?你怎麼會知道?」
柳蕭一愣,飛快的問了一句。
「你甭管我怎麼知道的,反正就是知道。道歉,快點。」
「愛說不說,我去問珊珊的那幾個閨蜜,一樣能問到。」
見到柳蕭一副愛搭不理的神情,姚白氣惱的一屁股又坐了下去,咬牙切齒的說:「你真特么是個滾刀肉。」
「喂,你跟隔壁班的劉婭怎麼樣了?」
突然,柳蕭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啥?我跟劉婭?你問這個幹嘛?」
「就是問問。」
「很好啊,如膠似漆,甜如蜜。怎麼著,你想挖我牆角?」
「白痴。」
柳蕭隨口罵了一句,接著若無其事的站起來,問道:「你對嚴小小還有感情么?」
「嚴小小?柳蕭,你怎麼會問起她來了?」
「我在跟她合夥開店。」
「啥玩意兒?合夥開店?你跟嚴小小?」
姚白突然轉到柳蕭面前,眼珠子瞪溜圓。
一看他的神情反應,柳蕭心中一樂。
就在這時,遠處又傳來一陣清澈的喊聲:「師傅,我來了。一上午辦了好幾件事,我連考試都……」
話還沒說完呢,跑到近處一看,突然發現姚白也在。
兩個人突然都沒聲了,像鬥雞一樣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
柳蕭輕輕一笑,直接插到兩人中間,看著嚴小小笑著說:「你去找關小月了?手續辦了多少?」
「完成了一半了。師傅,這個衰人來幹嘛?」
「你才衰人。」
「你最衰,王八蛋。」
「嚴小小,你丫……」
「你敢罵我。」
嚴小小突然柳眉倒豎,扶著中間的柳蕭,飛起一腳踢向他身後的姚白。
「哎呀,我艹,你個飛機場,你敢踢我。」
姚白一腳沒躲開,被踢中了屁股。
他咋咋呼呼的躲到遠處,指著嚴小小破口大罵。
什麼飛機場,小籠包的,一張嘴全來了。
而嚴小小則面帶得意,拍了拍雙手,壓根不理會他的咒罵,只是輕聲笑道:「你罵吧,反正我也不會掉塊肉。倒是踢了你一腳,心裡這個爽啊。」
說完,一仰頭,哼著小曲就進了咖啡屋裡。
等她進去之後,姚白這才鬼鬼祟祟的湊到柳蕭身旁,疑惑的說:「你們把這裡租下來了?你們倆?」
「怎麼了?」
「你怎麼會跟她攪合到一起去?移情別戀了?」
「呵呵,跟你有屁的關係。再給你一次機會,珊珊家的地址告訴我,我去找她。」
姚白眨了眨眼,立刻把地址發給了柳蕭。
隨後,伸著脖子瞅了瞅咖啡屋裡,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柳蕭心中好笑,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走了,下午好好考試啊。」
說完,扭頭飛快離開了學校。
剩下姚白自己站在咖啡屋門口,一邊撓著頭,一邊走來走去。
幾分鐘后,就見嚴小小走出咖啡屋,隨手鎖上門,接著自顧自的離開了。
整個過程,壓根就沒看他。
當他是空氣一樣。
看著嚴小小的背影,姚白腦海中又浮現出了兩個小籠包的樣子。
奇怪,這麼多年,怎麼老也忘不了她那兩個小籠包。
自己明明喜歡木瓜的啊?
見鬼了,這個粗暴的女人有什麼好?
比自己還野。
明明是個野女人,卻偏偏裝作純情似水的。
那一次,幾乎就要把她拿下了,可是關鍵時刻,居然被她一腳踹翻在地,功敗垂成。
難道,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惦記?
姚白一邊搖頭晃腦,唉聲嘆氣,一邊拎著午飯,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該死的柳蕭,為什麼突然搞這麼一出來。
完了,這腦袋裡,總是浮現出柳蕭跟嚴小小坦誠相對的畫面。
嗎的,要是他倆真敢,就弄死這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