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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怖谷漫遊指南 - 第169章 飛越瘋人院(十一)字體大小: A+
     
    霎時間, 謝源源的心涼得透透的,什麽都想不到了。

     見他不回答,軍官又往前走了幾步,探照燈的強光閃過,他的眼珠是幽幽洇開的綠, 猶如深谷中覆蓋白骨的青苔,或者沉膩的死水。

     “你好像還是從女囚那邊翻過來的吧?”他問,“誰放你走的, 怎麽不說話?”

     謝源源真的沒有想過, 有人居然可以第一眼看見他的行蹤。

     這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

     謝源源下意識後退一步, 不,冷靜,一定要冷靜, 如果這時候糊弄不過去, 那就是妥妥的死路一條了……

     “我……我剛才是迷路了……”

     軍官的眉梢一挑, 顯然不能相信他說的話。

     “迷路?你能從男囚迷路到對面去?”他撣了撣煙灰, “你的編號是什麽?你……”

     下一秒, 他的神情遽然一變:“你沒有編號?!你穿著囚服,但卻沒有編號?!”

     謝源源此刻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刺青工人連個毛都看不見,到哪去給他整編號?就算要現在先下手為強, 他心中也有種強烈的預感:他是不可能在屬性壓製, 身形完全暴露的情況下取得勝算的……他只會輸, 而且輸得很慘!

     “我……我其實是……”謝源源額上滲出了細小的汗珠,藍汪汪的袖劍就藏在他的手腕內側,彈不出,也不敢彈出,“我是……”

     就在這時,軍官身後的狹窄小徑處,又傳出來了一個輕盈的腳步聲。

     “長官,您站在這裡,是出了什麽事?”

     謝源源的身體猛地一顫。

     好耳熟的聲音……好親切的聲音!

     烏黑皮鞭微微搖晃,隨著來人走路的閑適姿態一下一下地輕拍在腿側,聞折柳從黑暗中緩步踏出,徐徐站在這名軍官身側,平淡地掃了一眼謝源源汗津津的臉龐。

     “站在這裡幹什麽,為什麽不去做你自己的事?”

     謝源源如臨大赦,當下也顧不得敘舊和傳遞消息,立刻就打算腳底抹油,開溜。菲利克斯卻不會就這麽輕易放過他,煙頭從手中滾落,複又被他碾進砂石中,“他沒有編號,又是剛從女囚那邊翻過來的,太可疑了,我建議當場處決,你覺得呢,中士?”

     聞折柳頓了頓。

     實際上,他不是不驚訝的。

     從未有哪一個人——或者說,從未有哪個NPC,哪個BOSS,能夠在見第一面的時候就看穿謝源源的行為舉止。珍妮不行,瓏姬不行,快樂道森不行,狂天使也不行,但就在第五世界,居然就出現了這樣一個能力堪稱可怕的怪胎……

     等等。

     聞折柳忽然意識到了什麽。

     “可疑份子,您說他?”聞折柳笑了起來,他抬了抬下巴,衝謝源源道:“指揮官稱呼你為可疑份子,你聽見了嗎?”

     謝源源急忙回答:“聽、聽見了!對不起長官,下次不會了!”

     菲利克斯轉過頭,在懷中摸出一個煙盒,從裡抽出一根香煙叼在唇上,聞折柳順勢抬手,為他點了個火。

     “你認識。”

     “唔,”聞折柳甩滅火柴,將聲音放低,“世上總有不透風的牆,新來了一批人,要是有什麽不該傳出去的消息在犯人間傳開了,終究是一件麻煩事,就選他做了暗線,定時給我匯報一下。”

     煙霧彌漫,模糊了指揮官在夜色中的面容輪廓。

     “那麽,你打算給他什麽報酬?”

     聞折柳微微一笑:“我允許讓他看看對面的家人……或者朋友。”

     頓了頓,他補充道:“一次。”

     菲利克斯的笑容在嘴角平平提起,波瀾不興:“合算的買賣。”

     聞折柳從他身邊走過,於謝源源身前站定了,低聲道:“好了,走吧!回去記得把編號刺上,我答應給你的特權可不包括這個!”

     謝源源抬起頭,仔細而快速地看了一眼聞折柳,旋即飛一般地跑走,迅疾消失在了營房的盡頭。

     聞折柳沒有給他通訊道具,因為,就在剛才的那一瞬間,他已經明白了集中營指揮官的秘密。

     ——昔日,謝源源也有一次曾經被識破過行蹤的經歷。那時候是他去暗殺加姆,叫身具追蹤熱源,或者探測二氧化碳排放量裝置的機械獸金翅雀發現了潛行的路線。

     誠然,謝源源的體質逆天無比,但凡是活物,就無法在第一時間發現他的存在。可是,即便是這樣的體質,對機械生命也是不起作用的。他還活著,還有屬於人類的生理活動,他的肌膚發熱,他的鼻腔呼吸,他的心跳和血液仍有彈動流淌的聲音……不管怎麽說,不靠特殊道具,這些全都是無法被徹底掩蓋的。

     機器人。

     只有機器,才能一眼在黑夜中察覺出一個活人的痕跡,並且不會對謝源源超乎常人的存在感發表任何驚歎的看法。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機器人眼裡看見的景象,早就與尋常人類不同了。

     聞折柳猜測,是每件囚服上都有的磁條讓菲利克斯判斷出謝源源的身份,刺青中包括的礦物質又讓他發現,謝源源是一條特殊的漏網之魚。

     他轉身回來,目光不經意地掠過菲利克斯的眼珠。

     無機質的,冷冰冰的綠。

     ——所以,他也不能在指揮官面前,從包裹中拿出藍牙耳機。世界在他眼裡是另類的透明,哪怕自己背對著他,用再隱蔽不過的手段交給謝源源這件金屬道具,都會被一下看穿。

     原來如此,竟然是這樣……

     聞折柳不動聲色地跟著菲尼克斯原路返回,心中除了驚嚇,還有些慶幸。

     還好這位指揮官今天碰到的人是謝源源,還好自己就跟在他身後,還好謝源源曾經也被更明顯的手段勘破過。以上種種,居然就讓他推斷出了一個重要的情報。

     ……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僅有一對眼珠子被改造成了機械,還是全身上下,一整個人都是機械構造?

     聞折柳低下頭,掃了一眼菲利克斯至始至終都被遮蓋在黑手套下的肌膚——除了面部的皮膚,還有偶爾顯露出一寸的脖頸,這位掌握數千人生殺大權的上尉活得就像個嚴謹的苦修者,似乎將自己的裸體往外多透一絲,都要接受苛刻的鞭刑一樣,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風。

     聞折柳來不及掃第二眼,他就被指揮官叫住了。

     “中士,”菲利克斯沉沉地說,“你明天就去博士那報道,我們客人交予的方法還有待測驗,至於犯人內部的事,自有副官去做。”

     說著,他壓低了聲音:“不管你們之間產生過什麽矛盾,最好不要將它帶到工作上去,這會讓我很為難,明白嗎?”

     嘴上說著為難,他的語氣卻依舊冷硬如鋼鐵,充斥著漠不關心的威脅。聞折柳點點頭,回答道:“是的長官,我明白。”

     謝源源喘著粗氣,一個猛子扎回自己的營房,幾乎是受了驚一樣地躥到房梁上貓了起來。和隊友相遇本來是天大的喜事一樁,可他從未想過,自己居然會突然被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敵方NPC看穿來路!

     有人能一下注意到他,這是他過去十來年所奢望的場景,但放在這裡就一點都不好玩了,一點都不!

     謝源源的心臟仍在胸膛中不停狂跳,他盡力平複了一下呼吸,又開始懊惱自己蹩腳的臨場表現。杜子君說得沒錯,他遲早有一天會因為粗心大意而吃教訓的,這次,如果沒有聞折柳強行乾預,替他打了這個掩護,他恐怕在今天晚上就會出局。

     他喘了口氣,覺得現在還不能松懈,於是又從房梁上跳下來,朝著刺青工人的營房跑去,他需要盡快給自己編造一個身份。

     此時,被凌晨抓起來點名乾活的囚徒們早已開始搬運沉重的鋼筋鋼軌。謝源源膽戰心驚地繞過守衛,跑到安置工具的房間。趁著左右無人,他抓起墨印,先在一旁的紙上試了好幾下,接著就大著膽子,學著先前他觀察過的手法,在自己手臂內側的肌膚上印了一串大致的數字。

     做完這一切,他才感到些許安心。謝源源停下動作,還未來得及能夠靜下心來沉著思考,自己究竟是哪裡出了差錯,便聽見門外傳來些許隱約的說話聲。

     “?”謝源源的眼神從門縫裡擠出去,虛虛地落在外頭。

     小屋這裡的地勢已經很偏僻了,是犯人乾活也不允許走到的地方,更何況這裡還有其他守衛站在門口……誰來了?

     他的耳朵微微一動,輕貼在粗糙的門板上。

     “……快點!”男人的聲音粗而快地滾過林邊的幽暗空地,“就是這裡了,加快速度!”

     “……媽的,你確定就是這?”另一個聲音問道,“你的【尋寶蜂鳥】究竟管不管用啊?”

     【尋寶蜂鳥】……外面兩個人都是玩家?

     謝源源立刻繃直神經,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聽他們說話。

     兩個組隊的玩家,他們在找什麽呢?

     “……廢什麽話,蜂鳥已經是B級道具了,使用次數還只有一次,再沒用,天底下所有的道具都沒用了!”

     “……”謝源源有點困惑,B級一次性道具……很稀少嗎?

     甩了甩腦袋,他接著往下聽,他們到底是來這裡找什麽的呢?

     現在,這兩個人還處於木屋的右前方,等到兩個人完全走過去了,他就把門打開,然後跟在後面。

     被前頭這個人搶白了一頓,後面人的語氣也有點訕訕的:“……行吧行吧,都聽你的。”

     兩個人的腳步聲漸行漸遠,謝源源敏捷地從稍微拉開一道縫隙的門板內滑出去。這次,他吸取了不久前的教訓,隻敢遙遙綴在那兩個玩家身後,不敢跟得太近。

     這兩個人不屬於無人入眠,也不屬於江山笑,因為諸神黃昏的機制改版,一個世界內能夠進入的人數已經失去限制,因此,謝源源無從判斷,他們到底是閑散玩家,還是其它團隊的走失成員。

     奇了怪了……他們走得這麽遠,到底想幹嘛呢?

     這個集中營修建在山腳下,地理位置十分隱蔽,緊挨著連綿密林和高聳大山。但在邊緣地區,也有不少警衛巡邏,鐵絲橫攔,濕軟厚重的落葉和松軟泥土下還秘密分布著許多地雷,就是為了防止犯人偷逃進去。謝源源看得出來,這兩個玩家不光用了尋寶道具,身上還帶了具有遮蔽性、探測性的道具傍身,不然也不能從容繞開這些警衛,來到這麽遠的地方。

     “小心點,你腳下有雷。”其中一個低聲警告,“萬一踩上就是送,咱倆要一塊玩完的。”

     “知道知道,”另一個不耐煩地說,“我又不是瞎子。”

     聽見這句話,跟在遠處的謝源源默默停下了腳步。他想了想,從虹膜上摘下先前佩戴的一隻【孔雀瞳】,換上另外一只能夠透視的高階虹膜軟片,【見翡翠】。

     他眨了眨眼睛,地雷星羅棋布的圖陣頓時就在他的右眼中顯現出來了。

     謝源源繼續邁步,宛如夜中的一縷幽魂,同兩個人一塊繼續往裡走。終於,地雷陣走到邊緣,風中傳來沁涼的濕汽,還有水浪輕微交疊的聲音——他們在一片豁然開朗的湖水前停下了。

     湖?

     謝源源心中更疑惑了,林中居然還有這麽大一片湖,而且,他用左眼一下望過去,圈住附近的鐵絲電網還沒有盡頭,也就是說,這片湖也被圈進集中營的領地了。

     鐵絲電網的維修和加固都需要不少的人力物力,為什麽要費這麽大的勁,來圍住一片湖呢?

     “就是這?”

     “是,就是這!蜂鳥不會出錯的!”

     “操,”一個玩家望著寬闊的湖面,不由悻悻罵了一句,“關鍵地點就是這個湖?系統吃撐了吧,這有個屁的價值啊?”

     謝源源一怔,忽地恍然。雖然不了解蜂鳥的屬性和作用,但是根據玩家這幾句話,他完全可以猜出來,這兩個人一定是對蜂鳥下達了諸如“找到這附近最有用的關鍵地點”一類的指令,於是蜂鳥就七拐八拐,領著他們和自己走到了這。

     “……哪個團的啊,路子這麽野。”謝源源暗暗地腹誹。一不解謎,二不了解世界背景,直接上來就打算直搗黃龍,他們隊的狠人也沒有這麽玩的啊。

     但是,湖底……

     他和這兩個玩家一起,對著連綿的湖水陷入了沉思。

     這裡有什麽東西,值得蜂鳥將人引來這裡?

     【見翡翠】粼粼生光,在謝源源眼底不住變幻折射的碧澤,但再怎麽聚焦,他也沒辦法穿透幾十米深的湖水,看到下面的東西。

     “……算了,就先留個記號在這吧。”一名男玩家說,“蜂鳥不能白費,我們也早點回去,投影的作用是有限的,萬一被那群人發現了,放狗來追就不好了。”

     另一人道:“你不是有個朋友做了警衛,可以在裡面接應嗎?”

     “狗屁朋友,”先前那個人意興闌珊地揮了揮手,“不過之前說過兩句話而已,現在他好像又找到了另一個分配到警衛身份的玩家,兩個人玩得好著呢,怕是沒空理我們了。”

     兩個成年男人的身影從謝源源身邊匆匆走過,說話的聲音也由小到大,又逐漸遠去。謝源源一動不動地站在原處的樹影下,心中有了計較。

     看起來,這兩個人根本不是同一團隊的隊友,據他們所說,還有兩個擔當警衛的人,和他們之間的關系同樣疏遠。

     謝源源掰著手指頭算了算,四個閑散玩家,江山笑進來三個,無人入眠進來四個……不知道接下來還有沒有,但是,光這一個世界,就擠進來了十一個人……

     謝源源不說話,他們也絲毫感覺不到自己身後掛著一個人。一個人說:“哎,說到狗,你還真別說,這鬼地方好像沒有狗舍。”

     “不至於,要真是這樣,犯人跑了怎麽抓?”

     “這裡頭不都是地雷,還用抓?不過要有狗就好了……媽的,幾天沒沾葷,饞死我了。”

     謝源源有些無語,任務都沒做完,就想著吃,哪有一點玩家的專業素養?

     營地已經近在眼前,他止不住地歎了口氣,生出一點焦慮的情緒。如果今晚來的人是隊裡的其他人,說不定還能多取得一點線索,但今晚只有自己,那對於細節和線索的提煉難免就要差很多了……

     兩個男人若無其事地融入了一乾辛苦勞作的犯人中,謝源源記下了他們的臉,轉而向其它地方走去,看能不能再發現點什麽。

     時間臨近五點,天邊已經出現了朦朧的魚肚白色,他不知道犯人還要這樣被打罵著乾多少活計,想起先前池青流的話,謝源源又打起精神,準備做完這件委托。

     要在上千名分散區域的犯人中找到一個人,那無疑是很難的,可倘若那個人的外貌十分顯眼,便要另當別論了。

     謝源源從這個囚頭管轄的范圍躥到那個囚頭管轄的范圍,沿路不知絆的這些人摔了多少個狗吃屎。他正要往下溜達,就聽到不遠處的角落裡鬧出一陣喧嘩。

     出了什麽事?

     他探頭過去一看,只見兩個面色紅潤,膀大腰圓的囚頭圈著一個男孩。那男孩的頭髮也像其他犯人一樣被剃光了,只是有的人被剃光頭髮就像個勞改犯,而有的人被剃光頭髮,反而更能顯出他五官上的優勢。

     顧西就是這麽一個人。

     謝源源一眼瞧上去,便覺得他的鼻子和嘴巴長得好看,他的鼻梁細高,嘴唇也是秀氣的紅色。池青流說他嘴角有個小疤,那確實有個疤,只是顏色仿佛一片陳舊的桃花,又像一個褪不去的吻痕,鮮鮮地點在皮膚上面。

     “不好,”謝源源在心底叫道,“我不出手,他豈不是要被欺負?”

     集中營裡,針對同性戀和類似同性戀群體的迫害是最嚴重的,雖然他們還沒有帶上分辨身份的標志,但顧西太過秀雅,太過東方人的長相還是引起了一部分犯人和囚頭的注意。

     他們決心為自己枯燥無味的看守生活營造一點樂子。

     顧西的拳頭已經攥緊了,鋒銳的銀芒在他的指縫間流淌,他的眼睛也如同黑暗中燃起的一團火,隨時準備噴薄著爆發。

     “你是哪的人,小鬼?”囚頭笑嘻嘻的,打算抬手去撚他的耳珠,“東方來的嗎?”

     顧西緊抿著嘴唇,一偏頭閃過了,也不說話。圍繞著他的兩個男人仿佛更得了趣味,笑得愈發亢奮,就在馬上就要摸到他身上時,其中一個忽然痛呼了一聲,左腳絆在右腳上,憑空飛摔了出去!

     顧西一怔,掌心裡馬上就要彈出的鋒芒也跟著收斂了。左右無人,另一個囚頭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摔的,唯有急忙上前去扶著他的手臂。然而不等走到跟前,他的腳底仿佛同時踩了個圓溜溜的彈珠,猝然向後一滑,重重在地上跌了個屁股蹲,撞得他大叫了一聲。

     “走!”顧西看得不明所以時,一隻手忽然從陰影中抓住了他,將他往後一帶,“先躲起來!”

     “誰?!”顧西看不到人影,急忙一轉頭,聽見那個聲音接著道:“是池會長讓我來找你的,你沒事吧?”

     “池青流?”顧西心中一喜,“他人呢?”

     謝源源見他可以直呼會長的名字,不由撓了撓頭:“你們應該是挺好的朋友?我也是無意間找到他的,他讓我給你捎個口信。”

     顧西迅速混跡進犯人堆裡,他初來乍到,對其他人還不是很熟悉,亦沒有人對他方才的遭遇表示看法。聽了謝源源的話,他依舊很警覺:“那麽,你又是誰?”

     謝源源隻得把一肚子的話先憋回去,重新自我介紹道:“我是無人入眠的成員,名字……名字說了你也記不住,總之,你知道我沒有惡意就好了。”

     顧西這才算稍微放下了心。

     “無人入眠……我知道你!你們四個我都知道,你是最神秘的那個,傳說沒有人可以看見你的臉,是不是?”

     謝源源臉上有些發熱,他不知道自己在別人口中是個什麽形象,可是哪有傳言說得那麽厲害?他謙虛道:“哎,那倒也沒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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